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十一章 :英雄救美恰逢時(3) 文 / 寧子心
帶著好奇,闇微微側身朝裡面看去,當即他也跟著呆住了。
這、這是怎樣的情形啊!恁是殺人如麻的他也不禁要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吐出來了。要說這如今的世界也算是太平,攬月皇朝內外雖存在些問題,卻暫時引不起戰爭,若是要見到血腥的場景,也是少之又少的。可如今,他跟主子面對的,竟是讓人震撼的血腥場面!
血濺射在石壁,地面,如同被血洗過了一番,入目滿是紅時,他以為會是人的血,卻萬萬沒想到,那滿地趴著的,竟是狼的屍體。除了在深山中遇險,他從未見到有如此多的狼聚再一起過,而且還是已經死了的。
然而,這並不是最讓他震撼的,想來也不是最讓司徒漠最震撼的,最震撼的就在不遠處一個略顯陰暗的角落,那個角落裡,一人一狼對視著,卻是誰都沒有動。那個人已經看不清面目了,滿身的血肉模糊了她的全身,而那匹狼雖滿身也帶著血,但卻似乎無多大傷害,張開血盆大口,露出森冷獠牙,似乎下一刻就要將眼前倔強的人拆解入腹。
對,沒錯,倔強!那個人的眼神就是倔強,又帶著一份狠辣味。
闇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她,雖分不清她的面容,但從那尚未被全部撕碎的衣物看來,那是個女子。
女子?!
闇陡然一震,「主子,她、她是蘇……」
她是蘇曉玥?那個醜女人?闇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驚駭過——不會真的是像他想的那樣吧?
司徒漠沒有注意身後的人在看什麼,也沒有注意到他在說什麼,因為他已經完全被眼前的人給吸引,給震駭住了。
他無法想像那個癱軟地坐在角落裡的人究竟是怎樣做到的,十一匹狼,居然全都被殺死了。在它們的屍體上,有各種各樣足以致命的東西,銀針,碎石,燭台……
黑色的瞳眸微縮,司徒漠將全部的注意力都傾注到那個仍然倔強活著的人身上,那身上的氣息,他不會認錯,就是那個膽子大到無邊的醜女蘇曉玥。
畢竟是見過大場面的攬月皇朝當朝皇帝,一時間的震撼已經消散,他知道現在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將她從狼口下救出來。
正了正身子,司徒漠倏地低沉著嗓音喊道:「闇,還在等什麼?」
這聲低斥成功地將闇從不可能的可能的猜測中驚醒,主子下命令了,但是——
「主子?」他的腦子因為眼前的一切變得有些呆滯了。
司徒漠面無表情地又說道:「難道要我親自動手嗎?」
闇立刻明白過來,有些慚愧地低下頭回道:「屬下遵命!」
話一說完,他便飛身站到狼和蘇曉玥之間,看了看那隻狼兇惡的模樣,微微皺眉,而後伸手拔出長劍狠狠地刺向狼的額心。此間動作無一絲的停頓,在狼還未來得及向他撲過去之前,他便解決了,那匹剛才還在嗷叫的狼已呻吟地倒地了。
完成了自己的任務,闇擦了擦劍上的血,將它重新收回劍鞘中,後飛身站回到司徒漠的身後。
「主子,已經死了!」
司徒漠點了點,只眼神依舊落在那還是未動半分的蘇曉玥身上,眉宇微蹙著,身體卻是未動絲毫。
落在一旁的闇便納悶了,主子這是唱的哪一出?按理說,主子這麼急忙地趕過來,不顧及是否會暴露身份的危險犯陷同自己一起來這密室之中,不就是為了救眼前的人麼?現如今倒是在最緊要關頭救了她,他為何還不上前去探望?這實在有些讓人捉摸不透!
不過,他的主子,攬月皇朝的皇帝本就是個深不可測的男人,不是他這個下屬能夠讀懂的,也罷,隨他,他只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便罷,其他的,反正主子自有論斷,輪不上他去插上一腳。
待闇想了這許多之後,司徒漠依然沒有動,直勾勾地就只看著角落裡的蘇曉玥。
而蘇曉玥呢,卻沒有多少空閒看他,只不過是淡淡地看了幾秒後便不再面向他了。她已經是全身無力了,沒有力氣再往前走一步,狼一瞬間便被那個男人身後的傢伙給殺了,然後,她身上氣力也彷彿一瞬間便被抽乾了,不要說懶得動,就連呼吸也懶得用力了。所以,隨便那個男人是想要她做什麼吧,大概就像讓她得吧得吧地跑到他跟前致謝辭之類的,但是,不好意思,小姐她沒有心情,就像他是她的救命恩人也一樣。
蘇曉玥緩緩地閉上眼睛,微微歎息,加上這次,他勉強算是救她兩回了……
其實,蘇曉玥想錯了,司徒漠並不是在心中想著她認為的那些,他沒有想著要她從那滿地的血中走到他身邊來向他道謝,他只是在思忖著她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對他來說,眼前的這個女人有著一股他揭不開的神秘,她於他而言是一道沒有答案的謎題。所以他一直盯著她,希冀能看穿她的心思,看穿她的想法,想把她剖析一遍,想……
不過,最終他並未得出結論,所以,在這之後他挺直的身體開始往前移動了,一步步踏著十二具狼的屍體,踏著滿地的血,堅定地朝蘇曉玥走去。
這一舉動著實讓跟在身後的闇暗暗呼了一口氣,他的主子若是再站在原地不動的話,這府中的主子就快趕到了,到時候還不知要怎麼唱戲呢!
這只是一個很小的密室,所以從那個開啟的門口到蘇曉玥的身邊,司徒漠花的時間很短,於是,在蘇曉玥才閉上眼睛沒多久,她便嗅到了那股好聞的味道,就這個環境來說,這個男人身上的氣味還算不錯。
「你沒有力氣動了!」
司徒漠瀟灑地撂起下擺的衣服蹲下身與蘇曉玥面對面,等到他說完時,他已經將她的臉盡收眼底了。凌亂的頭髮將臉頰兩側的面容遮去了大半,血濺了滿臉,卻沒有被抹過的痕跡,約摸這張臉沒有被血濺洗過的地方就只剩下那雙讓他午夜忍不住都會想起的眼睛了。
他很期待她睜開眼睛時的模樣,也許比外面那些庸俗的女人美上數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