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七章 大婚之夜 下 文 / 三千若水
「叮……嗆……」金屬碰撞的聲音,在這寂靜的角落裡聽來特別的人。()
「怎麼,就這麼兩下子功夫而已麼?」淡淡的星光下,宇文羽反手握著手裡那猶自在滴著血的匕,護在胸前,空氣裡越來越濃郁的血腥味兒,令他雙眸越的興奮起來。
聲音粗獷的男子雙眼戒備的盯著宇文羽,沖身邊的人低喝道:「阿山,你跟虎子先走,我攔著他。」
「不,豹子哥,讓虎子先走,我留下來幫你!」阿山捂著胳膊上的傷口,惡狠狠的瞪著宇文羽,不願意後退半步。
「你們都不走,我也不走!」將倪可緊緊箍在懷裡的那位,看身形不過就一十五六歲的少年,黑巾上的一雙眸子倔強萬分。
「你們!」被稱為豹子哥的男人扭頭瞧了眼倪可,咬了咬牙:「也罷,咱們就先收拾了這清狗。」
「你在看哪兒呢!想收拾爺,等下輩子吧!」宇文羽絲毫沒有偷襲的羞恥感,匕快遞到人家後背心了,方出聲譏諷。
虧得男子反應快,就勢往邊上一個驢打滾,險而又險的避了開去。阿山罵了聲卑鄙,舉起手裡的刀揉身上前,架住了宇文羽趁勢向前追擊著的匕。
三人頓時鬥得難分難解。
驀的,宇文羽腳下一個踉蹌,失去了平衡,背後頓時被豹子割出一條長長的口子,阿山趁機揮刀直上。
倪可瞪大了眼,拚命的想要掙脫開去,無奈全身被制住,動不得一絲一毫。
不待阿山地刀挨上宇文羽地身子。只見眼前這本來已失去平衡地男人。身子詭異地變了個方向。朝他懷裡撞了過去。霎時。小腹上一陣疼痛襲來。
不可置信地瞧著眼前已然站直了身子。衝他正笑得張狂邪魅地男子。阿山踉踉蹌蹌地連連退後了幾步。方才勉力用刀身支撐住了自己。不至於摔倒在地上。
「山哥!」制住倪可地少年悲愴地大吼了一聲。紅了雙眼。再顧不得手裡地人。將倪可往地上使勁一推。拔刀就沖宇文羽奔去。
「虎子!下去!」
「虎子!別去!」
兩個男人齊齊衝他大喊。
來吧來吧,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看著攻過來的三個人,宇文羽舔舐著乾涸的雙唇,背後火辣辣的疼痛令他戰意越濃郁了起來。
忍住身上地痛楚,倪可勉強的站了起來,一抬眼就瞧見三把明晃晃的刀衝著宇文羽的頭頂就要落下,不由急得沖場子裡的幾個男人大吼一聲:「都給我住手!」
聽得倪可的喊聲。豹子的身形略略一頓,原本攻向宇文羽的招式緩上了一緩,一聲悶哼。身邊的少年已然被撞得飛了出去,原本就受了傷地阿山更是被一腳踢得飛出去老遠。
豹子眸色一沉,手一抬,就要衝宇文羽繼續攻擊。
「我命令你們給我住手!」身後傳來孩子那稚嫩冰冷的聲音,充斥著嘲諷之意:「還是說,你們打算就這副樣子奉我為主?」
宇文羽瞧著眼前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竟然果真聽話的退了下去,不由蹙起眉來。望向那筆直地站著的倪可。嗯?奉她為主?
