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十章 身陷囹圄 文 / 雍容典雅
文夫人和李安幾人追著黑衣蒙面人剛到山林內不久,便見那幾個黑衣人服毒自盡,當時便心知有異。忙帶著李安和立春立秋趕了回來,卻還是晚了一步。
「昔兒呢?」文夫人掃了一眼,卻沒見小女兒的身影,心中擅抖的冷聲問。
「……」李泰華從來沒有像此刻這麼後悔自己沒練武,又不知如何面對妻子的尋問。
「昔兒呢?」文夫人盡量讓自己冷靜,再次問道。
「娘,有個黑衣人假裝死去,待你們走後突然爬起來衝我們殺來。我,我和琴兒抵擋不住,被他趁機打傷了爹爹和章媽媽,將昔兒擄了去。」李文柏滿臉自責和悔恨道,他沒想到那個黑衣人受傷後的功夫竟還那麼厲害。
文夫人聞言,靜默許久,道:「李安去追。」
卻發現,李安已經不見人影,早已追了去。
文夫人走近自己丈夫李泰華身邊,眼含擔憂的問:「沒傷著吧?」
李泰華拍了拍妻子的手,眼裡寒光閃動,很快平靜下來,道:「沒事。」然後又轉身對立春立秋道:「扶章媽媽起來,先行回府,讓人過來將犧牲的護衛們接回去,好生辦理後事,撫恤他們的家屬。」緊接著,又拍了拍雙胞胎的頭,道:「好孩子!」
李泰華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恐怕那幫黑衣人還有同夥會過來,只怕到時候他還來不急救出小女兒,這邊他和妻兒又要陷入絕境。好在先前拉著車的馬因驚慌逃散到不遠處的山林,整個馬車還比較完好。於是帶著妻兒和立春立秋及章媽媽幾人共同擠進馬車揮便忙趕回去。
一路沉默寂靜,文夫人心中腦恨自己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李泰華寒著臉不知在想些什麼。而李文柏及李文琴則滿是自責懊惱,怪自己武藝不精,沒能保護妹妹。立春立秋和章媽媽更是自責難堪,沒能保護好主子。整個馬車廂內瀰漫著一股強烈的哀傷悲憤的氣息。
……
卻不說李家因為李文昔被擄走而全家籠罩在陰霾的氣氛下,李泰華和文夫人更是一系列的安排。報官的報官,發動各渠道找人的找人,文夫人甚至聯繫許久未提起的父母。
然而李文昔並不知道家人為她做的這些,她好不容易醒來,卻發現此刻她的腦袋更加昏沉。下意識用手摸了摸腦門,灼熱異常,看來是發燒了。
抬眼環視自己所身處的地方,不足三平米大的小雜物房,光線陰暗,空氣中散發著一股腐爛的霉味。唯一讓她感到慶幸的是,她的四肢還能活動。
扶著牆慢慢的站了起來,搖晃的朝不足一米寬的小門走去。雖然明知道門可能被反鎖,但她還是抱著希望用力拉了拉,又推了推。
「該死的。」李文昔低聲咒罵了句,然後無力的靠著門頹廢的坐了下來。努力讓自己冷靜,她得想辦法讓自己逃出這裡。
叮!
熟悉的系統提示音響起,李文昔忍住吐槽的心情,打開系統,卻見任務框發著微黃的光暈。點開任務欄,赫然發現多了一個隨機任務。
「隨機任務,逃出生天,獎勵,5000經金,100金子。」
即便在這種囚困之獄,李文昔看著這個隨機任務依然有些小高興。前世玩遊戲的經驗告訴她,這種隨機任務是可遇不可求的,看獎勵就能知道了。雖然這個隨機任務沒有具體內容說明,但從任務名看就不難發現,這個任務是讓她逃出去。
「既使沒有這個任務,我也會努力逃出去。不過,既然老天都不想讓我死在這,我要不活著出去就太可惜了。」李文昔輕聲自言自語道。
可是,拖著一個昏沉的身體,腦袋也發疼,除了知道自己身處一個雜物房裡,其他一概不知。那她要怎麼逃出去?也不知道自己被黑衣人帶到哪裡,是否還在青河縣?黑衣人擄自己來到底是有什麼目的,難道要用她去威脅她父母?想到這,她又忍不住暗罵那個該死的劉縣官,被關在牢房裡還不安生。
「大爺,您放心,那小姑娘被我看得死死的,正關在裡頭。」這時,一個獻媚的女中音在門外響起。
李文昔頓時警覺起來,連忙拖著身體回到最初醒來的角落,然後躺下來閉著眼裝暈。心中卻琢磨著想,難道那個黑衣人回來了?或者是黑衣人將她帶到了賊窩?
