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三章 反唇相譏 文 / 雍容典雅
張氏和齊老太都覺得這次事情李泰豪有所欺瞞,畢竟李泰豪平時看起來不像是那麼**熏心的人。而且那計劃原本就說好了,怎麼突然就轉了方向,變成了李泰豪通姦齊芝秀了呢。
尤其是張氏,雖然她明知道事情是因為原李設計李泰華而起,但也最讓她生氣的是,明明這齊芝秀應該引誘那李泰華,怎的好好的就跟自己丈夫睡上了?
還是說,這齊芝秀其實一早就把心思放在她丈夫身上?再想到平時丈夫總是有意無意的盯著那齊芝秀看,而齊芝秀也總是一副騷浪樣兒……果然,他們早就有心通姦的。
張氏越想越明白,這一齣戲,原來竟是他們合謀著來算計她的!哼,好啊!
齊老太卻瞪著李泰豪問:「張氏說的,可是真的?你真的把芝秀給睡了?」說完,又看向齊芝秀。
「母親,我一時喝多了酒。」李泰豪想不通解釋什麼,但又想到文氏在,便不好多說,只能用『你能理解兒子嗎?』的那種眼神看向齊老太。
齊老太哪會聽李泰豪一句『唱多了酒』的話,既便看懂了李泰豪眼中的意思,可她卻仍舊不能理解。這不是早就設計好了的,為何怎麼齊芝秀通姦的對象竟換成了自己兒子?
「唱多了酒?哼,我倒不知道,明明是李泰華喝多了,怎麼輪到你喝多了?我若沒記錯,泰華還是你送去那院子的吧?」張氏顯然覺得李泰豪的解釋很是諷刺。
文夫人默默的立在一旁,垂手淡然的看著這一家子相互拆台鬧騰,最好是打起來才好呢。
「好了!張氏你也是世家閨秀出身,怎的跟個潑婦似的哭天抹淚?我還沒死呢,別一個個的跟號喪一樣。」齊老太的腦袋隱隱作痛,但不得不先處理眼前這樁子事。
雖然兒子打破了計劃,還意外的發生這種情況,但畢竟是兒子,只當多納個妾罷了。但自己這一家子人鬧出的笑話,她卻是不願文夫人在一旁多見的。
「母親……」張氏還想說什麼,卻被齊老太和李泰豪齊齊狠瞪一眼。
齊芝秀跪坐在地上,也不敢哭的太大聲,只能輕泣,抹著淚,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看得張氏恨不得上前扇她兩巴掌。
「好了,事已至此,說這些也沒什麼用,既然這樣,明日便把芝秀納進屋吧。」齊老太揉揉眉心,說道。然後又看了看齊芝秀,到底是自己娘家的侄女,歎了氣,扶她起來道:「好孩子,起來吧,你父母那邊,我會去同她們講。以後,你便好好伺候泰豪,他是你表哥,自是不會虧待你的。」
「姑姑!」齊芝秀不知是傷心還是心喜,撲倒在齊老太懷裡泣不成聲。
「這件事,沒幾個人知道吧。」齊老太又問。
「只有張氏身邊的四個婆子,還有……」李泰豪頓了頓,看了眼文夫人,繼續道:「弟妹以及弟妹身邊的章婆子和一個小廝。」
「既然如此,改日都將這些人發賣了或是打發到遠遠的莊子上去,免得她們亂爵舌根。」齊老太頭也不抬的說道。
說完,又想起這裡面還有文夫人身邊的人,便抬頭對文夫人說道:「老二媳婦,這事關咱們侯府臉面的事,不能讓人傳了半點風去出去,我這處理的法子,你沒意見吧。」雖是問句,但語氣卻並無徵求之意。
文夫人心中冷笑,我的人你想打發就打發?想賣就賣?笑話!面上卻道:「齊老太處理的法子自然沒錯,但我身邊的章媽媽和那李安都是跟隨我已久的老人,他們的嘴緊得很,這點您放心。」
說到這,文夫人臉上略有疑色,便問:「說起來,這事情原本與他們二人無關,這沒犯事好好的打發了走,無辜的很,豈不是叫我寒了他們的心?以後還有誰忠心替我做事的?」
「這點弟妹你放心,我定會讓人伢子去採買一批優秀的婆子小廝,讓你挑些滿意的。」李泰豪忙接口道。
文夫人卻是搖了搖頭,說:「大伯子,你還沒明白我的意思,下人也是人,沒犯錯,卻有罰,何以能服人?又談何規矩?又談何臉面?」
「那依你的意思呢?」齊老太這次學乖,乾脆問道。
「齊老太這話問的,又不是我當家,您想怎麼處置都成。」文夫人笑說,而後繼續道:「只不過,我身邊的兩人,還請齊老太不要插手。」這話,確是說得一點兒也不客氣。
齊老太頓時臉都拉長了幾分,李泰豪也黑了黑,不想文氏今兒竟然如此說話,難不成她以為今日這事能成為把柄不成?
