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天帝國 第十二章 :進階 文 / 林光飛雨
隨後趕來的惡鬼們,本來就有些懼怕霸下,現在真正見著的霸下的勇猛,便停足不前,在黑衣人手中的鬼母見此,大怒不已,強行掙脫黑衣人的束縛,來到了空中怪叫,似是在向蕭雪柔前的霸下做挑釁意。
停止前進的惡鬼怨靈們,沒了鬼母的強行控制,如獲新生,爭先恐後的向四處散去,霸下見此,那似龜的身體抖了抖,似是有些高興,但隨即聽到不遠處鬼母的怪叫,心情瞬間大壞,只見它整個身子,凌空躍起,直向鬼母撲去。
見霸下來到空中,鬼母毫不客氣,當先從白森森骷髏頭中,射出兩道夾雜著無數怨鬼陰靈的紅色異芒,直朝霸下處招呼來。
蕭雪柔見此,花容失色,驚慌不已,口中大叫著:「霸下,小心那骷髏的厲害……」
霸下何等聰慧,更不用他人提醒,大口一張,一道粗壯的水柱,隨即噴出,直向那紅芒撞去。兩者在半空相遇,只聽一聲鬼哭狼叫聲起,紅芒竟化作無形,消失在了半空之中。
一旁觀戰的黑衣人忍不住惡聲道:「不愧是東海流洲九靈獸之一,竟有這般厲害之處。」
鬼母見自己一招竟被這般輕易化解,更是怒不可竭,竟詭異的搖晃著白森森的骷髏爪,像是在召喚著什麼;忽然只見,四面黑霧再起,黑霧中隱隱有各類毒蟲猛獸竄動,發出刺耳的「嘶嘶」聲,讓人聽後,毛骨悚然。
霸下一聲大吼,如雷鳴般,響徹蒼穹,忽地,只見它身子猛朝鬼母處跑去,卻不理會那團黑霧。
黑衣人一見,大驚失色,慌道:「鬼母,快閃開,你近距離作戰,沒那畜生厲害。」
鬼母像是不甘示弱,並不聽從黑衣人的勸說,朝霸下急速駛來之處迎去。
「轟。」
兩者在空中相碰,發出一聲巨響,鬼母身子由於受到劇烈撞擊,搖晃著朝後面退去;
霸下卻並不想失去這等良機,只見它張開血盆大口,又是兩道粗壯水柱從它口中射出,射向正在搖晃的鬼母。
鬼母由於剛才的猛烈一幢,已經沒了多少力氣去躲避那飛速駛來的水柱,過不多時,竟然被兩道水柱,來了個透心涼,從白森森的骷髏中,直穿過去,鬼母發出一聲慘烈的嚎叫,整個身子從空中,徐徐落下。
見鬼母即將落地,霸下並不想這般輕易的放過它,只見,它那似龜般的身子,凌空急速行駛,張著一張血盆大口,直向徐徐下落的鬼母咬去。
一旁觀戰的黑衣人見此,急忙上前解救,只見他口中振振念著邪惡咒語,雙手在虛空變換的詭異的手勢,忽然,只見在他身前隱隱出現許多虛空幻境,讓人陶醉其間。
半響,咒語雖畢,但黑衣人手中詭異的手勢卻還在,那如夢幻般的虛境,已然在他身前隱隱呈現。
由於受到幻境的蠱惑,此刻的霸下,停止了撕咬,變得極是溫順,完全沒了先前的威猛。
黑衣人不敢耽誤,身子凌空一躍,將那被霸下打敗的鬼母抱於胸前,定眼一看,卻發現鬼母那白森森的骷髏體上,竟活生生少了一條腿,黑衣人見此,幾乎接近瘋狂,怒道:
「可惡的畜生,還我鬼母腿來。」
正當黑衣人欲對霸下不利時,空中一聲雷鳴,將霸下從幻境中叫醒過來,只見,天空隱隱現出一人,身著藍衣,全身肌膚欺霜勝雪,竟是蕭雪柔在這關鍵一刻,趕了過來,蕭雪柔惡道:「以前只是聽說你們巫幽谷一門,尤為精通蠱,絳,巫邪術,今日見此,果真不錯。」
