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八十五章 文琴大婚 文 / 雍容典雅
「那個春花啊!不是你讓白雲送去流雲閣讓她在那兒學活技的?」文夫人奇怪的問。
呼!原來是這事兒啊!李文昔心下鬆了口氣,面上解釋道:「是啊,順手救的,娘您讓徐大娘看著,若是個可培養的就留著,若是個生事的,便隨便打發了吧。」
「幹什麼好好的弄個人去哪兒?」文夫人問。
李文昔只好解釋一遍,說自己順路救的,然後又將自己在員外家聽到的事兒當笑話般說給文夫人聽。
卻不想文夫人聽完,當天晚上便到齊老太那兒說了一通,至於說什麼李文昔是不知道,但聽說當時齊老太和李泰豪臉上都黑了,就連張氏都氣得要回娘家,說什麼她沒有那下賤的親戚。
然後,據說李泰豪的某個姨娘從此就被李泰豪給趕到了莊子上讓其冷靜去了!
其實這種事情說嚴重也嚴重,說不嚴重也沒什麼,主要是這事兒遇在了李文昔手上,又被文夫人不知說了什麼,讓他們一家都沒了臉。
沒有哪個世家的妾室哥哥,能自稱是舅老爺的!這說出去不僅是李泰豪沒臉,就是張氏也羞憤,整個武安侯府也讓人瞧著沒規矩。
說實在的,主要是齊老太他們覺得在文夫人面前丟了臉,說出來又是把柄一張!
至於那妾氏如何?那矮胖挫員外如何?還有在流雲閣的春花如何,李文昔沒太關心,也與她沒關係了!
……
臘月二十八,宜嫁娶!
準備了四個多月的李文琴婚事,終於在這天舉行,文夫這幾天忙得連腳都不帶沾地的,從昨晚到今天一早更是沒合眼。
大概為人父母的第一次為兒女舉辦婚事都別特緊張,事事都想要親力親為才覺放心。而李泰華也是早早的就穿戴整齊帶著李文柏去廳堂迎客。
李文琴也沒閒著,天沒亮就起來沐浴洗漱更衣換喜服,章媽媽給其絞面,梳發,上妝,整整折騰了近兩個時辰。
大概最閒的就數李文昔了,睡醒了起來在一旁陪著李文琴看她化妝梳頭就可以了。
「昔兒,現在什麼時辰了?」李文琴問,今天所有人都沒她緊張,有一種慌,有一種怕,更有一種說不出的愁離,手心冒汗。
「還早著呢,才辰時。」李文昔打了個哈欠,說道。
「你別說話,讓章媽媽好好給你上裝,女人呀,一輩子也就這天重要。」一旁的文夫人說道,還不時的點著那些頭面,讓隨白露和霜霧她們注意,到了什麼時候該穿戴哪些頭面,穿哪些禮服,一一交待。
兩人聽得格外認真,一一稱是。
陪嫁的除了白露和霜霧兩個從小到大的貼身丫鬟,文夫人還另指了四個穩重的婆子以及四個近幾年培養的丫鬟,模樣兒都不出挑,但做事穩妥機靈,交由白露霜霧兩個管教。
章媽媽一面給李文琴上妝一邊說著吉利話,說著說著,眼圈便紅了起來,哽咽道:「大小姐也算是老奴看著長大的,如今眨眼就嫁人了,來年就能抱上小少爺了!」
「媽媽說的極是,想當年我嫁人時,還是媽媽給我梳的頭,上的妝呢。」文夫人也濕了眼角,笑道。
「娘,章媽媽,你們要感慨時光回頭去自己屋裡,文琴這會兒上妝,別惹她流眼淚,到時候妝花了,那上官琰還不得找你們接頭啊!」李文昔在一旁看情勢不對,立馬說道。
李文琴原本淚在眼眶裡轉啊轉的,聽她這麼一說,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就你貧嘴!」
李文昔無辜極了,「我這是實話啊!」
文夫人笑著搖搖頭,與章媽媽二人無奈的看著李文昔,擦了擦眼角,倒是不說話,梳頭的梳頭,招呼客人的去迎客。
今日來的客人極多,帝都大部分世家官宦都來了,既便遠些的來不了,也隨了禮,就連宮裡也派了人來賀禮,由著趙睿帶過來。
李文昔沒去前院湊熱鬧,陪在李文琴身邊窩在閨房裡腳都沒挪動下。
王雅鳳和李欣悅、李欣琪幾個人來的時候,李文昔正捏著糕點往嘴裡塞,正被瞧了個透徹。
「喲,我還當妹妹這兒挺忙的,想過來幫幫忙呢,卻不想我們來得不湊巧。」王雅鳳笑道。
王雅鳳嫁進侯府也有些時日了,如今還沒懷上,真把張氏和她們一家給愁白了頭,礙於王雅鳳的家世,也不敢在沒生嫡子前納妾,所以就這麼一直拖著。
拖到現在齊老太對王雅鳳也不如當初那麼喜歡了,總看她覺得不對味,張氏就更別提了,見面就是先提肚子的事。
其實王雅鳳也挺可憐的,嫁進那樣的人家,有了那樣的婆婆,要生了兒子倒還好說,若是沒生,既便家世再好,也說不過去。
所以,李文昔對她的態度除了同情,倒也沒有其他的厭惡之類的。
「剛忙完。」李文昔面不改色的將糕點吃完,才回道。
「文琴啊,嫂子是過來人,想來你是有些緊張的,就過來陪你說說話。」王雅鳳說罷,便看了看李文昔和李欣悅一眼。
