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一十三章 回府休養 文 / 雍容典雅
趙珩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李文昔,微微蹙眉,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微微發熱,歎了歎氣,坐在床沿邊,從被中捏出李文昔的手,開始傳遞內氣給她,企圖想她的疼痛感能好些。
李文昔只感覺心體裡不停的湧出力量,她其實是那種半暈不暈的狀況,原本以為眼前出現趙珩,還以為是幻覺,待感到他溫實的手掌後,就知道面前的是真人。
她琢磨著,是不是要來一句『你誰啊?臭流氓!』裝無知的來表示自己被揩油一下?或者來一句『趙珩你個混蛋跑來幹嘛?』霸氣的吼一聲表示自己的不滿?亦或是一句『王爺,男女授受不親呀!』?
想來想去,這麼說都很矯情,有點不是味兒,最後不知怎的,蹦出口的話卻是:「王爺,好久不見!」語氣軟軟平平。
趙珩的手一頓,面不改色,「嗯。」
「……」李文昔原本有許多話想問,現在卻是什麼也不想說了。
「胸口可還疼?」過了好半晌,趙珩問。
「嗯,老毛病,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好的。」李文昔回道,見自己的手總這麼被趙珩握著也不是那麼回事兒,雖然確實感覺心裡挺暖和好受些。
於是,抽了抽手,道:「差不多了吧。」再溫暖下去,搞不好就不疼了,那之前的罪豈不白受了?
趙珩深深的看了眼李文昔,最後卻是依了她,收回手,從袖子裡掏出一個瓷瓶,遞上前,道:「每日一粒,莫忘了。」
「這是?」李文昔沒接,疑惑的問。吃人嘴短,拿人手軟,鐵一般的律令!
「孕養心神,以後莫亂激動。」趙珩斜了她一眼,語氣滿是責問,好像她很不懂得照顧自己似的。
李文昔覺得很無辜,可又不能解釋什麼,只能從鼻子裡出了出氣,「嗯」了一聲。
趙珩將瓷瓶放在李文昔的床頭邊,手卻沒收回來,拐到李文昔的額頭前,輕輕撫摸著她的額頭,道:「莫發呆,睡吧。」
李文昔心裡嘀咕,你在這兒我怎麼可能睡得著啊?所以,就這麼瞪著雙眼盯著趙珩,意思很明顯,大爺,您看也看了,豆腐也吃了,該起駕回府了吧!
趙珩無奈的歎口氣,收回起,起身離去。
待出了太醫院,青衣不知從何處現身出,回稟道:「主子,查明了。」
趙珩看了他一眼,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江蘇鹽察吏之女,只因平日莫司儀表揚過幾句李小姐學宮規禮儀學得甚好,嫉恨如此便設計陷害,其中同房撫河欽司之女略有挑唆。」青衣簡明扼要的將事情原委說給趙珩聽,他心中無奈,女人間的陰謀陰計不比男人少,僅僅是因為這樣一點小心竟然都要鬥爭。
趙珩卻是沒說話,一直待回到王府,才對青衣道:「去找老九,給兩人官降一級!找人把二女遣送回去。」很簡單的一句話,卻輕而易舉的改命了兩家人的命運。
「是。」青衣應道,卻是沒有立馬走,等待著趙珩繼續吩咐。
果然,趙珩繼續道:「後日,安排一下,讓她回家吧。」語氣滿滿的無奈。
這個她,青衣知道自然是李文昔,只是,「主子,李小姐正在太醫院治病……」
「她費勁心思的要進太醫院,不過是為了回侯府而已。她既不疼惜自己的身子願拿命來堵,我又何必拘著她在那院裡?讓她回府去也好,避避風頭,免得遭人惦記。」趙珩淡淡的說道。
青衣聞言一愣,點頭應道,然後閃身離去。
心中卻滿是赫然,意沒想李姑娘竟是為了回府這般折騰自己,她可知道主子一早得知她突然心脈病發時,主子的臉色何等蒼白?
他從未見過主子臉上有過驚慌失措的表情,卻在聽聞李文昔心脈疼痛倒在地上時,出現過那樣的表情。甚至丟下正在會見的各處掌事護法,匆匆趕到宮中。
……
翌日,李文昔配來,兩個丫鬟就端來熱水伺服她洗漱,然後用了點稀飯,李文昔便坐等昨日那個章太醫過來給她施針,心裡盤算著再過個兩天差不多太醫院沒辦法就會讓她回家去養了。
離家一個多月,眼看著就要回去,心裡便漸漸有些喜意,臉上的神情也多了絲笑意。兩個丫鬟見此,紛紛稱讚,說是她的身體大好了,可以繼續回容華殿去。
李文昔聞言,心裡一束,馬上收起得瑟的表情,慼慼哀哀的捂著胸口喊疼,丫鬟見面,面面相覷,一人扶著她躺回床上休息,另一人忙去請章太醫。
沒多久,章太醫來了,不止一個,後面還有之前曾去侯府給她醫過的劉太醫以及一個太監。
「章太醫、劉太醫,您二位來了!」李文昔躺在床上臉色蒼白,一臉痛苦的看著兩人說道。心中卻對身後的那個太監滿是疑惑,這人看起來不像是太醫院的太監啊?最少穿著上不像。
「李姑娘,老夫今日給你施一針後,你且回府慢慢調養吧。」章太醫突然說道。
「嗯?」李文昔詫異了,這麼快?!
