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重生之歲歲不相離

正文 第74章 親暱 文 / 雨下下雨

    待江知佑從太尉府中回來,公孫正名也不在府上了。問起管家:只說是公孫公子找了一兩個時辰,嫌累的慌。趙歆小姐剛好來拜見公主同公子,兩個人碰個正著。

    「說起來也是奇怪。」王管家道,「老奴平時看著,都是趙小姐追著公孫公子走。而這次卻是趙小姐看著公孫公子掉頭就走,公孫公子丟下手裡頭的東西,就追上去了。」

    江知佑聽罷,思量道:「您待會找個人,把整塊玉尊送回太尉府吧。」

    「公子突然針對公孫公子,怕也不會是沒有由頭。」王管家詫異道:「公子從太尉府回來,若是早想把玉尊送回去,怕也是在去太尉府之前,就順著捎上了。」

    「的確,本想急上他幾天。」江知佑道,「不過如今他,,會有更要緊的事情去忙,這事比起玉尊更折磨人。他找了許久,累了半天足夠,就不繼續折騰了。」

    「公子?」王管家道,「玉尊的確是難得一見的珍物,不然公孫公子也不會欲要回一半。說起來都是賀禮,公孫公子又讓公子你先挑,公子半分不留一點?」

    「原本就沒打算收。」江知佑搖頭道,「玉尊珍貴,可佩成玉石延綿壽康,又可用作藥物,世間罕見。而太尉府直系,除卻太尉,就有兩位仁兄。正成兄現今,雖是司業從。可太尉管天下軍部署轄,總歸要武向服人。」

    「習武之人動刀弄槍,朝中武官也不都是趙將軍一派的人。」江知佑回眸道,「這點,王管家見遍的,應該比知佑清楚。且將軍府裡,還是有些壓箱子的東西的,也不必多貪其他。」

    王管家聽罷微愣,隨後就道:「公子說的是,老奴待會就讓人將玉尊送回太尉府。」

    「若是老夫人問起是怎麼回事,便說其中心意將軍府領了。尊玉太過貴重,其治效用在刀刃上才最是尚妥。」江知佑吩咐著,王管家在一旁點頭。

    「阿月在我走後,同趙歆一起?」江知佑回問著,王管家卻在一旁念著心裡的小九九,他方才分明是說,趙小姐來拜訪公子和公主兩個人,公主又同趙小姐不熟。且不說趙將軍還欲將趙小姐,降嫁將軍府。公主在朝堂上的震言,那可是說的一清二楚的讓京都的待嫁之女少打將軍府的主意。

    在公子不在的情況下,這兩人怎麼可能會在一起。固然趙小姐聽說公子不在就要走,碰上公孫公子也是恰巧罷了。公子這個時候提起來,怕就只是想問公主的事,順帶的這麼一說。

    盤算完了的王管家道,「趙小姐聽說公子不在,就說自己有事忙,便不去拜訪公主,才在出府的時候同公孫公子碰個正著。而公主在公子走後,又讓景藍姑娘,出府去請了一趟大夫。」

    「請大夫…?」江知佑詫然,踏著清風挽裳衣角,向著宛院走去。雖然知曉王管家可能不知道緣由,但江知佑還是問道:「請來的大夫,可有說些什麼?」

    「這……」王管家道,「公主讓景藍姑娘請來了大夫,避開下人說話,誰也不曉得說了些什麼。」

    「那阿月她,臉色如何?」江知佑問著,眉目微抬。回想著歡愉之際,她面色嬌霞一片,情動甚然。

    他們不是頭一回,他適當著力度,應該也沒有弄疼她才是……

    「公主氣血挺好的。」王管家在一旁回道:「景藍姑娘送大夫的時候,公主手上還拿著似是開藥的方子,笑著看了一眼,還面色愜意的點頭。」

    這話聽的江知佑側眉偏望,就看到宛院歷目,碎石旁湘竹稀疏,悵泥而新。逅謝葉綠鑲土,半綴水珠。

    剛進宛院,他就看到齊昭月左手撐著下顎,右手上挽袖,遮折華裳菱紋。拿著筆墨在宣紙上,勾勾圈圈的。白皙纖弱的手腕,細指延伸,握著兼毫筆的染墨。

    似是弱難禁風的映襯,看著佳人漫不經心秋水眸,一勾鼻樑的絳唇盈紅。然江知佑剛靠近齊昭月,就察覺她的眸子上下微轉,像是斜眼瞧到了他。隨後卻不再看他,頓然很是認真的注視著宣紙。

