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重生之歲歲不相離

正文 第100章 有我 文 / 雨下下雨

    江知佑聽著,嗆聲清笑了起來,「阿月,我若是同你私奔,也只會帶你一個。」

    「我才不跟你走。」齊昭月看著公孫正名的身影,不理會江知佑的戲弄,就問道:「表兄這是第幾回來找你?」

    「第六回吧。」江知佑算了算,「從大軍出發就側問,前幾天還隔個兩天說一次。現在和大軍分開,一個時辰找我一回。」

    「比起正成表兄,正名表兄還真是讓人放心。」齊昭月點著頭,「看看他大哥,二話不說就快馬一匹出走,說都不說一聲,連影衛都拖不回人。可,我們不也得給他善後?…說起來,還是老實了些……」

    「也還好,正名兄沒有聽到你這話。」看著公孫正名去了河邊,江知佑道:「不然聽到你這話,剩餘的半口氣,也非得嚥不下去。」

    「嚥不下去也不能放他走,太尉府已經消失了兩位的蹤跡,再來一位,似你說的一去不復返。那就真是愧對大軍出征前,舅母的囑托相求了。」齊昭月道,「我不知曉雲夢這個地方,到底值不值得正成表兄去,可卻篤定,一定不值得正名表兄去。」

    「琳兒沒有蹤跡,只有趙小姐說自己查知蹤跡,貌似是在南下,可誰又知曉到底怎麼回事?」齊昭月說著,「探子失蹤,總還有人繼續去找。越靠近東北就越危險,他若出去不見了……就當是為自己行行好,都不想去操勞這心。」

    清風拂綠,一陣寂靜無聲。齊昭月跟著江知佑,看他打水餵馬格外仔細。齊昭月就問著,「這些事情,怎麼不吩咐下人?」

    「你試試?」江知佑將草遞給齊昭月,她疑惑的接過來。就發現馬兒的眼珠子,也跟著轉了過來。可能是見著她陌生,不敢妄動。

    齊昭月在江知佑安撫的眼神中,剛將草糧遞到馬的嘴邊。馬兒就將她手上的草叼嚼,吃完草,還不忘帶舔了舔她的手掌心以示感謝,舔得她咯咯的笑。

    聽到笑聲,馬兒抬首還想靠近人,馬韁繩瞬間就制住了它的動作。就是這麼一限制,轉頭就發現它的主人嚴謹的望著它,還警告著,「只准舔手。」

    「噗——」齊昭月沒忍住,就笑了出來。然後問著跟著馬討價還價的江知佑,「從來沒見過這麼有靈性的馬,它還吃過其他人豆腐?」

    見齊昭月歡喜的靠近馬兒,摸了摸它的脖頸。馬兒配合的將頭靠前,蹭了蹭齊昭月的手腕,瞬間讓齊昭月滿心歡喜。馬兒的嘴咧開就像在笑一樣,甚是討人歡喜!

    見齊昭月也有想將臉靠過去,親近馬的傾向。江知佑如實的回著,「當初正名兄,也是見多歡討喜,很是喜歡它。」

    「它叫多歡啊?」江知佑說這話的時候,齊昭月應和的點點頭,雙手卻抱著馬兒的脖頸,毛摸著又順又暖和,頓然就一副不肯放的架勢。

    「多歡還是正名兄取的名字,所以正名表兄與它甚是熟稔,每每拿著草糧餵它的時候,剛靠近它,就會被它舔了滿臉口水……」江知佑慢條斯理的說著,「見過多歡的人,都說多歡有靈性。可舔過臉的,就正名兄一個人。所以多歡很喜歡正名兄,見著正名兄,還追著他走。」

    原本鬆開馬兒脖頸的齊昭月,剛想抱抱馬兒的頭,就突然被這話唬住了,「要是追上了呢?」

    「多歡也就歡喜舔舔臉,可能是每次都太過熱情,以致正名兄如今,也不敢靠多歡太近。」聽完這話,齊昭月瞬間默然的挪到了江知佑的後面,將手中剩餘的草糧餵著,只是對著馬兒一如既往的熱情,頓然有些畏意的叮囑著,「只准舔手……」

