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4安王出現 文 / 遺失的蟲
意識到懷中之人的僵硬,來人隨手一點,替以初解了穴道。
以初抬頭一看,果然是他,那個國師。
「看來要帶公主離宮也不是一件易事。」郭瑞鳴語調平淡,聽不出悲喜。
沒有時間寒暄幾句,紫衣人已經放棄了與出塵男子的糾纏,轉而攻打郭瑞鳴,顯然,郭瑞鳴的身手也是不差的。
以初緊緊地抓住了郭瑞鳴胸前的衣服,她不懂武功,已是個負累,她要保護好自己,盡量減少麻煩。
出塵男子儘管負傷,卻還是加入到戰鬥當中,這多少讓以初感動,他這般捨命都是為了自己。
「林浩然,我跟你的目的一樣,都是要護公主出宮!」郭瑞鳴抵擋著紫衣人,大聲吼道。原來那出塵男子叫林浩然。
出塵男子一頓,沒有多加思索,馬上就站在了郭瑞鳴這邊,知道他名字的人不多,在西澤宮中,除了公主,怕是沒有人知道了,既然這男子喊出了自己的名字,必定是公主信任的人。
郭瑞鳴不由得鬆了口氣,這下就沒那麼吃力了。
以初可就不好受了,在他的懷中,跟著他上串下跳,左右旋轉,噁心的感覺如同洪水猛獸直湧而上,她皺著眉,死死地忍住那股衝動,她暈飛機,不想也暈輕功。
抓住衣料的手越發用力,骨節處因用力過度而微微發白。
身體猛地被郭瑞鳴一帶,閃著寒光劍尖直直地刺向她,那一刻,以初無比清晰地知道了,這該死的國師是拿她當盾牌呢!
「郭瑞鳴你個混蛋!」這幾次的見面,以初都沒有喊過他的名字,他的名字還是從如寶的口中得知的,沒想到是在這種情況下喊出。
全身的血液彷彿停止了流動,只有心跳得飛快,以初的身子因恐懼而僵硬,她眼睜睜地劍尖朝著自己攻來,竟忘了掙扎。
回過神來,想要掙脫的時候,卻已經近得能感受到劍身的寒氣,她繃得緊緊的,等待著疼痛到來的瞬間。
不想,劍尖來了個漂亮的漂移,凌厲的劍鋒掃過她的面龐,以初繃緊的身體瞬間放鬆下來,腦袋一片空白,周圍的一切變得無比安靜,安靜得能清晰地聽到自己不規則的心跳。
「他們不會上傷害你的。」耳邊傳來郭瑞鳴溫潤的聲音。
溫潤?她是瞎了眼才會覺得他溫文有禮,以初恨不得掐死他,以初瞪了他一眼,郭瑞鳴沒有看她,專注地與紫衣人對打著。
眼角掃過林浩然他的手臂掛了彩,那抹鮮紅,即使在淡淡的月光下依舊觸目驚心,以初馬上就打消了讓林浩然接過自己的念頭,她不能連累了他。儘管郭瑞鳴會拿她當擋箭牌,可是,他也說了,那群紫衣人不會傷害她,那她也沒什麼可以擔心她的。
可轉念一想,那群紫衣人不會傷害她,那,郭瑞鳴和林浩然呢?她一直都不知道他們的身份,他們要帶走她的意圖,郭瑞鳴甚至拿她去為他當住劍尖,她的選擇是不是對的?
突然傳來的悶哼打斷了以初的思緒,腰上一緊,一個旋轉,以初就被轉手了,郭瑞鳴挨了一掌,一個踉蹌,好不容易才穩住了身子,笑得無害:「安王果然名不虛傳。」
以初一僵,安王,她知道這次是按王帶的兵,但沒有想過會在這裡,以這種方式重遇。
這邊的異樣讓林浩然微微分神,也就這一瞬間,三把劍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使得他動憚不得,只是靜靜地盯著以初和安王,劍尖上,血一滴一滴王下滴,他負傷了,那些紫衣人也不好過。
打鬥就這樣因為安王的到來而扭轉了局勢,也就是說,這些紫衣人是安王的人,他想幹什麼?怎麼會安排這麼多人在靜雅閣?
「國師是想帶本王的未來王妃到那裡?」大手改為搭在了以初的肩上,絲毫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聞言,以初一怔,未來王妃四個字徹底地震撼了她,什麼意思?
那雙狼爪還搭在她的肩上,以初掙扎了一下,大手用力收緊,疼得她齜牙咧嘴的,掙脫不了,以初也就安靜了下來,不管從哪一方面來看,郭瑞鳴他們都處於劣勢,是指望不上的,而且,這廝應該暫時不會傷害她,這樣想著,以初也就安定了下來。
「郭某本意也只是保護公主而已,既然王爺到來了,自當把公主交還與王爺。」郭瑞鳴不卑不亢地說著,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若不是剛才他的惡劣行徑,以初她還是會認為他是個翩翩公子。
剛才只顧著害怕,現在定下來了,那股噁心再度湧上,且來勢洶洶,以初強忍下。「那就謝過國師了。」客套地說著,眼神微微示意,閃著寒光的劍身離開了林浩然。
林浩然看了以初一眼,見她已安全,什麼也沒說,就施展著輕功離去,安王沒有表示,紫衣人也就沒有攔住他。
今晚的事來得太突然,以初只覺太陽穴突突地痛,對於這些人,這些事,她一點頭緒都沒有,但願安王這廝是來履行他的承諾的。
她不知道如寶怎麼樣了,安王光明正大地進了皇宮,還有剛才的騷動,無一不在昭示著西澤淪陷了。
眩暈感越加強烈,酸意抵達喉嚨深處,四肢無力,她不得不靠在了安王的身上他甚至沒來得及換衣服,鎧甲堅硬而冰涼,濃重的血腥味圍繞在鼻息之間,使得那股噁心感越發地強烈。
「如此,郭某先行告辭了。」郭瑞鳴從不以小的、奴才自稱,說罷,也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下真忍不住了,以初抓住了安王胸前的衣料。整個人的重心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楊靜語?」安王凌非彥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試探性地喊了一句,聲音很輕。
聽著那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那被刻意塵封在深處的記憶洶湧而至,手下意識地用力拽著凌非彥胸前的衣服,她多希望手中的是那人不甚堅硬的脖子。
凌非彥不習慣與人這般親近,不由得後退了一小步,想要拉開和以初的距離,以初卻快要暈倒一樣,隨著凌非彥倒,一方面她是真的站不穩了,另一方面,她是真的想小小報復一下這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我……」只開口說了這麼一個字,以初便吐得天翻地覆,嘔吐物一滴不漏地吐在了凌非彥的身上,酸餿的味道充斥了整個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