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1.兩個人的大戰! 文 / 丵灼
天濛濛亮,樹林裡的霧氣濃重,但是沒有穿過那頂帳篷,除了嘩啦啦的小溪水流聲,再無其他。
景致緩緩地睜開雙眼,她是有多久沒有睡的這樣熟了?
她動了動身體,卻發現自己在一個人的懷裡,然而,那人正睜著黑亮的眼睛,笑意盈盈,聲音透亮,「早安!睡的可好?」
景致以為自己可以控制自己的所有情感,但現在,一種羞澀之情由內而外,騰然升起,臉上都泛著絲絲紅暈,然後緊接而來的便是惱羞成怒。
她手握成抓,忘了自己是召喚師,可以召喚幻獸,而是用最原始的方法,想要掐死司空炎。
可是司空炎怎麼會讓她如願?只是抬一隻手,便將景致的手給抓住。
景致見此,快速抬起另一隻手,同樣向他的脖子抓去,可惜男女力量天生就有差異,她的另一隻手也被抓住,直接按到了她的頭頂,而司空炎早在他抬第二隻手時,欺上身來。
司空炎眉目始終含笑,笑意張狂,慢慢地,他垂下了頭,離景致越來越近,幾乎鼻尖貼著鼻尖,她受不住這樣的陣仗,想要偏頭躲開,但是身體該死地又被定住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上面的人胡作非為!
「景致,為何這麼大的反應?上次在你的閨房,不是很放的開嗎?」司空炎盯著她羞惱的眼神,慢慢悠悠說道。
景致感覺他的氣息如同正在蒸包子的那些熱真氣,烤炙的她臉疼,紅暈更是爬上了整個臉頰,後耳也沒有放過。
雖然她不排斥他身上的清淡味道。
司空炎見她不說話,只是看了一眼她的臉,就明白了一切,「我就說並沒有讓你不能說話,原來是羞了,在我面前害羞什麼?我又不能把你吃了!」
景致憋惱,艱難的吐出了一個字,「滾!」
天知道她怎麼了,本來只是一句普通的話語,在兩人這麼貼近、這麼曖昧的情況下,他說不會將她吃了,就算她真是帝都人們眼中的蠢才、敗類,也知道這「吃」的另一種含義!
司空炎看她羞赧的小表情,不由得心情大好,張狂輕笑,「小景景,你越來越可愛了,真想現在就娶了你做我的夫人。」
兩人身體貼的非常近,景致自然能感覺到他胸腔因開心而愉悅的振動,但這傢伙說的話著實可恨,恨不得兩他撕扯成兩半,投到大海裡去餵鯊魚。
景致閉上眼睛,不見為淨,諒他也不會做出格的事!若真如此,她定將追到天涯海角,殺他跺屍餵魚!
「真是個笨蛋,我想我做了這麼多事,說了這麼多露骨的話,你應該會明白了吧,你怎麼對,對……」司空炎越過了「感情」兩字,繼續說道,「這麼不懂呢?真想撬開你的腦袋看看,到底有沒有漿糊!」
景致任由他自言自語,就是不睜開眼睛,突然,溫軟濕潤的一個東西覆上了她的眼睛,她全身一顫,如果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她真的是個傻子了!
該死!他竟然在吻她!
雖然以前不知吻過多少次,那都是淺嘗即止,但同樣也是地方不容許,但今天是在帳篷內,是在他的帳篷內,和定住的自己……
司空炎感覺到她身體的僵硬,微微勾起唇角,又俯下身,吻了吻她另一隻眼睛,流戀幾番,吻落到了她的那醜陋的胎記上。
不知道她出生後這塊類似薔薇的胎記帶給她多少謾罵與屈辱,他的心竟然跟著疼了起來,不由自主地,吻更深,胎記顏色更濃,花兒更嬌艷。
景致受不住,不得不睜開眼睛,怒吼道,「司空炎!你給我下來!」
旋即又是一愣,她的聲音都變的暗啞起來。
司空炎抬起頭,眼眸朦朧,剎那間,瀲灩芳華,清俊,桀驁,通通都在他的眉眼俊臉之上,唇角也在微微上揚,「小景景,你覺得我可能會停下來嗎?」
景致心下一沉,他霸道,他狂妄,都敢這樣對她,她怎麼可能停下?
她只能是威脅,雖然威脅沒有多大用處,她瞪著司空炎,惡狠狠地說道,「司空炎,你最好別……唔……」
所有威脅的話語盡數被她吞入肚中,只有纏綿悱惻的一場深吻,攪動著她暗無波瀾的心弦,如同在無盡之海的一方小舟,沉沉浮浮。
她甚至忘了拒絕,甚至忘了反抗。
許久,在景致感覺到快要窒息時,司空炎才放開了她,瀲灩的眸子多了幾分絕代的妖艷,含著張狂不羈的笑。
「司空炎你噁心不噁心,舌頭……」景致暗啞地聲音頓住,還帶著水霧的眸子瞪了他一眼,他竟然將那個東西伸進自己的嘴裡,這倒沒什麼,關鍵是攪動的她……她都覺得……
司空炎一怔,隨後低低的笑了起來,沒想到放開她的第一句話沒有罵他,竟然說的是這樣的話,「小景景,覺得噁心?可是我覺得跟糖果一樣甜。」
景致又挖她一眼,只是在別人再看媚眼如絲,嬌嗔意味明顯。
「真是個小妖女!」說著,司空炎又要俯下身去,但叮咚一聲,讓他停止了動作。
「第一名六十分,第二名,五十八分,第三名五十八分,請各位試煉者繼續努力。」提示音驟然響起。
司空炎這才微微起身,看著景致腰間的積分牌,笑道,「沒想到你是第一名,我是第二名,夫妻兩個在一起了。」
景致剛平復的惱怒情緒又被他的話給
勾了起來,她怒吼道,「誰跟你是夫妻?給我滾!」
司空炎重新覆在景致身上,對她的話、她的惱恨絲毫沒有聽見看見似的,瀲灩的眸間依舊含笑,「夫人的意思是要滾床單嗎?為夫不得不從。」
說罷作勢要親她,景致不得已,放著她從未說過的柔軟語調,「司空炎,能不能別這樣?」
司空炎的眸光閃了閃,心中終究是不忍,他本就是逗逗她,真沒想過要怎樣,現在身下的小女人卻這樣的溫軟,還低聲下氣,他心卻一疼,這個女人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愛上他呢?