    見齊昭月的反應,江知佑會心一笑。

    牽著馬走在湖邊喝水,齊昭月也將整個隊伍看了個遍。

    「我們怎麼不隨著大軍走?昨天你都沒有告訴我這事。」齊昭月看著江知佑,「你若是像敷衍正名表兄那樣敷衍我,我回京都,絕對去門下省參你一本。」

    「昨天想說的時候,阿月你已經醉了。不過我倒是很想知道,阿月要參我什麼。」江知佑問著,齊昭月就道:「不比你要挾正名表兄那樣的本事,把他的牙打了,他還得往肚子裡吞。」

    「規規矩矩的還是能寫幾筆,我們是怎麼拖延時間的……」齊昭月說著,還很是認真的問道「你說,若當真這樣參上去,算不算負荊請罪,少去些懲處囉嗦?」

    「我與正名兄的話,阿月聽去了多少?」江知佑問著,齊昭月輕哼,「你對周圍的動靜不是都一清二楚的麼,我什麼時候來的,你不知道?」

    「心中有旁騖,無暇顧及其他。」江知佑望著齊昭月,若有所思的說著,話中話甚重。

    就在齊昭月疑惑的時候,江知佑正聲道:「前鋒探路的探子出了事故,被人追殺,死在驛道上。」

    「有所察覺,為了這個…就跟大軍兵分兩路?」齊昭月聽著這事,沒多大反應,只是細想這事有些皺眉,「我們抄小路,是全營都知曉這事,還是趙將軍替我們瞞著?」

    「兵分兩路,是瞞著各方將領的。可終歸是瞞不住的,所以大軍裡,會營造出一種錯覺。」江知佑道:「我們很少出現在眾將士的視線裡,前鋒瘁死的消息傳回宮中,皇后娘娘派人十里加急的傳詢,聖旨懿旨今日就會收到。我也吩咐好,讓你的馬車,慢悠悠的落在大軍隊伍的後面,細看似是重兵把守,卻是空架子。」

    「這樣的假象,是為了讓人覺得,你繞遠路落後,可能是因為皇后娘娘愛女心切,有了什麼懿旨,以免大軍像探路的先鋒一樣,出現什麼不測,禍及公主。皇后娘娘為保女兒,大軍裡的鑾駕就是個裝樣子的,後面隨行的馬車,才是你身居所處。」江知佑說著,突然笑道:「阿月可怪我

    ,將你攥聞成貪生怕死的人?」

    「貪生怕死不也有你陪我?」齊昭月搖頭,「然後我們,是要抄小道先去泉州,避開耳目?」

    「阿月很聰明。」江知佑誇獎道:「大軍出征的所有路,只有趙將軍和行雲兄知曉。我們抄小道,提前去泉州,也好看看真正的泉州,是何模樣。」

    「阿月不也察覺到了麼?馬車大了些,車內如故,可車外卻樸素了不少。帶的衣物除了佩飾,奢華的不多。」江知佑說著,突然不忍了起來,「雖然自出征,你也很少戴金玉。」

    「阿月有沒有想過,若是當初不堅持,就不會和大軍一起,勞累奔波……」

    見齊昭月輕啟朱唇,想說話,江知佑繼續問著,「阿月你總問我,可有後悔…那你呢?可覺得委屈?」

    聽著這話,齊昭月愣住了,緩過神來,隨後就笑道:「母后說我這個年紀,不戴金玉也是貌美動人,能守得住你。我仔細想想,不好好揮霍糟蹋下,也對不住這番話。況且我有什麼好委屈的?大軍的賬歸我管,半分動靜我都知曉……」

