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九章 眾所周知 文 / 雍容典雅
李文昔出了書院,總算鬆了口氣。心中確覺得要把這件事情弄清楚,她要查清楚倒底是誰這麼算計她,無論是王雅清還是李欣悅,不報此仇枉姓李!
還有那個傳話的少年,雖然不是主謀,但也是幫兇,一定要懲治。而且,他一定知道誰是真正的兇手,只要順著他來查,就不信查不到元兇。
李文昔憤慨的想完,卻發現街上清冷的只有她一個人,越發覺得淒涼,今日這仇,必須得報。
……
「小姐!」李總管翹首以盼的伸長脖子等,終於看見一摸熟悉的身影,忙跳下馬車,喊道。
李文昔聽到聲音,下意識的回頭一看,卻見是李總管,頓時高興的兩眼包淚,軟軟的喊道:「李叔,你怎麼會在這兒?」
「老爺和夫人久不見小姐回府,急煞了,現正派人滿四處的找您呢。老奴便是聽了夫人的吩咐,怕小姐您還在書院,就在這兒守著。這下好了,終於等到您了,我這就回去通知其他人不用找了。」李總管說。
「嗯,我們先回去。」李文昔點頭說完,然後上了白馬車。
路上,李總管幾次想問她怎麼這麼晚才坐書院出來,可看李文昔想得出神,臉色也不太好,似乎有什麼心事,最後只好作罷,先將人安全送回侯府再說。
正如李文昔所料那般,李泰華和文夫人,以及李文柏和李文琴急得團團轉,發動所有勢力去尋找李文昔。在得知李文昔未回府,又失蹤後的第一反應便是,怕李泰豪等人暗中搗鬼。
甚至,文夫人差點忍不住衝到李泰豪的院子一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問他是不是抓了她女兒。好在,李文昔在慘劇發生前回府了。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發生什麼事了?」文夫人緊張的問。
「書院的夫子找我有點兒事,才拖到這麼晚的。」李文昔回道。
她在路上就想好了,今天的事情誰也不會說,既便她說有人算計她,除了讓家人擔心外,那她又怎麼解釋自己在長老院沒被人發現的事?難不成說自己躲在空間裡?別扯了!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什麼也不說,這件事只有她自己去解決。
文夫人聞言,不疑有他,心中懸著的石頭終於放下,然後又不由的嗔怪道:「有事晚點也不會找個人傳話回來,害我們擔心一場。」
「對不起。」李文昔忙歉意的說。
「好了,人回來就行了,昔兒也累了,這麼晚了讓她早點回去休息吧。」李泰華見女兒一臉憔悴之色,溫聲對自己的妻子說。
「昔兒用過飯沒?」文夫人倒時刻惦記著女兒吃飽穿暖。
「在夫子那裡用過了。」李文昔面不改色的說。空間裡多的是吃食,只要有金幣,倒不用擔心會餓著。
「你們夫子到底有什麼事不能明天說,非得拖著你說到這麼晚?」李文琴覺得那夫子太不懂事了。
「關於我們書院藝比的事兒。」李文昔不想多談,再淡下去,她都不知道要怎麼編了。
「早點回房休息吧,明日不是還有藝比麼。」李文柏催促道。
李文昔點點頭,說:「嗯,不過這兩後天都是禮藝和數藝比試,要幾兩天才有樂藝比試。」
「行了行了,不用比試那就呆在家裡休息,哪兒也別去了。」文夫人一錘定音的說道。
回到自己屋,白**雪服侍李文昔沐浴更衣後,她便睡下。而白太在進府的時候趁機溜出空間,然後似模似樣的走到白**雪面前,似乎根本沒離開過侯府一般。
……
翌日,李文昔睡了個飽,用完早膳後,便去向文夫人請示去書院。
算計她的人不找出來,她豈能有閒心待在家裡?再說,她也想知道昨天關於長老院的那齣戲發展的如何了。
文夫人原本不想女兒去書院,不過看她一臉必須要去的神形,倒也不阻止,只是讓車伕一天都呆在書院門口,與李文昔同進同去。
到了書院,李文昔首先要調查的便是李欣悅,以及找到那個傳話的少年。李欣悅好找,但那個少年,卻有點難度。
今日比試的禮藝,李文昔來書院也只是純粹碰運氣,應該那少年不一定在,但她肯定的是,李欣悅和王雅清是在的,只要她盯著她們兩個,倒也不怕找不到人。
在去禮藝院的路上,李文昔聽到有人這麼說,說話的兩人一副神秘兮兮竊竊私語的樣子,生怕別人聽到。可那說話的聲音,李文昔真心覺得他們不是有隱晦的意思。
然而,那兩人似乎完全沒看到李文昔一般,依然顧我毫不避及的低聲交淡。
路人甲:「哎,你聽說了沒,昨天有人迷暈了長老院的守衛,想要盜取書藝比試的答卷。」
路人乙:「不是吧,這個也忒大膽了。」
路人甲:「我也是頭一次聽說過!大概是有學生想出頭想瘋了,居然打起了試卷的主意。」
路人乙:「書藝比試的卷子不是收走的時候就有夫子再閱麼?那如果有人換了卷子夫子豈會不知?」
路人丙加入交流,頗為神秘的說道:「今年不同以往,聽說書藝院比試的卷子是幾個長老和夫子共同閱卷,最後是由珩王爺來點出前三名。」
路人甲和已同聲置疑道:「你又知道?」
路人丙得意之語氣:「我當然知道,書藝院的人誰不知道啊!」
李文昔跟在後面,默默無語!這位兄台,話不要說得那麼自滿,姑娘我就不知道這回事兒啊!
