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73 坑他們一把 文 / 郁菀
張誠和白晉對視一下，白晉道：「九阿哥，他們都是遠道而來的客人……」
「他們來到這裡不就是來應聘爺手下的油畫師傅職位的嗎？爺哪裡需要那麼多人，當然要擇優錄取。」
他們是不是覺得她堂堂皇九子是隨便一個洋人就能見到的！！！蘇冉現在就是氣不順！！！
張誠終於覺得要說點實話出來了：「九阿哥，其實他們並不全是畫家，他們當中有的人是音樂家，有的是雕塑家，有的是機械製造的專家。」
「那你怎麼不早說？現在才說出來是什麼意思？當我們好欺嗎？」十四阿哥攥了一下小拳頭，剛才蘇冉給他灌輸的這些人目的可能不單純的概念，起作用了。
十四阿哥覺得這兩個人騙了他們，決定要把這件事也寫在給康熙的秘密報告上。雖然十四阿哥年紀小，但是不代表心裡沒有陰謀論，恰恰相反，陰謀這種東西，德妃沒少給他灌輸啊。德妃可是一直都教他，無論什麼時候都要有防人之心的，而且不准他輕易相信別人，別人如果對他好的話，那也是有目的的。
不過德妃現在在十四阿哥的心裡已經沒有多少地位了，但是警覺性與戒心十四阿哥還是有的。
但是張誠和白晉怎麼會說他們有欺騙的意思。
「十四阿哥稍安勿躁，」張誠道：「剛才我們說了。那些人是藝術家。」
呵呵，蘇冉笑了，這些人是跟她玩文字遊戲嗎？真是不知恬不知恥！
蘇冉不想再和他們說話了，她沒心思和這些人玩什麼文字遊戲，玩什麼陰謀詭計。
在對待這些人的時候，蘇冉信奉的是「弱肉強食」，誰有實力誰是boss！很明顯。現在的boss是她，不是這兩個感覺良好的張誠和白晉。
「有才能的人，爺是有興趣見一見的，但是繡花枕頭就不必了。你寫信回去告訴他們，擅長什麼就做什麼，要是爺派去的人收不上來他們的作品的話，那就請回吧，爺不需要蛀米蟲。」蘇冉說完就端茶送客了。
言盡於此，再說什麼也沒有意義了，張誠和白晉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等著二人走了之後。小桂子才告訴蘇冉：「主子，他們還送了禮物來。」
「禮物？什麼東西？」蘇冉很好奇。這兩個人能送什麼東西？
小桂子把張誠和白晉的禮物拿過來，原來是一個單筒的望遠鏡。蘇冉走出正堂試了一下，效果比她手裡的哪一個好的多。讓小順子把梯子搬來爬到房頂上，蘇冉用望遠鏡看了看神武門外的景山。
山上的草木看的很清晰啊。
倒是好東西。
比她手裡的好多了。她手裡的也是西洋貨，但是是洋貨鋪子呈上來的，和這個相比遜色多了。蘇冉忽然覺得，可能他們買了的西洋貨比人家本土居民手裡的都要遜上一等啊。
這東西還是很有用的，蘇冉把玩了一會望遠鏡。既然這兩個人把這東西拿來孝敬她，那她還是勉為其難的手下吧。以後會有用的。
「張誠和白晉有沒有說那些人現在在哪裡住著？」蘇冉問小桂子。
「說了，」小桂子道：「在廣東的什麼人……哦。葡萄牙人的甸子裡。」小桂子說著撓了一下頭，咕噥一句：「這葡萄牙人是什麼人？長著葡萄一樣的牙嗎？」
蘇冉想了一下，把望遠鏡放到小桂子手裡，道：「讓王林帶四個夥計再去廣東走一趟，把那些人的作品都收上來。讓他給爺在找幾把這樣的望遠鏡來，這個拿給他看了再拿回來，爺還要用。給他三日的時間收拾東西，準備一下，三日後午時到神武門來，你再去給他進甸子的腰牌。」
蘇冉領著十四阿哥走了幾步又停下道：「讓他以後再挑東西的時候眼睛放亮點。」
「是，」小桂子趕緊應下了蘇冉的話，據他的觀察，自家主子現在有點生氣，難道是因為這個望遠鏡的緣故？他去傳話的時候要提點一下王林啊，這個掌櫃人和氣，出手大方而且也中心啊。
洋貨鋪子的王掌櫃得了吩咐之後，趕緊就挑了四個小夥計，然後妥妥的安排了一下鋪子裡的事情，又抽了一天好好的研究了一下小桂子帶過來的望遠鏡。發現這個的確比他捯飭來的那些要好一些啊。他跳出來呈給自家主子的已經是他弄來的最好的一個了，可是和這個相比還是差了些，也難怪自家主子會生氣了。
