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誰的血脈 文 / 森海
「孩子你聽見了嗎?你不能死,你不能這樣的放棄自己生命,你知道你身ti流淌著誰的血脈嗎?」一個默默無名的聲音在章遙靈魂深處呼喚著。
「你是誰?告訴我,我身ti裡到底流淌著誰的血脈?我討厭這狂暴的因子,這血脈讓我覺得噁心你知道嗎?我真後悔體內居然流淌著如此骯髒的血脈。」章遙憤怒的辱罵著。
「逆子,你太放肆了。你怎麼可以如此辱罵盤古的血脈,我們的祖先是強大的,我們繼承他的血脈是多麼光榮的一件事情,你卻如此不知好歹。」
這語氣讓章遙想起了久違的父子間對話,驚愕的叫道:「你是玉帝?」
「玉帝?」那無名的聲音顯然十分驚訝,幾秒之後傳來一陣陣的狂笑聲:「他算個球,在我眼裡他就是一坨屎,你居然拿我和他相比,真是傷我心!」
章遙被搞得不知所措,再一次吼道:「你到底是誰?」
「哈哈,我是誰不重要!但你必須記住你姓後,你流淌著後家的血脈,哈哈!」
「你到底是誰?什麼後家你快說清楚?」不管章遙怎麼呼喚這來自靈魂深處的聲音徹底的消失了,可他卻喚醒了章遙沉睡的血液讓章遙從死亡中掙扎過來,可卻讓章遙陷入深深的沉思中。
章遙無力的坐起身來,憤怒的用雙手捏碎十指間的碎石,可被碎石的稜角割破了雙手。無數的細小口子溢出了道道的血紅,強烈的疼痛感瞬間驚醒了迷失中的章遙,讓章遙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人體的本能卻在引導著猛的讓章遙睜開了雙眼,突然映入眼前的卻是一片漆黑,可漆黑的夜空中章遙看不到任何星空,看到不任何光梭,只有茫茫無盡的黑色。
心靈的那道窗戶似乎被人關閉了,讓章遙內心泛起了緊迫感。讓他不斷的用雙手揉nie著雙眼,依然看不到任何光芒。這一次章遙恐懼了,無助的呼叫著:「蒼龍、白虎、玄武、朱雀你們聽見了嗎?鐲靈前輩你在嗎?」
章遙在恐懼中失去了理智猛的跳了起來,瘋的朝前面奔跑。「撲通!」被前方斷裂的樹幹直接絆倒,整個身軀栽倒在亂石坑中,被割的頭破血流無力的在石坑中呻。
「四個老怪物你們到底對我幹了什麼?啊!啊!啊!我章遙對天誓我今生今世絕對不會放過你們,我要加倍的折磨你們,我要殺了你們,啊!啊!啊!」章遙撕心裂肺的fa洩著,心中的仇恨徹底讓他失去了思考,掙扎的勇氣都來源於心中的那份仇恨。
試想一個正常人突然變成了瞎子的那種感覺?也許每個人都害怕自己某一天醒來就突然失明了,雖然失明並不可怕,但是想起失明的後果卻是十分的可怕,就算心智在堅強的人也會瞬間崩潰。此時此刻的章遙雙目失明,身ti裡所有的力量全部被封印,除了耳朵裡能聽到大自然的聲音,簡直就是廢人,唯一的能做的就是忍辱偷生。
漠天劍徹底的與章遙失去了聯繫,等於漠天劍中章遙的靈魂再一次被封印,靈魂失去了對身ti的控制權,這對修真者來說卻是致命的打擊。沒有靈魂的人修真者根本就是廢物,雖然章遙靈魂被封印在漠天劍中可他卻能借用四獸的能力也算是廢物中的極品。可現在唯一與靈魂溝通的方式都被扼殺,徹底的成了極品廢物。
章遙暈睡在石塊上,無力的喘著粗氣,眉宇間的血水摻雜著泥土均勻的分佈著,青一塊紫一塊的肌fu在石壁的稜角處摩擦著,皺巴巴的衣服失去了昔日的色彩成了土黃色的條子,蓬亂的頭掩蓋著了曾經的桀驁不馴,飢寒交迫的表情輪迴著不巧的經典。他知道自己苦難的日子即將開始了,可卻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活著爬出這片亂石坑。
