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章 誰下藥了 文 / 雍容典雅
對於水姑娘跟趙珩在一起,趙紫嘉她一點兒也不奇怪,因為經常聽到這兩人會相約彈琴說譜,甚至不少人都認為水姑娘已經成了珩王爺的人……
不過,顯然其他人就不知道這麼多了,尤其是李欣悅和上官婉,自從趙珩來了之後,那雙眼就沒離開過他的身上。
再加上旁邊有個妖嬈美人,她們的眼珠子就不停的在兩人身上暗暗掃動,一方面欣賞愛慕趙珩的美色,又一方面暗恨水姑娘的容貌,心下比較自己有幾分勝算。
水姑娘,不,紫衣早就眾人的神色盡收眼底,不過眼神最在意的卻是李文昔,見她低頭沉默一副別人說怎樣就怎樣的氣息,與之前替他治毒盅的神采飛揚盼若兩人。
主子說的沒錯,這丫頭太能裝聾作啞裝腔作勢裝模作樣了!於是,說道:「四公主何必捨近求遠的要求小女子做裁判?珩王爺文采卓絕,您請王爺豈不是更好!」
有機會調教李文昔的情況下,他敢打賭,主子一定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這……十哥!」趙紫嘉躊躇的看了看趙珩,喊道。
趙珩瞇了瞇眼,斜了紫衣一眼,渾身散發著誰都別惹我的氣息,就連在最後面的李文昔都波及到,背脊發寒,一陣冷意。
「王爺博古通今,自然不會對我們這些小姑娘過家家似的比試有興趣。就請水姑娘別再推遲,應了四公主吧。」李欣悅這時候硬著頭皮,上前淡定的說道。
眾人暗讚李欣悅,覺得這小姑娘特別會看人臉色。就連紫衣也忍不住多看她兩眼,太會給人台階下了,於是拿腔拿調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厚著臉皮當一回裁判吧。」
頓了頓,又問:「公主,請問你們要比的是什麼?」
「樂藝和書藝,不拘什麼。」趙紫嘉說道。
紫衣點點頭,表示知道,便往旁邊走去,自有宮女搬來椅子給幾人坐,青衣立在趙珩身後,上官琰坐在趙珩左手邊。
這時,一直不曾出現的江漫兒帶著宮女端著一些茶點呈上來,給眾人行禮。
「欣悅,這位江小姐是你們書院的吧。這姑娘可是個人才,做的茶點不錯。」趙紫嘉向眾人介結道。
李欣悅似乎並不知道江漫兒與趙紫嘉相識,聞言一愣,不過很快恢復神色,看向江漫兒的眼神有些莫名,後又捧著茶碗低頭抿茶。
這種情況之下,李文昔更不想認識江漫兒,連招呼都不想跟她打。
不過,有時候,你越不想理的人,越會粘了上來。只見江漫兒朝著李文昔移步過來,一臉驚喜道:「文昔,想不到你也在呀,可巧了。」
哪裡巧了?不是你一路跟著我來的麼!李文昔暗暗鄙視,面上卻是羞澀一笑,回道:「你是誰呀?」
話音剛落,所有人都是一愣,最莫名的就是李欣悅和江漫兒了,她們倆是最清楚李文昔與她關係的。
「五妹妹怎麼了?你不是經常和江家小姐一起玩的麼?怎麼突然就裝不認識了?可是有什麼誤會?」李欣悅關心的問道。
趙紫嘉這時候也看向李文昔,滿是疑惑。
「哦,原來是江小姐啊,剛才眼一抽,我當是哪個宮女姐姐呢,我就說我不認識什麼宮女。」李文昔恍然大悟的回道。
江漫兒臉色一紫,她竟有沒想到李文昔說她是宮女,這跟奴才僕役有什麼分別?這是明顯的諷喻她……哼,就先讓你得意得意,待會兒看你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江漫兒面舊委曲且尷尬的退到一旁,不說話卻更讓人覺得楚楚可憐。然,心中卻詫異李文昔和李文琴此刻安然的坐在這裡。
按理,她們姐妹兩個應該是自己無緣由的脫光衣裙到處找男人才是,她可是花了大價錢買的上好春藥,卻沒想到兩人毫無損傷。
一計不成,再施一計,這一次,就讓她們兩當眾出醜,尤其是當著珩王爺和公主的面,看你們還是不是有臉活在這個世上。
今日能遇到公主,倒是讓她意外,更沒想到的是,能得公主的賞識,那更是意外中的意外。江漫兒她忽然又發現一條可以生存之道,也許能擺脫李欣悅的控制也說不定。
她不要受人控制,不要聽人使喚,即使要被人利用,也要找個權位高些的主子。而四公主,是她最好的選擇!
