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31 算日子 文 / 郁菀
蘇冉自打有了這個要全程跟蹤天子親征的場面的想法之後，就一直準備著，免得哪天康熙突然一聲令下就走了，到時侯萬一她還沒準備好，追不上大軍的行程就不好了。
這一日，生意上的事情蘇冉都安排的差不多了，正在書房裡對老十細細的交代著什麼。
老十十分納悶，這個九哥平時並不喜歡鼓搗兵器暗器之類的東西啊，今兒個是怎麼了？一把火槍難道還不夠使？不夠玩？
「九哥，你要那東西幹嘛？」老十看蘇冉還一直又說又畫的忍不住問出來。
蘇冉停了筆，轉轉眼珠子：「沒事，就是突然想起來，想找一個來看看到底好使不好使。」
說完又接著畫。
老十仔細看了看蘇冉的臉色，大概是太過瞭解蘇冉了，或者是老十沒有一天不和蘇冉在一起的緣故，反正老十看出來蘇冉沒有說實話。
老十坐下來，翹起了二郎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幽幽道：「九哥，不必在畫了。」
蘇冉抬頭看了老十一眼：「為什麼？你已經都知道了？」
老十繼續悠悠然道：「你畫了也是白搭，弟弟不會把這東西給你傳進去的。」
蘇冉一聽老十不幹，瞬間就炸了毛，染過桌案，走到老十身邊：「十弟，怎麼著！哥哥讓你辦件事，你還擺架子是不是？」
老十斜了蘇冉一眼：「嘖~~九哥你太不實在了，爺問你要這東西到底幹嘛用，你怎麼不說實話？」
蘇冉低頭看了一下腳尖：「不是說了嗎。就是突然想起來，想看看到底好不好使。」
老十把臉轉向一邊，不理蘇冉。
蘇冉看老十大概真的是不願意給她傳消息，撓了撓頭：「好了好了。告訴你還不成嗎。」
老十轉過臉來又是瞅了蘇冉一眼：「早這麼說興許早就送到他手裡了呢，說吧，到底是什麼事。竟然這麼保密，連爺也不告訴。」
蘇冉坐下來，拽過老十的耳朵：「哥哥告訴了你，你可不要太驚訝，驚訝也不能大叫出聲，暗處可有人盯著咱們呢。」
老十點頭，趴到蘇冉耳邊。同樣小聲道：「知道了九哥，你快說吧。」
蘇冉看了看房頂，確定沒人揭了她的房瓦在偷窺：「要這東西自然是防身的。」
老十道：「汗阿瑪不是又給了你一把火槍嗎，而且爺記得你那裡還有好些子彈沒用呢。」
蘇冉道：「火槍雖然威力大，但是後挫力也太大。現在還有好多地方沒完善，現在的火槍真正到了戰場上未必就有這個好使呢。可能你的子彈還沒換完，人家的弓箭就已經把你的心臟給射穿了。」
老十不屑道：「你又不上戰場，要了也沒有用。」
「是嗎？」蘇冉挑著眉毛看著老十，眼睛裡閃閃亮亮的，甚是好看。
老十回過頭來看看蘇冉，忽然就明白了，大驚之下手裡的茶盞沒拿好，撒了些茶水出來在身上。陰濕了一片。
可是這時候老十那還有心思來管身上是不是燙不燙的問題，生意瞬間提高了八度「九哥！你……」
「噓！噤聲！」蘇冉把食指豎起來貼在嘴唇上，提醒老十。
老十嚥下去了險些就說出口的幾個字：「九哥，你怎麼就有了這樣的心思，被汗阿瑪知道了，咱們還有號嗎？」
蘇冉拽過老十的耳朵：「怕什麼。就算沒有好又能怎麼樣，頂多是罰咱們超幾本書而已，要也說到時候要是能去體驗一番，別說抄書，就是屁股開花也值了。」
老十摸摸鼻子，又下意識的摸摸屁股，掂量了一下：「的確是值了，可是咱們去的了嗎？九哥不是弟弟說你，這種事情，你怎麼能瞞著弟弟呢。實在是太讓人寒心了。」
「咳咳……」蘇冉乾咳一下，十分沒力氣道：「哥哥我這不是關心你嘛，畢竟那不是什麼好地方啊，而且也不是什麼好事。」
老十氣呼呼的道：「爺看你是怕走漏了風聲，什麼擔心弟弟，你去的爺怎麼就去不得？」
「哎呀，十弟你說你鑽什麼牛角尖啊，哥哥我錯了還不行嗎。」蘇冉撓頭，這個老十，有時候真拿他沒辦法。
老十十分不忿的微揚起下巴，道：「那你說你以後再有了什麼事情絕不可以瞞著爺才行，也才能原諒你。」
「好吧，」蘇冉很無奈的發誓：「我，愛新覺羅?胤禟發誓，以後有了什麼事絕不會刻意瞞著十弟。」誰讓她現在有求於人呢，她手底下的人幾乎全都派出去一心一意搞生意的事情去了，再說了宜妃本來也沒給她幾個人。
更何況她還有兩個親兄弟，這兩個人一個太本分，一個又年紀太小而且心眼太多，要是讓他們知道了，這計劃準得泡湯。
