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驚喜 文 / 三千若水
一旦放開了心結,倪可立馬生龍活虎的恢復了過來,對自己竟然生生浪費了大半年的時間而懊惱不已,恨不得馬上能插上翅膀,飛回京城去。(提供最新章節閱讀>除了成天笑得眉眼彎彎,就連給安玉回信的時候,也一掃往日的畏畏縮縮、指東言西,不再迴避任何有可能造成曖昧的句子,恢復了往日的一顆平常心,字裡行間洋溢著掩也掩不住的快樂之意。
再過一個半月就是過年了,不知道太子跟索額圖到底想幹些什麼,看過的歷史書上也沒對此說的多詳細,如果能很快解決這件事情的話,不如,跟老狐狸商量商量,回家過年去?
額……這好像不太好,貌似清朝的官員外放之後,擅離工作崗位,尤其是跑回京城去的行為罪過會很大,而且年假又才那麼幾天。她獨自一人回去?那是想也不用想的,老狐狸鐵定不會放人不說,她一個人回去了,也沒法兒對外交待。要不,讓安玉來德州過年?唔……貌似還是比較可行的。不過,一旦讓安玉過來,雪顏和安康百分之九十也會跟著過來。
誒……怎麼樣才能只讓安玉來,而不讓那兩個不招人喜歡的過來呢?倪可煩躁的蹙起了眉來。
淡菊靜靜立在亭子外頭,看著自家主子懶懶的趴在欄杆邊,手隨意的擱置在那兒,細碎的魚食自指縫間隙灑落在那被破開了冰的湖面上,引得嗅著食物香味而來的魚兒蜂擁而至,上下翻騰著、追逐著,五顏六色的甚是熱鬧好看。長長的歎了口氣,淡菊稍稍提高了音量,沖倪可道:「格格,小三兒來了。」
「嗯?小三兒?」聞言回過頭來,倪可只手托著腮望了望淡菊身後,卻沒瞧見什麼。不由疑惑的看了看她:「他來做什麼?」
「說是帶了個好玩的物什給格格!」淡菊嘻嘻笑了起來,邊笑邊走上了亭子:「可是個稀罕物呢。格格要不要瞧瞧?」
不是都說,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兒的奴才麼?瞧這丫頭,上上下下有哪一點像她了,好的不學。淨學那對父子喜歡逗她地壞習慣。倪可一邊腹誹著,一邊壓住了好奇心,裝做滿不在乎的模樣揮了揮手,又趴回去看她的群魚爭食:「能有什麼好稀罕的,值得這麼藏著掖著。嗯……就讓他進來吧!」
淡菊掩著嘴,應了一聲兒,悶悶的笑個不停,弄得倪可心裡直癢癢地,是什麼東西能讓淡菊樂成這樣呢?還真是……很有想看的**啊!
「三兒。格格傳你呢,還不快進來!」
隨著淡菊的喊聲,院門口那邊,轉過來個十七八歲的男子,手裡吱嘎吱嘎的推著輛小車。上頭放地大約是個箱子之類的,用厚厚的油布蒙了個嚴實。
男子腳上蹬著一雙精緻地小皮靴。身上穿地是繡工做工均屬上乘地藏青色雲錦緞。外頭裹著件灰色地貂皮大衣。戴著同系列地暖帽。笑吟吟地往那兒一站。唇紅齒白。眉目如畫。端地是養眼非常。
倪可忍不住又一次歎息起來。環境地影響力果然無比之強大啊!嗯。也許。要說是老狐狸地手段地確非凡?想當初。頭一回見著這男子地時候。可是一臉地流氓相。一雙眸子就跟破殺狠地時候似地。野蠻、血腥、殘忍。可瞧瞧現在。哪還能瞧出當時地一絲半毫來。生生地變了個樣兒。搖身一變。竟然成了個風流倜儻地少年郎了。
也不知。老狐狸到底是耍地什麼手段。收服地這位呢。
微微闔下眼簾。三兒撩起衣襟給倪可請了個安。低著頭恭恭敬敬地道:「小三兒給格格請安。」
「起吧。」倪可抬了抬手。瞟了眼那被遮得嚴嚴實實地小車:「裡頭是什麼?」
「是京裡來地東西呢。老爺一見了。立刻吩咐三兒給格格送將過來。說是格格見了。必定是歡喜地很。」
三兒站了起來,將箱子上覆著的布一把揭開,露出個粗製濫造的木頭籠子來。倪可還未看清楚裡頭裝的到底是什麼,只見一個銀白色的身影箭一般的衝了出來,直撲向她。身子頓時一沉,差點被撞得滾落在地上。
滿是膻味的熱氣迎面撲來,粗糙的舌頭,將黏黏的口水塗了她一臉。聽著耳邊高亢興奮的嗚咽聲,倪可拚命的推搡著身上那幾乎要將她壓扁了的重量,滿臉黑線,哭笑不得的斥道:「壞殺殺,你給我下來,你都多大了,還撒嬌啊你!」
水汪汪的冰藍色的眸子,直直的盯著她,興奮、委屈、思念、哀怨……種種情緒轉了個遍。
好半天,一人一狼才消停了下來。
「我不是讓你在京裡陪著安玉,保護他的嗎?」意外相見時的興奮過後,倪可揪了揪破殺的耳朵,開始跟它算起賬來:「你怎麼不聽話,自己跑了過來了,嗯?」
耷拉著耳朵,使勁的將那碩大的腦袋朝倪可懷裡拱去,破殺委屈的低聲嗚咽著,嗚嗚……主人不愛它了……主人一點兒都不想它,淨想著那個老欺負它的壞人。
「不許撒嬌,不許耍賴,不許迴避問題!」使勁將那個大腦袋自懷裡拽出來,倪可板著張臉瞪著銀狼。
