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七章 你看著給 文 / 雍容典雅
當李文昔說完那席話後,房內便沉默下來,李文昔是不知道要說什麼,畢竟她不好問紫衣太多關於中毒的事。
而且,就算問,估計也是那些江湖恩怨之類的事情,畢竟是魔教麼!
至於趙珩,卻是看起來與平時無異,面無表情的樣子讓人以為他什麼想法也沒有。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替紫衣將毒解了。
青衣此刻也低頭不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倒是紫衣想得開,蒼白的臉上雖有失落,但卻並不難過,想了想,看向趙珩,說道:「主子,您不用為我白費心思了,我這樣倒也好。」
趙珩卻道:「並不是因為你,你們七個人當中,任何人如此,本王也會盡其所有讓你們活著。」
紫衣和青衣聞言,渾身一震,看向趙珩,眼裡滿滿的是信任。他們所追隨的就是這樣的男人,頂天立地讓人欽佩的王爺。
「可有法子聯繫風堯子?」趙珩卻看向李文昔,問。
這已經是第二次問她了,李文昔暗想,上一次在客棧他就問過,只不過當時她裝傻給混了過去。
現在想來,那時候趙珩似乎一直在替紫衣找解毒之人,難怪後來紫衣以水姑娘的身份進入帝都,恐怕也是趙珩安排的。
這麼說來,從一開始,趙珩就在算計著她?好讓她承認自己會醫毒,然後給紫衣解毒!
想到這,李文昔雖然很不高興,可人小力微的她難道指著他的鼻子罵:你算計我?
於是,「師傅他老人家來去無蹤,有時候在鬧市貧民區給人義診,有時候在富貴人家賺點銀子,更多的時候恐後在深山老林到處找藥材。」李文昔敘述的說道。
「那會不會在武夷山?」青衣忙問。
李文昔搖頭,「不知道,說實話,我也很久沒聯繫他了。」頓了頓,又道:「不過,他老人家上次給我的幾顆丸子我還留著,就是王爺您之前吃過的。那藥丸雖然解不了毒,但能將紫衣體內的毒素壓制一段時間,這樣也有更多的時日來找我師傅了。」
趙珩看了她一眼,這丫頭倒還真捨得,那等傳奇的丹藥,卻見她面不改色的說送人就送人。
李文昔接著又道:「不過,這種藥丸也不能多吃,最多三粒,多了就不是保命藥,而是催命符了。我想,以王爺您的能耐,要找到師傅他老人家,應該不用花太長時間吧。」前提是,師傅他老人家躲在哪個深山老林裡沒出現過。
趙珩點頭,也只好這樣了。想了想,又補了句:「你算算多少銀子。」
李文昔赫愣,然後不好意思的說道:「談銀子多傷和氣呀,不過王爺您都這麼說了,我要不領情就太矯情了。那個,王爺您看著給吧。」
趙珩點點頭,看向青衣,意思到時候別忘了給銀子。
「那現在王爺您看能不能先讓我回府?我想我爹娘她們差不多也要參加完宮宴了。」李文昔趁機問。
說起來奇怪,為毛趙珩他不用參加宮宴的?難道皇上對他喜歡的能容忍他想參加就參加麼!
「我去準備馬車。」青衣卻立即說道,而後一閃便出了屋子。
……
在回府的路上,李文昔看著坐在馬車內對面的人,郁了郁,趙珩真的有這麼閒嗎?!
「若是你來查清楚那毒,需要多長時間。」趙珩突然淡淡的開口問。
「不知道。」李文昔回道。
「那明日再過來,什麼時候能查清楚了,什麼時候便不用來。」趙珩說著,語氣是不容拒絕的意思。
李文昔心中暗歎,她就知道最後會是這個樣子,卻也只能答道:「我盡量。」
不答應的話,以趙珩的手段,一定會有更狠的方法整治她。做人,得有自知之明。
一咱無話的來到武安侯府,李文昔這才想起自己若是這麼大刺刺的從正門進,顯然會惹守門之人的懷疑,到時候要怎麼解釋自己如何出去的?