「算了,今天就到這裡,不過你遲早都是我的!生是我的,死還是我的!知道嗎?」司空炎的語氣霸道不已。
景致此時懸在喉嚨眼的珠子又歸回原位,而回答的語氣也淡了十分,「給我解開束縛。」
司空炎不捨地放開了溫軟的香玉,起身整理了一下之前微微褶皺的錦袍,這才揮手,將景致解禁。
就在景致可以活動的那一剎那,她突然從地上翻身而起,手中一顆龐大無比的光元素球就砸在了司空炎身上!
吃了她豆腐,那麼他必須要死!
司空炎就知如此,無奈躲開,卻不攻擊。
正在憤怒中的女人,不讓她打上幾下,那絕對是解不開心中憋悶的那一口氣的。
緊接著,三五成群的元素球一一毫不客氣地往司空炎身上招呼,要多狠辣就多狠辣。
司空炎知道這次對她的做法是真真切切惹怒他了,要在往常,最多哄上兩句也就好了。
他不停閃躲,光球不停擦身而過,好好的一頂帳篷也被打的七零八落,估計再承受幾個光球,就會光榮報廢了!
景致見他這樣躲,更是氣惱無比,恨不得把他撕爛嚼碎了吞入肚中。
此時憤怒更是激起她手中的光球,一點一點逐漸變大,幾乎用上了她身上的所有力量,最後狠狠一扔。
司空炎眸間含笑,卻有三分無奈三分寵溺在裡面,他也不躲不閃,任由光球砸在他身上,如果這樣可以解氣的話,那就讓她砸好了。
眼看著這光球越來越近,而司空炎絲毫沒有躲避的意思,景致眼皮一跳,一個疾步去追光球。
可是光速豈能是她的速度所比擬的,光球離她越來越遠,離司空炎越來越近,她急急高喊,「司空炎你是笨蛋嗎?趕緊給我滾開!」
司空炎依舊望著她,笑意淺淺,但身體絲毫沒有動作。
「彭!」
景致追上去時,已為時已晚,一道道巨亮的強光閃著她睜不開雙眼,只能衣袖擋住,而光球衝撞帶來的氣浪不由得讓她退後十幾步。
帳篷的布料碎散成一地,小溪飄著的,樹上掛著的,還有空中飛著的,就連濃霧都被這碎布給打開,露出太陽來。
還有撐帳篷所用的支架也碎成如同塵埃般的碎屑,飛舞在空中,成雲成霧。
景致連忙用衣袖揮開眼前還在飄零散碎布料,立刻找尋上前,可是光球衝撞時的氣流依舊沒有消散,阻擋著她的前進。
她不由得懊惱,那個笨蛋,竟然不躲,難道不知道自己的光球威力有多大嗎?這傢伙如果真的出事了,自己……自己或許會內疚一輩子的!
半響光芒才逐漸散開,氣流也緩緩消除,景致連忙衝進那片雲霧之中。
可進去才發現,那還有什麼人,只有滿地的碎片,其中還摻雜著一些大紅錦緞的碎片,景致腦海中「咯登」一聲,胸腔內的珠子沉了又沉。
難道他真的死了?
死在自己的手下?
不可能!他的身份那麼神秘,他那麼強大,怎麼可能死在自己的手上?
景致對自己的疑惑深信不已,連忙再次在這雲霧之中尋找,可是尋找半天,濃霧未散,人,也沒有一個!
景致的珠子已經沉到谷底,她向來殺的都是該殺之人,而司空炎,雖說有時候很煩人,但大多時候都是在幫她。
身體不由自主地蹲了下去,雙眼死死盯著那一片繡著騰雲暗紋的錦緞,大腦幾乎一片空白。
許久,一身若有似無的輕歎聲微微傳來,景致卻恍然未聞。
「景致。」司空炎站在她身後,輕叫了一聲。
可景致依舊沉靜在空白中。
司空炎無奈搖頭,正要走上前去,她突然起身,頭也不回向溪邊走去。
他心下一沉,知道自己完了,竟然敢戲耍她……
司空炎連忙趕上前去,嬉笑討好,「小景景,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你總要出氣不是?要不然我一直躲,你還要一直打,多費體力啊?」
景致恍然未聞,蹲到溪邊,掬水洗臉。
司空炎也同樣蹲身,俊臉湊向她,「小景景,剛剛我其實真想躲的,可是有人在幫我,你感覺到嗎?」
景致洗完臉後,又洗了洗手,才起身,面無表情,看都不看上他一眼,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
「小景景,你別生氣了啊!我以後不會這樣了,你就原諒我好不好?」司空炎暗暗道了句該死,早知道景致這麼會冷戰,打死他都不會這樣做,寧願讓她瞪眼。
「小
娃娃,知道苦頭了?」一道常老的聲音響起。
------題外話------
呼呼,更新啦∼今天稍稍多了那麼一點點∼嘻嘻∼
看完記得收藏某灼的新喔∼《女法醫不好惹》懸疑推理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