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四章 百感交集 文 / 雍容典雅
回到候府，李文昔立即拉著李文琴來到房裡，屏退屋裡的丫鬟，只留下兩人單獨說話，一臉嚴肅，完全表現了一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思想政策。
李文琴瞧了瞧李文昔的架式，哼哼唧唧不出聲，一副你想怎樣的耍賴表情。
「你不老實交待，我去告訴娘。」李文昔威脅，八卦之火誰也擋不了。
哼哼，文琴這丫頭思春了，開始談戀愛找以象了，她娘一定很感興趣。
雖然，男主角看著像是個混在黑道上的殺手，可她打聽過了，是個根正苗紅的好青年，家裡是世家，年紀輕輕就已經混到將軍了。
李文琴做了一個很不文雅的動作，翻白眼！然後不屑的說道：「你去說吧，姐姐我站得正坐得直。」
「……」請問，剛才那個羞澀的李文琴去哪裡了？快快出來。
「昔兒，想不到你也有這麼東打聽西盤問的時候啊？我還當你對萬事都不感興趣的。」李文琴笑道。
「誰東打聽西盤問了？見你跟一個長得像殺手的人認識，難道我不應該瞭解瞭解麼？萬一哪天被人拐跑了，我也好有個尋找目標不是。」李文昔暗是認真，半是玩笑的說道。
「……」李文琴一噎，半晌，囁嚅道：「他人是冷了點，但也沒你說的像殺手吧。」
瞧瞧，這還沒怎麼著了，就幫人家開始說好話了。李文昔搖了搖頭，看來文琴怕是瞧上了那上官琰了。
兩人笑鬧一陣，李文昔明著暗著轉著彎的問李文琴，從中也得知兩人是怎麼相遇的，然後發展到現在的曖昧期！
用她的話來講，總結一句：很狗血！非常狗血！超級狗血！
就是一個女人在街上懲惡揚善的時候，不小心將一個長得像壞人的男人當成了壞人，然後各種打鬥各種追趕，最後女人發現打錯了人，抓錯了人……
於是，男人和女人就這麼狗血的相遇了！之後又因為女人在街上被人調戲，然後教訓流氓的時候又和男人相遇，於是，兩人就這麼認識了！
一來二去，就這麼漸漸的瞧上眼了！這個女人和男人，就是李文琴和上官琰！滿滿一盆子的狗血啊！
最後，李文昔當然不會無聊的去將今天的事情說給文夫人聽，她只是想滿足下自己的好奇心罷了！
……
晚上李文柏回來的時候，帶著數藝的銀牌回來的，至於金牌得主，李文柏說是博展書院的，李文琴倒是知道那個人，不過李文昔表示沒聽說過。()
文夫人和李泰華知道兒子又拿了塊銀牌後，雖然高興，但遠沒有三人同時拿金牌興奮，或者說已經有些麻木了。
而後對於之後兩天的射藝和御藝比試，眾人對李文柏已經毫無要求了，只要進前十就行。用文夫人的話來說，好歹也在武夷山待過，也學了不少功夫，不能辱沒了外祖父他老人家的名聲不是。
李文昔對於射藝和御藝不感興趣，自然，這兩日比試也不曾想過去圍觀。既便文易和李文柏、李文琴三人都叫她去，但她都無動於忠，不是窩在屋子裡看話本子練字，就是跑去藥屋裡搗鼓。
當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李欣悅這幾天一直沒出門，連院門都沒怎麼出來過，這讓李文昔覺得李欣悅這樣的表現很不正常，就留在府上暗暗觀察著。
直到射藝和御藝比試都完了之後，李欣悅一直都表現的很平靜，平靜的就像個什麼事都沒有的人一樣。只有李文昔偶爾晚上隱著身了探查才知道她還在屋子裡，不是刺繡就是與人閒聊，平常的很。
至於射藝和御藝結果，跟李文昔猜想的相差不大，文易拿了謝藝第一，李文柏拿了第五，而御藝，文柏拿了第三，文易拿了第四，這樣的結果已經讓眾人大呼兩人是黑馬了。
而其他名次是誰拿了，這些從來不是李文昔關心的範疇！
……
三大書院藝比結束後，太學院便上書皇上，請了旨意下來，無非是給六藝拿獎之人封賞，以及頒布那令人眼紅的科舉入場券和縣主之頭銜。
李文昔因為得了書藝和樂藝第一，李文琴也是樂藝第一，兩人都封了縣主，而李文柏和文易都拿到了科舉入場券，這場比試，對她們一家來說，皆大歡喜。
與此同時，看著封賞一箱箱的抬進家門，齊老太和張氏情緒就沒那麼淡定了，強顏歡笑的恭賀一翻後，便回到各自的院子，完全不想看見她們一家。
倒是李欣悅不同與往，不但沒有難過抑鬱，而且表現出一副絲毫不在乎的樣子前來祝賀李文昔三人，還送了禮，讓三兄妹疑心滿滿。
「她這是不是受刺激狠了？怎麼性子轉變這麼快？沒道理啊，頂頂有名的才女六藝沒一個進入前十，她出去不怕別人笑話啊！」待人走後，李文琴說道。
「反常必有妖，不用管她。」李文柏說道。
