《》第一卷 第二百三十八章 關於琥珀 文 / 雍容典雅
李文昔突然想到一件糾心的事來,當年她剛下武夷山的時候,是與潘師叔一起的,當年還遇到了趙珩與武林盟主火拚,那時候,潘師叔似乎見過趙珩……
想到這,李文昔手心都是冒冷汗了,呆呆的說:「王爺,當年,我下山的時候不是救過你嗎,那時候你們正和武林盟的人打架,當時你似乎沒戴面具,而我潘師叔,似乎看到了您!」
趙珩似乎也想起這一茬,不過臉上並不擔心,道:「無礙,那是我帶了面具。」
只要是在江湖中處理教務之事,他都有帶面具。
「是嗎?」李文昔那會兒倒是沒注意,加上又是晚上,也沒瞧見。
「不對啊,後來您劫我的馬車……嗯,就是您中毒到我馬上的時候,我記得您沒帶面具的。」李文昔認真的回憶後,說道。
如果是其他什麼事,她肯定不會記得這麼仔細,但沒辦法,那件事是她和趙行孽緣的開始,想忘都難!
趙珩聽到這時,臉色似乎僵了下,不過李文昔沒注意,只聽見趙珩吐出幾個字:「上車前掉了。」
李文昔聞言,狐疑道:「您該不會是因為當時中毒神志有些不清撞到我馬車給撞掉的吧……」
趙珩瞬間臉色一冷,瞇眼道:「本王爺不知你這麼多話。」
李文昔瞬間消聲了……被她戳中了真相就惱羞成怒了,討厭,嘿嘿!
到了文幻的府上,文臣功等人已經收拾好東西,明日便起啟走,見李文昔他們過來,顯然很驚訝,嚴肅的臉上有了絲喜意。
尤其是看見趙珩後,顯然一愣,大概沒想到堂堂王爺也會來給他踐行,心中對他的印象提升不少,倒也不似傳言中那般惹人厭。
只是,潘文思悄悄的拉過李文昔,道:「小侄女,你有沒有覺得王爺的背影很眼熟?」
李文昔提著的心不由的緊了緊,呵呵笑道:「哪有,與她這身形的皇室一大把,那些皇子大多都是這般,想來叔師你曾不經意見過哪個皇子,所以才覺得眼熟吧。」
潘文思點點頭,「也有可能。」
李文昔又面不改色的笑了笑,然後坐隨著眾人進屋。
趙珩臉色一直保持著緩和狀,對文臣共和文幻等人客客氣氣,這讓李文昔都驚奇了,暗暗觀察他的反應,被其發現後銳利的掃了一眼過來,害她忙收回視線。
看來,這貨都是裝的!
這種溫潤和氣的樣子,任誰也不會與那殺人不眨眼的冷面魔頭混在一起……就算是潘師叔見到趙珩,都沒有聯想過。
眾人說聊著說著,這時候文易拉了拉李文昔的衣袖,示意她出去一下。
趁著眾人不注意,兩人來到外面,李文昔好笑的看著他,道:「這般神神秘秘的何事呀?」
文易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這不是明日我要跟祖父他們回山上麼,過來跟你講下,原本我還想著去王府找你的,卻不想你來了。」
「你明日就走?不是說過了年再走嗎?」李文昔問。
「計劃敢不上變化呀,祖父他們這個時候走,好回山上過年呢,我也正好跟著去了。」文易說。
「那潘師叔呢?」李文昔看了眼裡面,問。
「也回去,我們下山也有幾年了,是該回去好好再參練參練武學。」文易說。
李文昔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每個人都自己選擇的路,當年那些個小屁孩如今都已長大,都朝著自己的目標或是夢想前進,她只有祝福。
「有空別忘了來帝都看我們。」李文昔說道。
文易笑笑的點頭,頓了頓,從衣袖裡拿出一個盒子出來,遞給李文昔道:「這個很早之前就想送給你,倒是一直不得機會,趁著今天就交給你了。」
見李文昔欲打開,文易慌忙阻止道:「別忙著看,你,你回去再看。」語氣有那麼點窘迫。
李文昔笑了笑,「好吧。」說罷,倒真的將盒子子挽進袖裡。
然而,李文昔自跟文易出去,趙珩便瞥了她一眼,臉色不變,似什麼也沒發生。
不一會兒他們進來,趙珩翹起的嘴角讓李文昔心裡有點發毛,弱弱的朝他笑了笑,便坐下,一本正經的聽著文夫人和文臣功他們聊天。
差不多時,天色漸晚,眾人告辭,畢竟文臣功等人還要收拾行李,便也不好打擾,便是文夫人離開的時候,抱著她母親南宮燕哽咽的捨不得,眾人好一通安慰才止住淚水。
李文昔也有點受不了這種離別,眼裡酸澀澀的有些難受。
在回王府的路上,李文昔想著心事也沒說話,所以壓根就沒注意到趙珩難看的臉色。
