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一百一十八章 文 / 也無風雨也無晴
「丫頭，我曾經喜歡過一個姑娘，我發誓這輩子非她不娶，這姑娘也願意委身與我。可是後來，因為老狐狸的出現，那姑娘二話沒說躲開我就走了……」
似乎是在說在別人的故事，華宇翔一張俊美的臉在月光下帶著淡淡的陰影，只是手中的菊花酒卻被一飲而盡。
「那你傷心嗎？恨她嗎？」
「不，我不恨。她放棄，有她的理由，很多時候堅持需要更多的勇氣，有太多未知的可能的磨難。放棄，我們兩個可以暫時好好的活著，至少她認為是這樣。所以，我不恨。」
握著酒杯的手指已經有些發白，但，華宇翔的臉卻依舊平靜。
「早知不相愛，就不該相識，早知不能愛，就不該相知。她倒是聰明。來，為了聰明乾杯！」姑蘇小小已經有幾分的迷糊，卻異常的興奮，酒入愁腸本就像毒藥很快的能夠迷失人的一切理智。
「好，為了聰明乾杯！」華宇翔一雙桃花眼裡泛著絲絲冰冷，卻不妨礙他仰頭喝下那杯酒。
「我一向覺得自己很聰明，可是最近這兩天我卻發現自己是個十足的大傻瓜。我一直認為自己喜歡的人是墨玉，一直是，可是那天在墨家堡，我看到他對妻子的態度，才發現對於他來講可能最重要的不是一份情感而是所謂的江湖道義，或者其他，我不懂的東西。你說我是不是很可笑，到最後已經一無所有了，才深覺師兄早就走進了我的心裡，而墨玉根本不是我想像的那樣重要。今時今日我的作為，最後的結果可能是讓師兄親手殺了我，他會殺了我。如果他知道了我的身世，知道了我的一切，他絕對不會放過我的。他曾經對我是那麼好，那麼好，可是這些都是過去，過去了就會一去不再返。」
已經有些神志不清的姑蘇小小自顧自的嘟囔著，完全沒有了往日的聰敏，也沒有了往日的機靈，此刻她只是一個矛盾的丫頭，一個被感情左右的少女，「我這樣的人，就只能喜歡我自己，我自己，哈哈哈……」
姑蘇小小醉了，徹底的醉了，醉了的她已經語無倫次，帶著瘋勁胡言亂語。
她不知道自己最後是怎麼結束的那晚的喝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房間休息，最後的記憶僅止於和二少爺喝酒，拉著華宇翔追問，「什麼是男女間的感情，有沒有天長地久？」
二少爺的回答已經不重要了，也不知道了，只是那個夜晚她盡情的傾述過，也哭過，就夠了。
但，她不知道，那個夜晚讓她撿回了一條小命。
第二日醒來，姑蘇小小依舊頭痛的厲害，這感覺像是自己在紅樓第一次喝酒，不知道輕重的姑蘇小小帶著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膽量試探自己的酒量，然後醉的一塌糊塗。不同的是，上次自己的身邊有小影，而這次則是有一位翩翩濁公子。
「醒了，喝一碗解酒湯，不能喝下次記得不要喝，喝多了就會耍酒瘋。」一旁一直在守候的二少爺很及時的端來瞭解酒湯。
姑蘇小小看著一旁滿眼溫和的華宇翔一時間產生了一種錯覺，悶頭喝下了整碗的解酒湯，也清晰的問出了第一句話，「你到底是誰？」
「我是華府的二少爺，華宇翔。一個整天流連花叢的行屍走肉，這個答案你可滿意？」似乎是被姑蘇小小逗樂了，華宇翔擺出了初見的浪蕩公子模樣。
看著眼前嬉皮笑臉的華宇翔，姑蘇小小總算確認，這是華宇翔，冒牌的華宇翔，不是自己的師兄，師兄絕不會這般模樣。
「好。從今往後我也要做一個行屍走肉，無情無慾的行屍走肉。」
不過十六七歲的年齡，心靈的修復能力尚處在強大的階段。經歷了感情上的挫折，姑蘇小小很快重新找到了自己的奮鬥方向。
這日，姑蘇小小正在別遠料理那些個藥草，卻聽到大門被人推開的聲音。在別院已經多日，從未有人打攪的姑蘇小小頭也沒有抬除了華宇翔外恐怕連只蒼蠅也不會願意飛進這別院。
「沒想到你在這裡活的倒還滋潤啊？」一道聲音帶著來者不善的味道，終於成功的將姑蘇小小埋頭花草間的熱情成功的吸引。
抬頭卻見岡姨娘一個人立在那裡，已經多日不見，這岡姨娘似乎這段日子過的頗為不錯，紅潤的起色彰顯著正春風得意。
「碧水見過岡姨娘。」姑蘇小小連忙的起身，彎腰行了一個禮。
「免了吧。你如今已經不是我身邊的人，又攀上了二少爺的高枝，那套虛禮也不用在我面前做。我明人不說暗話，今日來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怎樣了？你走的第二日，我才弄明白原不是大爺看上了你，倒是撥給二少爺用的。那日是我委屈你了。」難得，這岡姨娘今日一改平日的做派，倒直來直往了。
「姨娘您折煞碧水了。碧水到哪也不過是一個丫頭。」姑蘇小小依舊含著恭敬輕聲回答。
「碧水，你我本來就是一起入的院子，哪日若我有難了，你能幫我一把就成了。」岡姨娘一張娃娃臉透著請求的真誠，哪裡還有大家小姐的傲氣。
「姨娘說笑了，如果碧水能幫上，自然會幫。」姑蘇小小不是傻子空頭支票誰都會開，只是她不明白這岡姨娘究竟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送走岡姨娘不大會，別院就來了第二位客人華宇翔。
「丫頭，我剛得了消息，墨玉已經到了華府，此刻正在和老狐狸面談。」
墨玉？
儘管早就知道這個消息，但這個名字出現在耳中，姑蘇小小還是忍不住心中一緊他，到底來了。
「如果沒有猜錯，他是來和老狐狸談條件的，他的手上有另外的一塊藏寶圖。」華宇翔一雙桃花眼眸光如水看著姑蘇小小，似乎含著謀者期待。
「我想知道，他們究竟談了什麼。」想到那個溫潤如玉的男子，姑蘇小小的心裡已經不再盲目起波瀾，但對和老狐狸有關的一切則更多了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