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二章 賤人同學 文 / 雍容典雅
事情到了如今的發展,不僅出乎院長、長老以及眾夫子的意料,就是李文昔都覺得很意外。因為這被那少年一折騰,倒可以直接還她清白,還可以從中知曉那個傳話的少年身份。
至於那個口口聲聲說看到她進了長老院偷試卷的少年,不用長老吩咐,就已經被夫子們喊來了院衛,將人轟走。
當然,在被轟走之前,長老還是很尊重的尋問了趙珩的意見,並且也問了李文昔有沒有什麼想說的,畢竟從某一方面來講,李文昔也是受害者。
不過,李文昔覺得那少年的人生基本上已經殘廢,根本不需要她再多說什麼,到時候自會有人料理。
「事情到了這裡,基本上已經能確定偷盜試卷的是另有他人,這事完全跟李文昔小姐沒有任何關係。」長老看向趙珩,謙卑的說道。
趙珩點頭,表示知道,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吭氣,當然,作為一個『啞巴』,想出聲那是不科學的。
「長老可是派了人去請那個傳話的少年?」李文昔卻問。
長老點點頭,說:「已經派人去喊了。」
「那我便在這等等吧。」李文昔點頭,說。
「李文昔小姐先請坐下休息,人很快便會來的。」其中一個夫子指了指身旁的椅子說道。
站了這麼久,確實挺累,所以李文昔也不客氣,曲了曲腿便直接朝那椅子坐去。其間,狀似無意的瞥了眼趙珩,見他悠閒淡定的坐在那裡品茶,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
這戲都看完了,怎麼的還不走?!
大概過了半盞茶的功夫,便有一個院守帶著一個少年進來,正是那日給李文昔傳話的人。
那少年進屋,掃了眼在場的眾人,見趙珩也在,忙行禮問安,然後又朝長老和夫子等人請安。卻似乎並沒有看到李文昔般,無動於忠。
他這種態度,直接讓在場的長老和眾夫子不悅,太目中無人了。
其實大概只有李文昔知道,那個少年還真不是故意無視她的,想來應該是她存在感的原因,讓少年沒注意到她。
「李小姐可曾記得,是這個人傳話的?」長老問向李文昔,說。
那少年聞言,這才注意到李文昔,頓時一愣,一股不妙的預感降臨。然後又看了看徐夫子,見他正雙眼怒目而視,心下便有些慌了。
不過,他很快就強加鎮定下來。難怪他一直問剛才請他過來的院守長老找他有什麼事,而那院守一直不肯說。想必,他騙李文昔的事兒怕是敗露了吧。
想到之前某人曾答應過他,既便事情敗露也會保他無恙,心中稍定。然後又暗自想著對策,要以最低的損失來應對今日這事。
李文昔見那少年先是一慌,後又鎮定不為所懼,看這他背後果真有人。而且,怕是他背後指使之人身份還不低,否則他不可能這麼淡定。
「就是這位學生沒錯。」李文昔開口,淡漠的看向眼前的少年。
不管他背後指使人是誰,也不管他有什麼依仗,今日她必會讓他知道,沒有人可這麼毫無顧慮的算計她,就算是小孩也不行。
「你叫什麼?哪個教捨的。」長老問。
「學生林劍仁,甲等四級教捨。」少年恭敬的答道。
噗!他的話音剛落,李文昔便沒忍住,捂著嘴極力忍著想笑。卻引來眾人不明所以的看,包括趙珩也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神色不明。
「咳咳!嗓子癢。」李文昔被大家看得不好意思,說道。
敢問這位『賤人』,你這名字取得這麼有含量,能低調點麼?為毛還一副我以之為榮的樣子?賤人的世界,她果然不懂!
長老繼續道:「那日書藝比試後,你是不是去給這位李文昔小姐傳話,說是徐夫子找她?」
少年一聽,心道,果然是這件事。看來要瞞恐怕瞞不下去了,那日聽到他傳話的還有公主和不少人在場,此刻要是說沒有這回事,定然立馬會被揭穿,還不說上面坐著一個珩王爺。
林劍仁思量一下,點頭道:「確實是這麼回事。」
長老一聽,怒了,騙了人居然還這麼理直氣壯,真是混蛋,喝道:「當著徐夫子的面,你竟敢還這麼說。徐夫子可是從來沒讓你傳過話,你騙李文昔小姐去長老院究竟有何居心?長老院的守衛是不是你夥同他人迷暈的?」
只見那少年歪著頭一愣,滿臉奇怪的看向徐夫子說:「夫子,那日明明是您讓我帶話給這位李小姐的,怎麼又突然說沒有呢?您可不要這麼害學生啊!」
「……」眾人集休赫然,這是怎麼一回事?