「怎麼?捨不得?」趙珩忽然開口說道。
李文昔聞言,再傻也聽出了趙珩語氣裡的不高興,雖說他臉上看著面無表情,可她就覺得寒意森森。
「王爺這話說的,外祖父外祖母他們年事已高,如今去了武夷山還不知道何時能見面,自然會捨不得,您也知道,我曾在山上待過幾年的。」李文昔說道。
趙珩斜了她一眼,眼裡意味深長。
李文昔也不傻,也猜出到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想了想,便將袖裡的盒子拿了出來,打開,裡面卻是躺著一顆白色琥珀,愣了愣,這不是當年在武夷山時,她與文易打賭輸給他的麼。
雖然只是個小東西,但不知怎的,看到這顆琥珀,李文昔微微笑了笑,心裡滿是暖暖的。
「王爺,這顆琥珀是文易那小子送的。」李文昔笑道。
「嗯。」平平的語調,不甚在意的語氣,眼神卻是看了過來。
「當年我在山上的時候,會經常和他打賭,輸了的人便將自己最喜歡的東西做為綵頭交給對方,那時我每次都贏,所以文易那傢伙每次都苦兮兮的將他的百寶盒端出來給我挑。」李文昔說到這裡,笑了笑。
「後來有一次過年,師兄們比武,我們來猜誰贏,最後我輸了,他問我最喜歡自己盒子裡的哪樣,當時我猜想著他會挑我最喜歡的去,所以我就昧著良心指了一件最不喜歡的,也就是這顆琥珀,最後他挑了去。」李文昔說到這裡,看了看趙珩。
最後,李文昔說道:「當時他跟我說過一句話,他說,既是你喜歡的東西,我便留著,等你找到其他喜歡的東西時再還給你。」
趙珩從盒子裡拿出那顆琥珀,放在手裡摩挲著,心情很好,連臉色都多雲轉晴了,說道:「本王先替你保管著。」
李文昔無語,不過見東西都已經被他拿到手上去了,再說什麼也無用,便點點頭。
其實她心裡清楚,當年文易與她打賭時,除了那一次她輸的,其他時候都是故意讓著她的……
回到王府的時候,天色已黑,兩人用完飯後,便早早的洗漱睡了。
當然,李文昔其實是累的,很想休息。
至於趙珩,他是不是想睡,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王爺,求您了……我真的很累。」李文昔的有氣無力的聲音半夜從床榻裡響起,似哀似怨。
「躺著休息便好。」趙珩厚重的聲音喘息且低沉的說道。
她想爆粗口啊!尼瑪在我身上亂摸亂頂讓我怎麼休息啊啊啊,趙珩你個猛獸!
……
翌日,李文昔趴在床上裝屍體不想起來,現在不僅全身散架,她簡直是渾身無力身上各種疼。
一想到昨晚的折騰,李文昔又幽怨的看了看趙珩,她覺得房事再這麼無節制的下去,她身體肯定會吃不消,而且這身體才十六歲不到,過早的縱慾房事,聽說日後的夫妻生活會很不協調。
為了以後,她覺得必須要和趙珩好好溝通,好好談談。
於是,看著早已起床坐在房中悠閒看書的某人,李文昔道:「王爺,我有話要說。」
「嗯?」趙珩抬眼看了看李文昔,又繼續看書。
「您知道我身子弱,受不得刺激,而且這麼頻繁的行房事,很有可能會讓我的心疾病犯。」李文昔道。
趙珩放下書,這才認真的看向李文昔,眼裡關切,問:「身子不舒服?」
李文昔點點頭,「全身疼。」
趙珩忙起身坐到床沿,掀開被子打算仔細給她瞧瞧,可是一打開便見裡面風光秀麗,喉頭忍不住嚥了咽。
李文昔也沒想到趙珩突然會跑過來掀開被子,昨晚太累,醒來後便全身疼,還沒來得急更衣,這會兒突然一涼,驚得她打了個哆嗦,大白天的紅果果的身子被趙珩瞧了個清楚,不免窘迫。
「我覺得吧,我們的房事需要商量下,隔幾天行房如何?」李文昔徵詢的問。
「那昔兒覺得幾日才合適?」趙珩笑問。
考慮到新婚,而且趙珩又是血氣方剛的年齡,正是身體需求比較多的時候,李文昔想了想,「三到五天一次怎麼樣?」
連她自己都覺得囧了,居然跟丈夫坐在床上討論幾天行一次房,這真是前無古人後來無者全宇宙都為之汗顏啊!
可是沒辦法,身體是人之根本,她撐不起啊!趙珩笑意深深的看了眼她,吐出幾個字,說:「昔兒說的便是。」李文昔聞言,不由得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