生命在章遙眼中變得寶貴,無數次的垂死磨練更堅定了章遙活下去的勇氣,可這一次章遙徹底失去了目標,黑暗籠罩著他,死亡恐懼侵蝕著他的心裡,孤單無助折磨著他的意識,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心中的那份憤怒不斷的磨滅著他的生命,燃燒著最後的血液,耗盡所有的氣血,才現這只是徒勞的掙扎。
「mo你老母我眼睛真的瞎了嗎?」等了無數日夜的章遙終於放棄了期盼,語重心長的接受了這個事實,可他的內心依然在不停的呼喚著四獸。每一次呼喊都如一道枷鎖捆綁在肢體上,切斷了一切,章遙終於明白自己的力量根本無法翹動傀其的封印。難道我就這樣認命嗎?不……
暖融融的眼光普照在章遙佈滿塵土的臉龐上,慢慢的驅逐著身上的寒氣,告訴章遙黑夜已經過去,白天又一次迎來。章遙輕輕的扭動著身ti,慢慢的爬到石坑的邊緣,這一次章遙沒有受任何傷,這半個月來章遙已經習慣了這樣朦朧的天空,心裡的那道坎他已經越過了,更明白四大十二劫神封印自己的目的。不就是讓我用開啟通往六界的能力換回自由嗎?可惜我章遙不是那種低頭認命的人,你們越要這樣折磨我,我就越要和你們耗著,而且我還要好好活著,堅強的活著,還要在漠天界混一個名堂,哈哈。
堅定目標的章遙奮力的爬出了亂石坑,突然亂石坑的四周傳來陣陣的奔騰聲,章遙矗起耳朵聆聽著,驚愕的表情再一次讓章遙陷入恐懼中。
他趕緊鬆開雙手,任由身ti沿著亂石坑的石壁滑落,後背摩擦的血肉模糊。章遙yao著牙忍著痛大罵:「mo你老母我怎麼就那麼倒霉?難道非要折磨死我嗎?」
「撲通。」一聲章遙摔的底朝天,身後的岩石留下了一道道淡淡的血痕,搞得這個亂石坑塵土飛揚。
章遙距離的咳嗽了幾聲,顯然被飛揚的塵土嗆住了喉嚨,忍不住大罵:「你們這群畜生早不來晚不來偏偏現在來,存心找茬對不?」
四條嚎豹高奔跑,全身渲染著暗黃色的條紋,矯健的四肢來回穿梭亂石坑的四周,對著亂石坑中的章遙咆哮著。極快如風的度在空氣中產生輕微的震動,普通人的肉眼是無法辨別出嚎豹的具體方位,可章遙完全用聽力,正好判斷出它們的位置,更知道它們對亂石坑中的美味垂簾已久。
嚎豹本是豹妖一族,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嚎豹也被驅逐到了漠天界,tuo離豹妖一族的它們,沒有正規的修行方法實力慢慢的降下,已經淪落為暴的肉食動物,可對此時此刻的章遙來說還是很有威脅的。
章遙磕磕絆絆的在亂石上站穩腳跟,細心的聆聽嚎豹們的動作。章遙相信嚎豹們沒有那個能力直接從五米高的石巖上跳上來,就怕它們用其他方法襲擊自己。
嚎豹們急的停止在石巖的峭壁處,對著章遙張牙舞爪的咆哮著,時不時低下頭凝視那陡峭險峻的鬆散碎石巖壁,理智的判斷有沒有能力下去。
四條嚎豹凶殘的目光打量著章遙,似乎不願意放棄這到手的美味,仰頭的長嘯,突然其中一支嚎豹前腳劇烈的顫動著,後腿高高躍起,凌厲的目光逼近章遙,一聲尖叫整個身軀騰空而起,凶殘的爪牙對著章遙的方向撲來。
嚎豹度的確很快,肉眼只能看見一道黑色的影子在空中閃爍,而此刻的章遙卻依靠著聲音完全能判別出嚎豹的方向,以聲音的大小來判斷它的度,更能準確的算出它的落腳點,才能準確無誤的躲閃嚎豹的撕yao。
章遙屏住呼吸,耳尖微微的顫動,用盡全力的聆聽著嚎豹的落腳點,趁嚎豹落腳未穩之時猛的襲擊而上才有致勝的機會。還好只有一隻嚎豹突上,如果四隻嚎豹同時突上,章遙只能祈禱或者聽天由命吧。