王掌櫃檢討了一下，他對那些洋人還是太客氣了，挑東西的時候的確是眼睛不夠亮啊。這東西是哪裡來的？還是自家主子厲害啊，能得到這麼好的望遠鏡。王掌櫃又開始佩服蘇冉了。
第三天王掌櫃掐著時間就到了神武門這裡來等著蘇冉，來早了蘇冉也出不來，不過是白耽誤時間罷了。
現在南熏殿的規矩早就不像蘇冉剛上學那會似的了，中午有事情的話和先生還有侍衛長說明是可以出來的。但是飲食還是同意的御膳房配的東西，可以帶點心，但是不可以讓自己的小廚房送飯。不過康熙現在很注意兒子們的營養問題了，生怕孩子們吃不好反而生了病，在耽誤學習，所以皇子們在南熏殿的物質生活還是槓槓的。
蘇冉出來以後倒是沒再給王掌櫃擺什麼黑臉色，只是交代了他一下，生意場上該怎麼著就怎麼著，不要太過客氣了，也不能太有禮貌了，對那些人太禮貌了，人家會覺得你好欺負啊。
最後蘇冉嚴重警告王掌櫃：不准做出一副財大氣粗的摸樣來，生意人算計成本算計銀錢不丟人！雖然是她九阿哥的手下，但是也不用掩蓋做生意的本質的。
蘇冉的意思總結起來很簡單：她的錢不是拿來打水漂的，她既然出來經商就是要賺錢的！只要不做壞事，要極盡所能的發揮他的聰明才智。這一點蘇冉還是很相信王林的。
蘇冉一席話說得王林連連點頭，不住的低聲道：「是，是，主子說的是，主子說的對，奴才省得了。」
最後蘇冉終於說完了，還不忘對拍拍王林肩膀：「這個腰牌給你，這是爺從三哥那裡要來的，有了它你就可以在葡萄牙人的甸子裡住上一段日子了。到時候你只裝作隨意四處逛逛的樣子就好了，把那裡的屋舍，街道佈置，還有裝修樣式，人們衣著，都畫下來。爺看你呈上來的那些練習的速寫，完全夠用了。」
然後蘇冉壓低聲音道：「尤其是那裡的衛兵的配備，還有城防的佈置，都要畫下來。張誠白晉已經寫信過去了，你到了那裡之後他們會有人在甸子門口接你的。你不必害怕，他們不會傷你。反正你能畫多少就畫多少，順便在打聽一下他們那邊本國的情況。」
王掌櫃心裡叫苦不迭，這都是什麼差事，自家主子自大見了自己第二次開始，就讓他學什麼速寫，畫出來的東西雖然像，但是說實話他真不覺得怎麼樣。自家主子是個強硬的，規定好了他每天都要拿出一個時辰的時間來學這什麼速寫。他雖不喜歡，但是主子的吩咐焉敢不從？乖乖的練了將近有兩年了。
蘇冉是個不負責任的老師，教王掌櫃畫速寫的時候，先前一個月還給了人家一些她畫的，然後後來就是讓他自己畫，看到的是什麼樣就畫什麼樣。然後還每十天都要交上來。
王掌櫃之後硬著頭皮畫了，正好蘇冉見王掌櫃的鋪子裡有西洋來的石墨條，就撥了一部分給他用。這可苦了王掌櫃了，每天算完帳還要練什麼速寫，每次都把手抹的黑乎乎的。
沒辦法啊，蘇冉不是化學家，不知道鉛筆到底是怎麼造出來的，只好讓他用最原始的石墨條了。現在這個年代，想用個鉛筆都沒有啊。
但是時間長了，王掌櫃倒也真練出來的，一開始的時候蘇冉對他呈上去的作業沒什麼評價，後來就說「不錯，有樣了」再後來就說：「不錯，畫對了，能很直接的看出是什麼來了。」現在王掌櫃的水平，大概就和蘇冉考研之前的水平差不了多少了。
蘇冉還算是比較關心自己的下屬，安排之後對他道：「爺知道你來點子快，到那之後小心行事，不要露出什麼端倪來。」
「可是，主子，前頭您讓我話的那些也就罷了，後面那些……」
「爺只是好奇罷了，你照做就是。」蘇冉全都安排好了之後帶著小順子就有回去了。這時候午飯時間估計快要過去了，馬上又該上課了。
王掌櫃看著蘇冉的背影好大一會子都沒有挪地。自家主子怎麼安排的事情都那麼奇怪呢？站了一會一直到小夥計叫他，王掌櫃歎口氣：「罷了罷了，走吧。」
王掌櫃走了，蘇冉倒是很期待他會帶來什麼樣的東西。
無論帶什麼樣的東西回來都比沒有好啊。沒有相機，沒有手機，沒有互聯網，她只能出此下策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