    江知佑輕笑,剛挨近她的背後,就察覺她的身子敏感的顫然一抖,瞬間直起了方才慵懶的後頸挺背。偏頭就疏開兩人的距離,道:「才從太尉府回來?」

    看著她的小動作,江知佑心悟。點頭道:「嗯,方才回來,正名兄已經走了。」

    「哦。」齊昭月搭著話,拿著筆尖在宣紙上添上幾筆,就低頭不語。

    「看你這般認真,所欲畫的是什麼?」江知佑問著,齊昭月無精打采道:「治災疫的藥材…我不知道怎麼畫的準確些,總覺得畫來畫去都是草,好似也沒什麼特點。」

    似是屢屢被她的話震著,所以這話齊昭月說出來的時候,江知佑心裡沒有絲毫驚訝。反是道:「不妨你先同我說說,看看我可是熟知。」

    「整個藥方,總共有三份。」齊昭月道,「隨著中疫的人增多,疫中之人也會分輕緩之重。」齊昭月道,「若是我們半月後出征,最少都要五六天的行程趕過去。有些方子和藥材,還是早些備著的好。」

    「三份藥方當年入錄史冊,我看的倒是齊全。且不說那時的百姓,都拿著不傷身的藥方當補防之用。而我如今想到,唯一犯難就是一味,需要在山上才能找的著,罕見的野生株草。」齊昭月道,「這株草平日藥用不多,卻花開三瓣。有酥麻味卻又苦澀,固然沒多少人取之作用。可這東西上至花開,下至莖葉,都是抗疫的藥材。」

    「我深居閨房,對這個東西自然是沒見過。就算是也喝過不少,卻從來不曉得藥材是個什麼模樣。就只能照著書上記冊的樣子,看看能不能畫出來。」齊昭月解釋道:「可怎知這個東西,畫來畫去,似乎都是

    是一個模子,跟地上隨處可見的草也沒什麼差別。」

    「史冊上都寫了些什麼?」江知佑問著,齊昭月思略一番,道:「葉形多變,葉間具銳小齒,緣成狹楔圓形,矮小攀地。我倒是聽人嚼舌的時候說過,這藥材長於山上,有些難尋。若不同其他株物連成一起,便極難成活。」

    「雖說開花,且花色潔白,花葉翻捲蓬鬆。可這個季節去找,卻偏偏不是這花開的時候。若要是待到花綻,也不曉得是寒冬臘月開幾許。」說完這話,齊昭月就道:「這耽擱的,到時候讓災民和大軍在晉縣吹北風?」

    江知佑思略一番,就握住齊昭月執筆的手,帶著她一同在宣紙上畫描了起來。只見畫上墨開:株物攀地而伏,葉卷下垂。用石青綴色,邊緣籐黃。根系深埋土中,土下鬚根深長,始部形粗裂狀。

    隨著點墨筆筆,藥材的整個模樣就呈現出來。只不過還畫出了一旁的景物,同這藥材長在一起的株物,大都葉大莖韌,極為茂盛。反觀那藥材,若不是江知佑將其根部畫了出來,齊昭月根本看不出。看著畫上還有幾條扭曲的線,齊昭月指著問:「這個是…河流?」

    「嗯。」江知佑點頭,道:「史冊上所記載,既是可救活成片災民,便說明其性不是那般難以存活。葉據齒狀,又攀地矮小。這樣的株形,多半是需水多,背山喜陰環水。同大的株物並連,多半是要存在其葉下遮陽。株物難尋,可能也是因此混淆過多。」

    「根系端疏長系,也是因為需水的緣故了?」齊昭月問著,琢磨著這圖的模樣,以及藥材的習性。

    「你請來的大夫,是為了辨別藥材?」江知佑問著,齊昭月點頭道:「剛開始是這麼想的,但我自然不止這一件事,就專門去請教大夫。」

    齊昭月說著,就對著外面喚道:「景藍。」

    「公主。」話音剛落,門外傳來景藍的聲音,「方子早就熬好了擱置著,景藍這就去端來。」

    齊昭月點頭,就低著頭對江知佑道:「雖然看上去,你身子的傷是好了,但是我還是覺著放心不下。所以讓景藍去請大夫…你固然沒騙我,取血傷身不多。可大夫也說過了,傷口若是不好好照看,會成隱疾傷風。」

