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零三章 我看未必 文 / 雍容典雅
還有一月不到就是宮中侍選,這帝都樂安城越發的熱鬧,同時,李文昔家的各種商舖倒是賺得滿盆金缽,尤其是流雲閣的衣裳、玲瓏樓的金玉珠寶,嬌俏堂的胭脂。
這日李文昔帶了立春立夏出來在各鋪子裡巡視著,與常爺孫爺和吳管事等人會面商議後,便打算去藥膳堂買些藥材,或者說是去買些藥材根比較合適。
空間裡有一口活泉,只要將還藥性的草藥泡在那裡面,可以促使藥材生根,然後她就可以種在空間的菜田里了。
現在空間她基本上自己沒怎麼打理,都是有白太去管著,它倒不心疼金幣,該買的不該買的它看著有用就在道具商城裡買了來。
「小姐,你說藥膳堂的東家會見我們嗎?」立春不免擔心的問,這次小姐雖說是去買藥材,但那只不過是晃子,她們真正的目的是談合作。
「無所謂見不見,我只要目的達成就可以。」李文昔回道,她只是想去談合作。當然,任何一個霸佔一方的巨頭都不可以願意輕而易舉的分得一杯羹出來。
所以,她要的不過是合作,很簡單的,將來她空間裡產出來的基藥材販賣給藥膳堂,而藥膳堂除了給她合理的買價之外,能幫她收購一些希有的草藥根,這個交易,她相信藥膳堂不虧。
但她知道藥膳堂的人恐怕不會這麼容易相信她,當然,她也不會這麼輕易相信藥膳堂,所以要見一見東家或是掌事的人當面談。
到了藥膳堂,小伙子果然說掌櫃的不在,李文昔知道這種事也急不得一時,便也沒再追問,買了一些自己需要的草藥便離開。
待走至門口時,她又停了下來,笑著對裡面的夥計說道:「若是你們掌櫃的回來,還請轉告,武安侯府的五小姐還是希望和掌櫃的談一談關於藥材的買賣。」有時候,身份不用擺著也是浪費。
「是!」小伙子先是一愣,不過很快恭敬的回應。
等李文昔走了之後,忙轉麼內堂,裡面站著一個五十多歲的老漢,正恭敬的看著坐在上面的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子。
「掌櫃的,剛才那女客人,是武安侯府的五小姐,說是……」小伙子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掌櫃的楊手打斷,示意他知道,讓他可以出去了。
小伙子不敢有意異,行了禮便出去。
「公子,老夫覺得,倒是可以和那少女談談。」說話的老漢正是這藥膳堂的掌櫃。
正上方坐著的男子手捧著茶碗慢慢的噘著茶,聞言,頭也沒抬道:「只是因為她是武安侯家的小姐?」語氣滿滿的不屑。
「是,也不是。」掌櫃的回道,笑了笑,說:「公子,這少女方才在藥堂買藥時,老夫看得出她對藥材很是精通,你也聽到了,她挑選藥材時可是行家。莫說老夫做了半輩子的藥材生意,也不過如此,她小小年紀便能有如此能耐,想來身後定有了不得的醫藥師傅。」
那男子聞言,這才入下茶杯,抬起來頭,頗感興趣的問道:「說說看。」
「這個武安侯府家的五小姐,聽說是前些年才隨著她父親找這來的,也就是說,那時她還更小,或者說從小學習醫藥之術也說不定,教她的人定然也不簡單。她想與我們做買賣,無非就是以藥換藥,這種醫藥大夫見多了。」那堂櫃的說道。
「對我們有什麼好處?」男子只關心這個。
「她定然是想從我們這裡低價買大量的藥材,然後給我們提供一些可用的方子。這買藥求醫本就是一路,藥離不開醫,醫離不開藥,我們有了方子,這,還怕賺不回本?」堂櫃的笑瞇瞇的說道。
那男子聞言,卻搖了搖頭,道:「我看未必。」說完,卻不多說。
「那……」掌櫃的不解了。
「若下次她還來,帶來見我。」男子說起,便起身離開。
……
李文昔出了藥膳堂,想著臨近中午,離園中緣也不遠,便帶著立春立夏乾脆用了午飯再回去。哪知才到園中緣,便在門口遇到一出事兒。
「姑娘,你快回去吧,我們公子不會見你的。」一個小廝淡淡淡的說道。
「我不回去,我要見他,問問他為什麼就這麼狠心的拋棄我?」一個女子哭泣著,對著馬上的男子深情望著說道。
「?」這演的是哪出?李文昔默了默,就算現在還算開放,但也沒開放到女子當街救婚的吧!