見他們的臉色,文夫人卻視察,繼續道:「其實呢,這原本也是大嫂和大伯之間的事,我不該多嘴,只不過齊老太您也說了,這事關侯府的臉面,而我也是侯府的媳婦兒,來來往往的世家貴婦也極多,最是見不得別人說咱們侯府如何沒規矩。」
「所以呀,我想問,齊表姑娘你為何好好的跑去那無人住的院子沐浴?哦呵,你別在意,我只是好奇罷了。畢竟這種事我可是聞所未聞,也算是新鮮。」文夫人笑呵呵的說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認為是我們家芝秀故意跑那兒去的!」齊老太板著臉問。
文夫人奇怪的回了眼齊老太,說:「齊老太您這話說得可是好生奇怪,我怎麼會說齊表姑娘是故意去那裡勾引男人的?只不過是覺得一個大姑娘家,明知府上男女客眾多,就算大白天要沐浴,那也應該回自己院子裡才是,齊老太您可是給準備了上好的院子。」
見齊老太臉色越來越黑,文夫人繼續笑語道:「好吧,就算不回自己院子,那沐浴怎的也沒有丫鬟婆子在身邊伺候著?齊老太您不是指派了兩個丫鬟兩個婆子跟著伺候的麼!」
這一句句的都是戳著齊老太和齊芝秀心窩子的話啊!簡直是字字見血啊!
「還有,我沒記錯,大伯子先前是扶著我家老爺去了那院子吧。我就奇怪了,我家老爺喝醉了酒,您卻把李安支走,自己親自扶他到院子,這……真的讓我不想歪都不成。不知道的還以為,大伯子您開始是真撮合齊表姑娘和我家老爺呢!」文夫人說到最後,一字一句說得特別慢。
「沒有的事,我根本不知道齊表妹在那。」李泰華連忙面不改色的回道。
顯然,齊老太和張氏就沒他的演技高了,臉上尷尬一閃而過。她們現在算是明白了,為何李文昔那小丫頭說話那麼直,那麼愁人,原來都是有遺傳的,他們家有這個種啊!
有這麼直接戳人的把話說得這麼明白的麼!
文夫人聽著李泰華的面,面上卻是意味深長的冷笑。這讓齊老太和李泰豪都很發毛,覺得文夫人似乎知道什麼,尤其是今天的反應很是與平日不同。
齊老太便說:「泰華媳婦,你這沒憑沒據的話可不要亂說,沒的讓人覺得你是個說三道四的婦人。」
喲!這是踩著了尾巴麼,就炸毛了?文夫人面不改色,回道:「齊老太您別這麼激動,我這不也是因為之前您竭力要泰華納了齊表姑娘麼!唉呀,說起來,最後想不到齊表姑娘看上了大伯子。」
「弟妹你別光顧著說風涼話,誰知道你們家泰華心裡怎麼樣的?好好的參加個行詩會也能喝醉酒。」張氏諷道。
文夫人一聽,樂了,「大嫂你還真說對了,我正想問問大伯子呢,好好一個詩會,我家老爺怎麼會喝醉了?回頭我真得好好問問我們老爺。」
她們一說,那齊芝秀哭得更凶了。
「好了好了,都別說了,這事情就到這裡。」齊老說無力的擺手說道。接著看了看文夫人又繼續道:「泰華媳婦你回去讓你們那婆子和那小廝嘴巴管緊點兒,要是我在府上或是外面聽到了什麼風聲,那可別怪我不講情面。」
「這是自然。」文夫人應道,而後見該看的戲也看完了,施施然的回自己院裡。
留下的李泰豪和張氏等人,自然沒好果子吃,被齊老太狠狠的教訓一通,甚至連帶的齊芝秀也沒放過,拐著彎的罵她不知廉恥,這讓張氏聽見了心裡好不高興。
隨後,便是讓李泰豪和張氏去安排納齊芝秀進門的事兒,她留下齊芝秀單獨說話。
「唉,芝秀,你可知道姑姑方才為何要當著他們兩夫妻的面罵你?」齊老太說道。
「姑姑您是為了芝秀好。」齊芝秀抹了抹眼淚,哽咽的回道。
「你能理解就好,若我今日不罵你兩句,那張氏心裡定然不好受,以後你為妾,她定然會想著法子為難你一二。既便有我在,但也不能時時看著,為妾的難處,我是明白的。」齊老太語重心長的說道。
「芝秀明白。」
「以後你便好好待在這裡吧,姑姑也不會虧待了你去,將來若得了一兒半女,便也有個依靠。泰豪是你表哥,人品樣貌家世都是上成,雖然為妾,但他一定會把你當媳婦一樣來疼愛的。」齊老太說著。「是。以後芝秀就全聽姑姑作主,您就是芝秀的依靠。」齊芝秀說道。齊老太一聽這話,心裡便舒坦不少,到底是自己娘家的人,貼心,而且懂事實識務。而後又和齊芝秀聊了幾句,便打發她回院裡準備準備,且派了幾個婆子和丫鬟跟著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