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四章 教訓教訓 文 / 雍容典雅
一輛普通的馬車停在不算街心的院門外,只見駕車旁邊的青年下車,上前敲了敲院門,只見那門吱呀一聲緩緩打開,一個家丁探出一個頭來,說道:「找誰啊?」
「請問這是衙司徐老爺家嗎?」黑子上前,問道。
「是啊,您找哪位?」那家丁看來人穿得整齊,不似一般家僕,語氣客氣了幾分。
「我家主子是您家公子書院的同學,今日來特意找她,要親手不字上次借的幾本詩詞書。」黑子笑道。
「我們公子不在,出去了,你給我吧,到時候我給你送到公子手上。」家丁一聽,這小事,說道。
黑子聞言,微微笑了笑,手從衣袖裡掏出點碎銀子,道:「這位小哥,我家主子說要親手交給他。不知您家公子去了哪兒?」
家丁掂了掂那幾兩碎銀子,咧開了嘴,笑道:「這位大哥,您和您主子就是客氣,還書還得親自還。既然這樣,那小弟我也不好再說什麼,我家公子去了會文堂,這幾日估摸著都在那兒,您現在去大約還能碰上。」
「謝謝。」黑子笑瞇瞇的說罷,便轉身走了。
「怎麼樣?」李文昔坐在馬車內,問。
「那小子不在,聽他們家的奴才說去了會文堂。」黑子回道。
「那去會文堂。」李文昔說道。今天她不逮著那小子,她不信李。
駕車的青衣聞言,只好掉轉馬車,朝會文堂前去。一路上趙珩就這麼閉目養神,並未理會李文昔所做所說,李文昔也只好將他當空氣。
會文堂據說是一些有年輕的世家少爺以詩詞會友的地方,用李文昔的話來講,那地方就是供那麼些個肚子裡有點墨水的富二代所待的地方,說明白,都是一些二世祖集聚地。
會文堂座落在帝都西區與中心區交界處,一棟三層閣樓的別院,李文昔到的時候,正值中午,裡面的人較少,大多都去用午飯去了。()
「幾位少爺公子,裡邊請。」那會文堂的小二一見幾個生面孔進來,忙上前恭敬的迎道。
「可有雅間?」白雲上前問道。
「有,有,幾位隨我來。」小二點頭,引著路將李文昔一行人引見三樓的一間包房,四面有窗倒也通透。
「幾位要喝點什麼茶?」小二問,雖是會文堂,但少不得茶水糕點瓜果之類的吃食。
「白開水有麼?」李文昔問。
「呃……」小二顯然沒想到這的人居然還喝白開水的,心下狐疑,倒也不敢表現在面上,點頭道,「有有。」頓了頓,又道:「幾位小姐公子怕是第一次來我們會文堂,有些事您們可能不太清楚,小的提醒一二,莫怪罪,這來會文堂可是有最低消費的,雅間的最低消費是五十兩。」
意思就是,就算您們不吃不喝,也得收五十兩!
「行了,知道,你去忙你的,有需要我再叫你,下去吧。」雨雪收到李文昔的眼神,說道,然後掏出銀子遞給小二。
這趙珩在此,還是不要讓太多人知道為好,免得又是一樁說不清的麻煩。
不多時,白**雪便替李文昔和趙珩湛好茶水,黑子便依李文昔之言跟著青衣去找那衙司家的公子。
只是他們兩個回來的時候,身後並沒有那徐姓衙司家的公子,不由得讓李文昔疑惑,「他不在?」
「回稟小姐,那姓徐的小子就在二樓的一間雅間,裡面除了他,三小姐和王家小姐還有江家小姐也在。」黑子上前,說道。
「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嗎?」李文昔問,聽到這個答案,似乎並不意外。
「不知道,大概是在畫畫寫詩之類的。」黑子說道。
「去,給我把他請到這裡來,別讓李欣悅她們知道我在這。」李文昔說道。至於怎麼瞞著李欣悅將徐家公子請來,這個難不倒黑子。
果然,沒一會兒,黑子便領著徐家公子進來,那徐公子似乎沒見過李文昔,更沒見過趙珩,所以見這兩個陌生的人找他,臉上一愣,道:「不知二位找學生何事?」
「我叫李文昔,聽說徐公子近日都在臨模我的筆跡,不知道效果如何了?」李文昔捧著茶碗喝了口,淡淡的說道。
徐公子一聽,臉色大變,不過想到什麼,很快鎮定下來,道:「不知李小姐這是何意?」
裝傻?李文昔沒那麼多耐心跟這種人耗,直接冷聲道:「你是仗著有李欣悅給你撐腰我不敢對你如何是嗎?原想若是你態度好點,坦承點,這事我也就不計較了。若是你硬要覺得自己沒做那種不仁義下作的事,別怪我心狠手辣!」
她話音剛落,旁邊的趙珩訝然的抬頭看了她一眼,倒是第一次見她這般生氣,一口說了這麼多話。
那徐公子卻是面不改色,「不知道李小姐你在說什麼,若是無事,我便告辭了!」
