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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2章 無辜 文 / 雨下下雨

    果不其然,齊昭月再次進屏風的時候。細看才發現,連換洗的衣物都備在衣箱裡。走動了一下午,浴桶裡的熱水正好泡去疲乏。

    將髮髻上的飾物取下,褪去衣物的時候,覺得聲響在寂靜的空間裡尤為明顯。想了想今天的事情,對著外面的江知佑就尋著搭話,「我聽下面的人說,今日你們出門去是為尋人。這人尋到了,你若如何?」

    「老先生孤僻久了,許久不見生人。」江知佑正看紙捲入神,聽齊昭月問起,想起這一下午的閉門羹,「突然來了幾位南方人,東北災疫很少有人北上,防備冷漠居多。」

    「性格孤僻…不見你們也說的過去。」齊昭月聽罷,止住了手中的動作。想了想,若有所思道:「若是頭幾回見了,沒幾句就成了忘年之交,才叫人不得不防著。」

    「阿月說的確然。」聽出齊昭月的話中意,江知佑無奈笑道,「可若並無貓膩,回回吃閉門羹也不是法子。」

    「投其所好,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屏風內,傳來齊昭月輕快的聲音:「所謂日久見人心。」

    「這才第一天,也是不急。」江知佑應著,微微抬眸。丹花錦繡屏風,將裡面的人遮得嚴嚴實實的。

    看了看四周,才發現房間裡點燃的掌燈,大概有十多盞。屏風裡是有兩盞燈的,無礙照明。所以江知佑起身,就將屏風前的掌燈吹熄。

    齊昭月在屏風裡,看不到江知佑的動作。只是從方纔的話中,聽出他的悠閒之意,她也不再過問。解著衣物,卻又想起什麼,「說起來,如今泉州城還真是熱鬧。你我和正名表兄不說,戶部侍郎花笙,趙將軍的侄女趙歆……」

    「若不是泉州城的城街小巷,和京都大大不同,我都要以為錦國遷都了。」齊昭月嘟囔著,想了想又問,「你先前還說趙歆追著琳兒,早就離開了泉州城。如今又在城外出現,知曉琳兒的行蹤卻不將她帶回來,反倒很放心隨軍北上…到底是怎麼想的?」

    良久沒有聽到回話聲,齊昭月透著屏風望向案幾的方向,才聽得江知佑輕微的嗯了一聲。

    「你聽見我說什麼了麼?」這麼輕微似有若無的回應,讓齊昭月有些窘迫。因為偏頭看著屏風,她才想起屏風和案幾之間,很有些距離。江知佑專心的看東西,可能根本就沒聽清她在說什麼。而且一邊洗浴一邊言語…若是再宮裡如此,還少不了禮教的嬤嬤一番勸責。

    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齊昭月就偏過頭去,繼續手中的動作。

    齊昭月的話,江知佑本在吹燈。離得近,自然是聽到了。不止聽到了柔音漫語,還有那悉悉索索的脫衣聲。明明有她詢問的話,可這樣細微的聲音,他卻聽得更加清晰些。甚至可以想像的到,衣物滑過她的肌膚,順著她的柔荑細指,一件件脫離她酥肩素腰的身姿擱落在地。外衫、裹裳、裡衣…甚至肚兜……

    待平緩的轉過身來,正想回她的話。可入眼看到屏風上映影出的景象,卻瞬間讓他嗓喉一啞,發不出聲來。

    因為他將屏風前的掌燈吹熄,屏風這塊角落瞬間暗了下來。只有屏風內的兩盞燈亮著,將女子側身的凸凹有致顯現的淋漓盡致。因為沒有他的回應,若有所思的垂眸低頭,影子所成瞬間入眼成嬌羞之態,越發的楚楚動人。

