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一生一世一雙人 文 / 伊咪兔
那二十個由風月和柳音齊精挑細選出來的男子,眼瞅著面前的男子如此張狂,竟然不將他們放在眼中,相互對望了幾眼,不約而同地將頭一點。
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如今這狀況,先聯合起來,將這戴面具的男子處之而後快,之後的比試,各憑本事也不遲!
說做就做,老丞相先從擂台之上退下,一聲令起,那二十名男子紛紛圍成了一個圈,將弄月緊緊地包圍在中央。
弄月挺起了自己的身姿,毫不畏懼,對著對面的男子勾了勾手指,挑釁意味十足。
「啊!」
二十名男子紛紛上前,各展本領,勢必要撂倒弄月。
第一個男子以輕功示人,腳尖在擂台上輕輕一點,身體傾斜,兩隻腳在半空中猛踢,眼看只要再最後一腳,就能成功踢到弄月的小腹……
弄月眼睛一瞇,伸出一隻手來,抓住了那男子的腳踝,另一隻手則放置在自己的頭上,擋住了身後另外一男子的手掌。
兩隻手一同扭轉,兩名男子,一人斷足,一人斷掌,骨頭被硬生生折斷的聲音,頓時蔓延在了擂台之上,驚得人毛骨悚然。
柳音齊眼睛一瞇,走到風月的身邊,低下頭來,湊近她的耳朵,喃喃著不知說些什麼,態度十分親密。
在擂台之上對戰的慕非一面對抗著剩下的這些人,一面,則是關注著坐在看台之上的風月。
眼見自己的小女人被自己的好兄弟佔了便宜,心中著實不滿,低吼了一聲,連連又將三名男子踢下擂台,砸在堅硬的石板上,口吐鮮血。
風月聽著柳音齊說話,眉頭一簇,轉而看向弄月,半晌,終於是在唇角勾出了一抹嘲諷的笑來。
他不是說不傷人性命麼?
為何方才說得好好的,現下又下如此重手?
她哪裡會知道,人家慕非這是吃醋了,找這些不自量力的男子發洩呢!
比賽進行得如火如荼,僅是一眨眼的功夫,擂台之上便只剩下了最後一人。
「這位公子,還請先出招!」
弄月抬起了自己的雙手抱拳,面具下的容顏當中竟是嘲諷,原以為這些精挑細選出來的候選駙馬有多厲害呢,沒想到,這麼不堪一擊!
說到底,這個世界上,只怕出了他慕非,再無人能與風月匹配了吧?
弄月的氣勢實在駭人,加之臉上又帶著一面駭人的面具,那最後一名男子四處張望了下,只見方才與他結成同盟的人如今都躺在地上*不斷,頓時之間慌了神。
冷汗從他的額頭上冒了出來,他哆嗦著,一面想要投降,一面,卻看到了坐在看台之上風月那風華絕代的容顏……
打還是不打?
這是一個問題!
男子咬了咬牙,似是終於下定了決心,胸膛一挺,學著慕非的模樣雙手抱拳。
「這位公子好本領,既然是公主殿下的護衛,何不將這個機會讓給在下?」
「讓?呵……別的說不定還可以讓讓你,唯獨這個,不行!」
陰冷恐怖的聲音從面具之下傳來,慕非平日裡最恨這樣吃軟怕硬,溜鬚拍馬之人,當下再無什麼風度禮儀可講。
腳尖輕點,一個飛身,直接用自己的腳尖踹上了那男子的下顎。
兩顆潔白的牙齒,活著鮮紅色的血液從男子的口腔當中噴灑了出來。
那男子一個挺身,如同死魚一般躺倒在擂台之上,胸口是一陣痛意,他呲牙咧嘴地捂著自己的胸膛,恨不得將弄月弄死!
可是呢?
風月卻在看台之上哈哈大笑了起來,指著他的一口牙,「缺牙巴……」
這……
男子即是羞愧又是憤慨,索性忍著身上的劇痛站了起來。
「公主這是何意?若是無心招駙馬,大可不必弄這麼一齣好戲來羞辱我等!」
他們這二十人,不是皇親國戚,好歹也是富甲一方的富家子弟,便是隨便拉出一個來,又有哪個不是名揚四海,在天下人耳中耳熟能詳的?
