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七章 泰華遇刺 文 / 雍容典雅
夜深人靜,三更剛過,城南門外遠處一匹疾馳的馬兒蹄蹄踏踏的奔向城門,站在城樓上的守衛兵正打著盹兒,聽見馬蹄聲驚醒,看著漸行漸近的馬兒奔來,滿是狐疑。
沒人騎在上面?難不成是暴走的發瘋野馬?!想罷,卻見那馬兒越奔越近,待到城門下時,這守衛兵驚訝的發現那馬上竟然還趴著一個人。
「下去看看。」城門衛兵隊長注意到,忙吆喝著兩人跟著下去。
不多時,便見有人拍著城門,咚咚咚的在夜裡極為響亮。
「夜禁城門不開,明日再來。」那守衛隊長在裡面朗聲道,這大半夜的不知是人是鬼的東西他哪敢打開城門放其進來?
「我是出來辦皇差的,這有腰牌在身,趕緊開門,誤了爺的大事,你們全家滿門都擔當不起!」城門外響起虛弱的聲音,語氣卻是色厲內荏。
一聽是給皇上辦差的,那守衛隊長慌了,忙吆喝著兩隊人馬在裡面守著,命人去找開城門。
吱呀一聲,城門隨著長長的尾音打開,露出夠一人一馬的寬道供那人進來。守衛隊長只見馬兒剛踏進來,眼前便有一塊金燦燦的腰牌,仔細辨認後確定是自己見過數次的御賜金牌,點頭哈腰的將人請了進來。
那馬上的人收回金牌,話不多說,駕著馬兒奔騰的往城內而去,人確是趴在馬兒身上,滿身是血!
守衛隊長就這麼愣愣的看著那渾身是血的人駕馬離去,好半晌回過神來,暗自望天琢磨,這是發生什麼大事了?!
等得那匹馬漸行漸遠,城門處再次恢復寧靜。
……
城南區與中心區交界處的一座府院,馬兒停在府門外,那渾身是血的人從馬上滾了下來,蹣跚步履的走向門前,死勁的拍打。
睡得正香的值夜門侍揉著眼打開門,嘟嚷著一句:「誰啊!」打開門卻見到渾身是血的來人,驚了一驚,忙上前將人扶起。
「我要去見老爺,急事。」
不多時,便見一男人急色沖沖的來到穿著裡及到了外間,正是文幻。他一見血跡斑斑的來人,驚得瞪大雙眼,鎮靜的問:「發生何事?」
「老爺,大人有難。」那來人拼著全身的力將說完這句話,挑出手上的金牌,說。
「說清楚。」文幻沉聲問道。
「有人刺殺……」那渾身是血的男人斷斷斷續續的將情況說清楚,最後實在是體力不支,暈厥過去。
「來人,扶他下去養傷,喊醫館的人來務必將人治好。」文幻吩咐。
「是。」
「文大,你們隨我去武安侯府,文二你去尋潘師兄,要快!文三你去將其他兄弟師門中人尋來!」
「是。」
一連串的吩咐下去,文幻此時已穿好衣袍,閃身踏屋直接輕功飛身朝武安侯府而去。
……
武安侯府,泰華居。
值夜的立春立夏睡得驚醒,兩人對視一眼立馬披衣而起,防備的喝聲道:「誰人在外邊!」
「是我,文幻。」
舅老爺?立春立夏忙收拾整當,這時候文夫人早已被驚醒,聽得兄長這麼前來,心中不安,披了件衣裳便讓立春立夏打開門去將人迎進來。
「哥,這麼晚來找我,可有什麼事?」文夫人望著眼前的兄長臉色沉重,不安越甚。
「泰華遇刺!」文幻簡單扼要直入主題的說道。
聞言,文夫人身體晃了晃,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可語氣依然止不住的顫抖,問:「情,情況如何?」
「泰華被殺手追至雲山,如今生死不明。來報信的人是派去保護他的武夷山弟子,皇上派去保護的人全都死了,只有我們武夷山上的弟子還有幾個活口,便在官差身上找了塊御賜連夜過來報信。」文幻簡單的將情況說道。
文夫人晃悠著身體,聽完他的話,身體顫抖的更甚,卻努力控制著自己不失去冷靜,好半晌,才道:「我要去找他!」語氣無比堅定。
「可是你這府上,還有文柏文昔他們怎麼辦?你來跟你說是讓你心裡有個數,你且安心在這裡等著,我已經準備好,今晚便派人過去尋他。」文幻道。
「他都生死不明瞭你讓我怎麼安心?!」文夫人突然控制不住的大喊,流著淚哽咽道。
「可是你去了又能如何?雲山,離這帝都兩郡之遙,既便不吃不喝不休快馬加鞭也要五六天。而且雲山豈是普通山林?那裡是深山老林,猛獸不少,你一個女人家跑去那裡能如何?聽哥的話,在家呆著,我這便帶人前去。」文幻說道。