    身姿照現在金色邊的丹花屏風上,千萬百花開於身際,泛著金光璀璨。宛若驚鴻般,瞬間驚艷了男人本就炙熱的明眸。

    屏風內的齊昭月毫不知情,像是感覺了屏風外的氣氛有些詭異。卻還添了一把火,輕咬著纖細的指尖,輕輕的喚了一聲,「夫君?」

    酥麻感隨著她的聲音透過四肢百骸,江知佑不自覺的走向屏風。可剛走兩步,屏風上的影子卻瞬間抽離。

    突如其來的意外止住了江知佑的腳步,可目光幽幽淺淺的落款處,依舊不離那看不到的窈窕身影。

    齊昭月沒聽到人的回音,自然也不會光著身子站著。所以隨即就踏入了浴桶,想著有事還是待會事兒出去再說。

    聽到入水聲,江知佑才慢悠悠的呼出一口氣。望著屏風的神情不變,腳下的步子卻是偏頭往回走。

    想到清澈晶瑩的水,漫浸她的一切。他還真不曉得有沒有這個定力,阻止自己做些什麼。雖然他們是夫妻,名正言順。可有些方面卻不能急,會驚到她。

    盡量說服著自己平靜,可坐回原位卻是坐如針氈。這個時候,江知佑才回著她方才問的話,「花笙侍郎在泉州城呆不久,趙歆如今也北上而去,琳兒能讓趙歆安心北上,自然安置在了安全的地方。」

    這都過了半響,他才回自己的話。雖然說著清楚,可怎麼覺著有些敷衍?齊昭月腦中閃現這個想法,微微一愣,想起方才脫衣裳的時候,耽擱著吹了點風,多半是錯覺吧。

    若不是被熱水帶來的舒適所影響,再曉得江知佑心中所想,這可不就是敷衍麼?畢竟當時沒這個閒空想其他的呀╮(╯▽╰)╭

    待齊昭月清洗好,穿好衣物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明顯暗了一角的角落,看向江知佑,「這燈……」

    「嗯。」江知佑頭也沒抬,用著睜著眼皮子說瞎話的功夫,淡淡的道著,「方纔風大,吹熄了。」

    吹熄了?齊昭月有些詫異的望著掌燈,「外面一層燈罩著,被風吹熄了?我還想著你若是要研究這些書卷,房間裡亮堂些才不會傷著眼睛……」

    「待會兒再點燃吧。」齊昭月說著,對這事兒還沒來得及深想,就被江知佑喚著,「阿月,過來。」

    因為江知佑低著頭,遮掩住神情,很像是認真盯著手中物

    物的樣子。齊昭月聽他的聲音有幾分嚴肅,隨即就走了過去。看向鋪上的泛黃卷軸,那些勾勾畫畫、纖細分明的線條,複雜卻很有規則的形圖。

    正在齊昭月偏頭,想問這從卷軸何而來的時候。江知佑那深邃的眼眸,帶著毫不遮掩的*,瞬間襲來。

    兩人對視的一瞬,江知佑就曉得她愣神之後就要遠離。即使自己不照銅鏡,也能想像的出他動情時,眸中侵略猙獰的目光。

    那樣的目光,他從不曾展現過。所以攬過她的腰,就讓她坐在他的腿上。就在那驚呼聲傳來,江知佑瞬間就覆上了那抹櫻唇,依舊眷戀著溫柔,卻又毫不保留的侵犯著她齒芳中的寸土。

    這樣的舉動在齊昭月看來,簡直有些莫名其妙。方纔還義正言辭的要說正事兒的態度,哪兒曉得一過來就脫不開身,被江知佑按在他的腿上吻了起來。

    沒去沐浴前還好好的,如今說變就變。他待她素來溫柔,如今卻像是……齊昭月滿臉通紅的望著眼前根本不打算放開她的男人,待著稍稍停頓,她就伸手阻止他的靠近,喘了幾口氣才道著,「江…嗯……」

