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三十九章 一眾妖孽 文 / 雍容典雅
一直到中午，李文昔做完飯，在吃飯的時候，才找到機會，與瘋老頭狀似無意的說著話，逮著機會終於和他對視三秒，開始催眠。
其實她心中也有些忐忑，並不知道這催眠技能怎麼用，只能按照傳統的方法，盯著對方的眼睛猛瞧，然後發動催眠。就這麼雙方互相盯著數十秒，隨後，李文昔終於見瘋老頭眼神有些渙散，待其眼神無神時，李文昔找著機會，問：「你每天在左邊的屋子忙什麼？」
「練丹，製藥。」風老頭呆呆的說。
「什麼藥？」李文昔問。時間不多啊，只有一分多鐘。
「忘魂丹，百毒丹，噬夢……」風老一連報了數十種藥，李文昔完全聽不懂。
「你剛剛一直在吃飯，我們沒說話。」李文昔見時間差不多，又說。然後一邊吃飯一邊偷偷盯著瘋老頭子瞧。
「……」四秒過後，風老眼神回復清明，繼續吃著飯，彷彿從未發過呆。見李文昔總是跟做了賊似的偷偷瞧他，有些不悅，說：「有什麼話就說，這偷偷摸摸的瞧我做什？」
「那個，你昨天不是說要收我為徒來著？」李文昔見瘋老頭子並沒有什麼異樣，鬆了口氣的同時，忙問道。
顯然，風老不疑有他，將李文昔那樣畏畏縮縮心虛的樣子當成了不好意思，信以為真，但並不說話。直到將盤子裡那只魚頭吃干摸淨吐出魚骨，才打了個飽嗝，慢悠悠的道：「是有這麼回事。」那情神，那姿態，端得是高。
李文昔鄙視的眼神毫無隱瞞的看向瘋老頭，你就端吧端吧，姿態端高點，給你根桿子就往上爬。繼續鄙視的眼神，語氣淡淡的道：「我昨天夜裡考慮良久，覺得你這主意不錯。」
「真的？」風老明顯有點不太相信，畢竟昨天這丫頭還一副很不好說話，很不屑的樣子。
「來，喝茶。」李文昔隨手就倒了杯茶，遞給風老，說道。
風老接過茶，邊喝邊驚疑不定的看著李文昔，確定李文昔不似開玩笑，心下才有些高興。心馳神往的臆想著，以後當了這丫頭的師傅，看她還這麼囂張，如果不敬他，就用師傅這尊號壓都壓死她，哼哼！
李文昔看著眼前的風老明顯在想些不著邊際的事，雖然具體的內容不知道，但顯然與她脫不了干係。不就是找了個尊師重道的名目以後好壓搾她麼！當她傻呢？
「既然師傅你老人家喝了我敬的茶，以後有什麼本事可別藏著掖著，盡快教教徒兒。免得日後徒兒行走江湖報了師傅的名號卻無實才，這不是毀了你老人家的名譽麼。」李文昔邊收拾碗筷，邊說道。
「說得也是，既然這樣，折日不如撞日，今天上山就請你那外祖國各地父文臣功老夫妻兩替咱們做個見證，到時候你敬杯茶，也就算是我入門徒弟了。」風老點點頭，說道。
李文昔別有深意的看了眼風老，道：「師傅你老真健忘，剛才徒兒不是已經敬了拜師茶麼？！」
「唉？什麼時候？」風老驚詫的問。不過，看到自己面前的那個茶杯時，很快就反應過來，瞪著雙眼，有種吐血的**。哪有這樣拜師的？飯桌上隨隨便便就倒這麼一杯茶就算是拜師了？蒼天啊！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喲！
「師傅，你別不是不承認吧？你這拜師茶都喝了……當然，如果你想毀約，我只當今日啥事也沒發生。真的。」李文昔極其認真的眼神說道，就不怕這老頭反悔似的。
風老哪裡聽不出她話裡的意思？如若他真的不承認那杯拜師茶，恐怕明早整個武夷山都要傳這件事了，指不定還怎麼背地裡說他欺負小輩拿人開涮。這拜師可不是兒戲，既然他已經開了口，便不會不承認，否則他這老臉還要不要了？再者，他也是真心想收這個徒弟。想到此，歎氣，罷罷，不過是形式罷了。
「哼，沒學足本事在外頭可別說我是你師傅，免得丟我的臉。」風老雖然想通了，可畢竟心裡受不了這口氣啊。他還想著趁著拜師的時候好好敲打敲，震震她。可沒想到，出師未捷身先死啊，只能在這裡討點嘴上利息。
「那是，我沒學成我也不好意思報你老人家的名字。別人說我學藝不精還好，萬一說你老人家教學不精，豈不是壞了你老的一世英明。」李文昔軟軟的回道。
「走，趕緊走，不把那屋子的書看完別來煩我。」風老終於受不了這刺激，揮手趕緊讓李文昔離開，生怕再看一眼便吐血三升。
李文昔淡淡的笑了笑，收拾碗筷就施施然的出門了，留下風老在那裡胸悶頭痛，氣血翻湧。有時候她無不感慨的想，其實她還真是個好人，每天給這瘋老頭做有癢腦運動，免得日後這老人家年紀大了得老年癡呆。你看，她多好心啊！
