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5章 本事 文 / 雨下下雨
「侍郎可否能說些正經話?!」上官丞相聽罷,當下便出列,激動的議道:「皇上,探子來報之事緊急萬分,援救刻不容緩。公主之事稍後再議也不是不可,現下最要緊的便是災民之事。望皇上正聽,盡快支援查清東北之事。」
「丞相大人。」花笙不以為然,「微臣所言是未雨綢繆。東北再震,災民南下至京都,定會引起京都百姓驚恐。而皇家祭天向來都是大事,祭禮百姓觀而不得,更容易曲折詭化。到時候傳的沸沸揚揚,發生什麼動亂。還不如趁個早,將這事定下來。以免之後東北消息不斷傳來,沒那個功夫搭理這等子事情,那才是疏忽!」
「侍郎大人。」朝中有御官站了出來,「您此番上諫,針對的都是公主之事,同大人所稱之職差隔甚遠。還望大人御前上諫,注意言行所偏,就司其職。」
「御史大人監督百官,不也是惶恐祭天台塌,是有小人謀篡?」花笙了然一笑,意指王御史道:「將公主送出京都念佛,既保全了公主安穩,又顧全了為民之心,有何不好?」
「再著說來,東北再震,戶部可從不曾提前有過消息。」花笙道:「下官的直屬上官,戶部尚書如今待病臥床。固然下官可直代戶部,在此為六部之一議國家之事,也不算錯職。況且皇上新政減稅,也斷然不會在這個關頭讓戶部曾稅。而照著御官大人所言,東北之前就派有欽差和白銀,如今下落不明也不是戶部的事情,那微臣豈不是便不用來上朝了?」
「簡直就是在胡纏……」聽著花笙的言論,公孫正名搖搖頭。就聽見公孫晃出列道:「皇上,臣以為,東北災情傳來,措施乃為首要。」
「稟皇上。」花笙在公孫晃之後,道:「晉郡縣其主傳來急繳,說預計一月後災民南下至京。而東北受災郡縣共三縣七十二郡,災民數默約千萬,郡縣主急繳言說有病疫荒漫,能活著南下至京數,微臣覺得也可達一千有餘。」
群臣寂靜,花笙這轉偏過甚的作風,實在讓人不知所云。只有朝中老臣,除卻方才公主賀宴反對,便沒了動靜,像是在靜寐般默然。殿中只有花笙繼續言說著,「畢竟,東北邊界往上是山脈,進山的人頗多。東北經濟大都是作物伐木為營,能有精力財力南下之人,微臣覺著大都是富商。而京都商戶本就是在錄在冊,分配妥當。多出這千餘人,怕是有損京都現今的安穩。固然微臣覺著,聖上若安頓這群人,最好要有個萬全的法子。不然東北之災,連京都的繁華都不現復存,那才當真是家國之失。」
「皇上。」上官丞相聽罷議道:「微臣覺得花侍郎言之有理,應當有綢繆之觀,先穩住京都,再就支援。」
「花侍郎分析妥當,盡了戶部之職。如今戶部尚書臥病,那這安頓的法子,花侍郎必也是想的出來的?」王御史頓然出列,斤斤兩兩的問道「能為聖上分憂,想必花侍郎尤幸之極?」
「能為聖上分憂,是微臣分內之事。」花笙一拜,歎道:「但恕微臣,也有微臣的難處。就比方說這安頓打點上下,哪裡不要些開銷?可如今國庫被元老守得死死的,微臣實屬不好開口,也辦不好這事。」
不好開口還說的這般直白?當朝幾位元老聽到自己的名,眼裡湊出條隙瞅瞅花笙,遂然不語。
「微臣一直疑惑,錦國當今消耗,國庫有餘,為何不用。」花笙道著,「朝中智者多妖,比起安黎公主之妖更甚。固然微臣只能諫言,讓安黎公主遠離京都,以免妖上加妖。」
變個說法就一個花樣,這前不著後的事情,偏偏還就能讓花笙說出花兒來!