想到昨天院長還特意交待長老,偷盜試卷的事情要低調,不要聲張。可李文昔一路走到禮藝院,已經聽了不下十波人在討論這件事。
她想問,長老,您真的有做好防護事件的工作嗎?怎麼她『趕腳』這事兒已經成為了公開的秘密?!
來到禮藝院的時候,場上已經有人在開始比試,內容她是不知道,但看現場的情況似乎很難的樣子。
李文昔掃了遍現場,又仔細的尋找李欣悅和王雅清所在的位置,然後趁著空餘的時間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個傳話少年。
不過很可惜,她並沒有找到,就連那日在長老院帶著長老和夫子們前去『抓賊』的學生也沒看見,看來只能從李欣悅和王雅清身上著手了。
等禮藝比試結束後,李文昔悄悄的跟在王雅清身後,至於李欣悅,到時候回府找到機會再查探。然而她一直跟著王雅清出了書院,也沒見她落單的時候,直直的瞧著她進馬車打道回府,甚是鬱悶。
又過了兩日,李文昔還是沒找著機會對李欣悅或是王雅清接觸,鬱悶的同時,不得不迎接她接下來的一場藝比,樂藝比試。
而與此同時,書藝院試比有人偷卷子的事情也慢慢在書院傳開,已經到了眾所周知的秘密。那負責調查的長老迫於壓力,不得不加緊時間調查,甚至已經開始明著盤問人了。
「你聽說了吧,長老院遭人盜竊之事。」樂藝比試的這日,趙紫仟一早來到書院,興致勃勃的問道。
「基本上沒哪個不知道吧。」李文時面無表情的說。
「說起來,那日文昔剛好被徐夫子叫去長老院……」江漫兒眼色異常的看了看兩人,說。
李文昔聞言,瞥了她一眼,直接道:「你這話聽著怎麼像是在懷疑我?」
江漫兒訕笑,急忙解釋道:「文昔你別誤會,我這話不是那個意思,只是覺得怎麼巧合罷了。到時候若是有人查到這點,恐怕說不清楚。」
李文昔似非似笑的看了看江漫兒,道:「這有什麼說不清的,那日我又沒去見徐夫子。」
不說江漫兒,既是趙紫仟也赫然,那日她們幾個明明聽到一個少年喊她去,說是徐夫子找李文昔說說關於試比的事兒,怎麼最後沒去?
見兩人目露疑惑,李文昔心知想要瞞著二人是不可能,於是半真半假的解釋道:「那日我跟著那個少年離開後,那少年說是肚子餓了要去用午膳,我便讓他回去,我自己去長老院。」
說到這裡,頓了頓,又道:「可是走到一半,我才想起來,長老院那日存放了書藝比試的卷子,不許任何人靠近才對。猜想著那徐夫子應該也不會傻到將我約去長老院,應該是那少年傳錯了話。」
「這麼說你沒去長老院了?」趙紫仟問。
「沒去,後來我去了夫子的教捨和其他幾處地方找徐夫子,均是沒看到,然後就回家。」李文昔說。
「那後來呢?你沒有去找徐夫子,那徐夫子有沒有怪罪於你?」趙紫仟繼續好奇的問。
「沒有,所以我也沒再去問。」李文昔聳肩,輕鬆的說道。
江漫兒立馬接嘴道:「太好了,幸好你沒去長老院,否則就麻煩了。」
李文昔笑而不語!
三個少女來到了樂藝院,正巧迎面遇上李欣悅,還有王園園。只不過她們兩人並不是同一個方向,首先王園園便笑逐顏開的打招呼。
三人亦是相互行禮,然後李文昔才向李欣悅點頭微笑,卻並不多語,面色平靜,看不出任何神色。
李欣悅瞧見李文昔先是一愣,狐疑從她眼中一閃而過,不過很快就恢復,笑得溫婉的對趙紫仟行禮後,又用清麗的聲音對李文昔說道:「五妹妹這次樂藝比試可以努力,爭取來到甲等教捨。」「嗯。」毫無語調的應道。不過心裡想什麼只有李文昔她自己知道了!幾人又相互客氣的聊了幾句,便各自在樂藝院找到位置,不過這次李文昔旁邊卻是趙紫仟和江漫兒以及王園園等人,雖隔著遠,但也能相互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