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54壽宴 文 / 遺失的蟲
張燈結綵,一片喜氣洋洋,宮人忙出忙入,就連夕顏宮門前也掛了兩大紅的燈籠。
凝視著大紅的掛飾,以初晃晃然,想起了熱鬧的慕雲節,那日,她很高興,只是,那也是他設計好了的嗎?她一直沒有問出口,她不希望那是假的。
「娘娘,今日的晚宴要穿那一套?」秋夕唇邊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想來,心情也是不錯的。
以初看了一眼,宮女舉著數套衣服,無一不是喜慶的顏色,也是,這樣的日子,總不能穿一件白色的去吧!
隨手指了一件,宮女便開始忙乎起來,找相襯的首飾,該梳何髮髻,這些都需一一探討,畢竟這不是一般的宴會。
「娘娘,這髮釵哪裡來的,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可兒手中拿的正是慕元節那日買來的髮釵,以初把它放在了平日不太用到的首飾盒了,回來的那天,注意力都放在了她的臉和脖子上,又怎麼會顧忌到她的頭飾,因此,可兒她們一直沒有發現這髮釵的存在,只是今日,所有的首飾都被她們翻了出來。
以初伸手,接過髮釵,說道:「是我見著喜歡,在民間市集買的。」
民間市集的東西如何比得上皇宮的,可兒她們也沒多在意。
濃妝艷抹,除了成婚的那天,以初再也沒有這般盛裝打扮過,看著銅鏡中熟悉的模樣,竟帶著絲絲的嫵媚,以初覺得有些陌生。
「時辰到了,娘娘。」秋夕輕聲說道。
以初點點頭,提步踏出。
出席這次宴席,以初帶的秋夕,她比宮裡的其他人都要穩重,也見慣了這樣的排場,有她在身邊,總歸是好的。
燈火通明,整個御花園亮如白晝,尚未進入,已聽到人群的喧鬧。
主事的太監見了以初,連忙上前行禮,把以初領到了屬於她的位置上,座上的龍椅空著,往下,便是屬於妃子五人的位置。
淡粉色的長裙外,披上一件白色的薄襖,朝著以初微微一笑,美眸顧盼生彩,只畫著淡淡的妝,淡雅處卻多了幾分出塵氣質,與自己的庸脂俗粉比起來,她便如同仙子般。
那稍嫌陌生的臉,自是雪妃無疑,以初回以一笑。碰巧,她的位置就在她旁邊。五個妃子中,也只來了她們兩個。
聽說,這雪妃性子溫和,待人有禮,卻又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她是凌非彥救命恩人的女兒,恩人死後托孤,是以,林雪依便成了他的妃子。
以初總覺得她很眼熟,不禁頻頻側目。
「靜妃妹妹有何事?」雪妃輕聲問道,唇邊的笑意溫和。
以初臉一紅,自己老像個色魔一樣看著人家,也難得她忍了著這麼久,秋夕早就拉了拉她的袖子提醒了,可她就是忍不住。
以初訕訕一笑,「雪妃這身衣服很是好看。」這姐姐,她還是喊不出口。
雪妃微微一笑,並沒有介意以初的稱呼,「妹妹過獎了。」
兩人並不是很熟稔,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妹妹,姐姐先失陪了。」雪妃忽然站起了身子。
以初巴不得這樣了,「雪妃請隨意。」
隨著一聲尖銳的「皇上駕到!」,會場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眾卿家無須多禮。」凌非彥沉聲說道。
以初覺得這並不像他的壽宴,反倒是是像上朝。
所幸的是,氣氛很快便活躍起來,在座的,無一不是位高權重,還有別國到來的使者。倒不是他們長得像「外國人」,而是穿衣風格明顯不同。
宴會,自然少不得表演,彈奏古琴、大舞一曲,來來去去也不過這幾個節目,剛開始,以初還是興致勃勃,到後來,再好的舞技,已無了初見時的驚艷,以初逐漸覺得無趣。
以初總覺得有視線時不時往她這邊投來,當然不是高座上的那位,以初一看,那眸中儘是輕佻,見以初看來,唇邊勾起一抹邪魅,拿起酒杯,朝著以初的方向舉了舉。
以初厭惡地別過頭,那人正是劉景哲,對於這人,以初甚是不喜,她還記得初見時,西澤還未曾滅國,他便是在皇宮內,與帶來的侍女,做些下作的遊戲,想起他那次一把抱住了自己,以初一陣惡寒。
也是那時,她遇見了凌非彥,平白被他奪了清白,想來已經是幾年前的事了,以初還是記得很清楚。
最後,便是獻禮了。
凌非彥一向不喜這些,他並不允許本朝的官員送禮,但別國的使者,這可是不收白不收了。
無非是些價值不菲的東西,見多了以初也不敢興趣,而且這些東西,即使哪天她逃出去了,也是不能換錢的,想來也沒用。
乾脆,以初回想著醫書裡的內容,這次書後附帶的銀針之術,很是精妙,竟然可以把瞬間將人麻痺,如此一來,她就有了保障。
宴會持續著,這時,眾人已不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而是舉著酒,到處聊天,作為寵妃,自然也有不少的人上前。
而身旁的雪妃,相對起來就有些清冷了,她無靠山,皇帝對她也不是特別地受寵,很多的宮人,私下裡說,皇上娶她不過是為了報恩。
如同眾星捧月般的,莫過於華妃了,以初幾乎看不到她,她爹是丞相,哥哥又掌握不少的兵權,她也深受皇恩。
蘭惠二人也是相當熱鬧,其實,在座的,除了她和雪妃無依無靠,每個妃子都有顯赫的家世。
以初不習慣也厭煩這些應酬,隨便尋了個借口,也就離開去透透氣了,她當然不能回宮,宴席結束時,她總要露臉的,她不過像拖延點時間。
帶著涼意的晚風吹走了喝酒帶來的燥熱,著實讓以初舒服了不少。
每走一步,都有人在身後跟隨著,以初總感覺不太自在,也就大發了秋夕,獨自一人漫步,晚上,她很少外出散步,正好趁著這個時間好好享受一下。
以初不敢走遠,只在宴會附近走動,隱約還能聽見那處的吵鬧。
不知走了多久,以初覺得有些累,想要休息,卻又不想回到宴會上去,環視四周,找了個偏僻的地方,看著假山,坐了下來。
細微的談話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