打鼻子裡氣呼呼的呼哧了兩下,破殺心不甘情不願的用爪子往脖子下面撓了撓,勾住一條紅絲線,使勁一扯。
「這是什麼?」疑惑的看著破殺將那個小小的錦囊遞過來,倪可滿腹好奇的打了開來。
入眼的,是一塊白色的綢子,裹成小小一團,抖開來,一朵火紅的小花兒跌落在倪可手心。定睛細看,竟是用上好的瑪瑙雕琢出的玫瑰,含苞待放,煞是栩栩如生。花苞頂端還帶著一滴欲墜未墜的小小的晨露,晶瑩剔透,在陽光下折射出了七彩的光芒來。
「真美……」倪可由衷的讚歎。正待詢問破殺。是打哪兒得來地這東西,心裡突的一動,展開了那方白色的綢緞。
「surprise」甚是飄逸俊秀的花體英文單詞顯現在眼底,後面則是一個大大的吐著舌頭地鬼臉。
倪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還真是驚喜呢。竟然千里迢迢的玩了這麼一手,也不知是和誰學的。莫非這就是所謂的遺傳?不過,這遺傳基因怎麼直到現在才作呢。笑著笑著,心裡原本甜甜的,卻又纏了幾絲酸澀上來。相較與他,她為他做地事情,真的,實在是太少太少了。
悄悄抹去眼角泛起的幾絲淚花,倪可仰起臉。使勁蹂躪了銀狼華美的毛一番,笑得燦爛。起了身,衝破殺偏了偏腦袋示意它跟上:「走,晚上好好犒勞犒勞你,喜歡吃什麼?烤雞還是烤鴨?啊……什麼?都要?你個貪吃鬼。這幾天路上沒找著好東西吃麼?……好好好,我知道了知道了,你很辛苦,我知道了啦……都給……都給你……讓你吃到吐好不好?……嘻嘻……」
看著倪可旋著輕快的小舞步,咯咯笑著消失在院門口,三兒微微彎了彎唇角,轉頭沖淡菊道:「爺吩咐了,讓我今兒想辦法將格格**城去逛上一天。格格向來沒什麼特殊地癖好。尋常的事兒定是打動不了她。偏生爺又沒明說緣由,我思忖著。還是同你商量商量,想個什麼法子才好。」
「除了讓你帶格格出城。別的話兒,爺什麼都沒提嗎?」聞言,淡菊蹙起了眉。
「可不是……」三兒苦笑了幾聲:「我都好幾天沒見著爺了,今兒個匆匆將破殺送到我手裡,才囑咐了我兩句,又被行宮裡的人急急的召了過去。」
「行宮?!」淡菊倏地睜大了眼。
德州行宮。
臨水的樓台,正對著那一池結了冰的敗荷殘葉。大冷的天兒,卻有二人好好的屋子裡頭不呆,非要坐那兒吹冷風。嗯……順帶下棋。
黑色的棋子拈在指間,目光逡巡著黑白分明的棋盤,半晌,才緩緩落下,將一眾白子圍得嚴嚴實實的。康熙取過手邊地茶,掀開蓋子,小啜了一口,沉聲道:「這大半年,辛苦你了。」
晶瑩剔透地白子,被修長的手指拾起,放入黑子之間,勉強闖出一口氣兒。布耶楚克微笑著,抬起了頭來:「能為皇上分憂,是奴才地福分兒。」
「你做的,朕都看在眼裡。既然是朕授於你地權利,你只管放心去做便是。」
又是一枚黑子落下,將白子剛成活的那口氣堵得死死的。
「奴才……謝皇上隆恩!」
白子輾轉數個方位,始終無法衝破防線,苟延殘喘著,最後終是被堵死在西北角。
康熙唇角一勾,子落,局定,黑子終是佔了大片江山。
「這麼些年下來,你這急躁的性子還是沒能好好改改,一下棋便露了餡兒。再多加磨礪磨礪,下回,可別讓朕失望了。」
「皇上訓斥的是,奴才,記下了。」
康熙將身子往椅子上一靠,抬了抬手,沖布耶楚克道:「你下去歇著罷,朕也乏了。」
起身,施禮,布耶楚克退出了樓台。一轉身,原本盈滿笑意的眸子裡,現出了幾絲焦躁來。鬱悶,找不到寫文的感覺了。啊啊啊啊啊啊……抓狂
ps:今天是一個女人的生日,嗯,在此祝這丫的生日快樂了。乃有看過她的文文了麼,木看過就趕快過去瞅瞅吧,嗯,比若水的文好太多了。膜拜
那些看雲卷雲舒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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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應對人生的起伏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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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找尋到宿命輪迴的秘密。書號:11691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