那黑衣人一聲冷笑「既然已經見到,那就來嘗嘗我谷中奇術滋味如何。」只見,空中一隻無形的枯竭手掌,帶有凜冽的威勢,臨空劈來,讓人見則生寒。
蕭雪柔見枯掌劈來,卻不慌張,面上依然從容不迫,忽地,只見她藍色身子,如九天仙女般,朝後迅速退去,又將先前那印結結起,口中念道:
「九天神靈,司掌水利,水利神通,承影歸來。」
忽地,只見蕭雪柔將手中承影神劍,高舉指天,天際雲層迅速聚攏,雲層相撞處,發出一道細如白蛇的閃電,直向蕭雪柔承影神劍上劈來。
「轟隆,轟隆……」
幾聲巨響,只見承影藍色光芒更盛,劍體依稀有電芒遊走其間,蕭雪柔將其握於手中,朝黑衣人那枯掌劈去。
承影威力如此巨大,這是否是最後一擊?
兩者相撞,幾聲悶響,蕭雪柔與黑衣人各自朝後退去,接著站立不動。
那黑衣人冷笑一聲「小小年紀,就具有這般神通……撲哧……」一口鮮血,已從他那黑布蒙著面的口角處,噴了出來。
一聲嘶吼的聲音傳來,那黑衣人有些不甘的道:「來日,我定還要與你一戰,以討回今日面子……」說完,只見天空紅芒閃過,那黑衣人已然消失不見。
霸下見此,惱怒不已,在一旁對著紅芒劃過之處,放聲嚎叫,蕭雪柔手中印訣再起,忽地,只見正在嚎叫的霸下身子緩緩變小,緊接著,蕭雪柔手中承影神劍藍色光芒再起,那霸下搖頭擺尾的向那藍色光芒中央處走去,片刻,藍色光茫止,霸下已然消失在了其中。
蕭雪柔將承影再次負於身後,一身藍衣無風自動,緩緩從高空下落;她放眼朝四野望去,四野卻靜五人聲,只有剛才打鬥的痕跡,依稀可見,蕭雪柔面懷不忍之心,輕聲道:「今日殺害這多無辜殘魂,來日我定當為你們跪頭悔過,以來贖我今日殘酷之舉。」
郊外又恢復了寧靜,天空雲層緩緩散開,明月突破了雲層的包裹,散發出柔和的光芒;那座月下孤獨佇立的土屋,由於月光的照耀,此刻又看得清楚了。
蕭雪柔邁著腳步朝土屋走來,走不多遠,發現馮雲清一干人等,都已發癡,不知是那逆天的大神通讓他們變得癡呆?還是眼前這如仙女般的女子讓他們著迷……
蕭雪柔卻沒有叫醒他們,自己獨身朝屋內走去,走進土屋,來到馮宇飛,陳星躺著的床前,蕭雪柔朝他們兩看去,見陳星正在沉睡,似乎睡得有些香甜;再看向馮宇飛處,不料,馮宇飛面上汗水大如豆粒,整個身子已經浸濕,而他那張原本英俊的臉龐上,此刻竟是青一塊,紫一塊極是難看,馮宇飛面上神情,也是變化無常,像是極度痛苦,蕭雪柔一見,暗叫不好。
蕭雪柔不敢遲疑,迅速跑出土屋,吩咐屋外眾人,在外面守護安全,自己進屋給馮宇飛運功療傷,馮雲清聽後,心中大驚,但自己也沒有什麼更好的法子,只好依言而行。
蕭雪柔來到馮宇飛處後,將其身子扶起,盤坐在床上,伸出玉也似的纖手,貼在馮宇飛的背上,不料,他竟沒有運功,只是此刻,他如霜雪般的輪廓上,不知何時竟紅了起來。
這種情況或許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吧?這或許也是這位世人視其為仙女般的女子,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給一男子療傷吧?……