所以,「王爺,我們從這裡進去不太好吧,守門子的人見我突然從外面進府會覺得很驚悚的。」說完,看了看趙珩。
事實上趙珩原本也沒打算帶她從前面進,不過,後門卻也是不會走的。所以回了句:「自然是怎麼出來的就怎麼進去。」
李文昔聞言,點點頭,然後突然開始動手脫自己的衣服,換來趙珩滿臉不理解和驚詫。
「這身衣裙我從沒穿過,白**雪見著了定然會問,以其這樣惹人懷疑,不如像王爺說的,怎麼出來的就怎麼回去。」李文昔小臉認真的說道。
心裡卻緊張的要死,當著一個男人的面脫衣服,怎麼說都有心裡障礙啊。好在她動作敏捷,三兩下就將衣服脫得只剩兩件裡衣,冷得她打了個哆嗦。
「白太,幫我注意院子裡有沒有異動?」李文昔心裡問道。
「小昔,你回來了嗎?」白太立馬就回道。
「嗯,就在府外,不……已經進府了。」李文昔內心說完,人卻已經被趙珩一個橫抱,連人帶毯子的已經躍出馬車。
只是,他們所在的地方不是後門,而是竹林後面……那個只有個別幾個人知道的暗門。看來,她家裡在趙珩眼中,已經毫無秘密可言。
這種感覺很不好,像是被人時刻監視一般。
「小昔!」白太一聽到動靜,就奔出院子,見李文昔被趙珩抱著飛進來,忙上前喊。當然,聽在趙珩耳裡就成了嗷嗷叫。
見院子裡一如既往的安靜,李文昔鬆了口氣的同時,又不免擔心白**雪她們,這麼久了,怎麼還不醒。
「王爺,您稍後,我這邊給您取藥。不過,請容我穿下衣服。」李文昔站穩後,忙進屋,然後說道。
趙珩點頭,便順勢跟著她進了屋,在外間自顧自的找了張榻床坐了下來,環視起屋子裡的擺設。
李文昔拿藥是假,穿衣倒是真。畢竟藥一直躺在她的空間裡,要拿隨時都可以。只不過因為她之前穿了兩件裡衣,而且又是剛睡醒被趙珩帶走,突然拿出藥瓶出來,這很不科學!
在裡屋穿好了衣服,依舊是包得厚厚的,然後走出來,手中拿著藥,遞給趙珩道:「這三粒藥每十日喂一粒,暫時先壓製毒性漫延惡化。然後容我這幾日在家好好研究想想,到時候給王爺您答覆。」
趙珩接過藥,對她點了點頭,說:「謝謝。」然後,轉身出屋,一個閃身就不見人影。
李文昔卻愣在那裡,不可思議的想,趙珩據然跟她說謝謝啊!這還是第一次的說!
白太見人走了,忙竄到李文昔面前,關切的問:「他找你幹嘛啊?」
「不是好事。」李文昔回了句。想到什麼,忙說:「先別管,我去看看白雲和雨雪。」
當李文昔剛來到白**雪的屋,卻見兩人已經悠悠轉醒,見到李文昔突然出現在屋子裡,白雲驚得忙下床,自責道:「瞧我們都睡糊塗了,奴婢們真該死,讓小姐自個起來也沒個人在身邊伺服。」說罷,跟雨雪就要跪下。
李文昔忙阻止她們,說:「沒關係,我有手有腳的穿個衣服而已,打什麼緊。」見她們沒什麼事,她也暗自鬆了口氣。
「小姐身上怎的寒氣這般重,快快回屋去,炭盆子許久沒加,怕是快熄了。」雨雪感受到李文昔身上傳來涼意,說。
李文昔聞言,知道是怎麼回事,面上卻道:「想來是出屋子到你們這兒來的時候被寒風吹了下吧。」
白**雪聞言,哪還坐得住,忙左擁右護的將李文昔送回房,然後見炭盆果然都沒什麼熱氣,又是暗暗自責。心中卻同時不由得奇怪,今天怎麼會好好的突然睡得這般死?!
沒過多久,文夫人和李泰華帶著雙胞胎也回到府上,李文昔忙高興的到院子裡迎接。
「昔兒,今日在家可還好?」文夫人上前,笑問道。
「嗯。在屋子裡呆了一整天,可暖和了!」李文昔仰著頭微笑道。
尼了個瑪!就差沒冷死她!
「快進屋,娘今天有件大喜事兒跟你說。」文夫人笑逐顏開的說完,還不望看了看李文琴一眼。
李文琴見此,很想用翻白眼來表示表示,不過最後卻還是低下頭,臉微紅。
李文昔瞧她如此,更是奇怪,又看了看自己爹,也是笑得春風滿面。就連李文柏,也笑呵呵的。
進了屋,很快便有人將炭火燒旺,沏茶倒水的忙碌一翻。文夫人等人這才坐了下來,一家人圍在暖炕上喝茶說著話。
「想不想知道是件什麼事兒?快猜猜!」文夫人笑道。
李文昔搖頭,也沒興趣猜,說:「娘您就直說了吧,您說什麼我都能受得住。」
呃……文夫人噎了噎,暗暗覺得自己今天因為有喜事高興過了頭,一時忘了小女兒的性子,最是不喜歡這般。
於是,便道:「文琴訂婚了。」「啥?」李文昔剛喝口茶,差點兒將那茶給噴了出來。好半晌,嘴角微抽,說:「難怪別人都說,宮宴什麼的就是個相親會。」這下輪到文夫人幾人無語了。不過,卻回頭想想,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