突然離章遙五尺的距離傳來碎石摩擦石板的聲音,碎小的石頭不停的滑動瞬間變得粉碎,顯然它承受過大的重力。而這個亂石坑何來的重力,唯一的可能就是嚎豹的落地才造成碎石的破裂。
章遙對自己的推測十分有把握,頓時整個身ti高的飛奔而上,俯身從地上抓起兩顆稜角凸顯的碎石,一步踏空整個身ti重心全部離地,對著碎石破碎的方向直接摔去。
明顯章遙借用身ti的重力與嚎豹一搏高下,雖然體內力量被封印,可章遙卻對自己的體質很有信心,誰叫他曾經在飢寒交迫的時候鍛煉出了一身強悍的體質,再一次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也許是章遙的運氣好,或者說嚎豹倒霉,也有可能是嚎豹太過於狂躁,意外的失足了。落地的瞬間前蹄居然踏在碎石上,碎石猛的向前滑行導致嚎豹重心向後,前蹄擦著地表滑行了半尺,前蹄被碎石割的血肉翻騰白骨淋淋,兩道深紅色的血跡殘留在地面上。
章遙也意想不到會是這樣的效果,嚎豹的跌倒給了章遙一個完美的時間,而它的向前滑行半尺,更讓章遙完美的把握住了落腳點。本是兩敗俱傷的交鋒,卻讓章遙看到了絕地逢生的機會。
嚎豹一聲劇烈的哀叫,整個身軀被章遙狠狠的壓倒在地,只聽見骨節處一陣劈里啪啦的巨響,後蹄因為滑行中的過度拉扯在被章遙猛的一砸直接骨折。後蹄的極度彎曲讓嚎豹奮力的想把章遙從身ti甩tuo下來,可章遙手臂強大的腕力卡住了嚎豹鋒利的嘴巴,不給嚎豹任何息的機會,反手一拖,嚎豹整個身軀直接在碎石上摩擦著。嚎豹呻著,劇烈的晃動頭顱來掙tuo章遙雙手的束縛。
章遙雙腿貼著嚎豹的頸部直接插上,擦著嚎豹的肚皮躥了過去,凶悍的踢中嚎豹的前蹄,在到後蹄。劇烈的疼痛讓嚎豹瞬間失去了反抗的力氣,此時此刻的章遙整個身軀完全躺在嚎豹的肚皮之下,雙手緊緊鎖住嚎豹攻擊力最強大的嘴巴,在嚎豹失去抵抗之力的瞬間,快的翻身直接坐在嚎豹的身軀之上,揮舞著手上鋒利的碎石朝嚎豹的肚皮刺去。
嚎豹靠著就是矯健的四肢可全部被章遙廢掉,所有的攻擊點都被壓制,顯然成了章遙手中的階下囚。
碎石輕而易舉的劃破了嚎豹的肚皮,湧動的血水在細小的洞口中翻騰。雖然嚎豹有著強硬的毛抵抗,但是哺乳動物的致命缺陷都在小肚上,章遙正是抓住這一點成功的刺穿了嚎豹。
陣陣強烈的刺鼻血腥味,加了章遙手中的動作,細小的傷口變成了幾道長長的弧線。嚎豹的五臟六腑伴著湧動的血液在傷口處盤旋,暗黃色的毛全部染成了紅色,滾tang的血液激著章遙飢餓的本能。
幾天幾夜沒有進食的章遙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張開嘴毫不留情的嘶啞著血肉,大口的喝著滾tang的血液,流過口中只是一陣陣刺鼻的血腥味,可流進胃腸卻是一陣陣甘露滋潤著。消失的力氣補滿了全身,讓章遙奮力一扯嚎豹的頭顱瞬間斷裂了。無意間手臂處滑落的沙塵跌落到嚎豹血液中,出沙沙的聲響,整個血液直接沸騰在沙石中。沸騰的沙石在血液中湧動著,慢慢吸食著嚎豹的力量,騰起了縷縷的血霧,嚎豹的屍體急的抽恤,瞬間就變成了乾屍。
嚎豹劇烈的呻著,擾亂了章遙的聽覺。那淒慘的叫聲讓原本打退堂鼓的另外三隻嚎豹出悲壯的嚎叫,奮不顧身的從石崖上俯衝下來,激起三道長長的煙霧。
章遙耳邊傳來巨石滾動的聲響,他知道石崖上的另外的三隻嚎豹終於全力出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