    這話落沒多久,景藍就端進來一碗,青璃瓷碗盛著的汁液。飄香的韻味,讓江知佑瞬間聞出其中藥方,怔望回眸的望著齊昭月。

    「我前日起來的時候,你給準備的藥湯我都喝了。」齊昭月見江知佑愣愣的,似乎不太想喝的樣子,拉著江知佑的袖子,咬唇睜眼的就喚著,「夫君……」

    對視甚久,才見江知佑遲緩端起補湯,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齊昭月又扯了扯袖子,起身將下顎尖磕在他的肩上,親暱著,「知佑…小知,小佑?知知?……」

    眼見著齊昭月還要喚下去,江知佑深吸一口氣就將補藥喝了下去。簡直甜膩到令人髮指的味道,隨即讓他微微皺眉,側眼卻看到齊昭月燦笑若花的模樣。當下就無奈的望著青瓷碗中,殘留的補藥。

    第二日清晨,將軍府就備著東西,準備去丞相府赴宴。而在走之前……

    江知佑看著面前的『補藥』,緩緩閉上眼睛。因為一睜眼看到的,就是齊昭月滿懷期許的目光望著他。

    輕歎一口氣,江知佑試著商量,「阿月,我自己都是大夫,我自己的身子,我很是清楚……」

    「你不願意喝麼?」江知佑還沒說完,齊昭月就惜眸的望著他,「這些都是補方,用藥少許作輔。我特意問了大夫,大夫說你的身子若是自小便入藥多了,用藥也無事於補,所以才沒開藥方。就是給你多補補血氣而已,而且你昨天也喝了的,一點都不苦。」

    的確一點都不苦,江知佑想著,剛想說話,就齊昭月重複道:「你不願意喝…可當初你傷身製藥,都還是為了我。若不是我……」

    「我喝就是。」聽著齊昭月細數著消沉的過去,江知佑左手握住她的手,隨即就端起補藥,蹙眉的一飲而盡。

    好不容易用完早膳,馬車磕碰的就到了丞相府。下了馬車齊昭月才發現,早來的人也是甚多,丞相府門口久久不息的馬車來往。

    齊昭月和江知佑剛踏上白階,丞相府的侍衛都行禮待之。連管家都來的甚是及時,踏出府門檻口就道著,「奴才拜見公主,公主萬福。」

    齊昭月點頭,就聽丞相府的管家道:「還望公主稍等,奴才已經給老爺傳信了。待會便出來給公主接駕。」

    「不必了。」齊昭月搖頭,「本公主同駙馬在丞相府逛逛就好,丞相大人本是父皇身邊的忙人。丞相千金又逢生辰,忙不過來。」

    「奴才敬謝公主。」丞相府的管家說著,便去忙活著引人迎賓。

    順著在丞相府的後院中。四處走了走,到竹林的桌椅上吹吹風。齊昭月就想起母后說過的事情,問著江知佑就道,「昨日王御醫來府上,說起西門家的事情。母后讓我照看一二,怕是朝堂上被牽扯上了。」

    「阿月。」江知佑理清思緒,道:「西門家的二公子,西門清圖似乎……」

    話音未落,就聽見遠處有人打岔的聲音:

    「如今白柊,和西門清圖成婚都四年了。」公孫正成隱約的聲音,道著:「侍郎大人,還是離著他們遠些吧。」

    「我倒是不知曉,司業大人掌管經書禮位,倒也有閒功夫探聽雲夢的趣事。」花笙笑著。

    「侍郎大人。」公孫正成聽到花笙將往昔癡情,只當趣事,當下皺眉道:「白柊當初與你所為,你就只當是個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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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某向來是獨己一人孤芳自賞,獨來獨往不曾留心什麼。」花笙不以為意道:「浮生往事,若能成趣博心一樂,又有何不可?」

    公孫正成聽罷,不語而走。簡直沒法兒溝通!

    作者有話要說:

    中藥材,攬香葉球蘭和鐵線蕨的基部形狀的拼湊,需水量大植物的葉形特點,勿深究~(

    唔……沒事兒買個萌可以的麼,麼麼噠~這話就是很正經的告訴親們,我在胡謅~~頂著鍋蓋走……)

    改天修~~~~(>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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