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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大喘氣兒 文 / 三千若水

    「真的,你說的都是真的?」安玉噌的站了起來,不顧被他掃落在地的菜餚,撲到了男子身邊,揪著他的衣襟,滿臉的欣喜若狂,連聲追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一點兒都沒騙我?都是真的?真的是真的?」

    「我為什麼要騙你?騙了你對我有什麼好處。」男子笑著,抬手重重拍了拍安玉的肩膀。

    瞧著男子的笑容,安玉倏的清醒了過來,手一鬆,向後退了幾步,半瞇著眼瞅著男子:「那可說不定,若要我相信,除非你誓!」

    「你這性子,還真是象足了你阿瑪。」男子似笑非笑的瞧著安玉,起身跪倒在窗邊,斂起笑容,一臉莊嚴肅穆的對著窗外的月亮起了毒誓。

    安玉的雙眼,漸漸放出光來,渾身頹廢的氣息一掃而空。張口欲言,外頭卻傳來了一陣喧嘩聲,聽著那打著官腔的呼喝,男子雙眼瞇了瞇,快速的沖安玉道:「大年初二,你想個法子,偷偷將她**來,我就在這飄香院後門等著你們。趁新年進出城門的人雜,咱們先離開京城再說。」

    說完,不待安玉答話,將頭探出窗戶四下裡瞧了瞧,回頭深深瞧了眼安玉,攀爬上窗台,就那麼跳了出去。

    安玉怔怔的瞧了會兒大開著的窗戶,突的「嘻嘻……嘻嘻嘻……」笑了起來,回身幾個疾步,撲到了軟軟的床榻之上,孩子似的抱著枕頭在床上滾了一圈。

    幸福,來得如此的突然,彷彿夢境一般的不真實。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又悄悄的合攏。

    望著床上少年那幸福得若置身於雲端的臉,布耶楚克搖了搖頭,俯下身。屈指在在少年額間重重一彈。

    渙散的目光迅速聚焦,安玉順勢往邊上一滾,袖子裡的匕抖落手中,腳沖布耶楚克狠狠踹了過去,手裡的匕迅速脫鞘,腰上一用力。半坐起,將匕往他脖子上遞了過去。

    一手抓住了安玉踢過來地腳。另一隻。隨意抓起了枕頭往脖子邊上一擋。布耶楚克笑意盈盈地扭過頭來。沖安玉道:「怎麼。想要謀殺你阿瑪不成!」

    悻悻地收回架在了枕頭上地匕。安玉用力甩開男人握住他腳裸地手。板著臉望著他:「你來做什麼!」

    「很開心。嗯?」布耶楚克將手裡地枕頭隨意往床上一丟。在安玉邊上坐了下來。

    「你都聽見了。」安玉眉梢跳了跳。人往邊上挪了挪。冷聲道:「怎麼。你要阻止我麼?」

    「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了?」

    「我為什麼不能信!」仿若被擼到了逆毛地小老虎一樣。安玉噌地跳了起來。怒視著布耶楚克:「他有什麼理由要騙我。他了誓。如果騙了我。他死後就下十八層阿鼻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傻瓜!」布耶楚克歎息了一聲。突的變了臉,目光犀利的盯著安玉,冷然道:「他是什麼人,你不會不知,就他那樣的人,你認為他死後除了阿鼻地獄,還能去哪裡嗎?你真的以為他一個苗人對著月亮的誓,就不可能虛假了?」

    「我……我……」安玉被男人逼得目光游移了起來。

    「你不過就像是那溺水之人,就算手邊的是一根稻草。也會死死抓住不放,何況,對方遞過來的是如此安全地一艘船。」布耶楚克冷笑數聲:「我還以為這麼多天了,你該倚靠自己的力量重新站了起來,能成為一個真正有擔當的男人,誰想,竟然還是幼稚得可笑。」說到此,布耶楚克暴喝一聲:「蠹物!除了不停地自己欺騙著自己,你還會做什麼!」

    那置身雲端般的幸福。剎那間被打落在地。摔得粉碎。安玉咬緊了牙關,唇邊溢出絲絲血腥來。雙目赤紅瞪著布耶楚克。

    父子二人,對視良久。安玉終是敗下陣來,頹然跪坐在床上,閉了閉眼,低垂著頭,沙啞著聲音道:「你放心,我不會再逃避了。我既然做下了這樣的事兒來,既然已經鑄成大錯,既然已經傷害到了她,我會勇敢的去面對我自己犯下的錯誤,我不會再逃避了。」

    布耶楚克唇邊泛起笑意來,伸手置於安玉頭頂,重重的按了按。站起身來,踱至窗前,突的開口道:「其實,他說的倒也不全是欺你。」

    安玉倏的抬起頭,瞪著男人地背影。

    「當年,我曾答應過槿娘,絕對不會將靜靜的身世洩露出去。那人說的,你當靜靜的身世聽,也無妨,但是……」布耶楚克轉頭滿臉凝重的望著一時沒反應過來的安玉:「有一點,你必須要知道,靜靜的身份,是你必須用生命來捍衛住的秘密,若是洩露了出去,她必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你不必知道為什麼,只需要知道,在你們離開這個國家之前,靜靜,必須是我的女兒,必須是你地妹妹。如果,你想保她平安的話,就牢牢記住我這話兒,控制好你自己的情緒。至於往後的事情……」布耶楚克頓了頓,重又轉回了身去,仰臉望著窗外那一彎殘月:「往後的事情,隨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你的意思是說,靜靜她,她……她不是……她是……她真的不是……她真的是……」安玉終是反應了過來,大起大落後,重又找回來的幸福,衝擊得他滿嘴地不知所云。

