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0.四與五的好與壞 文 / 丵灼
夜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前幾天還是滿月，現在只是一半的月亮了，星星也換了一波又一波。
街上空無一人，偶爾傳來狗叫或者貓叫。也只有煙花之地、酒館和賭坊大門敞開，迎送客人。
賭坊熱鬧異常，大多都情緒高漲，將自己的金幣使勁往裡壓，為的就是能賺筆大的，從而發家致富，不過大多只能是傾家蕩產。
賭坊可謂是一夜窮，一夜福，有人哭，有人笑。
一青衣少年望著「煙水賭坊」四個大字，若有所思。
隨後又望著賭坊內，似乎是下定了決心，進了賭坊。
少年隨便轉著，看著賭桌上的道具，心中已有了大致的瞭解。
大多都是普通的賭法，但獨獨有一個倒別有心裁。
名叫黃金輪盤，其賭法全憑的是運氣。
輪盤一般由轉輪和賭注圖案兩種構成，一般為莊家向一方操作轉動輪盤，隨後擲下一個象牙球於轉輪上的凹槽中，逆著轉盤另一方旋轉，最後象牙球到了賭注圖案上的哪個號碼，客人們押的那個號碼為贏。
少年的目光最終落在了黃金輪盤上，剛好有一輪開始。
只見輪盤不停旋轉，輪盤上的象牙球也不停旋轉。
押了號碼的客人們不停喊著自己所押的號碼，都興奮到不行，一樣那輪盤會轉到自己押的號碼。
約過了一分鐘，象牙球滑到了輪盤其中一個凹槽柄內，而輪盤也快要停止。
此時人們都屏住呼吸，不敢說話，生怕稍稍有個動靜，輪盤就會落到其他的號碼上。
最後，輪盤轉了了一小點後，停了下來。
只見象牙球下面的號碼為44號。
而44號卻沒有一個人押，因為這個號太晦氣，死的諧音。
接下來就是罵聲一片。
「媽的，老子要知道是這樣就不把44號的錢拿走了，他媽點真背，要不然就是我的了。」
「靠，莊，不帶這麼玩人的吧，過來玩幾次，幾次就開的是44！」
「對啊，是不是你們內部按了什麼東西吧！」
輪盤前的莊家面帶微笑，「很抱歉，輪盤一般都靠運氣，並不是我們按了什麼作弊工具，而且我們也有請專業魔法師監督，公正公平。」
說著，抬手指向了二樓，客人們都順著手向二樓看去，見一個花白鬍子的老人捋著鬍鬚，點點頭。
「喔，原來是姆特大人啊，以前也沒發現，唉，算了，是我們運氣不佳，來吧來吧，下輪！」
姆特魔法師全是月天城數一數二的高級魔法師了，而且為人謙和，信譽也很不錯，既然有他保證，他們也不能說什麼。
其他人也只能暗自罵娘，最後眼睜睜看著莊家把錢給刮走，卻又不能搶，很是鬧心。
有一人看著自己金燦燦的金幣就要被收了，死死按住莊家的手，苦苦哀求，「莊，求求你了，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啊，就一次，我下次一定能翻盤！」
莊家皺眉，自己也抓著金幣不放，可依舊微笑。「這位客人，本坊沒有這樣的規矩，還請您放手，若沒有錢了，下次可以再來。」
「不要啊。我所有家當就在這裡了。」那人伸出一個手指，「就這一次，下次我絕對不會賒欠的。」
莊家笑臉一僵，沒了耐心，冷喝一聲，「來人，將這個窮鬼給我扔出去！」
立刻，暗處的幾個壯漢走了出來，上來就將那人架主，莊家也將金幣給奪了回來。
可是他死死抱住桌腿不放，「求求你們了，就給我這一次機會吧，要不然回去主人會打死我的。」
莊家嗤笑，「看你穿著也不錯，沒想到是個僕人，而且竟敢偷主人的錢來堵，去，打斷了骨頭扔給他主人！」
或許賭坊近年來沒遇到過這麼無賴的人，都暫時不玩，聚在一起看這場好戲。
「不要啊，求求你們了，就這一次機會吧，我一向運氣不錯的，再讓我玩一把，就一把，絕對能翻盤！」
這人雖說不是召喚師，可是蠻勁很大，幾人都這樣扯了，可是他的手依舊沒有鬆開。
莊家惱怒，指著一個壯漢，「你，給我拿劍，我就不信把他的手砍了，他還能怎樣！」
壯漢聽令拿了騎士劍就回來了，莊家一把接過劍，手一揮，眼看著鋒利的刀刃就要落在那人的手上。
「慢著！」大廳內迴盪著一個清脆的叫聲，廳內安靜至極。
只見一青衣少年站在暗處，人們紛紛為他讓開了一條道路，少年步伐穩重，一步一步踏至輪盤前，站停。
廳中幾十顆夜明珠都彷彿照在他一人身上，少年面色微微蠟黃，眼眸清澈，眉宇間的幾分英氣顯著少年很是俊朗。
一時間，人們的視線都聚集在少年的身上，誰都沒有說話，廳內靜謐異常。
二樓的姆特魔法師眼一瞇，捋著鬍子，忽然笑了。
莊家微微一驚，這小子穿的寒磣，可是氣質非凡，向來以貌取人的他，現在有幾分拿捏不定。
莊家收劍，「您…
…」
「放了他。」少年說道，那聲音如泉水叮咚，絲絲扣著人們的心弦。
正在和那人撕扯著的壯漢也一時愣住，那人見此，挑了個空隙掙脫了出去，小跑到了，少年身後，緊抓少年的衣袖。
「救我。」
少年皺眉，不著痕跡將自己的衣袖解救出來，走到黃金輪盤前，拿出了十顆晶石，押在了5號上。
「開吧。」
一時看熱鬧的人都很詫異，竟然用晶石做籌碼，一顆晶石一百金幣，但十顆晶石卻要一千金幣！
就這樣押賭注，豈不太可惜了？
不過賭坊內賭為上，很快就又幾十個人都押上了自己的金幣，就連從來不完黃金輪盤的人，也湊熱鬧，押了幾個金幣，更有的人大膽地跟風，也押了5。
莊家將劍扔給了壯漢，擺手示意他們下去，隨後現在輪盤前，開啟輪盤。
轉輪快速飛轉，莊家將象牙球扔進凹槽，逆向旋轉，凹槽被碰的叮咚作響。
坊內靜悄悄的，幾百雙眼睛都盯著旋轉中的輪盤，害怕自己一個眨眼，錯過了好戲。
輪盤「吱吱」的轉聲，人們的呼吸聲，氣氛幾乎升到最高。
最後，輪盤漸漸停止，象牙球落在了一處。
4號與5號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