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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一百一十章 、 文 / 也無風雨也無晴

    「碧水,從今日起,你就在這用膳。」華宇翔頗為優雅的落座,也沖姑蘇小小發出了帶著命令的邀請。

    「啊?用膳?」姑蘇小小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他,他說一起用膳?

    很快的收攏了自己胡思亂想的腦瓜,姑蘇小小帶著點繞口的回答,「碧水是丫頭,您是主子。哪有丫頭在主子面前用膳的。我在廚房給自己留了飯,您吃完了我就去吃。」

    每日的見面已經是最大的煎熬,再同桌吃飯豈非會更容易露出馬腳?華宇翔這句不知什麼用意的話,讓姑蘇小小如驚弓之鳥。

    「此地只有我們兩個,一個人吃飯也很是無味,以後你就坐下陪我一起吃,這也是你的分內工作。」

    華宇翔今日很奇怪,從來不怎麼說話的他今天竟然破天荒的一下子說了好幾句,雖然還是沒有什麼溫度很是冰冷的話,但他真的說了好多話。比之前的那麼多天說的話都多。

    姑蘇小小的一顆心已經驚慌亂跳,但是,但是自己好像真的沒有暴露啊。到底哪裡不對?

    那張臉依舊是冰雕石刻一般的臉,那個人依舊是寒意綿綿的一個人,如果他的眼睛很溫和的帶著笑意,如果他的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揚,姑蘇小小自然明白已經徹底的暴漏。

    可,此刻華宇翔童鞋用冷冰冰的語氣說著很是親切的內容,著實很讓人驚悚。

    似乎是看到姑蘇小小依舊拘謹的立在那裡沒有響應的意思,華宇翔再次開口,「你不必拘謹,我一個人吃的也很是無味,你坐下來一起,一來人多吃的會更香,二來你也不用再麻煩。」

    似乎覺得自己說的很是在情在理,華宇翔逕自抄起碗筷已經開始吃飯。

    姑蘇小小張著的嘴巴活活可以放下一隻雞蛋,就那麼毫無美感的愣在那裡,這丫頭石化了……

    自那日起,姑蘇小小的飯桌就真的從廚房搬到了和主人同桌的待遇。

    不過,也僅僅限於同桌吃飯,因為從那以後華宇翔就恢復了往常的不說話,幾日下來,姑蘇小小原本驚弓之鳥的心態慢慢的緩慢,也習慣了那種沉默中吃飯的狀態。

    當然也只能沉默,畢竟多說無益。尤其是面對著一個對自己的一切都瞭如指掌的人,更是要少說,少做。

    很是煎熬的在華宇翔的身邊呆到第十五日的時候,姑蘇小小基本已經將自己的逃走計劃列入了倒計時階段。

    老天,每天面對著一張自己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內心裡糾結於往日的情意綿綿和今日的血海深仇,姑蘇小小甚覺這樣下去自己真的會崩潰。

    愛不能,恨不能的無力,讓姑蘇小小有種窒息的感覺。

    假設了種種逃走的方式,最後又逐一否定,不是不行而是不想。最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最最危險的地方才能知道敵人的一切舉動。華洛楓究竟要做什麼,會怎麼做,這一切對姑蘇小小都是巨大的誘惑。

    成功打入華府對於姑蘇小小而言是很不容易的,順利的潛伏更是不易,任何一種逃走都意味著身份的承認,之前的種種努力也都意味著失敗。

    糾結的心態,讓姑蘇小小整個人呈現出一種自然而然的拘謹,連背影都多了淡淡的憂傷和落寂。

    華宇翔,這個曾經讓自己深深依戀的男人,究竟在華府是怎樣的地位,又在這場血雨腥風中有怎樣的作用,姑蘇小小暗暗的祈禱他不曾有絲毫的牽連,更不想有一天兩個人會仗劍以對。

    多日的矛盾,多日的掙扎,隨著華宇翔一層不變的冰冷而慢慢的趨於平靜。看著那個每日只寫寫畫畫,然後埋頭研究藥材的華宇翔,姑蘇小小是帶著一種萬分感謝的心態在高興。感謝諸神,感謝上蒼,感謝觀世音菩薩,感謝所有一切,

    他只是藥人谷的谷主,他只是一個埋頭研究各種藥性的癡人,他在華府只是一個不被重視的二公子,他真的真的沒有被華洛楓重視。

    總之,讓他這樣就好。姑蘇小小帶著萬分小心的暗暗觀察著華宇翔的一切舉止,越觀察越慶幸,越觀察越感謝萬物,幾乎要跳起來抱著華宇翔喜極而泣,胡言亂語:師兄,你是好孩子,壞人是你爹,是你大哥,跟你沒關係,這太好了!