「一再藐視朝堂,當真無法無天!」王御史在殿中甩袖浮氣道:「皇上,花侍郎一再胡言,上朝跟喝了酒似的,時而清醒時而醉。如此禮儀,當真……」
「御史大人。」花笙打斷了王御史的話,「如今最打緊的,是下官如何的不盡禮儀麼?祭天台之事,總有些人推波助瀾。大理寺至今可都沒個音兒呢,跟微臣醉著醒著有什子關係?門下審不過銀兩出來,戶部也就民間百姓之念可以上稟。公主之事當下,便是戶部最可言說之事。可乃戶部所困之事,偏偏公主千尊貴華不好做主。」
「皇上。」朝上之上盡說些有的沒的,終有人按耐不住出列轉移話題,「侍郎大人所言偏激,如今局勢緊張,還是先擱置一旁。而侍郎大人又說這災民之數皆是商戶,那想必也是比刁民通情達理的,此事慢慢商議總可顧全。可就是白銀丟失一事,勢必要嚴查!給災民百姓一個交代,還朝堂一個嚴謹公正!」
群臣聽罷皆議,遂然都紛紛點頭而拜:「事要徹查,望皇上明鑒。」
「皇上,微臣有要緊之事啟奏!」公孫正成借此出列,「微臣覺著探子所稟有差!災情非人能所料,一月之後災民商戶南下之說真真詫然!」
群臣驚華滿殿噓唏,便聽公孫正成道:「那急繳所呈異然,郡縣相隔甚遠。而幾繳上的官印卻有五六之通!東北既是百姓因災暴亂,又有病疫流行。多郡縣之主,自身都焦急爛額的自顧不暇,怎會生生的憑空在一起上急繳?最正成不過,也應該是一道道上繳連續不斷,烽火四起,才算得上是暴亂之景!而這急繳字跡略微工整,怕是有異!」
「司業大人這番話…憑空猜測居多,可有什麼憑據?」大殿中頓然靜的連發落的聲音都聽的到,上官丞相鎖眉皺然。
「東北共三縣,而微臣手中有份各縣通關所渡之物,皆是糧食居多,佔有九成。而東北災情,居多似乎也無異。可偏偏近月之量,是東北震後一兩月的翻倍,運往一方。難不成東北三縣,都知曉今時今日,還會再震?」公孫正成從袖中拿出清單遞上,吳輔國領呈。
「司業大人這話當真駭人!」有臣子道:「這等糧食之渡,成數怎會這般快的出現在大人的手上?」
r/>「諸位大人,所謂兵之反謀。」江知佑出列,輕語溫緩道:「囤糧招兵,奪敵方之授銀,殺敵方頭首示之鼓氣,邀郡縣百官而謀之設甕。下官覺得,說的通。」
一句話寂然了滿殿。
「戶部侍郎花笙目無朝綱,罰俸兩月,另安好南下災民。御史說論過失,呈折子上思。思意不過,便禁朝至過。」齊謹元一直沉著眸子,朝中重議至此,卻拂袖離去的下了御台,「朕乏了,退朝!」
「皇上?!」群臣震了,這事情還未講完,如此大事怎可就此退朝?群臣望著江知佑,又欲言即止的盼著皇上。可如何都攔不住,也只能眼睜睜的望著齊謹元返了回去。面面相覷的想著自個退了朝,要寫多少道折子言說東北之事。
出階之下,江知佑候著花笙至來。
「侍郎屢屢攔住御史大人所言,江某在此謝過侍郎。」江知佑開口道。
「江大人連謀反之事都預料到了,又怎會不曉得,花某所言皆是聖上所望?」花笙心中瞭然,清笑道:「朝堂之上已然夠亂,你上朝,群臣扯著舊底子三天三夜也說道不完。花某還想早些下朝,自然按耐不住。江大人多想了!」
「若不是正成兄後來所稟之事,侍郎依舊要讓公主遠離京都?」江知佑明眸。
「公主遠離京都,如何都比同江大人一月之後成婚所盼的好。」花笙不經意道:「微臣一再挑撥,聖上也不見喜怒,想必心中早就有了底。如今上朝,聖上更是一言不發的聽著群臣吵。而平反謀亂,大致半年。大人斷然不會護在公主身旁,公主不如離這是非之地遠些。」
「自然,不論江大人說什麼,花笙都不會變了主意,朝堂中長著呢。若江大人有本事,便在微臣有所之成前,早早娶了!」
「似乎在正成兄言說之前,侍郎並不知曉謀兵之事。」江知佑默然,挪話的說起另一件事。
「的確未曾深想,只不過,俊聳針鋒層層對,不曉知秋有江郎。」花笙挑眉,「此言並非誇大,一葉落而知秋,花某敬之。不過就算是司業大人,最後並未說出謀亂之事。江大人就當真覺得自己,能安安穩穩的在京都待著?那聲報,如今想來當真及時。御史大人可是時時都備著江郎謀略之說,預支江大人離京呢!偏偏大人自己送上去……」
「不過送上去才好!」花笙隨即一想,道:「王御史老謀深算,你送上去他還遲疑未必敢接。」
「恕我冒昧,侍郎大人今日朝堂上對著公主,是怎個原因?」聽著花笙漫不經心的言語,公孫正名皺眉。
「家母故人之女。」花笙悻悻然的笑著,對著公孫正名就道:「公孫兄這是幫著江大人過意不去?不過公孫兄實屬放心,花某所欣賞的女子,還是偏向趙家小姐多些。豪爽耿直,過日子才不累……」
公孫正名愣住,花笙曳笑就走。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藍澀之夢的地雷~~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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