成為師徒的李文昔和風老並沒有發生什麼翻天覆地的變化關係，還是整日裡你忙你的，我忙我我，每天都要鬥嘴。偶爾瘋老頭閒來無事會指點指點李文昔，慢慢的告訴她一些製藥的原理。然後又慢慢的教她如何替病人看病，從入藥到開方子，無所不教。
李文昔和風老都很有默契的沒把他們是師徒的事告訴別人，風老則是認為如今找到一個好苗子接班人，不想大廝宣揚替徒兒惹上麻煩。而李文昔則是覺得完全沒必要，而且也沒人問她，她也就懶得說。
……
時間就在李文昔學習看書升級系統中匆匆而過，轉眼就到了團圓節。這天全山上下集體休息，難得輕閒一日的眾山門弟子可謂是卿足了勁鬧騰。那些在外的弟子也在這一天趕回來不少，瞬間，武夷山平日還算平靜的日子在這一天狂風咋起，群魔亂舞。
李文昔一直覺得有自己這個外祖父的黑山老妖王在，他門下的弟子也不可能正派的起來，平日裡就見他們妖氣外洩，到團圓節的這天那就完全爆露妖孽本性。幸好李文昔還比較淡定，對這些有妖氣的同門師叔在廣場打群架只是見怪不見，權當看場免費的武俠電影。
李文柏顯然受不了平日裡正兒八經的師叔們如今這樣不成體統的扭打在一起，有些愣然的問：「師叔們這是怎麼了？」
「打群架。」李文琴摸著下巴，肯定道。
李文昔淡定的拍了拍自家哥哥的肩，無比沉重的說：「你要理解師叔們，他們平日裡也不容易，被老妖王震壓著不敢動作太大，在外也沒什麼能打得過癮的對手。如今好不容易回來趟不發洩個夠，恐怕回到凡塵間又要禍害世人了。放心，只要不把這武夷山給拆了，咱們外祖父這隻老妖王是不會管的。」
李文琴在一旁深以為然的點頭。
正好這時，潘文思和文易過來，聽見李文昔的說詞，額間不著痕跡的冒了幾條黑線。雖然覺得李文昔說得有點聽不懂，但看到廣場上眾人興奮歡樂扭打一片的情形，又覺得她形容得很真相。眼前這些人可不就像是一群妖孽在群魔亂舞麼？！
晚上，李文昔外祖父和外祖母這對妖王妖後同一眾小妖吃吃喝喝。作為一隻有威嚴的妖王，免不了要教育教育一眾小妖不要出山惹事，不要為禍世間。當然，既便要禍害世間，也萬不可自報家門，否則押回鎖妖洞面壁思過若干年。而所謂的鎖妖洞，李文昔暗暗猜測，難道就是後山那個烏漆嘛黑陰森森的靠近懸崖的山洞？！
待眾小妖酒足飯飽後，妖王妖後將李文昔三兄妹以及文易召回房中。大概是李文昔和瘋老頭在一起呆久了，沒大沒小慣了。所以今日見到自家外祖父這只妖王時突然覺得他並不是那麼威武嚴厲，看起來反而有些慈祥。搖了搖頭，心想，大概今晚喝了點小酒，有點醉，眼花。
「你們來了這麼久，可還習慣？！」妖王開口，問道。
李文昔以為自己出現幻聽了，可見一帝明顯還在呆愣狀的雙胞胎，知道並不是幻聽。於是，立馬換上一副乖巧討喜狀，說道：「外祖父放心，我們在這裡習慣得很。而且，我感覺自己身體日漸強壯，雖不能如常人般急奔，但也不會像從前那樣走幾步就氣喘。想來，這都是外祖父和外祖母悉心教導有方。」
顯然，李文昔說的這番話讓妖王甚是舒坦。臉上神情鬆了鬆，道：「你們能明白這個道理就好，所謂不嚴教便出不了名徒。」
「外祖父說的是，我們定會努力修習。」李文柏和李文琴終於反應過來，不再呆滯，齊口說道。
然後，李文昔幾個又聆聽妖王教育片刻，大概內容就是說他也是為了她們好。只有強者有能力說保護家人，否則一切都是兒戲。在強大的實力面前，任何小聰明和陰謀詭計都不堪一擊。只有強大到成為震懾，別人才不敢小虛輕易找你麻煩。
聽到這，李文昔深深震撼了，她覺得外祖父這番話說得非常有道理，跟她的生存理念竟不謀劃而合。這一刻，李文昔突然覺得外祖父其實也很可愛，而且很神武。於是，兩眼閃亮閃亮的看著外祖父這只妖王，滿眼的崇拜。
「不過，你們同時也要記住，這世間小人多，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如果別人欺你一次，定要欺還回去十次。別人打你一拳，定要還回十拳。別人捅你一刀，定要還人十刀。對於敵人，無論男女，都要像冬風般寒冷。對於隱患定要斬草除根，永不留害。」一旁邊的南宮燕慈愛的說道。
「是，孫兒們受教了！」三兄妹和文易齊聲答道。那聲音，怎麼聽怎麼滲人。
完了，四朵小花苞骨還沒成人就這麼被妖魔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