    一晃又安穩的過了數日,華宇翔要離開華府(儘管不知道是短暫離開還是長時間離開),消息確認的一刻,姑蘇小小仍有大鬆一口氣的感覺,一天十二個時辰的朝夕相處真的很讓人累心累神。

    很好,沒有露餡。很好,又順利的過了一關,而自己安靜照顧師兄的二十多天,華府也沒有絲毫的異樣,江湖上也出現了暫時的安靜,一切平穩的狀態下,人最容易放鬆,華府自然不會再鐵桶一樣嚴密,自己就又能夠神出鬼沒的弄到一點消息。

    華宇翔真的走了,而且交代姑蘇小小留在別院照料。顯然,華宇翔對這個叫做碧水的丫頭很是滿意。

    「不可四處走動,呆在別院照顧好院中藥草。」很是冷硬的命令式語言交代,華宇翔像來時一樣神秘,消失在姑蘇小小的面前,姑蘇小小不知道這次的消失不是一天兩天是一段時間,消失的突然,正如他的這次突然出現。

    華宇翔走了,姑蘇小小以為自己真的可以放鬆了,但事實證明她放鬆的有些早了。

    華宇翔是華府的二公子,他吃喝玩樂,他不務正業。姑蘇小小一直以為這是坊間傳聞。

    但,就在華宇翔說有事要出去的時候,她突然發現傳聞是真的了。

    「小妞,你叫什麼名字?」

    濃郁的酒氣,很是玩世不恭的聲音,這是姑蘇小小尚未看清來人的時候的第一印象,順著聲音轉臉望去,只見華宇翔穿著一件湖藍色的絲綢長衫,一雙桃花眼帶著邪氣就那麼肆無忌憚的看著自己。

    「你,二少爺,你不是剛走了嗎,怎麼忘了什麼東西要帶嗎?」華宇翔?姑蘇小小剛剛還在歡慶自己暫時不用再面對著師兄那張臉,在看清來人正是華宇翔時登時塌掉。

    「忘東西?我來我的藥房看看,忘什麼東西?」眼前的華宇翔顯然喝多了,俊美的臉已經被暈染,帶著粉粉的潮紅。

    姑蘇小小有一瞬的呆滯,腦袋卻在飛快的轉,她需要知道這是什麼狀況,她也突然記起了第一次和華宇翔的見面,那次很有趣的見面。

    老天!這個華宇翔她見過,就是姑蘇小小第一次來到華府見到了那個華宇翔。玩世不恭的華宇翔,帶著自嘲的華宇翔,完全不一樣的華宇翔。

    兩個華宇翔?還是華宇翔的另一面?姑蘇小小的腦海裡浮現了種種猜測,但很快的否定了是同一個人的猜想。

    面前的華宇翔似乎也恢復了一絲理智,一張笑嘻嘻玩世不恭的臉跨了下來,但並是不冰雕石刻的嚴肅,「不可四處走動,呆在別院照顧好院中藥草。」

    留下一句完全一樣的話語,華宇翔在姑蘇小小的驚訝中再次離開。

    彷彿是做了一場夢,又彷彿是青天白日的見了鬼。

    一個完全不同的華宇翔,但是卻的的確確符合坊間傳聞的華宇翔出現了,然後又消失了。

    留給姑蘇小小的是徹夜無眠。

    隔日,華宇翔再次來到了別院。正在給藥草澆水的姑蘇小小因為昨日的情況,少了驚訝。

    再次見面,姑蘇小小很是平靜的放下了手中的物件上趕著施了一個禮。

    「你起來吧。」對方只說了第一句話,姑蘇小小就知道這是另一個華宇翔,絕不是自己的師兄。

    師兄一直都是冰冷的,除了面對夢夕顏的時候才會浮現絲絲的溫情。而這個華宇翔則是隨意的,帶著一種任性在揮霍著一切,甚至生命。

    「二少爺,你今日來這裡是查看奴婢的工作嗎?這些藥草我一直在照顧,還有房間我也在照顧,如果您要用膳,我這就去準備。」儘管覺察了對方不是師兄,但能夠以師兄的身份出現就一定有他存在的原因,索性不去拆穿。

    「你果然聰明,怪不得你會活著。」面前的華宇翔卻不再故作嚴肅,恢復了之前的吊兒郎當,眼眸中卻是讚許。

    「你是唯一一個伺候完他飲食起居還能活著的丫頭。果然夠聰明。我不是他,所以你也大可不必叫我二少爺,我只是一個酒囊飯袋,行屍走肉,沒人的時候,你就叫我酒囊飯袋無妨。」面前的華宇翔似乎是不再打算假扮,很是大方的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姑蘇小小看著那雙有些麻木,有些自嘲的眼眸,沒來由的對這個華宇翔升騰出了一絲好感,不管什麼原因,起碼他是可憐了。

    生活無奇不有,精彩無處不在。姑蘇小小目送這位華宇翔離開的時候,已經完全接受了另一個華宇翔。

    沒錯,華府一直都有兩個華宇翔。一個是姑蘇小小熟悉的華宇翔,也就是藥人谷的華宇翔。一個則是一直流連在洛陽城青樓的華宇翔,也就是自稱酒囊飯袋的華宇翔。

    姑蘇小小突然發現這華府好多的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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