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96 文 / 古小米

    布兒問：「怎麼啦？」

    貝寧摀住了右肩說：「沒事。我們快跑！」

    兩人接著繼續跑，天黑又看不見路，就憑著直覺往前跑，七拐八拐的也不知道跑到了哪裡。就感覺身後的腳步聲漸漸消失了，眼前沒有了房子，一片漆黑什麼可看不見。

    「休息會兒。」貝寧喘著粗氣吃力地說。

    「這裡不知道是哪裡，我們還是先離開再休息吧。」布兒還沒說完就感覺身後貝寧的腳步聲停止了，她一回頭模糊地看見貝寧坐在地上。

    布兒立即想到貝寧把鞋子給了她，剛才一直是只穿著襪子跑，會不會腳上受傷了。她連忙蹲下去問他：「腳受傷了嗎？」

    貝寧沒有回答。布兒伸手去摸他，發現他身體在發抖。

    布兒心裡一驚，連忙湊近貝寧問：「你怎麼啦？腳傷的很重嗎？」

    貝寧動了動還是沒有回答，呼吸很沉重。布兒覺得自己握著貝寧的手臂的手上粘乎乎的。她意識到了什麼，把手舉到鼻子前聞了一下，濃濃的血腥味撲進鼻子裡。

    「你被打中了？傷在哪裡？在哪裡啊？」布兒急得聲音都變了。

    貝寧剛才一陣猛跑加上受傷流血，到了身體的極限，一下子虛脫了跌坐在地上。這時候慢慢緩過勁來，低聲說：「不要緊，好像被子彈擦破了右肩。」

    布兒立即用手去尋找貝寧肩上受傷的傷口，當碰到傷口的時候，貝寧身體很厲害地縮了一下。布兒身上沒有可以包紮傷口的東西，就把衣服的下擺撕了下來紮在貝寧傷口上。

    貝寧掙扎站了起來：「我們先離開這裡。」

    布兒扶著他很擔心：「你能走嗎？」

    她能感覺到貝寧的傷口流了很多血，而且還在繼續流。不找一家醫院認真治療恐怕會出事。

    「可以。這不算什麼。」貝寧不讓布兒擔心，勉強自己輕鬆地回答。平時不覺得會成為負擔的身體現在變得很重，頭很暈很想睡覺，為了讓自己清醒，他用力地咬著嘴唇。

    布兒扶著貝寧走著，仔細觀察著周圍，隱隱約約地聽到有汽車的聲音，似乎在不遠的地方有一條公路。

    「你聽到了嗎？那邊好像有公路，我們可以找到幫我們的人。」

    貝寧沒有聲音。布兒可以感覺到他的呼吸不穩定，腳步很沉重。

    布兒咬著牙使盡力氣支撐著貝寧，無論如何也要走出去，不然貝寧真的會有危險。

    好像走了很長一段距離，果然一條公路出現在他們面前。布兒手裡拿著鈔票朝車輛揮舞著好不容易攔下一輛願意搭載他們小車。也不管會拉他們到哪裡，她對著司機說把他們送到醫院。

    司機害怕惹麻煩，在離醫院還有一段路的地方讓他們下車。貝寧已經失去了知覺，布兒咬著牙把他背到了醫院，然後也癱倒在地上，看著醫生把貝寧送進治療室，布兒有一種死裡逃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