「紅煙,你,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還不快回去!」馬上的男子穿著錦繡深袍,驚慌失措的看了看周圍,忙對那女子說道。
「我不要!我,我懷了你的孩子!」名叫紅煙的女子哭道。不等那馬上的男子說什麼,繼續道:「你讓我去哪裡?你如今什麼都沒有了,我還要這張臉幹什麼?你不要我,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你讓我去死了算了,帶著你的骨肉!」說罷,便衝向門口的石獅。
不過,那馬前的小廝和門口的小二眼明手快的將人攔了下來,那女子想在大庭廣眾之下尋死也不容易的。
那馬上的男子聞言一愣,看著越聚越多的圍觀群眾,臉色漲紅,可看著眼前的女子哭哭啼啼,竟有些手足無措,對著眼前的小廝叫道:「快喊人來把她帶走。」
李文昔無語的看著眼前的這一齣戲,這是在上演渣男拋棄癡情女嗎?還是個懷了孕的!
只是,戲雖好看,但自家酒店門口聚著這麼一群人,看熱鬧的越來越多,這不是擋了她做生意麼!
正想著孫爺咋還不出來處理,就見孫爺帶人出來,上前對著圍觀群眾說了幾句,便見人散了。
「世子,您來了,這是?」孫掌櫃的恭敬的對馬上的男人疑惑的問道。
喲,還是世子?就身份上來說倒是符合二世祖紈褲子弟,李文昔心想。
「小姐,這人,是福親王爺的小世子,叫趙盈。」看出李文昔心中疑惑的立夏,在其耳旁小聲的說道。
福親王的小世子?李文昔沒聽說過這號人,不過福親王倒是知道,老福親王是現任皇帝的兄長,老親王去逝後由他的嫡子承襲王爺之位。
也就是說,皇上是現任福親王的親叔叔,而小世子得叫皇子親叔公,真正的皇親貴戚!因為老福親王比當今皇帝大了近二三十歲,所以他的兒子基本上和現在的皇帝年齡差不我,從小一起長大,關係很不錯。
想到這,李文昔心中瞭然,頓了頓,突然上前,笑道:「在這酒樓門口這麼站著也不是這麼回事,我看要不世子您先進去處理如何?」
「你是誰?」那趙盈疑惑的看著李文昔問。
「武安侯五小姐!」李文昔笑著回道。
孫掌櫃見自家小姐不知何時在這,心中卻是哀嚎怪自己沒早點出來處理這紛亂,又怪自己沒注意到小姐的到來,讓她站了許久,面上神情卻不改色的說:「兩位貴客裡面雅間請!」
「世子乃皇室宗親,這路上來來往的世家侯門也不少,有事不如去裡面慢慢解決。」李文昔看了看地上的那紅煙,笑道。
趙盈早就想走了,看了看地上的紅煙,點點頭,下馬隨著孫長掌的進酒樓。李文昔隨後跟上,看了看地跪著的紅煙,對立春道:「扶這位姑娘進來吧。」
等人都進去了,幾個看熱鬧的便散了去,暗暗猜測著這姑娘是誰,可是一轉眼,竟發現已是記不清這姑娘長得什麼樣子!
趙盈雖然不知道李文昔,但他知道武安侯府就夠了,原本他是不想理李文昔,可今日之事全被李文昔看進了眼裡,若是傳到自己父母那裡,他真沒臉抬頭了。
所以,很客氣的邀請了李文昔一起,說是謝謝李文昔的解圍,其實大家心裡都清楚是怎麼回事。
「今日多謝李小姐相助,只是本世子實在有難言之隱,不便相告,還請李小姐幫忙守口!」趙盈說道。
李文昔笑了笑,點點頭,「今日我也不過是上酒樓吃個便飯。」頓了頓,看了看低頭哭泣在門邊跪著的紅煙,道「只是,世子爺,請恕我多嘴一句,紅煙姑娘即是懷了你的骨肉,為何納她進門?」
像世子的身份不可能娶這樣的世子妃,只能是納妾。
趙盈尷尬一閃而過,看著紅煙,又看了看李文昔,歎氣,「唉,我也不瞞李小姐您說,實在是一言難盡啊!」不知怎的,趙盈特別想和李文昔訴說一翻,內心就有一個聲音說,告訴她吧。
看著趙盈欲語還抑的樣子,李文昔嘴角勾了勾,親和力的屬性加成,原來還有這個功能,呵呵,讓人毫無防備,吐露心聲!
「世子爺您有話儘管說便是。」李文昔微微笑的說道。
趙盈爭紮了一下,想了想,終於忍不住的說道:「李小姐,實在是,我不能納紅煙為妾啊!」說罷,起身,走到門邊,拉起紅煙,哽咽道:「煙兒,我對不起你。」「世子爺!」紅煙一見他如此,哭得更為傷心,一股腦兒的撲進趙盈的懷裡,哭了起來。「……」這又是哪一出?男的不僅渣,還無能?納個妾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