蕭雪柔理了理神,不敢多想,緊接著,只見她緊貼著馮宇飛背心的雙手,突然青煙直冒,繚繞其間;再觀馮宇飛面色,只見,這時他面上神情開始陰晴變幻,說不清楚他到底是舒服,還是難受。
過不多久,蕭雪柔額角,出現了些虛汗,然而,她全然不顧這些,依舊運動著全身靈氣,向馮宇飛身體灌去。
「撲哧。」一口鮮血竟莫名其妙的從蕭雪柔的口中吐了出來,此刻,只見蕭雪柔臉色,慘白如雪,很是不好看。
其實,先前蕭雪柔與那黑衣人在最後一招上,雖然黑衣人當即表露出了傷情,但蕭雪柔將那一掌硬接了下來,自己的身體也是頗不好受,只是當時沒表露出來而已,現在又這麼大規模的給馮宇飛輸送靈氣,自己身體有些吃不消,也屬正常現象。
在外面嚴陣以待的眾人,見房間裡竟有蕭雪柔的吐血聲,再也不管什麼守護安全之事了,當即從屋外衝了進來。
進屋後,只見蕭雪柔無力的盤膝在床上,嘴角處有一絲血跡,馮雲清見此,感動不已,淡淡道:「蕭小姐這般對我馮家大情大意,我馮雲清誓死報答。」
蕭雪柔無力的伸出右手,擺道:「沒什麼的。」說完,面色一肅,又道:「只是我靈氣輸進馮公子體內後,不知怎地,馮公子體內竟像靈氣已滿似的,靈氣在他體內環繞一周後,他身體竟又將我所輸送的靈氣完全給退了回來,這來回的靈氣在我體內撞擊,所以我才……撲哧」正說間,嘴角一熱,又是一口鮮血,從她口中噴了出來。
馮雲清,陳征見此,心生不忍,道:「蕭小姐,既然這樣,你還是先歇會吧,以免讓您多受累。」
蕭雪柔卻不應他,只是低頭思索著什麼,一旁的嚴豹見此,急道:「老爺,你看少爺的情況是不是這樣的……」
馮雲清一聽,以為嚴豹有了辦法,急道:「有什麼法子,就快快說來,不要再到那裡磨嘴皮子了。」
嚴豹趕緊點頭稱是,只聽他道:「少爺以前對靈氣修煉一門,沒什麼基礎,現在由於剛吃築基丹與回靈丹不久,兩者丹藥在少爺體內相混,自然會有許多的靈氣在少爺體內聚集,少爺本來所需靈氣不多,再受這位藍衣姑娘靈氣輸送,自然會產生排斥現象了。」
馮雲清一聽,點頭道:「嚴豹說的有理。」
蕭雪柔聽後,似恍然大悟,咬著朱唇,輕聲道:「幸虧這位大哥提醒的早,險些釀成大錯。」
嚴豹一聽,傻笑不已,回道:「那裡,那裡,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說完,腦袋上一聲悶響,嚴豹朝一旁的秦虎問道:「哥哥,怎麼又打我?」秦虎咬著牙齒,沉聲道:「是話就說,是屁就放,什麼只是你隨便說說,那你認真說說,且不是可以把少爺給說好了……」嚴豹一聽,伸手朝後腦勺撓去,面上傻笑道:「哥哥,說的也是啊。」
其實,事情根本不像嚴豹說的那般,馮宇飛體內之所以對蕭雪柔所輸送的靈氣產生排斥,這是因為,馮宇飛項上那天機箱中所收集的靈氣已滿,天機箱乃與馮宇飛身體為一脈之物,既然天機箱中靈氣已滿,馮宇飛身體自然不會再有空閒位置,來接納蕭雪柔所輸送的靈氣了。
片刻後,馮雲清見大家都頗為疲倦,就打算讓眾人先到馮府去安歇,他道:「既然,蕭小姐也這麼認為,老夫覺得,還是讓大家先到我捨去下榻安歇,同時也好讓蕭小姐好好療養。」
