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九章 男扮女裝 文 / 雍容典雅
眾人來到亭台的樓閣,二層的樓閣,四面臨水,帷幕飄揚,裡面擺放著各式各樣的樂器,有些甚至是李文昔不認識的。
「王爺果然是博古通今,樂藝非凡,光看這些樂器收藏,就讓天下人驚歎。」深愛樂藝的葉簡見到如此多的樂器,不免感歎贊服一翻。
卻見隨後上來的水姑娘捂嘴輕笑道:「要不然你們以為我為何找王爺探討?你們學院的藝比找我要新詞還真是不瞭解王爺,王爺作的詞更是佳作。」
那怎麼一樣,王爺再厲害,那也是皇子,誰敢問他要詞啊!眾人心中想。
「好了,這是我新作的詞,原本是想拿來討教討教王爺,不過在這之前,你們先作首琴曲出來。」水姑娘也不廢話,直接掏出詞,遞給李文昔他們。
李文昔接過這詞的時候,心中不由的想,如果我現在拿著這新詞就這麼走,應該也算是完成任務吧!咳……不過,這樣貌似太不道德了,也沒信用!
葉簡首先就迫不及待拿來了詞仔細看了起來,接著趙紫仟和王園園也感興趣的研究去了。
李文昔聳聳肩,退到一旁,對於樂藝天賦來說,也只是照譜彈琴的程度,至於作曲,她表示,無能!
所以,索**給他們幾個去研究。
趙紫仟和王園園知道李文昔的水平,見她坐在一旁喝茶也沒說什麼。
李文柏和李文琴從早就知道李文昔的水平,除了搖了搖頭後,也加入研究隊伍。
而葉簡完全沒注意李文昔,全神慣注的研究著詞。
沒一會兒,葉簡和趙紫仟等人開始拿著樂器錚錚鐺鐺的彈了起來,你一言,我一語,討論著這句詞該譜什麼曲調好。
「你不去譜曲?」水姑娘走到李文昔身邊,問。
李文昔聳肩,說:「這方面我天賦不行。」
「我看他們還要好一會兒,不如我們下去走走?」水姑娘問。
李文昔想了想,便占頭同意,「也好。」
兩人不想打擾那幾個認真的孩子,沒同他們打招呼就下了樓閣。
「水姑娘,你不是要和王爺討論琴藝嗎?」李文昔走在水廊下,問道。擔誤了人家的正事,有點說不過去的說。
「你跟王爺什麼時候認識的?」水姑娘卻並未回答,反而問。
她這話問得李文昔一愣,聽這話的意思,這姑娘跟大魔頭很熟?要不能怎麼關心起大魔頭交友的事情?暗自思忖了一會兒,說:「真要說起來,第一次見王爺應該是在宮宴上,真正認識,應該是之前王爺去我們書院代課的時候。」
頓了頓,好奇道:「水姑娘對王爺似乎很感興趣。」這話問得夠直,直得讓人不忍直視啊!
水姑娘噎了,氣息有些不順了,有種不想跟李文昔說話的感覺。
這姑娘到底是哪裡來的人?天,怎麼會有這麼直白的人,都不考慮說的話會不會讓人尷尬的麼?!
「王爺這等人中龍鳳,是人都會感興趣吧。」水姑娘好半晌,才說道。
李文昔瞭然的點點頭,很是認真的建議道:「雖然就目前來看,你各方面條件都比較好,但是對王爺有愛慕之情的人太多了,你壓力比較大!」
水姑娘一愣,認真的看了看李文昔,復又笑道:「你這人說話還真有意思,怎麼看出來我對王爺有愛慕之情的?」
「發育正常的人一般見到王爺都會愛慕吧!」李文昔理所當然的說,其實,她想說,一般成熟的女性見到長相不俗的男性,尤其是像大魔頭這種妖孽級別的,雌性激素一定會沸騰吧!
水姑娘沉默了,居然是這樣的說法,還真是個孩子,真正是直白的很。
李文昔見水姑娘不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便也不再吭聲。
兩人來到水榭亭子坐了下來,沉默的欣賞著湖中戲水的金魚,養得真肥,李文昔不由得心中誇讚。
「為什麼你看到我時能這麼冷靜?」水姑娘突然問道。
李文昔也沒想到她會問這個,想了一會兒,說:「你是指你男扮女裝的事?」表情很是無辜。
水姑娘顯然驚呆了,過了好半晌,驚訝和赫然還在臉上,問:「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難道我會說是因為你的氣息和女人不同?或者說是脈動律和胸前的那兩大坨是假的?當然不會,所以,「感覺。」
「你是第一個看出來的。」水姑娘回過神,瞇眼冷聲道。
「不是吧,我覺得王爺也知道啊。」李文昔眨了眨眼,說。
其實她也覺得很神奇好不好,明明一個男人,卻要扮著女人,而且還假扮的這麼成功,騙了天下所有人,最重要的是,這個偽娘還似乎暗戀大魔頭!
