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54章 委屈〔1〕 文 / 秋一秋
等一進門，把行李放下，紅霞就招呼邱歌，「楊女婿，你全身都s了，還是先擦擦乾，換套乾淨衣服吧。今晚吶，你就跟顏顏睡二樓東邊那房間。」
「媽」，朝顏忙叫道：「我跟你睡吧」。
畢竟兩人還沒發生那一層關係，朝顏一想到要跟邱歌睡一屋，立刻害羞地打起了退堂鼓。
紅霞笑罵道：「說什麼胡話！都這麼大的人了，跟媽睡像什麼。」
不等朝顏再爭取，紅霞又親切地對婉兒說道：「小婉兒，你就將就一下，家裡小，跟嬸嬸睡一屋，行麼？」
婉兒沖朝顏投去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高興地點點頭。
朝顏鬧了個大紅臉，沖母親撒了撒嬌，紅霞卻是當作沒看見，轉頭問邱歌，「楊女婿，換洗的衣服有吧，這身換了，我給你洗洗，明天出了太陽一晾就成。」
邱歌對自己這個剛認識的丈母娘相當之欣賞，果然有眼光，把女兒塞自己床上來，那肯定是錯不了的。
男人換行頭總是快的，邱歌跑上二樓準備好的房間裡，一邊張望著四周陳舊的竹木傢俱，一邊脫光了衣服擦拭乾淨，換上了一身長袖長褲，雖然他沒覺得冷，但這樣穿能讓別人覺得正常些。
跑下樓的時候，廚房裡油煙已經冒了出來，朝顏終於回到母親身邊，自然有說不完的話題，而小姑娘婉兒則是在一邊拾掇野菜，時不時地加入說幾句，三個女人其樂融融。
邱歌一個大男人總不好意思摻乎進去，拉過一隻竹椅子坐在庭院前，望著依舊綿綿不絕的雨水，燒起一根捲煙，悠然地等著吃晚飯。
廚房裡正在灶頭邊拿火叉燒火的朝顏見邱歌翹著二郎腿在門口享受，暗想這傢伙也不知道在自己母親面前表現一下，立刻叫道：「邱歌，過來幫我媽切菜！」
誰知沒等邱歌站起身來，紅霞立刻讓邱歌快坐下，又對朝顏道：「你這丫頭！哪有叫男人進廚房的！不懂事！」
朝顏被母親反說了幾句，委屈地撅撅嘴不說話。
邱歌見平日裡女強人姿態的朝顏跟個小女孩一般吃癟，大感有趣，坐位置上嘿嘿直笑。
「媽，你看他在嘲笑我！」朝顏低聲對紅霞抱怨說。
紅霞看了邱歌一眼，反倒滿意地笑了笑，輕聲對朝顏道：「之前我還擔心，你給我找了個怎麼樣的女婿，現在我可算放心了，楊女婿是個好男人，你跟他過日子，媽我放心。」
「真的？」朝顏意外怎麼這麼快就通過審核了，羞喜地問：「媽，你怎麼看出來的？」
「就衝你們回來的路上，他一個人幫你們拿了這麼重的行李，還不撐傘。我們在村口那兒，他那麼全身s透了站著，也不抱怨一句。對著我這個丈母娘，他不故意討好，也沒放什麼高姿態。這樣的男人，簡單，可靠，所以啊，顏顏你選的這個女婿，媽我很滿意。」
朝顏聽完，再看向坐門口衝她得意挑眉的邱歌，心裡甜滋滋的，突然也覺得沒什麼可鬱悶的了。
天地良心，邱歌可不知道紅霞竟然會對他這麼看好，他拿行李，被雨淋，這些事情在邱歌看來，根本算不得什麼麻煩事，自然不會抱怨啦！至於拍丈母娘馬屁，人家不是不想拍，那是真不會，怕拍錯啊！
三個女人邊說話邊做飯，效率還挺高，不一會兒就端著五、六盤子菜餚出來，朝顏提議把八仙桌子放到門口，吹著涼風，免得屋裡吃飯還氣悶。
於是乎，三女一男地就圍在了屋簷下的桌邊，屋內四十瓦的鎢青青青青青青青青絲燈泡帶來一縷縷昏暗的黃光，桌上是山雞和野菜等一些山裡人家再普通不過的菜色，在一個別的人家已經入睡的時間，吃起了不算晚的夜宵。
紅霞也不知從哪裡取出了一大塑料汽水瓶子，笑容慈愛地說道：「來，這是你們媽我去年釀的米酒，味道還行，本來快喝完了，知道你們要回來，特地留著的。」
跑下樓的時候，廚房裡油煙已經冒了出來，朝顏終於回到母親身邊，自然有說不完的話題，而小姑娘婉兒則是在一邊拾掇野菜，時不時地加入說幾句，三個女人其樂融融。
邱歌一個大男人總不好意思摻乎進去，拉過一隻竹椅子坐在庭院前，望著依舊綿綿不絕的雨水，燒起一根捲煙，悠然地等著吃晚飯。
廚房裡正在灶頭邊拿火叉燒火的朝顏見邱歌翹著二郎腿在門口享受，暗想這傢伙也不知道在自己母親面前表現一下，立刻叫道：「邱歌，過來幫我媽切菜！」