    「就像你說那個瘁死的,營帳的馬匹不見多少多久我心裡都有底。」齊昭月說著,「就算在大軍裡,也不見得會生出什麼事情……」

    「嘴皮子你最厲害。」江知佑出聲,止住了齊昭月接下來的話。相視望著,他漸漸靠近,將人摟在懷裡抱著。

    鬆開人的時候,也隨即解開自己的披風,披到了齊昭月的身上。對上齊昭月疑惑的眼神,江知佑意指著,「騎裝都穿出來了,不是想騎馬而行?…馬上風大,你昨晚醉酒現在才醒,當心著涼。」

    說著,江知佑幫著繫好齊昭月肩上披風的衣帶,唇色輕吻上她清秀的蛾眉,柔溢滿目。

    心悸湧動著,推開江知佑,齊昭月就道:「換衣裳的時候,忘記換鞋了。待會兒你讓御車的馬伕,把駕車的三匹馬卸下來一匹,讓我騎。」

    「你來的時候怎麼沒有同車伕說?」江知佑問著,齊昭月就鬱悶了,「這人是你的人吧?除了駕車幾乎不理人。景藍說她一路上跟他說了半天的話,他就只點頭搖頭。我同他說卸馬下來,他說不行,理由都沒一個,然後就跟個石頭一樣,硬邦邦的一動不動。」

    「你的人我不管,也可以不在意他是不是藐視皇室,一定要聽我的什麼的,但是我要馬。」齊昭月說著,想走的時候還叮囑著,「要中間那匹白色的,看上去溫順點。」

    「阿月,有件事一直想和你說。」江知佑提醒著,「我們這隊人,只有二十人不到。這樣的速度去泉州,默約三四日可以到。路上住宿遇人,我們就是遊走行商的商人。」

    瞭解江知佑的意思,齊昭月就笑道:「我不是一直喚你夫君麼?」

    相視一笑,江知佑就道:「那夫人快些去換鞋吧,要啟程了。」

    齊昭月回馬車換鞋,也是問著景藍道:「昨晚本宮醉酒,軍中可有出什麼事?」

    「公主是指?」景藍詫異,齊昭月就道:「比方說軍中半夜,有沒有什麼人快馬加鞭而來?」

    「沒有。」景藍搖頭,齊昭月就復問道:「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因為公主被駙馬爺抱回來的時候,都亥時一刻了。景藍一直候著,所以特別清楚,軍中沒什麼大事。」景藍回著,齊昭月點頭,想起賬目,也全當自己多想。換好鞋子,齊昭月就叮囑著,「馬車裡悶的慌,我騎馬與眾人同行。夫君說,我們是行走郡縣的商隊。」

    一話點明,景藍就以常禮相對,就喚著,「夫人。」

    聽著回話,齊昭月才滿意的下馬車。方纔還稀稀疏疏人,瞬間聚合起來,可齊昭月看著御馬的車伕,沒有半分卸馬的動靜。她看好的馬依舊在中間站著,隊伍中也沒有多出的馬匹,可以讓她騎。

    齊昭月疑惑了,她分明是同江知佑說好的,怎麼連根馬毛都見不著?

    找到江知佑的時候,他正牽著多歡走來,齊昭月迎上去就問著,「我的馬呢?」

    「御車的車伕喚作九里,在軍中以駕馭三匹馬聞名,我總不能拆了他的招牌。」江知佑解釋著,齊昭月就打斷道,「那你想讓我跟著馬跑著走,拆了我的腿?」

    「阿月。」見齊昭月不滿的望著他,江知佑牽起她的手,向前方走去,「卸馬重裝車,很費時,我們本就趕時間,與我同騎可好?」

    「我方才換鞋的時候,車外根本就沒動靜,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有同這個九里說?」齊昭月追問著。

    江知佑卻是在心裡點頭,他原本是應了同意。可轉念一想,她也有段時候沒騎過馬了。他們速度快,她的身子骨經過昨晚醉酒承歡,馬上顛簸久了,怎麼受的住?可答應了不好反悔,他們若是同騎,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他又安心,又為何要去同九里說卸馬的事?