這種天雷狗血的事情,李文昔表示,她真的不是真心想知道的。
「你還知道什麼?」水姑娘表情不變的問。
李文昔搖了搖頭,「不知道。」
「你不怕我殺了你!」水姑娘突然冷聲的說。
「怕!」李文昔誠實的點頭,但是,他殺不了她!
「那你還敢說!」
「王爺說不准我撒謊!」李文昔表情極為認真且無辜的說道。
她的話音剛落,卻見趙珩向水榭背著手渡著步子走來,身後跟著青衣。
水姑娘還待想說什麼,見趙珩走來,恨恨的看了眼李文昔,卻不再說話。然後,和李文昔一同向趙珩行禮。
「水姑娘,這邊請。」青衣忽然說道。
李文昔知道這是趙珩要跟她單獨說話,所以青衣才會請水姑娘離開。
只是她心中琢磨著,這水姑娘倒底與趙珩是什麼關係呢?!聽說七色教主坐下有七大護法,不知道這個水姑娘是不是裡面的人!
有些事情她懶得去想,但並不代表她猜測不到,其實有些事情稍加分析,她就能容易知道一些想知道的。
比方說水姑娘,一個男扮女裝的偽娘,名聲在外,神蹤不定,又好巧不巧的與趙珩認識。
好吧,其實,以她對趙珩認識這麼久以來,多少還是知道點,不是有利用價值或是認識的,決不會鳥對方,更別說討論什麼鬼琴藝。
既便趙珩有這個閒心,也不見得和一個藝子有所關聯,這是所有特權階級的通病,藝子就是戲子,低賤之人,豈能交道?!
所以,既然認識,除了是屬下之外,她不覺得趙珩有交朋友的意思。
當然,更重要的是,從水姑娘對趙珩細微的神色中帶了些恭敬,以及和青衣之間的互動,都不難看出。
卻說趙珩,見李文昔一臉神遊發呆狀,便不悅的蹙了蹙眉,似乎她跟他在一起特別喜歡發呆。
「你知道了?」趙珩突然問。
李文昔回神,聽言,自是知道他這問話是什麼意思,便點了點頭。
「男女有別,以後少和他說話。」趙珩忽然道。
李文昔怪異的看了眼趙珩,「王爺,您說的男女有別,可包括現在?」邊說邊用手來回指著自己和趙珩。
趙珩面無表的看了看李文昔,「你說呢?」
語氣平靜,卻讓李文昔有種森寒的感覺,最後訕訕的笑笑,低頭不語。
心中卻馬上和白太狂吼,「這就是典型的私我政策啊!不就是跟他下面的人聊幾句麼,至於這麼小氣?生怕她會拐了那個美人啊!」
「……你想太多了!」白太無語的回了句。
趙珩覺得該說的都說了,見李文昔一副聽話的乖巧樣,滿意的點頭,便起身回去。
而青衣這邊,帶著水姑娘離開後,趁四周沒人時,皺眉的提醒道:「紫衣,你以後少跟那個李小姐單獨在一起。」
紫衣,七色教七大護法之一!
「為什麼?」原本矜持的水姑娘,不,應該說是紫衣,此刻慵懶的雙手抱頭,閒閒的問。
青衣轉身,正好瞧見紫衣這副樣子,雙眼不由自主的瞧著胸前那兩坨山峰,「她是風堯子的弟子,文臣功的外孫女,醫毒極是了得,你惹不得。」
最重要的是,瞧教主的樣子,怕是瞧上那姑娘了。這句話,青衣沒敢說出口。
紫衣自然瞧見青方盯著自己的神色,忽然伸手抓起青衣的手按在自己胸前揉了揉,笑道:「想摸就摸便是,我還能不給?咱們多年的好朋友了!是吧!」
青衣面無表情的抽回手,噁心道:「你能不能別穿著這副鬼樣子來見教主?」
「教主都無所謂,你就不要挑剔了,再說,這不是為了遮人耳目嘛!最近你也知道,盯著咱們教主的人多著去了!」紫衣放下手,說道。
「你的毒,教主似乎是想讓那李小姐來試!」青衣忽然的說道。
「是麼!就那個黃毛丫頭?呵,我倒不知道,教主什麼時候對一個小丫頭片子這麼有信心了。」說完,又自嘲道:「這毒跟著也這麼多年了,解不解都無所謂。」
「話已至此,我也不多說,你自己好自為知吧。」青衣說罷,便一個飛躍,不見人影。
紫衣卻愣在原地,過了好半晌,自嘲的笑了笑,便轉身回到樓閣去。
而與此同時,李文昔也來到樓閣,卻在門口停下腳步,聽著裡面傳來聲聲悅悅的琴聲,不,還有鼓聲,胡弦等聲音。
隨後,清麗的唱聲響起,李文昔聽出來了,那是王園園的聲音,委婉甜清,伴著那交響的曲子尾尾唱來,時而輕快,歡欣鼓舞,時而惆悵,慼慼動人!
與她同樣停住的,還有不遠處的紫衣,愣愣的聽著。
就連趙珩和青衣,都立在高處,不語,聽得認真。好詞!好曲!好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