    布耶楚克唇邊泛出一絲極細微地苦澀,隨即斂了起來,閉了閉眼,離開窗台,緩步行至門口,手搭上門扉,突的扭頭沖安玉彎了彎眉眼:「靜靜帶著破殺,正在滿京城地在找你,想來,很快就能找到這邊來了。」

    說完,也不待安玉回話兒,手上一用力,打開門扉,抬腳就走。

    得到了布耶楚克親口的承認。心底原有的那一絲疑惑和不安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不待心裡的狂喜散去,布耶楚克臨走前說的話兒,終是慢了幾拍的傳達到了他腦海裡。

    啊……靜靜帶著破殺滿京城的在找他,啊……不行,絕對不能讓靜靜看見他在妓院裡頭。安玉手忙腳亂的開始整理起衣飾來。

    好半天。終是將自己打扮得煥然一新了,瞧著鏡子裡頭那張精神煥地臉,瞧著那雙略帶血絲的眸子裡滿得聊溢出來了的幸福,安玉笑得咧開了嘴。

    門,輕輕被叩響。

    「玉哥哥……」外頭傳來極輕柔的溫言軟語。

    安玉微微猶豫了下,終是走過去開了門,望著那手裡拿著放置了酒菜的托盤,立在門口,千嬌百媚的女子。抬了抬眉梢:「蝶香姑娘……你這是?」

    看著眼前這少年郎那任誰都不會瞧錯地渾身的喜氣洋洋,是要離開了嗎?蝶香黯了黯眼神,隨即抬眼沖安玉嫵媚一笑。扯著他的袖子撒著嬌兒道:「玉哥哥,您就這麼著讓香兒站在這裡麼,也不讓香兒進去坐坐。」

    早在這俊美的少年郎要她一聲聲的喚著他「玉哥哥」,一會兒溫柔得將她捧在掌心裡,一會兒又暴戾起來,毫不憐香惜玉的將她丟出門外之時,她就現,只要她用這軟糯的腔調沖這少年郎撒嬌,原本暴戾的人便會變得溫柔起來。

    果然……

    那堵在門口的人。側身讓開了路。

    裊裊婷婷地走入房內,無視了地上那一片狼藉,蝶香放下手裡的酒菜,自顧自的坐了下來,放好兩個酒杯,斟滿,靜靜地等待著。

    果然……

    門,吱呀一聲,合攏上。

    安玉心裡有些微的著急。也不知道那老狐狸說的那很快到底有多快,不過,盡快離開總是不錯的。疾步走至桌邊,在蝶香對面坐下,舉起了酒杯,安玉沖面前女子道:「這些日子,多虧了蝶香姑娘的照拂,有什麼得罪之處,萬望海涵。我在此給姑娘賠不是了。」

    這人。不像那些沽名釣譽的所謂風流才子,這少年郎的一雙黑瞳裡。是真的沒有一絲一毫的對她這個千人騎、萬人跨地妓女的輕視之意。哪怕他毫不留情將她丟出房門之外時,他的眼裡也見不著一絲一毫的歧視之意。

    頭一回,她有了自己還是個人的感覺!頭一回,她感覺到了自己被人尊重著!

    真是羨慕呢,那個能叫他頹廢痛楚成那般的女子。

    一次,哪怕是只有一次,她不想就這麼消失在他的人生裡。一次,只要一次,哪怕他從此恨她入骨,被恨總比被遺忘要好。

    請上天原諒她這個卑賤之人卑微的奢望,她只是,想要給自己留下一丁點兒的幸福地回憶。

    蝶香起身,抬起纖纖素手,又斟滿了安玉手裡的酒杯,微微不滿的噘起小嘴:「玉哥哥兒一點誠意也沒有,哪有喝一杯就算的,起碼,也要喝上三杯才行,不然,香兒可不讓您走。」

    安玉身子僵了一僵,微微有些不自然的沖蝶香笑了笑:「抱歉,我今天必須要離開了。」

    「來,香兒敬您!」蝶香溫柔的笑著,面上沒有絲毫不滿,舉起自己面前的酒杯,碰了碰對面少年郎的,上好的青花瓷相觸,聲音極為清脆悅耳。

    抬手掩袖,看著對面之人將杯子裡地酒一飲而盡,蝶香偷偷地將酒盡數吐在了手心裡捏著的帕子上。

    八大胡同,飄香院門口。一個不過十來歲地文文靜靜的小少爺,身畔蹲著頭高高大大的黃毛狼犬,滿眼狐疑的望著那紙醉金迷的**之處。

    那啥,咳……一不留神,睡過頭了,剛碼完,悄悄更新,捂臉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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