最後,經過大家一致認同,也都啟程動身,朝馮府而去了。
來到馮府,發現馮府家丁此刻都沒有休息,而是一直在馮府門口等待著他們的歸來,此刻,馮雲清更不多說什麼,馬上吩咐韻兒將馮宇飛帶進自己的房間,並且好好照顧他,另外將蕭雪柔,陳星等都逐一安排後,馮雲清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在一旁萬分著急的陳心琦問道:「雲清,飛兒他們怎麼樣了。」
馮雲清為了不讓陳心琦擔心,道:「沒事了,過了今天晚上就會好的。」陳心琦聽後,面上神情稍緩,但隱約還是有些擔心之色呈現。
另一邊的韻兒,將馮宇飛帶進房間後,並不在房間多待,而是在房間外守候,以免打擾少爺的正常休息。
過不多久,一直沉睡在床上的馮宇飛,忽地雙眼暴睜,面色像是極度痛苦,只見,他那項上天機箱緩緩朝空中飄去,最後停留在馮宇飛頭上不遠處,高速旋轉。
有些痛苦的馮宇飛,像是得到什麼召喚一般,將疲倦的身子,緩緩盤膝坐在床上,整個身子作打坐狀。
待馮宇飛身子坐定,那空中高速旋轉的天機箱,像是有了感應,忽地,只見天機箱紫色光芒大起,散發出的紫芒,將盤膝在床上的馮宇飛籠罩其中,馮宇飛被這恢宏的紫芒籠罩,瞬間臉上表情似是更加痛苦。
隨著紫芒的愈加強烈,馮宇飛神情更加難看,片刻,口中竟發出小聲的哀鳴聲,以來緩解自己體中所受之痛。
由於自己身體地難受,馮宇飛慢慢將眼睛望向在空中高速旋轉的天機箱,只見天機箱所散發出來的紫芒中,有一竄大字隱約其中,馮宇飛看著這些大字,抖擻著聲音念道:
「聚靈在體,築基由己,
靈氣初現,八一周天,
氣沉丹田,循環不變,
家世屢敗,紫氣東來。」
馮宇飛徐徐念到這三十二字,似有所悟,將紫色光芒中的靈氣,緩緩引入自身,再由自己加以驅使,將進入自己身體中的靈氣,使其在四肢百骸中,有序運行,但這個過程,使馮宇飛身體,頗為難受。
當馮宇飛將引入的靈氣,在體中運行一個周天時,頓時身體似乎有些舒適,於是他便停止了對體中靈氣的驅使;不料,正當馮宇飛沉浸在這久違的舒適中時,他體內靈氣似乎開始凌亂,在他身體各經脈中胡亂衝撞,頓時讓他頭昏腦脹,很不好受。
馮宇飛隨即想到,那三十二字中「靈氣初現,八一周天」八字,他暗道:「難道是要將這些靈氣在體中運行八十一個周天,才算完事?」
馮宇飛不再多想,趕緊再次用力驅使,使在他身體中凌亂的靈氣,從新有序的運行起來,不料,在這運行的過程中,他身體又開始了劇烈的疼痛,當靈氣在他體內將第二周天運行完畢後,他身體又有一種怡然的舒適感產生。
經過前兩次運行的經驗,馮宇飛似是知道了其中的蹊蹺,他不再理會那久違的舒適感覺,而是一味的將靈氣在他身體中,運行八十一天。
每運行一周天,馮宇飛面上不自覺地都會有一種成功之感,油然而生,他邊運行著體中靈氣,口中邊數著數:
「十五周天,
十六周天,
十七周天,
……
八十周天,
八十一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