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她的「退婚」 文 / 棄籬

    「啊——」一聲「吱丫」的開門聲後，傳出一聲淒厲的驚叫聲，劃破了整個沉睡的宮殿。

    ……

    「太子！太子！」殿門外宮婢急促的喚著。

    擁著裴青妤而睡的司城子鸞睜開惺忪的雙眼，問：「天還沒亮全的，什麼事？」

    「太后皇后……有旨，傳太子馬上到……意映軒……」宮婢聲音慌亂。

    司城子鸞彷彿感到什麼，睡意全醒了，問：「怎麼了？」

    「辛小姐她……她上吊了！」宮婢道。

    他眉一皺，怎麼又是這種逼人的把戲！怪不得昨天傍晚她一味的推搪，冷冷問：「人怎麼樣了？」

    「聽說……她特意支開了貼身丫鬟一整夜，剛不久才發現的，時間太長了，人都……僵硬了……」宮婢說。

    司城子鸞頓時晴天霹靂，立刻鬆開懷裡半醒未醒的裴青妤，下床穿衣，開門急急趕了去。

    意映軒跪了一地的宮婢，太后與皇后坐在屋裡，神情哀傷。遠遠的床上，辛掬汐直直的躺著。

    他一步步走近床前，穿戴整齊的她縱然臉上化了淡妝，也掩不住那死屍的臘白。

    顯然，她上吊前是整理了妝容的。

    「小姐……」床邊的寄月哭得喘不過氣。

    他慌了神，呆呆問道：「太醫怎麼說？」

    「發現得太晚，早斷氣了……」皇后對他冷淡。

    他突的想起什麼似的，兩眼亮光，「快，快叫三皇弟來！」

    「沒用了，他剛走。」皇后說：「她不只上吊，上吊前還服了毒藥，雙重自殺，神仙也救不了了，她是鐵了心要死的！」

    他五雷轟頂，一下跌坐在地上。

    皇后眼光一下冷肅，問：「你說，你是不是跟她說什麼了？你是不是逼她什麼了？！」

    他難以回復神緒。原來，她是這樣如他願的！一定是皇祖母與母后不答應，她才以這種方式「退的婚」。他想起昨晚她那好看的笑，給他許的承諾：明早我會給你一個答覆的。放心，我會讓你如願以償的……

    這就是……她給他的答覆？！這就是……她給他的如願以償？！

    「就為了那個女子，你逼死不了本宮，就把她給逼死了？！」皇后悲傷裡憤怒不已：「你可知道，她是辛宰相的女兒，唯一的女兒！如今你把她逼死了，我們如何向宰相夫婦交代？！」

    是的，是他逼死了她！她的死，他責無旁貸！他害死了一條人命，一條柔弱女子的性命。他深受打擊，自責不已。

    「阿尼陀佛，罪過啊，罪過……」太后悲歎道：「哀家要如何向辛卿家交代啊。」

    正說著，聞訊趕來的辛宰相與夫人驚慌而至，一看床上僵直臘白的女兒，宰相夫人當即昏死過去。

    「夫人……」寄月忙撲上前抱扶住，哭得一臉狼狽。其他宮婢也忙上前幫忙。

    辛仲竹一時也受不住打擊，人一晃，腳下踉蹌幾步，極為艱難才穩住身子。看著愛女脖子上深深的紫痕，身為一國之相的他亦老淚盈眶，隱著哭聲，悲痛欲絕。

    宰相夫人醒過來，兩眼渾濁，看見眼前的寄月，一把扯住她，責問道：「你為什麼沒有好好照顧小姐？為什麼？為什麼……」悲切的哭了起來，老淚縱橫。

    寄月哭個不停，「對不起，夫人，對不起……只待辦好了小姐的身後事，奴婢自會跟了小姐去……」

    「汐兒，我的汐兒啊……」宰相夫人捂著胸口悲痛大哭。

    愧疚的太后與皇后見此情景，不禁也泛起淚光。

    目光恍惚的辛仲竹不覺瞥見案上的一封信，踉蹌走過去拿起一看，「父親大人親啟」，顫抖著手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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