「休要胡說,我何時讓你去傳話了!」徐夫子喝斥,竟是想不到有學生這樣污蔑他,氣得臉都發黑。
「夫子!您硬要說沒有,那學生無話可說。」林劍仁一副『我為你著想』的神色說。
「你……」徐夫子快瘋掉了,這個學生一口咬定是自己傳了話,如果沒有人給他證明,他就是十張嘴也說不清。
「林賤人同學,既然你咬定說是徐夫子讓你傳話的,那我想知道,徐夫子何時跟你說的?」李文昔淡淡的問。
「書藝院比試結束後。」林劍仁甚是淡定的說。
「那是在哪個地方?有何人做證?」李文昔繼續問,心中卻冷笑,想這麼矇混過關,小孩就是小孩,真當大人是這麼好糊弄的?
徐夫子和長老等人也反應過來,剛才被林劍仁一口咬定確實有點措手不及的意思,現在想想,他這話還真是低級的狡辯,無非是企圖拉人下水而已。
而林劍仁見李文昔這麼問,一直假裝淡定的神色終於有了一絲慌亂,嚥了嚥口水,說:「就是剛剛結束完藝比,在書藝院的甲等教捨。」
李文昔聞言,點點頭,不再理會林劍仁,而是看向徐夫子,說:「徐夫子,那請你說明下當日藝比結束後你在哪裡?又何人做證。」
徐夫子聽到這裡,哪裡還有不明白的,看向林劍仁冷哼一聲,「那日我收完試卷便同幾位夫子將試卷交來長老院,鎖進屋子。然後就同幾位夫子前去食堂用餐,後來便和長老們商議試比之事。從頭到尾,我都沒有去過書藝院的甲等教捨。至於證人,在場的夫子,以及長老都知道的。」
「林賤人同學,我真為你的智商著急,藝比那麼重要的事,收試卷的夫子們怎麼可能有空去教捨?你就算要扯謊,麻煩也選個好點的地方,比方說去長老院路上什麼的!」李文昔搖頭說道。
「哼,我看真正想偷換試卷的人是你。」長老冷聲哼道。
李文昔心裡卻並不這麼認為的,其實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有人算計她。這幾日她也想明白了,無非是有人想讓她身敗名裂。
如果那日她沒有系統,沒有空間,恐怕已經被人當場判為賊人了,如今恐怕也沒法在帝都混下去了。只是那人千算萬算,也沒算到她有空間這等逆天利器。
林劍仁不說話了,其實他自己也知道,再說也無非是垂死掙扎而已,到這份上,還不如痛快點。於是,點點頭,說:「沒錯,其實,我只是和這位李小姐開個玩笑而已。不過我沒有偷換試卷,因為那日我傳完話就去了食堂用飯。這點,很多人都可以作證。」
「林劍仁,死到臨頭你還嘴硬,你以為一句玩笑就能撇開你的罪責?長老院那兩個守衛是不是你夥同他人迷暈的?快說,你有什麼目的。」長老斥問。
「長老,這我就不知道了。」林劍仁說道。
「狡辯!」眾夫子怒斥。
其實李文昔心裡多少也明白,那兩個官守衛,恐怕還真不是賤人同學迷暈的。至於是誰,大概是那幕後黑手吧。「我真沒有,不信你去食堂問那些管事,也可以問我教捨的幾個同學,他們都知道。」林劍仁說。
李文昔很想給他催個眠,讓他說出事實的真相,說出是受誰指使。可坑爹的是,因為之前對那個指認人的少年用過一次,現在技能還在冷卻中,不能使用。
所以,她只能等到有機會的時候再找這個少年進行催眠,問出幕後之人。而那幕後黑手是誰,無非也就那麼兩個人與她有仇。
最後,不管長老和眾位夫子如何問,林劍仁就是咬定說自己不過是跟李文昔開個玩笑,沒有別的意思。那被人迷暈的兩個守衛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至於他的師弟去指定李文昔,也是因為和李文昔鬧著玩。
只是為什麼要這麼一而再三的坑李文昔,林劍仁表示,就是看李文昔不爽!
……李文昔歎氣,這是多麼一條好的理由啊!
事情查到這兒,也查不出什麼,林劍仁當然是和那個少年一樣的命運,被院守給轟走,禁止再入學。而林劍仁在剛踏進長老院的那一刻,便有了這樣的覺悟。只是他並沒有太多的失落和不能接受,反而有點『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的樣子。看得長老和眾夫子扼腕長歎,這年頭的小孩倒底是怎麼了?!至於趙珩,看向林劍仁的神色,像是在看死人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