李文昔也知道逼著這人也不會承認,但這種事情她也沒那麼多時間和耐心跟他耗,於是,「無所謂,今日我便是看你不順眼,叫過來教訓教訓。」說罷,看向黑子,示意其揍人。
有時候,解釋啊說明啊什麼的都沒來得打一頓有效。這不,黑子上前狠狠的煽了那徐公子兩巴掌,立刻就被煽懵了。
李文昔便盯著他問:「快說,是不是你模仿我的筆記散步那些艷詞?」
「是。」徐公子目光呆滯的點點頭,毫不遲疑。
「白雲,去下面將三小姐請上來。」李文昔忽然對白雲說道。
白雲依言而去,趙珩和青衣有點搞不明白她這是何意,不過趙珩並不打算過問,由著李文昔鬧。
沒多久,被請上來的李欣悅推門而入,進門便見徐以子跪在那裡,李文昔和趙珩坐在前面的榻上喝著茶水。
愣了愣,忙下跪行禮道:「見過王爺!」
隨後而來的王雅清和江漫兒也立即跟著下跪,紛紛問安。
趙珩甩了甩手,示意她們起來,然後一副萬事不管的樣子。
李欣悅原本見著李文昔在這兒就意外,看見趙珩就更驚了,而且地上跪著徐公子,她想一想便能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和王雅清江漫兒兩人對視一眼,李欣悅上前,盈盈道:「妹妹什麼時候來了會文堂的呀,怎的都不派個人同我說說?」
「我這不是讓白雲叫你上來了?」李文昔瞥了她一眼淡淡道。
「額。」李欣悅被堵得一噎臉上漲紫,看了看李文昔,又看向趙珩,我見猶憐的道:「姐姐只不過如此客氣一問,倒是惹了妹妹不快了。」
「別噁心我成嗎?」李文昔嫌惡的說道。她現在真的連作樣子都做不下去了好麼?!
「喂,你什麼態度,有這麼跟你姐姐說話的嗎?王爺,您快看看這個不知禮數的。」王雅清嬌聲說道。
趙珩看都沒看王雅清她們一眼,手撐著頭,慵懶的閉目養神。不過青衣卻是瞭解主子的,立馬喝聲道:「放肆!」
王雅清自以為青衣說的是李文昔,哼聲對李文昔道:「還不快跪下!」
李文昔忽然覺得跟這麼一群弱智斗非常沒意思!姑娘,難道你沒搞清楚狀況嗎?趙珩一看就是跟她這邊的,你得意什麼勁?
「王小姐,他說的是你,麻煩你閉嘴可否?」李文昔說道。
「你……」王雅清看了青衣的臉色,自然才明白青衣喝斥自己,氣得手指了指李文昔又哆嗦的指著青衣,『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來。
李文昔懶得理她,說完後,繼續對李欣悅道:「咱們也別裝什麼姐妹情深了,你恨我,我討厭你大家都心知肚明。今天把你叫來,是想讓你聽聽這個姓徐的人說的話,他說那些艷詞是你指使他寫的。」
「妹妹說笑呢!」李欣悅笑道。
「我沒心情同你說笑。」說罷,轉頭對徐公子道:「姓徐的,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免得到時候有人說我冤枉她。」
姓徐的緩了緩神,似沒氣兒的木偶般,敘述的說道:「是我模仿了李文昔的字跡抄錄了些艷詞。」
「那誰吩咐你的?」李文昔問。
「是……」
「姓徐的!」李欣悅突然上前大喝,啪的一眼甩了他一巴掌。
所有人都沒想到她會突然來這麼一下,愣了愣,反應過來,李文昔見徐公子已經醒過神來,暗暗扼腕,大意了!關鍵時刻竟掉了鏈子!
「好你個姓徐的,枉我平時對你關照這麼多,卻不想你是這般忘恩負義之人!難怪那日要央著我拿五妹妹的字貼給你瞧,原來竟藏了那般黑心齷蹉之事。」李欣悅氣急敗壞的指著徐公子說道。
徐公子回過神來就挨了這麼一巴掌,懵了!等聽到李欣悅這般說一通,更是莫名其妙,說道:「李小姐為何打我?」
「我不但要打你,我還要告你!竟敢誣陷武安侯府家的小姐!」李欣悅湊近,眼神緊緊盯著他,說道。
不等李文昔說什麼,李欣悅指了指他,看向李文昔和趙珩,道:「妹妹你竟是聽信這個小人胡言亂語,也不相信我?」滿是傷心欲絕之態。
誰信你誰就是傻子!李文昔暗道。不過見那徐公子的催眠效果已到,再要指望他道出李欣悅這個指使者那是不可能的,只有另想他法了。
「姓徐的,為何要這般做?」李文昔卻不理李欣悅,問向跪在地上頹廢的少年,已然是認罪之態。「妹妹你大概不知道吧,上次二叔參了他爹一本,讓他爹降級,懷恨再心呢,便想著報復你!」李欣悅說道。李文昔聞言,淡淡的掃了李欣悅一眼,「你倒是知道的挺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