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44驢打滾和山楂湯 文 / 郁菀
「這……」老十揉揉眼睛，很不相信自己看到的，再揉揉，玉上的血液的確沒有了：「這……九哥，這怎麼可能呢？」老十結結巴巴的說道，看向蘇冉。
「不信？」蘇冉挑挑眉毛，輕輕捏了一下手上的手指，忍著痛又朝玉上滴了一滴血。
老十緊緊地盯著那滴血，很快又消失不見了。
老十拿起那塊玉，仔細看了看，什麼痕跡也沒有，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是他和蘇冉腦補出來的一樣，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把你的那塊解下來。」蘇冉的語氣裡似乎有點激動。
似乎有的小說裡的空間就是用血喚醒的，這個會不會是呢，蘇冉有些期待。
老十很利索的接下來自己的那一塊，放在桌子上，蘇冉又滴了一滴血在老十的玉上面，很快也沒有了，就像是被玉吞了一樣。
難道是從玉的身上透過去了？老十猜測著，可是桌子上什麼也沒有啊。
「唔……九哥，難道你的血被它吞了？」老十臉色不大好，絕對不是蘇冉這樣有些興奮地表情，相反，老十有些擔心。
老十總覺得這一對玉不是什麼好東西。
蘇冉沒答話，拿起她的那一塊，握在手裡，閉上眼睛很努力的找傳說中的陷入空間的那一種沉入的感覺，可是努力了好久，一點反應也沒有。
「九哥，你在幹什麼？」老十看蘇冉閉著眼睛，微抿著嘴唇。不由得問道。
蘇冉歎口氣，不行，找不到法門，看看老十的那一卡。難道是要兩塊玉同時拿在手裡？又試了幾次也不對。
老十在邊上那個看蘇冉皺著眉頭神神叨叨的，鬱悶的難受：「九哥你到底在幹嗎啊，說話啊。」
蘇冉看著老十。眼睛裡幾許失落閃過：「爺想看看和這兩塊玉有沒有什麼感應之類的東西，你也看到了，它們剛才吞了爺的血。」
老十撓撓頭：「好奇怪，怎麼會這樣呢，爺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東西呢。」
蘇冉很鬱悶，她現在已經可以確定這兩塊玉不是什麼空間之類的東西了。
「九哥，你說如果弟弟的血滴在上面會怎樣？」老十拖著下巴問。
蘇冉想了一下。不確定道：「爺想，應該也會這樣吧。爺的血滴在你的玉上不是也消失了，你的血的話應該也會消失的。」
老十眼睛閃了閃，小聲道：「咱們試試？」
「不行！」蘇冉搖頭：「你還要親自下廚呢，到了永壽宮妃母看見了豈不是要擔心？」
老十撓頭。他真的很想試試。
蘇冉想說什麼，忽然聽到了外面有些混亂有些急切的腳步聲：「太醫應該來了，這事情先放下以後再說。」
老十本想在鬥爭一下，正好外面小祿子稟告說：「主子，太醫到了。」
還是先給九哥處理一下傷口吧，老十想著，就把太醫傳了進來。
太醫進來給蘇冉看了一下，簡單的處理了一下，然後留下一瓶藥就走了。過兩天等傷口癒合的時候，早晚抹一次，免得留疤。
蘇冉把藥收了，問老十：「你的肉粥還做不？」
老十本來在想事情，聽了蘇冉的話道：「當然得做，不然額娘吃什麼。」說的好像他不做溫僖貴妃就沒得吃一樣。
可是老十雖然這麼說卻沒有什麼動作。
「你還記得在科爾沁的那一次嗎？」蘇冉湊到老十耳邊。小聲問。
「當時就覺得奇怪，現在想想還是不明白。」老十看著蘇冉，微微皺著眉頭。
「現在想想汗阿瑪應該是知道內情的，等有了機會咱們問問汗阿瑪。」蘇冉提議。
現在看來似乎也沒別的辦法，他們兩個就是再好奇，難道還能到乾清宮去逼問自己的汗阿瑪，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他們也只好等機會了，等什麼時候康熙想告訴他們的時候。