「不,我必須去。既便是他死了,我也要第一個找到他的屍體!」文夫人態度異常堅持,語氣非常冷靜的說道。
「你……」文幻得說不出話來,他妹妹有時候就是這個死腦筋,誰說都無用。
「你既便把我打暈了,我醒來還是會去。」文夫人突然盯著文幻說道。
「……」他這還沒動手了,就被她看穿了!文幻無語,半晌,說:「那你收拾準備下,安排好府上,我在城門口等你。」說罷,他便躍身離開。
「去把章媽媽和文昔文柏找來。」文夫人冷靜的對立春立夏兩人道。
兩人應聲而去,分將找人。不一會兒,文柏和文昔以及章媽媽都過來了。
李文昔大半夜的被立春她叫醒便知道發生了大事,可立春一直不講,只讓她速度到文夫人這裡來,所以,見到文夫人已經穿戴整齊,問道:「娘,您這大半夜的準備是去哪?」神情隱隱的擔憂。
李文柏也滿是關切的看向文夫人。
「你們爹遇刺,如今在雲山森林生死不明,我現在要同你們舅舅去找他。昔兒,娘在不的日子,你幫我看著侯府,暫且由你先當著家,章媽媽你幫著昔兒管著內院各處,文柏你協助李叔管著外院各處。章媽媽你和李叔這些日子就辛苦你們了。」文夫人一一安排吩咐道。
「娘,爹他……」李文昔一聽自己娘說的話,眼淚就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卻硬是沒有哭出聲來,讓自己頭腦冷靜,不慌!
「爹身邊還有誰在?」李文柏蒼白著臉,問。
「除了李安跟著逃進雲山,皇上派的幾人侍從全都死了,就連武夷山的弟子,也損失了好幾個。」文夫人說罷。
「娘,我陪你一起去!」李文柏上前,說道。
「胡鬧,難道你要留下昔兒一個人在這個侯府面對那些人嗎?好好在家給我看著這個侯府,莫要讓那群人知道你爹出了事,至於我,就說娘家有急事,連夜趕回去。」文夫人說道。
頓了頓,「有什麼拿捏不住的,去找柳老太。立春,立夏,你們兩個留下,和章媽媽、李叔一起幫著文柏和文昔,我只帶立秋立冬二個去。」文夫人看了看時間,立秋立冬憶經東西收拾好。
李文柏被文夫人喝斥得沒在吭聲,李主席時呆愣在那裡似乎有些六神無主,卻還是說道:「娘,您定要將爹安全的找回來!」
時間緊迫,文夫人也不欲多說,交待幾句,便帶著立秋立冬兩人連夜趕路而去。
留下李文柏和李文昔兩兄妹在那裡相顧無言,各自沉思著不知想什麼。
「少爺,小姐,你們再去睡會兒吧。」章媽媽心疼的說道。
兄妹兩個哪還能睡得著,都只是搖搖頭,讓她們先去休息。
一夜無眠,天邊泛白,不多是便能聽見雞鳴啼聲,李文昔這才驚覺,已經過了一夜了。跟著一夜未曾合眼的立春立夏伺候著兄妹兩個洗漱,這邊章媽媽已是吩咐人準備了早飯。
百無味口的用完早飯,李文昔央著章媽媽細細跟她講了些各管事日常需做的,又細細瞭解了各司各處要準備的活計,以防萬一那些管事刁難起她來。
其實這麼多年李文昔跟著文夫人身後沒看看她處理各種各樣的庶務,既便沒有管過家,但所謂耳濡目染自然也知道一翻。
加上這侯府如今很多事情都由文夫人理順定了規矩,並不用事事她親為,只要盯著那幫人按規矩做事就好,幫著拿主意就好。
而且凡事有章媽媽去協調處理,又有立春立夏幫著,那些管事們也做不了什麼,讓李文昔當這個家,不過是有個當家的主子名頭壓著,好讓那些人莫要瞎搞。
第一日到還好,沒有人知知文夫人已經離開侯府,到了第二日第三日,便有些管事開始懷疑了,紛紛找著借口要回稟事情給文夫人,都被章媽媽和李叔打發了。
到了第五日第六日,那些人更為懷疑,明著暗著打聽文夫人是不是不在侯府,就連張氏和王氏等人都開始問起來。
這事,章媽媽便不好瞞了去,只好說夫人前幾日臨時有事回了趟娘家,這下張氏等人就炸翻天,說是這侯府如今沒有管家的,要請齊老太出來掌家。章媽媽面不改色,對其說道,文夫人已經讓文昔小姐當幾日家,也算磨礪磨礪一翻。張氏自然聽著不同意,拉著林老太羅老太幾個鬧騰,說是怎麼能讓一個小姑娘客著若大的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