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二次「談判」 文 / 棄籬

    「慢著，我們能再談一談嗎？」司城子鸞向她道。

    而她，能說不嗎？

    兩人單獨來到殿外院裡的亭下。亭角上的燈籠暈暈灑下淡雅的光，本是夜色美好的晚上，卻是惹了沉重。

    「辛小姐應該很清楚我是為什麼才答應娶你的。」司城子鸞道。

    她當然知道。

    「我成全了母后與你，卻要逼死青妤，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他道，臉上的為難與無奈在燈光下揉成一團。

    她沒有話可以說，心情如一鍋黏稠的粥，

    「事到如今，難道辛小姐仍要一意孤行嫁給我嗎？你為什麼就沒有青妤的高尚情操？為什麼那麼卑賤的願與人共侍一個丈夫？」他言詞凌厲。

    她愣的抬眼看著他，兩眼終於濡濕。她忍著，不著痕跡的吞了回去。臉上的蒼白在雅黃的燈火下也能覺出。

    他見她一直不作聲，有些氣怒了，「你到底還想多少人尋死才肯心息？！是不是要皇祖母也上吊了，還是要我也死了？！」

    她一嚇，臉上一陣驚惶。

    他無奈的看著她的「無動於衷」，果真是死皮賴臉、毫無尊嚴的！他感覺自己在對牛彈琴，無論說多少也是毫無用處！他兩手抓狂的捂著頭，真真要崩潰了。

    她看著他為難如此的樣子，心裡隱隱不捨與疼痛。

    是她把他逼成這樣子的嗎？

    是她為難了他嗎？

    是吧。愛情與親情，他都捨不下。而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的。那她呢？如此，她的愛情就要放棄了嗎？

    放吧。愛他，就放吧。

    「你是要我向太后與皇后退婚，是嗎？」她輕輕的問，心像是被鹽灼灼的抓著。

    他一愕，抬眼看她。閃亮的眼裡發著驚喜的光芒，狠狠的再刺傷了她。

    無需他回答，她的心蘸著燒灼的鹽，掉進黑黝黝的無底洞裡。許久，她才聽到自己微弱的聲音，「我明天……就去說，日落前給你答覆……」

    他大喜，緊蹙的眉揚起，大大的舒展開來，彷彿春天綻放的花兒，無比開懷。

    「謝謝辛姑娘成全！我日落後等你消息！」他感激道。

    他終於有一次是因她而喜悅的了。只是，竟是這般的原因。

    還沒等她回答，他便雀躍的走了，想必是去向心愛的人報喜了。

    她緩緩抬頭，看那亭角上的燈籠，雅黃的燈光給人那樣的溫暖與幸福，卻是與她無關的。

    她伸出五指，高高舉在光前，抓擾五指，卻是抓不住那光暈。

    如同她的愛情，與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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