不過現在蘇冉總算隱隱約約的知道了一點和這玉有關的事情了，不想是以前想破腦袋也不知道這玉的背後有什麼秘密。
插曲過後，生活還得繼續，飯還得照做。
老十和蘇冉又說了幾句話之後，二人又回到了後面的小廚房。
慶嬤嬤的小菜已經做好了，只是蘇冉點名的兩道點心還沒完成。
案板上的東西也已經又小太監收拾妥當，又換了一個新的來。
慶嬤嬤一看蘇冉和老十一塊進來，有些緊張。
「嬤嬤放心，爺只在邊上看著，絕得碰了。」蘇冉一看慶嬤嬤的表情趕緊給她吃了一個定心丸。
慶嬤嬤有什麼法子，只能在邊上一直盯著蘇冉，唯恐她再傷著。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老十第二次的肉丁和香菇丁切得明顯比第一次要好很多。
沒過多久，出去採買山楂的小順子領著兩個小太監，抬著一個大竹筐進來了。
噗……蘇冉想吐血：「你怎麼買了這麼多？」
小順子道：「這東西便宜的很，三文錢一斤，奴才就買了五十斤回來。」
「剩的銀子呢？」蘇冉問道。
小順子趕緊把之前蘇冉讓他拿的二兩銀子掏出來：「那攤主找不開銀子，奴才用的是自己身上的碎銀子。」
「嗯」蘇冉很滿意：「這二兩銀子賞你了。」
賣的多就多吧，大不了多做些，剩下的讓慶嬤嬤試著搗鼓點山楂糕出來。
蘇冉指了指身邊的幾個小太監：「取一些洗乾淨，然後切開把裡面的籽去了。」
幾個小太監得了吩咐，紛紛動作起來。
慶嬤嬤走過來：「主子，您要做什麼？」
「這東西開胃，妃母胃口不好。熬點山楂湯給妃母嘗嘗。」蘇冉看著小太監們的動作道。
「可是這個很酸啊。」慶嬤嬤說著，覺得自家主子有點不靠譜。
「沒事，加點糖在裡面，這樣酸酸甜甜的。說不定妃母會愛喝呢。總要試一試的嗎。」蘇冉笑瞇瞇的：「煮的程序就交給嬤嬤了。」說完拍拍屁股就去了屋子裡找老十了。
慶嬤嬤額頭上掛著幾道黑線，自家主子可真會當甩手展櫃啊，也不說說到底要熬到什麼程度。熬成什麼樣子，算了，反正自己主子也不懂的這些，還是她摸索著來吧。
蘇冉再進到廚房裡，老十的肉粥已經正在熬了。按著慶嬤嬤說的火候，老十正在邊上小心的看著。
那廚子的驢打滾卻還沒做好，蘇冉拿出懷表。已經是八點半了。
蘇冉想了一下，又從小廚房出來，把正在鼓搗酸楂的小順子叫到身邊：「去永壽宮打聽打聽，妃母用膳了沒，用了多少。若是沒用。就告訴妃母那邊，十阿哥正在給妃母準備孝心早膳。」
小順子的了蘇冉的吩咐一溜煙跑出去了。帶回來的消息雖然和蘇冉估計的不一樣，但是也大差不差，溫僖貴妃早上起來只喝了半盅參湯。
又等了一會，老十的香菇肉粥還有那廚子的驢打滾和豌豆黃都好了，蘇冉交給慶嬤嬤的酸楂湯也好了。
蘇冉嘗了一點：「糖放的正好。」給溫僖貴妃盛了一份出來，蘇冉又對慶嬤嬤道：「給汗瑪姆和汗阿瑪那裡分別送一份去。然後剩下的在做一些給額娘和五哥，十一弟還有十三弟十四弟一些。」
一切都收拾妥當之後，蘇冉和老十帶著幾個捧著食盒的小太監往永壽宮而去了。
溫僖貴妃早得了老十為她親自下廚的消息。雖說沒什麼胃口，但是卻很期待。自己的兒子親手做的和宮裡的廚子們做的自然是不一樣的，總有著一份情意在裡頭。
老十有些忐忑，雖然剛才他讓蘇冉嘗了一下他做出來的粥，蘇冉也說味道不錯。但是老十依舊有些擔心。要是額娘不喜歡怎麼辦？
到了永壽宮，請了安。溫僖貴妃面帶微笑看著老十。
老十有些不好意思：「額娘，您嘗嘗這個，兒子聽說您早膳沒用什麼，特意做的。」
書香接了過來老十捧過來的小碗，端到溫僖貴妃臉前。墨香把慶嬤嬤做的幾樣小菜也擺在小桌上。
溫僖貴妃仔細看了看，依舊笑著：「瞧著賣相倒好，慶嬤嬤指導的不錯。」聞著也不錯，雖然她沒什麼胃口。