    可話不能這麼直白的說,江知佑道著,「九里一般不太理人,非三匹馬不駕馭,方才和你說的時候,忘了這點。而且也沒有有多的馬鞭……」

    見齊昭月念念不忘這白馬,江知佑道:「阿月有這麼嫌棄,和我共騎一匹馬?」

    「不是。」齊昭月望著坎坷的路徑,「就是很久沒騎,想自己騎。」

    兩人走到了隊伍前側,公孫正名騎著紅駒來回打轉,自然也聽了些這些對話。對著齊昭月和江知佑就道:「表妹性情頑劣,表妹夫費心了。」

    「這是自然。」江知佑應著,齊昭月聽著這話還在發愣,就聽公孫正名繼續道:「表妹啊,剛嫁過去回娘家,

    不才新婚麼,同自己的夫君鬧什麼脾氣?要是不想看見他,不妨同表哥共騎一匹馬?」

    見齊昭月嘴角僵硬的說不出話來,公孫正名忍著笑意,指著多歡就道:「這馬可邪了,表妹你可當心別被纏上。」

    「被纏上也不跟你騎一匹。」齊昭月說著,拉過江知佑手上的韁繩,跨上馬鐙,抓緊馬鞍一躍就騎到馬上。

    這邊齊昭月剛在馬上,穩著馬騷動的動靜。公孫正名在另一旁就道:「表妹啊,大家閨秀可要溫和些,怎麼都要讓夫君抱你上馬才行,這麼大氣,可不像江南的千金。」

    「……」齊昭月默了,見公孫正名還在一旁戲謔著,反擊道:「表兄你好歹是江南的公子哥,財富萬慣的怎麼治個話嘮病治不好?」

    「表妹這樣罵人可不好,三從四德,侍奉丈夫、孝敬父母長兄,可是理所應當的。」公孫正名說的笑嘻嘻的,「要溫柔賢淑、小鳥依人,不然就不真了。」

    江知佑這時候也騎上了馬匹,抱緊齊昭月,接過韁繩。察覺身後人的氣息,齊昭月也暫時不去管公孫正名,將方纔江知佑給她的披肩解下,「我的衣物裡只有薄披肩,風大你自己披上,我與你共騎一匹馬,你暖著我就好。」

    見齊昭月的動作,江知佑本想拒絕,可她的話卻讓他心暖的接過披肩,給自己披上的時候也將她包裹住,「待會要是風大,靠在懷裡就好。」

    「抱著我會不會很累?」齊昭月倒是沒有想其他,看著對面的公孫正名。江知佑見齊昭月的眼神,會意道:「阿月,正名兄怎麼說都是你表兄,累的事就交給他?莫不是還在算著昨晚醉酒的賬?可你也不想,正名兄可是個成年的男子。」

    「他有趙歆,而且腦子一根筋。」齊昭月小聲的說著,江知佑卻是無奈道:「你怎麼不說,你還有我?」

    齊昭月愣住,就聽江知佑道:「你喚我夫君,我又怎會讓你與其他男子共騎一匹馬?而我的體力……當真有那麼不好麼?」

    這話當然是蹭著齊昭月的耳畔說的,她騎裝本就沒有佩飾耳墜,粉色的耳廓有熟悉的氣息瀰漫。曖昧的輕語旖旎在耳畔,暖酥的齊昭月身子一顫,滿臉通紅。

    見人安靜下來,江知佑才愉悅的翹起嘴角,馭馬前行。速度一開始還好,可漸漸就快了起來。風雖大,卻吹的人很舒服清涼。一開始齊昭月還僵直著身子不靠著江知佑,怕是累贅,可這樣也不舒服,江知佑有所察覺,只是輕問著,「為什麼不靠著我?」