這種時候,李文昔特別懂眼,知道王雅鳳是想跟李文琴說些私密話,看了看李文琴,見她回了一個放心的眼神,沉吟一會兒,便招呼著李欣悅和李欣琪到外間。
今天大喜的日子,晾她們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觸霉頭。
三人來到外間,自有丫鬟湛茶上點心。
李欣悅其實只不過是意思意思來看看而已,當然跟李文琴沒什麼可說的,李欣琪就更不用說了,從來都是跟著李欣悅的風向標行動。
她們倆不說話,李文昔更不會開口,沉默的捧著茶碗喝了起來。
「妹妹也十二了吧。」李欣悅似想起什麼,忽然開口道。
「嗯。」
「再過兩年也要嫁人了。」李欣悅笑道。
李文昔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回了句:「不急,等你嫁了先。」
「……」李欣悅一噎,半晌吭不出氣來。她也是十五歲的人了,不說嫁人,就連個說親的都沒有。大家都當她是被皇家看上的,可只她自己知道,那不過是她早些年製造出來的謠言罷了。
看了看李文昔,想到她以後的日子,李欣悅心思轉了轉,卻不再說話,低頭喝茶。
很快,王雅鳳出來,笑嘻嘻的喊她們幾個進去,幾人又在屋裡聊了些無油鹽的話,等時間差不多,她們便各自回去。
等她們一走,李文昔便緊張的問:「她沒怎麼樣吧?」
李文琴笑了笑,「她能把我怎麼樣?」頓了頓,卻收回笑臉,無力的說道:「她走時,悄悄的摸了我一根頭髮走。她當我不知道呢,呵!」
「什麼?!」李文昔驚得跳了起來,一聽就想到了那什麼,氣得瞪大雙眼問,恨不得立刻去把人給揪回來痛打一頓。
「昔兒莫慌,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不宜氣怒,我說與你聽,便是讓你去留意她們弄我頭髮去做什麼勞什子的東西。」李文琴說道。
「無恥的東西!」李文昔恨聲說道。說罷,跟李文琴打了個招呼,便出去了。
吩咐白**雪過來,悄聲在她們耳旁邊吩咐後,才回到屋裡。
李文昔坐了一會兒,總坐不住,「不行,我去看看。」說完,便出院門。
她要去看看王雅鳳和李欣悅到底要做什麼,定不能讓她們暗害了李文琴去。雖然她不信詛咒巫術之類的,但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李文昔一路暗暗找著,只見王雅鳳和一群貴婦在暖房客廳裡聊天,卻不見李欣悅。李文昔當下就知道這事兒李欣悅定能也有摻和,便打道回府,準備去找李欣悅。
卻在半道上遇到白**雪,「怎麼樣,查到了什麼?」李文昔上前問。
兩人搖了搖頭,白雲說:「她進院子後就沒出來,不知道在裡面做什麼。
李文昔皺眉,「我去看看。」
白**雪跟著一起。
來到李欣悅的院子,果然見其院門緊閉,李文昔示意白**雪去敲門。
「誰呀?」李欣悅的丫鬟白芍打開屋門,看向外面喊了句。卻見是李文昔,愣也愣,才忙上前行禮,笑道:「喲,是五小姐您來啦?今兒可真是稀客,五小姐您怎麼想到這兒了。」
「我找你們小姐有事,請她出來下。」李文昔說道。
「這,請五小姐您稍等,我這便去通傳一聲。」說罷,人就進屋去了,把李文昔晾在院門外。
雨雪皺眉,「這小蹄子,這般沒規矩,看我等會兒不收拾她。」
「隨她,今日我來是有要事,先不跟她計較,日後有的是時間收拾。」李文昔說道。
不一會兒,李欣悅打開門出來,見是李文昔,似料到一般,「聽說你找我有事?進來吧,屋裡談。」
李文昔抬腳就進去,進了屋子,掃了眼房間,不見什麼異常,只盯著李欣悅看。
「你這麼盯著我做什麼?不是說有事找我麼?」李欣悅問道,一副坦然的樣子。
李文昔也不想跟她廢話,直接道:「聽說你這裡有套烏金繡花針,借我使使。」
李欣悅一愣,狐疑的盯著她,「你還會繡花?」沒聽說過呀,也沒見她拿過針!
「文琴要用。她喜服不小心掛了絲,重新做來不得,只好補。」李文昔說。
聞言,李欣悅心下雖疑,但也不好質問什麼,只好吩咐白芍去取針。
與此同時,李文昔突然揚手,便見面前的李欣悅和白芍毫無預兆的突然倒下,包括其身後的白**雪。
李文昔也不想浪費時間,動手就開始翻找李欣悅的房間,讓白太出來一起找。
雖說白太是狐狸,但它不但長得像狗,還具備狗的潛質,能聞出味道。所以,很快就在李欣悅的衣櫃裡找了用繡包細細包著的一根細絲,也就是李文琴的頭髮。李文昔想了想,拿出頭髮,然後在李欣悅頭上撥了一根,裝進繡包,放回原位,恢復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