正這麼想著,便聽到門外開鎖的聲音。不一會兒,李文昔便感覺有兩個人進來。
「唉呀!怎麼還暈著?」女中音再次響起,只不過李文昔感覺更近了。
「搖醒。」一個沙啞陰沉的男聲說道。
李文昔還來不急反應著醒來,便已感覺一雙肥厚的大手拍拍自己的臉頰,又使盡的搖晃她的雙肩,並不斷的說道:「喂,死孩子,醒醒!醒醒!」
即便李文昔是真暈,恐怕也被這驚天動地的搖法給搖醒。忍住想吐的衝動,睜開眼睛,望著來人,神情滿是驚恐,用擅抖的聲音問道:「你們……你們是誰?」
心裡卻暗道,果然她沒猜錯,一男一女兩人。男的穿著一身黑袍,卻並未蒙面,四十歲上下,臉上粗獷,眼角一有疤痕,顯得整個人陰沉恐怖,不知道是不是將她擄走的黑衣人。而旁邊一個肥胖的中年女人,一臉油光滿面的樣子。
「給她喂點東西,別餓死了。」黑袍男人沙啞著嗓聲並未回答李文昔的話,而是陰狠的盯著她對一旁的中年女人說。
聽到這裡,突然,李文昔似發難般朝那男人身上猛的撞了過去,嘴裡哭著嚷道:「放我出去,我要爹娘。」
嘶!黑袍男人因李文昔突如其來的猛撞讓臉上瞬間扭曲起來,捂著胸口竟然險些沒站穩。待穩下來後,眼露凶光陰沉沉的盯著李文昔,一手掐著她的脖子,道:「你找死!」
李文昔兩腳懸空,她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兩隻小手死勁拍打掐著自己脖子的黑衣人的手,企圖能讓自己呼吸更多的空氣。她知道,眼前這個黑袍人的眼神分明寫著,要殺她!可是,她要賭一把……
「唉喲!大爺,您可悠著點別殺了這女娃,否則官府問起來奴家也不好交差啊。」旁邊的胖女人生怕這位凶狠的大爺一掌把人給掐死,讓她惹上麻煩,忙輕勸道。
「哼!」黑袍人斜眼陰冷的瞪了胖女人一眼,暗怪她多嘴。不過經她這麼一提醒似乎想到什麼,終於還是忍住掐死手上之人的衝動,將李文昔狠狠的丟下,甩袖出去,還不忘對胖女人吩咐道:「讓她受點苦頭,只要別弄死她。」說完,捂著胸前出去。
胖女人不懷好意的斜了眼李文昔,忙應道:「好勒,今個兒就不給飯吃,餓她一餓就安生了。」
李文昔見那黑袍人走出去,心中懸著的石頭終於放下。看來她沒猜錯,這個黑袍男人就是擄她來的黑衣人,再看看地上的幾滴新鮮的血跡,似乎,還受了很重的傷,李文昔心暗想。
剛才她在用命賭一把,從黑袍人跟胖女人交談的幾點中,她賭自己對那個黑袍人還有用,他不能殺她。再者,她要確定黑袍人是否受傷嚴重,那樣她可以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時間能利用。現在,她賭對了。
「好生呆著,不許叫不許吵,聽到沒有。」胖女人看著那黑袍人走遠,又轉過頭來厲聲對李文昔恐嚇道。說完,便扭著肥胖的臀朝門外擠出去,看起來滑稽不已。
「我頭很痛,好像發燒了,如果不看大夫不吃藥的話,會死的。」李文昔在胖女人剛踏出門口時,開口道。不再似之前的魯莽衝撞,而是一臉的害怕和驚慌,看起來顯得很無助很沒有威脅力。
她相信,既然自己對黑袍人還有用,那麼,他們便不會輕意讓自己死去。否則,他們如何向他們的上一級交待?如何拿她去威脅自己的爹娘?如何去替那些死去的黑衣人報仇?所以,她要利用這點,置死地而後生!
那胖女人聞言,滿臉不耐煩,但又想到萬一這女娃要真死在自己這裡,怕自己也不好向那黑袍人交待。於是,又扭著肥臀進來,堵了一室的暗光,立在李文昔身前,一隻肥厚的大掌覆上她的額頭。頓時,驚駭的道:「要死了,怎麼這麼燙!真是晦氣,在這等著。」
李文昔不吭聲,潮紅的的臉顯示她現在發燙的厲害。眼看著那胖女人出去,似乎是去稟報她病重的事,心中不由得放鬆下來。雖然不知道那胖女人跟那個黑袍人什麼關係,但她希望那胖女人能說服那個黑袍人,最好是帶個大夫來給她瞧,或者是抓幾副藥也成,她可不想就這麼病死在這裡。
胖女人出去後不過半刻鐘就過來了,讓李文昔很是驚訝。不過在看到她身後的大夫後,心中瞭然。看來這個大夫之前應該是被叫來給那黑袍人治傷的,現在正好順帶過來給她看病。這又再次讓她確定,黑袍人不會讓她死。
有了這個認知,李文昔再次對自己的性命無慮而鬆口氣。
胖女人讓那大夫在門外等著,然後擠進小門,湊近李文昔面前,低聲恐嚇道:「不想死就給我老實點,別亂說話,知道麼。」
李文昔虛弱的點點頭,表示自己會聽話。至少,在大夫給她看完病之前,她都會聽話。
「進來吧,給這孩子瞧瞧,可別讓她死了。」胖女人說完,然後側身讓那大夫進來。
大夫是一個精瘦的老頭,五六十歲的樣子。提著一個木藥廂進來,上前給李文昔把脈,一會兒翻了翻她的眼皮,又讓她伸出舌頭看了看,然後道:「這孩子犯了嚴重傷寒,又邪風入體,得趕緊醫治,否則性命甚憂啊。」
「那你趕緊開方子啊。」胖女人不甚在意的說道。
倒是李文昔聽聞一愣,她沒想到自己只不過是頭昏腦痛身子沉而已,卻不想這麼嚴重。重傷寒在古代可是隨時要人命的,醫療落後沒辦法。不過,她並未驚慌,心中另有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