見她疑惑,一旁的劉太醫上前,笑著解釋道:「李姑娘莫慌,你這心脈之病得靜養,非一日兩日能治好,我與章太醫商量後,回稟了上面大人,已准予你回府調養好了再回宮繼續侍選。」
還要侍選?李文昔無語了,她都病成這樣了,就乾脆遣送她回去好了嘛。
「這位公公是過來傳達的,姑娘你知曉就好,下午便會派人送你回侯府。」章太醫繼續道。
既然如此,李文昔自然是稱好,那太監遞過一個文書,上面大概的內容就是一個病假條之類的意思,想到父親那日給的字條,她只當是父親想辦法找了人的關係才能讓她這麼早藉著身體不適,回家休養。
而後章太醫給李文昔把了把脈,又說了幾句寬慰的話,讓她切莫激動,要心緒平穩方能好,說罷,便隨著那太監先走了。
章太醫給李文昔施完針,當然,這施針並不是全身,更不用脫衣服,只是對著頭和手的幾處血位,施完針後便吩咐丫鬟給李文昔擦身上的汗,而他則出去喊人準備送李文昔回去。
沒多久,接人的轎輦便過來了,李文昔收拾收拾,被人扶著上了轎輦,就這麼一路被人抬著回侯府,這讓她不由得吐槽,真是走著進宮的,抬頭出宮的,汗……
大概一早就接到消息,所以李文昔回府的時候,文夫人早早的派了人在門外迎接,待回到泰華居後,文夫人心疼的摟著李文昔一口一個兒啊,肝啊!
「娘,我這不是回來了麼。」李文昔笑道。
「還說啊你,聽到你心疼病又犯了,嚇得我這兩日魂都快沒了,好在你爹收到消息說你性命無慮,否則你讓娘怎麼活?」文夫人擔心後悔的嗔怪道。
「嘿嘿。」李文昔撲在文夫人裡懷裡傻笑。
「現在心還疼嗎?有沒有怎麼樣?」文夫人關切的問。
「還好,過兩日就好了。」李文昔說道,疼肯定是有點疼的,不過這點疼痛感對她來說,疼著疼著就習慣了,要是不疼人家太醫會讓她回來麼!
「那趕緊先回屋休息,這二月中的天兒還有些寒氣,別這身子沒好又染了風寒。」文夫人說罷,忙喊人來將她送回自己的屋子,白**雪早早的收妥貼屋子就在院門外傻站著等啊等。
李文昔見到她倆,給予一個寬慰的笑,而後卻見立秋立冬從外院走來,眼一亮,喜道:「娘,立秋立冬兩位姐姐來啦!」
「嗯,前幾日來的。」文夫人笑道。
說時,立秋立冬已經走到前面,笑著給李文昔行禮,立秋道:「小姐這半年多沒見,身子倒長了不少。」
「那是,不長的話豈不是太對不起米糧?」李文昔笑著回道。
「說得是。」立秋一愣,呵呵笑了起來。
幾人邊說邊笑的回到屋裡。
立冬笑著搖了搖頭,笑的顫啊顫的指著立秋對眾人道:「她這嘴就沒在小姐身上討得過好處,這麼多年也不知長勁點。」
李文昔望了望天,她可以當作這是在表揚她嗎?!不過,還是問道:「你們沒事吧,還有李安。」
兩人笑著搖了搖頭道:「謝小姐關心,奴婢們身強體壯好的很,李安他啊,已經活蹦亂跑的跟在老爺後面跑了。」
「那就好。」李文昔放心的點點頭,風老的醫術說實話,她還是很信賴的。
想到風老,李文昔眼巴巴的望著文夫人,又看了看立秋立冬,問道:「娘,風老他……」
文夫人聞言,笑道:「放心吧,來了,明日就過來,你今日也累了一天,且先休息。」
李文昔嗯嗯的用力點點頭,激動的。
「對了,文柏呢?」李文昔又問。
聞言,文夫人臉上惆悵萬分,歎氣道:「參軍去了。」
李文昔一愣,「什麼時候的事了?」
「一個月前,在你進宮侍選後不久。」文夫人道。
想到李文柏的從小的夢想,她默了默,然後安慰道:「娘,文柏他也大了,身為男兒志在四方,您別擔心。」
文夫人點點頭,自然知道兒女的心思,歎了歎氣,收拾心情,與女兒聊了兩句便先回去,叮囑李文昔早點兒休息。
等眾人都走了,李文昔卻是無心休息的,一是因為文柏一聲不響的突然去參軍,二是因為明日風老的到來。
這時候,白**雪走了過來,巴巴的看著李文昔,似很久沒見一樣,李文昔笑道:「要看感緊了,不收錢的。」
話畢,白**雪兩人倒是止不住的笑了起來。似想起什麼,白雲突然擔心的道:「小姐,這兩天我們一直沒見著白太和小八……」「沒事,估摸著它又帶著小八跑到哪裡偷吃去了。」李文昔說道,其實白太這兩天又面臨升級,神情懨懨的待在空間裡。兩人聞言,放心不少,到也不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