老十聽了蘇冉發了誓，頓時喜笑顏開，道：「有九哥這話在這擺著，弟弟就放心了。九哥別著急，弟弟現在就派人去給他傳話。
蘇冉聞言道：「讓他盡量快一些，一定要趕在汗阿瑪出征之前做出來。」
老十道：「哎呀，九哥你就放心吧，戴先生的本事那可是沒得說啊，保準不會耽誤事情的。」
蘇冉憋著嘴：「那可不一定，並不是爺懷疑他的能力，而是汗阿瑪到底是什麼時候出征，現在還沒個准信，這都三月了。」
老十道：「想來也快了，弟弟聽說物資都準備的差不多了。」
可是蘇冉卻是注定要失望了。
原來康熙並沒有打算這一年就親征的，他要等著，等一個可以一次性就了結了葛爾丹的機會。
蘇冉不是康熙肚子裡德蛔蟲，康熙的想法她都不知道，所以從正月開始蘇冉就一直掰著手指頭數日。
左等右等，一直等到了七月份，還是沒等來康熙出征的消息。
蘇冉納悶，這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從正月底的時候康熙就說要收拾葛爾丹，這都七月份了，怎麼還不見動靜呢？
要知道，她派到南邊廣州去的採買的人可都回來了啊，而且是第一撥和第二撥的都回來了，就只差第三撥的了。
蘇冉不禁腹議：這個便宜爹，這是怎麼了，怎麼這一次動作這麼慢了？難道是在暢春園住的美了，捨不得走了？
也不怪蘇冉等的沒耐心了，就連她之前讓老十交給戴梓的圖紙，戴梓都已經做好了。
其實嚴格的說來，蘇冉讓老十替她交給戴梓的並不是圖紙，只是她畫的亂七八糟的東西。
蘇冉嫌弓箭太麻煩，而且她的臂力也不大夠，反正要是不靠著火槍的話，她的騎射課成績就真的沒法看了。所以蘇冉就想著讓戴梓給她造個連發弩出來。
這戴梓還真是個人才，蘇冉只是給他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和要求，沒用一個月的時間，竟然真的就做出來了，而且還是超額完成任務。
蘇冉本來對這東西並沒抱太大的希望，因此就傳話給戴梓說只要做出能夠連發三支短箭的弩就好了，可是戴梓最後交給蘇冉的卻是可以連發五支短箭的弩。
結果現在武器做好了，沒有能用的地方。你說氣不氣人。
可憐蘇冉不是研究歷史的，不知道康熙第二次親征葛爾丹其實是在三十五年的時候，現在才三十二年，早著呢。到底是什麼原因促使康熙又等了這麼久才親征，蘇冉不知道，她現在只是收拾好了自己到時候要帶的東西，全都所在一個箱子裡，只等著到時候康熙前腳出了京城，後腳她就溜出去，混到軍隊裡。
但是蘇冉不知道，因為她讓戴梓造的連發弩，讓康熙又一次想起了戴梓的存在。
之前他因為蘇冉和老十的聊天而取消了對戴梓及其家人的流放計劃，但是在那之後康熙就一直把戴梓關在牢裡，然後就把他忘到腦勺後去了。
只是蘇冉和老十總是暗地裡德接濟戴梓和他的家人，康熙雖然有些不爽，但是一直都沒說什麼，他並不想完完全全控制孩子們的一舉一動，他現在的要求僅僅是掌握，一清二楚的掌握著這些皇子們的動向就好了。
因此對於蘇冉和老十的人偶爾到牢裡去看戴梓，還有老十動用關係調動了手底下的兩個人去戴梓身邊就近看著，這樣的事情，康熙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孫悟空再厲害不一樣翻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更何況在康熙眼裡戴梓這樣的一個小人物呢。
不過這一次不一樣了，這個皇九子竟然在明知道有他的人監視的情況下，還是傳了一張紙進來，讓戴梓照著做。之前大概兩年的時間裡，蘇冉和老十一直都只是讓手底下的人好好照顧戴梓，別讓他在裡面受了什麼委屈。
蘇冉害怕，怕戴梓因為牢獄之災惹出一身病來，到時候再早早的死了，那她可就是白忙活了。
康熙不淡定了。連發弩，是個好東西。
當康熙從探子那裡知道了連發弩的威力之後，就秘密把戴梓調走了。
調到哪裡去了？
蘇冉不知道，蘇冉之後再傳消息下去，讓好好照顧戴梓，或者是問底下的人戴先生情況怎麼養的時候。傳上來的總是：「戴先生現在很好。」
好就好，蘇冉和老十倒是沒起疑心，因為以前詢問的時候，這些人也是這麼說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