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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一百五十七章 文 / 也無風雨也無晴

    對於這個陌生的老頭姑蘇小小沒有太多的感覺,沒有怨恨也談不上好感。但,和他的談話卻讓姑蘇小小突然的想到了一個重要的人,這個世上她唯一的親人--慕容青空。

    很長時間以來,姑蘇小小的內心一直在擔心但也一直在努力的克制自己,慕容青空,那個已經成為藥人的哥哥,此刻他究竟在哪?是不是還活著?

    她不敢想,也不願想。因為每次想到,她都會心裡更痛一分。所以在她的刻意中,這個她想要得到答案卻又害怕的問題一直縈繞在她的心裡,卻從來不曾透漏。

    此刻斂財老人的出現讓她原本的壓抑找到了突破口,她不能再刻意的壓制自己了,她要知道,她要找到答案。

    「你哥哥明日就會過來,不歸前輩帶他一起來。」門外一個不知道已經等待了多久的白色的身影緩緩的開口。

    姑蘇小小急匆匆的身影被這句輕輕的話打住,抬眼卻見月光下一個白色的身影孤單單的立在那裡--葉非凡!

    「小小,好久不見。」月光下葉非凡就那樣立在夜裡,彷彿是被這夜的凝重壓制了,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讓姑蘇小小沒來由的感覺心頭像是被堵了什麼,嘴巴張了又張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他就那麼看著她,看著她,姑蘇小小感覺自己的腳下如生了根,立在那裡再也不能動絲毫。

    「葉樓主,你好,好久不見。」一個平靜的聲音闖入姑蘇小小的耳中,將姑蘇小小喚醒--原來,自己竟能這樣平靜的回答,原來還可以這樣坦然。

    「小小,我不好,一點也不好。你走了以後就不好。你說你十日後就回來,可是我等了好多個十日還是沒有見到你的影子,你說我該怎麼罰你?」葉非凡沒動,他一貫的帶著點調皮的耍賴的嗓音落入姑蘇小小的耳中,只是姑蘇小小卻笑不出來。

    兩年,足足兩年的時間,不是太長,也不是太短,但是那個十日的約定卻委實已經過了太久了。

    「對不起……我,我沒有想到會發生後面那麼多的事情,我……我……」夜太黑,姑蘇小小看不清楚葉非凡臉上的表情,但,這不妨礙她湧上的深深的歉疚--這個男人對自己曾經或者說一直傾注了太多,太多,不是一句對不起能夠抹平的。

    「不要說了,沒關係,你現在回來就好了。小小,只要你讓我等,我願意一直等。」黑夜中,葉非凡定睛望著面前朝思暮想的女人,面前的她更美了,少了當年的沒心沒肺,多了沉穩,多了嫵媚。

    「你要你讓我等,我願意一直等」,帶著祈求的承諾,落在姑蘇小小的耳中卻是千鈞之重。如果,如果沒有血海深仇,如果,如果沒有兩年前的變故,如果,如果自己沒有離開煙雨樓……姑蘇小小無奈的想著,假如沒有那些如果,那麼今天自己該是什麼樣子?墨家堡的少夫人?還是煙雨樓的樓主夫人。

    不,時光不會倒流,如果不會出現,一切終究會是該來的樣子。

    深深的歉意讓姑蘇小小有些許的遲鈍,等發覺的時候,自己竟然已經被緊緊的摟在懷裡,很熟悉的,很霸道的懷抱,是葉非凡的,也是一直為自己大開的。

    「小小,不要動,讓我好好的抱抱你,就一會,就一會……」葉非凡帶著祈求的呢喃在姑蘇小小的耳邊響起,讓她原本想要的掙扎生生停在那裡。

    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更深的愧疚湧出姑蘇小小的心裡,偏另外一個聲音卻更清醒的出現在她的腦中:你愛他嗎,你真的可以放下一切跟著他嗎,如果沒有,就不要給他如此多的幻影。

    「葉樓主,小影她還好嗎?」離開了葉非凡的懷抱,姑蘇小小輕輕的提出一個新的話題,期待著能夠拂去之前兩個人之間的小曖昧帶來的不適。

    似乎從見面這丫頭就開口閉口的叫著葉樓主,很是生分的稱呼,沒有絲毫的喜悅或者憤怒,卻瞬間澆滅了葉非凡因為相見而難以遏制的激動與喜悅,「小小,叫我非凡,或者像以前一樣叫我凡凡。」

    葉非凡明亮的眸子在暗夜中看不清楚,但,姑蘇小小依舊感受到了裡面帶著痛的愛戀。

    「葉樓主,謝謝你一直幫我照顧小影,也擺脫你能夠一直照顧她,直到她找到一個可以托付一生的男人。」姑蘇小小固執的昂著頭,直視對方的眼睛,努力讓自己表現的不是那麼的糾結,不是那麼的難過,但分明心口卻堵著一塊大石,幾乎讓她原形畢露。

    「小小……」葉非凡的嗓音裡帶著七分的祈求,手卻已經霸道的攀上姑蘇小小的肩頭。

    「葉樓主,風某是因為乾爹才放你進來的。」一個清冷的嗓音出現在葉非凡的身後,姑蘇小小幾乎帶著一種被解救的心態輕輕掙脫了葉非凡的牽制,「葉樓主,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告辭。」

    很是冠冕堂皇的話,帶著初次見面的生疏,生生將葉非凡晾在了同樣清冷的夜。

    她怎麼會變成這樣?她為何要這樣對自己?突如其來的冷漠刺痛了葉非凡的心口,漫長的等待在這一刻變得格外的可笑。

    「小小……」不甘的衝著背影呼喊,卻依舊眼睜睜的看著那人輕快的離開。

    「葉樓主,小小她不想見你,我想你還是不要再打攪的好。」風逍遙冷冷看著面前的葉非凡,並不想要多說什麼相反徑直越過他走進了房間。

    暗夜下,只留葉非凡一隻手緊緊握著一隻小小的錦囊立在哪裡--究竟為什麼,兩次了,小小,兩次了,每次你甚至都不給我問清楚的機會。

    從姑蘇小小被風蕭然帶到益莊,風蕭然就一直在默默的看著她,只是他不想讓她知道。但,就在剛才,看到葉非凡和姑蘇小小的擁抱,風逍遙的一顆心卻再也不能平靜--果然美麗的女人都是禍水,這個女人到底惹了多少桃花債!

    再次看到那個男人的手攀上她的肩頭,風逍遙知道自己再也忍不住,只是什麼時候自己的自控力變的那麼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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