「若是不看著陳國財大勢大,你還真以為我們願意娶你一個封國世子穿過的破鞋嗎?」
破鞋嗎……
鞋嗎……
嗎……
不論擂台上下,皆是一陣沉默,冷颼颼的涼風吹過,惹得人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風駿在想,這男人吃了雄心豹子膽啦?竟敢說他女兒是破鞋?一會定要問問這是哪家公子,撤了他家的官位爵位,封了他家百十來間鋪子,斷了他一家的口糧,讓他們上街乞討。
柳音齊在想,世上竟有如此有眼無珠之人,錯吧鳳女當破鞋?不過……這個詞倒是有意思……
其他圍觀的群眾在想,死了死了,公主殿下肯定是要發怒了……
殊不知再看看這話題的主人翁,竟是頓了頓,而後吸了吸鼻子,紅了眼眶,一邊,還偷偷用自己的袖口抹淚,可……
公主殿下啊,您這要裝,也要裝的像一些吧?
那偷偷揚起弧度的嘴角算是個怎麼回事啊
啊?
「弄月……他……他說我是破鞋,嗚嗚……人家不活了啦!」
本就被那男子突如其來的指控弄得慕非一個勁兒地想要撕爛他的那張狗嘴,如今再看坐在看台上的小女人哭得梨花帶雨,他更是禁不住怒從心中來。
二話不說,抓起那男子的衣領,狠狠地攥在他的掌心當中,揚起了拳頭,就要一拳揮下去……
「這位公子說的這是什麼話?封國世子已死,陳國公主再嫁,不過就是另尋兩人罷了,何必如此挖苦?」
擂台之下,一紫衣男子緩緩行走而來,手中握著一把折扇,唇角帶笑,聲音清朗……
慕非的一頓,拳頭一頓,不禁皺眉,他怎麼來了?
風月見有人來為自己抱不平,頓時連連點頭,尚且還是滿眼通紅地便向那男子望了過去,這一看,當即慌了神。
這是幹嘛?
找她要那塊石頭一樣的東西來了是伐?
她可沒拿,也沒拿著換錢,不關她的事啊!
「這位公子說得實在是好,我女兒堂堂一國公主,豈容這下三濫的人如此貶低!」
風駿細細打量這個男子,只見他儀表堂堂,風度翩翩,一張面容亦是剛毅十足,不難想像是個有身份之人,而且,看起來,人品還不錯……
話鋒一轉,「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家住何處,家中有何人,可有家室?」
那架勢,儼然就是開始對李沐陽戶口調查啊!
風月在桌子底下指拉風駿的衣袖,心中喃喃道:「我的爹呀,你可別添亂!」
卻不想風月那拉袖口的動作時輕時重,風駿自然而然將她這舉動當做是了自己女兒的小嬌羞。
滿意地點了點頭,看來自家女兒對這個男子很是滿意啊!
「啟稟陛下,在下李牧,陳國人士,家中只有兩個兄弟,並未娶妻,曾與公主有過一面之緣,更是幸的公主相救,故此……」
偏過頭去,看了那戴著面具的弄月一眼,「故此對公主傾心,只願一生一世一雙人!」
我呸!
慕非恨不得捏死這個恩將仇報的死男人,他好心好意借兵給他攻陷小國,怎麼都沒想到他居然這麼不要臉,趁虛而入,妄想罷佔他的女人!
雖然,他早就知道這個女人喜歡在外面招蜂引蝶,也知道這個狗屁李沐陽對風月心懷不軌,可是想想和做做,就有著本質的區別了好咩?
一拳打上方才出言不遜的那男子的臉頰,迫使他又吐出兩顆大白牙來,弄月拍了拍手,一副嫌棄的模樣。
「哼,並未娶妻,但是納妾了吧?」
那口氣,怎麼聽怎麼都是一股子的酸味……
旬國皇帝李沐陽,雖未冊封皇后,但後宮當中,依舊是有兩個妃子不是?
豈料李沐陽只是輕輕一笑,「這位公子說的不錯,在下家中尚有兩個小妾。」
風駿只這一聽,便黑了臉。
真是的,有兩個小妾了還在這兒鬧什麼鬧!
「不過……若是公主願意下嫁給在下,在下願意將兩個小妾休了,一輩子只對公主好。」
「笑話!你連陪你這麼多年的小妾都能休了,怎麼保證日後不會休了月……額,公主!」
他慕非今天就咬死在這了,你不是要娶麼?
就看你過不過得了我這一關!
李沐陽擰起了眉頭,一雙漆黑的眸子含笑嚮慕非望了過去,出口,卻是咄咄逼人。
「這位公子說話處處針對本公子,又對本公子家中之事十分熟悉,倒是不知,公子面具之下,是一副怎樣的面孔?是否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不敢以真面目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