    齊昭月當時搖頭,後來一直僵著身子也累。江知佑看她倔強的骨子,直接就將她往懷裡按。靠著江知佑的胸膛很是舒心舒服,齊昭月本想著就靠一會兒,最後卻眷戀了起來。

    可能因為馬上載著她,馬的速度,在騎馬的十幾位人裡並不快。而公孫正名在馬列的前方,似是很高興的大笑著。想著他方纔那一番,很有些莫名其妙的話,齊昭月問著江知佑就道:「你可是同意了正名表兄些什麼,跟吃錯藥一樣?」

    「趙歆傳來了消息,說找到琳兒了,她現在在泉州。」江知佑說著,齊昭月愣了,「這麼巧?」

    「正名兄高興過頭了,我也不好多說。」江知佑道:「趙小姐同趙將軍、行雲兄是什麼關係?我們之前確定的路程,她自然知曉。多半就是因為知道我們要去泉州,才說在那裡等著我們。而那信的意思,只是趙小姐自己在泉州,而琳兒……」

    言外之意,齊昭月知曉了,頓然不說話。若是趙歆一定要等著他們去泉州,琳兒估計是尋不見了,所以需要相助。

    「江南千金……」想著公孫正名的話,齊昭月納悶道:「你方才跟正名表兄說的背景身份是什麼?」

    「和同你說的一樣。」江知佑說著,「可正名兄自己將事情說全了。說我們新婚,新娘子返泉州三朝回門。我是你夫君,行商的同時陪你回門。與你『孫名表兄』是從小的青梅,因為東北地震多難,所以各帶了幾十個隨從北上。…我想想這措辭,也還說的過得去,就沒反對。」

    「孫名…?那你是什麼?」齊昭月默然了,江知佑回著,「普通的百姓女子沒有姓氏,嫁夫隨夫。固然,你隨著我姓蔣,蔣月也是蔣夫人。而正名兄,喚我蔣治。」

    「當真是閒!」齊昭月只能感慨著這一句。江知佑卻道:「阿月若是覺得不好,也可以改。」

    「妾身沒有意見。」照著這場景丟了一句話,齊昭月覺得怪怪的,懶得去想其他,估計到了泉州,也沒這麼多事兒。

    「只不過!」突然想起公孫正名手上的酒,齊昭月就不舒服,「正名表兄能在軍營裡拿出這麼烈的酒,私藏肯定不少。」

    「阿月的意思,可是想借些過來…昨晚醉成那樣,如今還用酒做什麼?」江知佑問著,齊昭月望著公孫正名的身影,一字一句,「都、砸、了!」

    「他私藏,你肯定也沒被邀著少喝。可那麼性烈的酒,你怎麼能多喝?!」齊昭月說著,就逼供道:「昨晚你還提醒我,果酒的酒後勁兒大。說,你是不是喝了很多?」

    「阿月覺得我喝了多少?」江知佑反問,齊昭月想了想,卻皺眉說著,「算了,喝了多少都已經喝到你肚子裡了,我不問你。但是我那表兄的酒,要是讓我找著,我非砸了不可!要是哪天將你灌醉成,我今天早上那要死不活的難受,我才不管他是不是我表兄,一定天涯海角的追殺他!」

    這話聽得江知佑有少許的心虛,畢竟她難受,也未必都是因為酒。就在江知佑有些走神的時候,就聽齊昭月繼續道:「喝完酒什麼事都記不清楚,我方纔還特意又問了景藍,是不是軍營裡半夜有什麼事,才讓你下定決定,現行大軍一步。畢竟我那

    天晚上理賬的時候,就有些發現,各營人手調動頻繁。」

    「可她說亥時一刻我們才回營,記得清楚軍中很是安穩。」齊昭月道:「也難怪我第二天頭痛欲裂,要是喝了一個時辰的酒,那還真是要命……」

    說到這裡,齊昭月才覺得奇怪,就那三四瓶小瓶子,怎麼能讓她沒有知覺的就喝了一個時辰?她隱約的有印象,那時候喝酒喝的很快,醉去的時候自己都沒知覺。就是整整兩個時辰,好像不太正常……

    亥時一刻,他們怎麼會回的這麼晚?

    作者有話要說:雙更合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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