但是看看老十殷切的充滿期待的眼神，溫僖貴妃還是拿起小勺舀了一勺送到嘴裡，不能上了兒子的心不是。
「怎麼樣？」老十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額娘的表情。
「很好。」溫僖貴妃看著老十，眼睛裡濃濃的笑意，哪怕她再沒胃口也得嚥下去。
「嘿嘿~~」老十撓頭笑了一下：「那額娘您多吃點。」每天只吃那一丁點東西，老十看著是在是害怕，人身鹿茸，雪蓮燕窩，再好也不是飯啊，老十覺得只喝藥吃補品還是不行的。
額……這個……
算了，硬著頭皮吃吧，強忍著情緒，溫僖貴妃總算用了半碗，是在是吃不下去了。
看溫僖貴妃總算是比以前吃得多了些，老十輕輕地舒了一口氣，心裡想著，只要自己額娘吃得下，就是讓他天天長在廚房裡也願意啊。
蘇冉也在邊上一直盯著，看溫僖貴妃放下了粥碗，取出順子捧著的食盒裡的酸楂湯，遞給墨香，讓她碰到溫僖貴妃面前，再接再厲道：「今早上在外面買來的酸楂新鮮得緊，胤禟讓慶嬤嬤取了一些做了點湯，妃母嘗嘗？」
都端到臉前了，能不嘗一口？
老十在邊上道：「額娘好歹嘗一口，要是喜歡，以後就每日做一點來。九哥說酸楂開胃，額娘要是覺得喝了舒服些，以後也能少喝些藥。」
「難為你們兩個了。」溫僖貴妃說著，舀了一小口，送到口中。
「酸酸甜甜，很好。」嘗了一口，溫僖貴妃道。
「嘻嘻，妃母喜歡就好。」蘇冉笑瞇瞇的，然後又開始很慇勤的介紹一塊帶來的點心。
溫僖貴妃額頭上掛著幾道黑線，這兩個孩子今天是想幹嘛，怎麼一樣接著一樣，都沒完了呢？
她也知道這兩個孩子是孝順，怕她吃不好，可是也不用這樣一次搞這麼多東西來吧？不過聽著這什麼驢打滾的名字倒是挺新鮮的。
哎……一樣嘗一口吧，覺得味道都一般。
只是今天的酸楂湯很合她的心意。她喜歡。
老十在邊上一直看著，也看出來溫僖貴妃喜歡清淡小菜，喜歡那個酸楂湯：「小順子買了一筐子的酸楂來呢，兒子就讓人送過來，額娘什麼時候想喝了，直接讓人做就是了。」
老十，你還真不客氣，那是蘇冉的錢買的好吧！！！
蘇冉倒是絲毫不覺得老十這麼安排有什麼錯處，也跟著說道：「要是妃母覺得慶嬤嬤做的東西合口，胤禟就讓她過來伺候您，變著花樣給您做。」
得，這蘇冉是個好人啊，自己買的東西白送人家不說，還要把自己的貼身嬤嬤也送過來。
慶嬤嬤知道了會不會很傷心，她盡心盡力伺候蘇冉這麼多年，結果主子說送人就要把她送人了。
溫僖貴妃哪能要蘇冉手下的人：「飯菜都是一樣做，本宮以後讓小廚房做的清淡些就好了，你的慶嬤嬤還是留著伺候你吧，離了她，你每日吃什麼？你額娘知道了，豈不是要說本宮和她兒子爭人用。」
看了一樣屋子裡擺著的西洋來的自鳴鐘，溫僖貴妃對蘇冉和老十道：「時辰不早了，你們兩個不要再本宮這裡浪費時間了，都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老十倒沒再膩歪，他還想著待會回去了，找慶嬤嬤在學幾樣清粥小菜，以後換著做了給他額娘吃。蘇冉其實也是有事情的，她今天還沒給宜妃請安，還沒給太后請安，還有外面鋪子的事情。因此聽了溫僖貴妃的話，兩個人就很默契的退了出來。
從永壽宮出來，蘇冉和老十就分開了，蘇冉要去長春宮，老十急著回他的小廚房再學幾樣簡單的清粥小菜的做法。正好前天晚上的時候，老十已經去給宜妃請過安了，今天就沒和蘇冉在一塊去，只是約好了中午等太后歇晌起來的時候，一起去寧壽宮走一遭。
順便看一看德妃在寧壽宮過得怎麼樣，要不要情太后好好關照一下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