大概趙紫嘉還不太瞭解李文昔的性格,所以見她說的話有點諷刺人的意識,便有些不高興,冷冷清清的說道:「一個書院的說不認識,看成了宮女,未免太欠妥了吧。」
「四公主莫怪,昔兒她就是這性子,有什麼說什麼,藏不住話。」李文琴不等李文昔開口說話,便解釋的道。
「東西都備好了,要不要行酒令?」上官琰也接著問道。
「這樣好了,李家二小姐和五小姐你們姐妹兩一組,欣悅和婉兒一組,我和漫兒一組,其中一人喝酒,一人撫琴或是作畫任選。我們便從四季開始自選題,然後一直到十二節氣,每比試完一翻,輸的人喝酒,贏了的人。呃……讓我想想,可以向輸的人提出一個要求。」趙紫嘉說道。
眾人沒有異議,有的也都要嚥回肚子裡,就比如李文昔。她們就算準了自己和文琴會輸麼?
先從春夏秋冬四季開始,趙紫嘉和江漫兒,自然是江漫兒喝酒,趙紫嘉比文,她選的是作詩。而李欣悅和上官婉,由上官婉喝酒,李欣悅跳舞。
至於李文昔和李文琴這組,文琴強烈要喝酒,讓李文昔去比。但李文昔有自知之明,也要喝酒。
「你心脈不好,不能飲酒。」李文琴強硬道。
李文昔附在李文琴耳邊,輕聲道:「沒關係的,我有風老給的解酒丹,可以千杯不醉。」當然是假的,哪有這種神藥啊!
「真的?」李文琴半信半疑。
李文昔猛點頭,「如果你不放心,那就別輸嘛,這樣我就不用喝酒了。」
無奈,最後只好李文琴應戰,只好撫琴,選了四季之歌,將春夏秋冬四季氣都用音樂表現了一翻。
琴音時而輕緩像春風綿雨徐徐,時而激辣像夏日炎炎熱火朝天,又忽然變得蕭瑟靡靡如秋風掃落葉,最後是清清冷冷如冬天大雪紛飛。
一曲下來,眾人無心作詩無心跳舞,也無心想些旁的,沉浸於那琴音中。
啪啪啪!
連著三聲巴掌響,趙珩和上官琰以及紫衣同時揚起手拍起來,讚賞之情言於表。
毫無疑問,這第一場,是李文琴和李文昔兩姐妹勝出!當然,雖然趙紫嘉的詩還沒做完,但紫衣很有眼神的將最後一名給了李欣悅。
於是,負責喝酒的上官婉很不高興,氣呼呼的看著李欣悅,覺得很丟臉,就是不喝酒。李欣悅歎氣,只好端起酒杯,喝了起來。
「公主,這喝酒的與藝比的還能是一人不成?」李文琴這時候忽然疑惑的問道。
趙紫嘉自然知道她問這話的意思,不就是因為上官婉沒喝酒麼。可規矩是自己定的,才第一場比試又不好就推翻先才定的。只好道:「婉兒,願賭服輸,酒你重喝一杯。」
上官婉和李欣悅均氣得咬牙,喝之前倒不見說,等李欣悅咕嚕的喝完才問出,這不是明擺著看她們好戲麼!可公主發話,心裡再怎麼氣,面上卻也只能哼唧喝完。
噗!噗!兩聲屁響從李欣悅和上官婉所在的方向傳出。
緊接著,噗噗噗的又幾聲響,連綿不絕,蕩氣迴腸,很有節奏感的響著,頓時響徹整個涼亭,擴散到亭外,悠遠細長!
李欣悅和上官婉那是羞憤欲死,尤其是眾人所有的目光落在她們臉上時,恨不得就地挖坑自埋,如果是李文昔,她一定會這麼做。
但顯然,有些人的臉皮是可以造城牆的,就比如李欣悅,臉色通紅,但依然保持鎮靜立在那裡,然後拿起酒杯麵色不善的問向江漫兒:「誰在酒裡下了藥?」
雖然不可否認她是有些聰明,但是對手是李文昔,那肯定就是被折磨的命。
她一說,其他人也皺眉的看向江漫兒,嚇得江漫兒忙搖頭道:「不是我,我不知道。真的,我沒下藥,不信我喝給你們看。」說罷,端起桌上的酒杯,咕嚕咕嚕的全灌了進去,生怕別人誤會似的。
其實,只有她自己清楚,她是想把證據都喝掉。至於為什麼她明明下的是強效發情藥,而且只是在李文昔和李文琴兩人的杯子抹了點,為何會是李欣悅中招?
趙珩卻斜了眼青衣,只見青衣忙拿掉江漫兒喝得所剩無已的酒,只餘壺底有一點。而此時江漫兒已經喝得昏醉,臉色緋紅,且不斷的喊熱,雙手不停的撕扯著自己的衣裳欲脫掉。
這種情況,在場基本上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顯然是中了迷情藥。
「武強,將這個女子拿下。」上官琰冷喝一聲,武強便不知從哪裡冒出來,提著江漫兒便走。真是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下迷情藥,她這是想給誰喝?看了看趙珩,難道是想色引珩王爺?上官琰心中不由的想這種可能。接著,像是連鎖反應般,李欣悅和上官婉也紛紛喊熱,同時伴隨著不停的噗……聲,兩人一邊扯著自己的衣服,一邊分別看向趙珩和上官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