李文昔卻沉默不語，未說什麼。對於李欣悅的反應，倒也能算理解，站在成年人的心理來看，這種事情雖然讓人鬱悶，但倒不至於失去理智。
如果是她，應該也會如同李欣悅一樣，整理好情緒，準備繼續作戰或者是另有安排，而不是糾結過去已經發生且無法挽回的事情。
……
自從藝比之後，李文琴的聚會似乎更多了，就連李文柏都三天兩頭的往外跑，既便去書院，也會經常比較晚回府。
就連李文昔這種毫無存在感的人，都有幸被邀請幾回，不過，都被她以身體不舒服為由給擋掉了。而且，這種借口屢試不爽，沒人責怪。
幾次之後，大家便漸漸又淡忘了她，只是偶爾有人記起書藝比試拿金牌的人才想起是有一個叫李文昔的姑娘。
日子一晃，很快就過去兩個月，已是臨近過年。
大概是因為武安侯不在的原因，今年過年的時候並沒有去年熱鬧，齊老太有好長一段時間不想看見文夫人一家，而文夫人一家自然也不願見她。
於是，大家都相安無事，大過年的，誰也不會在這種時候觸了霉頭，否則整整一年就霉運不斷。
年節之前，文夫人忙了好一陣子，忙著送禮走親戚，還要與各世家和帝都的一些權貴禮尚往來。
看著文夫人從公中一批批的禮物挑出來，齊老太那心都是一抽一抽的，可又找不到借口反駁，也不能不給，誰讓當初她一時眼短的將李泰華的賀禮給沖公了！
「齊老太，這是給秦夫人和陸夫人的年節禮，您瞧瞧看有沒有哪裡需要補充的，別到時候讓人家說嫌話才好。」文夫人笑吟吟的說道。
「你是個伶俐的，你覺得好那就可以。」齊老太說，臉上差點兒蹦不住了。
一堆的禮單，挑的哪樣不是精細的？她倒是會做人，人情都是她的，這送禮的東西卻是公中出，真正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不過想到那些貴婦對自己的態度，既便自己親自上門送去，也不見得會得到什麼好臉面。既然文氏能和她們來往，恐固大家的關係，她也只有打落牙齒和血吞。
心裡卻暗暗琢磨著要趕緊培養出王雅鳳，這個孫媳婦無論是出身，還是品性和手段，都很合她的意，只要稍加調教一些時日，慢慢的讓她去同那些貴婦打交道，定能將文氏給擠兌到旁邊去。
其實文夫人也沒打算真的要齊老太拿什麼主意，特意過來征尋問一聲，不過是做做面子上的表面功夫，畢竟現在侯府還是她管著，拿公中的東西自然要跟齊老太說聲。
當然，還有一點不可否認的，她是有那麼一點兒刺激人的意思，大過年的能堵得人心情鬱悶，就叫她一整年都鬱悶。
李文昔雖然不關注自己娘親做什麼，但也能從白**雪口中打聽到娘的這些行為種種，心中佩服了一把，又將注意力放在李欣悅身上。
因為最近這段時間李欣悅終於不再躲在屋裡，卻是頻頻出去參加聚會，似乎覺得那丟臉的葵水事件和藝比事件已經結束了般，以一種滿血滿藍復活的狀態迎接著過年。
對於這事，李文昔和李文琴打聽了幾天，很快就瞭解到原因。
原本在世家小姐傳口中談論笑話，鬧得沸沸揚揚關於李欣悅大街上來月事之事，以及鄙視李欣悅是假才女的事件，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已經被另一種版本替代。
傳聞李欣悅在藝比之前曾在寺裡求願，卻遇到悟海大師，得悟海大師指點，說近期會有血光之災，如若不避，則命在旦夕。
當時悟海大師見李欣悅命中帶富貴鳳凰之相，如果能避了此次之凶，日後富貴榮華，尊貴一生。在家能使父母兄弟親友沾得貴氣，傳達福運。嫁人後能使夫家多子多福，財運官運齊齊高昇。
總之就是李欣悅避了那凶災之後，就是個移動的好運輸出器，誰跟她在一起就會有好運，誰娶她家裡就會陞官發財。
至於大家為什麼如此信這個傳言，那是因為悟海大師這個人在天朝很有名，據說看的十個相有九個准，最後一個還是因為生辰八字不對才有偏差，基本上已經是神仙級的存在。
雖然李文昔不知道悟海大師是不是真的那麼神，但李欣悅她能弄到如此有名之人的手信並讓其說出這樣一番話來，簡簡單單的就證明且解釋了其藝比沒拿名字和葵水事件。
像什麼藝比不拿名次只是故意要低調不引煞星近身啦，還有那日葵水只是因為有血光之災近身，所以為了避禍而催葵水出來，所謂禍可避，不可除嘛！葵水雖是濁物，但也是血，能壓凶災救自己一命，區區葵水算什麼！
於是，眾人都知道李欣悅是有苦衷的了！無比同情的同時，又將悟海大師的話聽了進去，要多多和李欣悅接觸，好沾沾福氣和好氣。
李文昔對此事卻是嗤笑，大大的感歎李欣悅真是打不死的小強，這種情況都能讓她恢復名譽，看情況似乎更甚從前。只是，李欣悅她以為所有人都是傻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