豹子單膝在倪可跟前跪下,低沉著嗓音道:「屬下不敢,少主請息怒,待屬下解決了這清狗,再來向少主請罰!」
「你敢!」倪可冷冷的盯著跪在自己腳邊的男子,俯視著他:「他是我的人,你們若敢再傷他,任憑你們說破了天兒去,想都別想我做你們那什麼勞什子的少主!」
虎子急了。抬頭瞪著倪可:「明明是他故意使詐,傷了山哥!」
倪可冷著臉,目光咄咄逼人:「如果不是你們要強行帶我走,如果不是你們先攻擊了他,他會跟你們打起來嗎?虧你們還是以多欺少的,被人傷了還好意思說人家使詐!」
「這怎麼回事兒!」宇文羽斂起了滿臉的暴戾,撿起隨手丟在一旁的裘衣,重新披上,朝倪可行去。
「稍候我再跟你解釋。」倪可轉頭望著宇文羽。看著那張濺上了斑斑血跡地蒼白的臉。不由滿心的愧疚了起來。
宇文羽頓住了腳步,滿眼詫異望著倪可。淡淡的星光下。一朵似血般殷紅的六瓣梅花,妖冶的綻放在眼前孩子的額間。
「你……你這……這……」
「先別問,好嗎?」倪可抬手摸了摸額間,閉了閉眼,沖身前跪著的三個男子冷哼一聲:「你們若真要我信了你們所說的,今兒個就別逼我,給我幾天時間,讓我先好好兒地想上一想。你們若是要強擄了我去,叫我還怎生信你們。」
「少主!」阿山手捂著腹部,抬頭望著倪可滿臉的激動。
「阿山!」豹子抬手按住了他,扭頭沖倪可道:「少主說的固然在理,可今日之事,若被那布耶楚克得知,屬下必定再無得見少主之日,還望少主見諒,請先隨屬下離去,屬下自會向少主證明屬下所言,句句屬實。」
「嗦嗦個什麼勁兒!」宇文羽斜了眼倪可,不屑的嗤笑了聲兒:「你不想跟他們走是吧?」扭頭衝著地上的三個男人勾了勾手:「想帶走她,先問過爺手裡的刀同意不同意!」
「來就來,還怕了你不成!」虎子噌的站起身來。
倪可抬手握住了宇文羽,沖豹子冷嗤道:「瞧瞧,瞧瞧!你們這般的態度,將我置於何地,還叫我怎麼信你們!」
豹子瞧著倪可,又瞧了瞧立在她邊上的男子,張嘴,正欲說什麼,遠處突然傳來一片喧嘩之聲,隱約可聽見其中地金戈交響之音。
「豹子哥,你都沒信號。怎麼就打起來了,難道出了什麼岔子了不成。」虎子再也顧不得跟宇文羽鬥氣,焦急地瞧著豹子。
倪可心中驀的一凜,想起了方才零零碎碎地聽到的一些片段,本來就蒼白的雙唇,越的蒼白了起來。沖豹子厲聲喝道:「你說,你們今兒個原本是想做什麼來地!你們在前頭都做了什麼了?!」
安玉,她的小安玉,安玉肯定還在那裡,這些殺千刀,若是傷了她的安玉,若是傷了他,若是……聽著遠處越來越清晰的金戈交響之聲,瞧著眼前幾個男人那不住游移的目光。倪可腳下一軟,一個踉蹌差點兒摔下地去,幸好宇文羽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我不管你們有什麼目的,我也不管你們奉我為主有什麼目地,如果你們真的拿我當主子,如果你們需要我的力量,那麼……」倪可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最後終是抑制不住滿心的怒火,大聲嘶吼了起來:「都給我滾,給我把前頭的人都帶走。立刻!馬上!全部消失在我眼前!」
支撐著身邊孩子的身體,宇文羽蹙著眉冷冷的掃視過眼前三位男人,雖然不知究竟生了什麼,不過還是順著倪可的話頭接了下去:「不是奉她為主麼,你們就是這麼聽主子地話的?」
看著倪可那張幾近扭曲的小臉,看著她額間那朵妖冶地六瓣梅花兒,豹子一咬牙,打懷裡掏出一個小紙筒,點燃火折子。只聽得「砰」的一聲,一朵淡藍色的煙花綻放在了夜空中。
「屬下先行告退,下次見面,請少主務必要跟隨屬下走上一趟!」豹子伸手將阿山扶起,抗在了肩上。
「滾,滾……滾……都給我滾!」倪可衝著三人,一聲高過一聲的怒斥著,直到看著三人消失在牆頭之上,這才停了下來。緊緊抓住宇文羽的衣服。張了張口,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感覺到了懷裡這孩子渾身的顫慄。看著她那焦慮不安的眼神,宇文羽軟言安撫著:「好了,好了,都過去了,都過去了,你別急,別慌,他們不會有事兒的,你阿瑪也在呢,嗯?你不信那三人,你難道還不信你阿瑪不成?」
「對,你說的對,沒事地,肯定不會有事兒的!」倪可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是的,歷史上根本就沒記載過康熙年間民間有過什麼大的動亂,就算這個時空已然被蝴蝶翅膀扇動過,也不會差的那麼離譜。
沒事兒的,肯定會沒事兒的。這裡是什麼地兒,這裡可是堂堂皇帝的兒子八貝勒的府邸,今兒是什麼日子,是八貝勒大婚地日子,是安親王岳樂嫁外孫女兒的日子,豈能就被這麼幾個東西給鬧了場子。她的小安玉跟那老狐狸在一起,沒事兒的,肯定會沒事兒的。
「帶我去前頭去,好不好!」倪可抬頭,仰著臉語帶哀求的望著宇文羽。
唇開合了幾下,宇文羽終是吐出了一個字來:「好!」
「謝謝,謝謝你!」倪可低下了頭,掩飾住眼角倏的湧出來的淚水。
「呆會兒可跟緊了我,要不,我可不管你的死活!」宇文羽彆扭地轉過臉去,拉起倪可地手就待往前走。
「啊,等等……」倪可突然止住了腳步,將手抽了出來。
宇文羽不悅的扭頭瞧著她,只見眼前這孩子用右手往左手上輕輕一拂,艷麗地鮮血,頓時自她左手掌心湧了出來。
恩,那啥,今天本來想雙更的,臨時有事,沒能抽出時間來,呃……明天還有個尾聲,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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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那啥,若水會努力碼字的,嗯,也會努力把前面的文修好了,捂臉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