    天曉得他什麼時候就順著顎骨一吻而下,聽她叫他的名字,直接就是輕咬一口。疼痛的酥麻,讓她整個人都醉軟在他的懷裡。而他放在她腰間的右手,卻是輕輕一扯,就解開了她繫在腰間的綾羅絲緞。沒有捆綁的束縛,他的手微微一動,似乎就能探進去,撫柔到她的肌膚。

    她的腰被他托起,放在案几上,他隨之就壓了下來。

    「等等!」被背後的微涼拉回思緒,齊昭月側眼看著身後的案幾,上面還躺著各種紙卷,就在這個上面折騰,齊昭月敢都不敢想,突然握住江知佑的手,急匆匆的就尋了個理由,「你今日都還不曾梳洗!」

    見他眼角的長睫輕揚,平日裡嘴角略帶的笑意,在現下看來都是在笑著她的膽怯。可她雖然這麼說的阻止了,江知佑的樣子卻根本不像是要停下來。

    咬咬牙,齊昭月將自己埋在他的頸窩裡,不讓他看到她的窘澀,保證著,「你累了一天,梳洗一番…歇息的時候隨你行不行?」

    最後一句說出口,齊昭月都不想從江知佑懷中出來了。這話再直白些,就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了。

    齊昭月的心思,江知佑怎麼會不明白。等會兒洗浴一番過過水,一下子就清醒了?她還是被他今日的目光嚇到了。

    忍著感官世界的翻江倒海,江知佑看著她的蜷縮樣兒,心裡尋思著她應過的話,果然事情得慢慢的,不急。

    「好。」意味深長的一笑,揉了揉她的順直的髮絲,江知佑伏在她的耳邊呢喃著,「阿月不要忘了自己說的就好。」

    小聲諾諾的應著,即使被江知佑從案几上放下來,她卻也不太敢坐在她腿上亂動。也許她剛浴洗完,身上帶有些精油的香氣,才引得身後人的反常?不過算算她們新婚大半個月,似乎也不像其他夫婦如膠似漆…不管怎麼樣,她都打定主意,絕不會在江知佑面前先去洗浴了。

    她也不曉得平緩了自己多少緊張,才讓江知佑停下接下來的動作。下回再來一次,要是連個案幾都沒有那豈不是……

    立馬打斷了自己的思緒,什麼下次,根本就沒下次!她腦子裡想什麼呢,一定是剛剛被人引誘了。想到這裡,齊昭月回眸狠狠的瞪了江知佑一眼。

    後者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看著手中的東西。略顯無辜的神情,彷彿方纔那些事兒都不是他做。讓齊昭月牙癢癢的,直接就想狠狠的咬他一口!

    作者有話要說:對於偶消失了十多天……你們把我拖出去凌晨處死吧,我絕不反抗,嗚嗚……

    偶這幾天不務正業到底做了些啥,就似卡卡到手賤去看了下大綱,發現要是按照進度,最起碼還要寫兩倍這個長度。

    要是真這麼來,那就是→→字數長的裹腳褲。糾結就在先前的伏筆埋了不少,都是配角的,後面都省略簡寫(動機啥的後面也可以一筆帶過的,但是當時寫的時候又笨又手順,一個沒注意就寫多了唉)……配角那些事兒統一放在番外吧,前面篇幅那麼長,後面就交代個結果……

    嗯嗯,木有錯,我這麼幾天就在糾結這個。本來是想請個假說下,但是想到十月初掛了不少請假公告,就不造咋說,結果反而耽誤了更……

    砍了大綱不少不需要的情節。主重描寫男女主的感情線,直到大結局……目測清順利,十二月底正可以完結。

    不管怎麼說,你們還是把我拖出去凌晨處死吧~~~~(>_

    梨衣兒,我斷了這麼久還給地雷,怎麼能這麼好捏,兩眼淚汪汪~(不過說好,阿月是不會給你拐走的。她心裡有江大人,走不了。不然你拐我吧,萌噠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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