誰知沒等邱歌站起身來，紅霞立刻讓邱歌快坐下，又對朝顏道：「你這丫頭！哪有叫男人進廚房的！不懂事！」
朝顏被母親反說了幾句，委屈地撅撅嘴不說話。
邱歌見平日裡女強人姿態的朝顏跟個小女孩一般吃癟，大感有趣，坐位置上嘿嘿直笑。
「媽，你看他在嘲笑我！」朝顏低聲對紅霞抱怨說。
紅霞看了邱歌一眼，反倒滿意地笑了笑，輕聲對朝顏道：「之前我還擔心，你給我找了個怎麼樣的女婿，現在我可算放心了，楊女婿是個好男人，你跟他過日子，媽我放心。」
「真的？」朝顏意外怎麼這麼快就通過審核了，羞喜地問：「媽，你怎麼看出來的？」
「就衝你們回來的路上，他一個人幫你們拿了這麼重的行李，還不撐傘。我們在村口那兒，他那麼全身s透了站著，也不抱怨一句。對著我這個丈母娘，他不故意討好，也沒放什麼高姿態。這樣的男人，簡單，可靠，所以啊，顏顏你選的這個女婿，媽我很滿意。」
朝顏聽完，再看向坐門口衝她得意挑眉的邱歌，心裡甜滋滋的，突然也覺得沒什麼可鬱悶的了。
天地良心，邱歌可不知道紅霞竟然會對他這麼看好，他拿行李，被雨淋，這些事情在邱歌看來，根本算不得什麼麻煩事，自然不會抱怨啦！至於拍丈母娘馬屁，人家不是不想拍，那是真不會，怕拍錯啊！
三個女人邊說話邊做飯，效率還挺高，不一會兒就端著五、六盤子菜餚出來，朝顏提議把八仙桌子放到門口，吹著涼風，免得屋裡吃飯還氣悶。
於是乎，三女一男地就圍在了屋簷下的桌邊，屋內四十瓦的鎢青青青青青青青青絲燈泡帶來一縷縷昏暗的黃光，桌上是山雞和野菜等一些山裡人家再普通不過的菜色，在一個別的人家已經入睡的時間，吃起了不算晚的夜宵。
紅霞也不知從哪裡取出了一大塑料汽水瓶子，笑容慈愛地說道：「來，這是你們媽我去年釀的米酒，味道還行，本來快喝完了，知道你們要回來，特地留著的。」
邱歌心裡忍不住暗笑，好麼，都成「你們媽」了！
朝顏驚訝地說，「媽，你還喝酒？我記得你以前不喝酒的呀？」
「嗨，都十幾年了，顏顏你成大姑娘了，你媽我不也是會變麼，一個人沒事幹，喝點酒也能解解悶。」
這話紅霞說著輕鬆，但聽在朝顏耳裡，又讓她鼻子一酸，感到沒能好好陪伴母親，幽幽地說了句，「對不起，媽」。
紅霞笑著點了下朝顏的額頭，「傻丫頭你這有什麼好對不起的，現在你在濱海發達了，你媽我也多有面子，逢人就誇我有個好閨女，媽就一個人無聊了點，又不是過得沒飯吃沒衣服穿。」
婉兒不喝酒，乖乖吃飯，邱歌與朝顏都小小倒了一杯。
邱歌自然求之不得地跟未來丈母娘碰了碰，這自家制的米酒的確醇香，他早嘴饞了，國外可沒這麼好喝的酒水。
「婉兒你別客氣，就當自家裡，多吃些菜」，紅霞又招呼有些拘謹的婉兒，夾了一筷子雞肉給小姑娘家。
婉兒忙連聲道謝，放下碗筷站起身道：「我馬大嬸，我進廚房把蘑菇湯雞骨端出來，差不多快熬好了。」
「哎，去吧」，紅霞笑著說，「婉兒真懂事。」
等婉兒進了廚房，朝顏才對紅霞說道：「媽，我這次回來，想接你去濱海，到過兩天你簡單收拾一下，就跟我們走吧。」
紅霞歎聲道：「顏顏，媽知道你孝順，可媽在這個山頭上，都住了四十幾年了，快半輩子了，哪是說走就走的。再說了，去了大城市，兩眼一抹黑，你們都有工作，媽什麼都幹不了。哪怕單單在家裡吃吃喝喝，給你們打掃打掃衛生什麼的，也會沒趣的。」
「可在這裡的話，離濱海這麼遠，媽你年紀大起來，照應的人都沒，我怎麼放心得下。」朝顏焦急地道。
紅霞也不是死倔強的人，她也意識到，沒有人在自己身邊，晚年肯定會很多麻煩，此刻也只得沉默下來，抿了一口米酒，說道：「顏顏，讓媽考慮考慮，不是過幾天才走麼？到時候媽再告訴你怎麼樣？」
朝顏只得點點頭，先把話頭放一邊。
邱歌啃著野菜，心裡對朝顏這提議有些頭大，這要是真把這位丈母娘接到了濱海，自己跟朝顏的關係，豈不是要曝光給她老人家看！到時候，沒準對自己就不是見面笑呵呵，而是雙手兩菜刀，見面就追砍了！
不過，對老人孝順那是應該的，邱歌有苦也只得往肚裡吞，誰讓自己「胸襟開闊，海納百川」呢！
這時候，端著一砂鍋盆子從廚房出來的婉兒，將一盆子野山菇雞骨熬製的湯放到了桌面上，一陣迷人的自然香味立刻散了開來。
紅霞拿起勺子，拿過了婉兒的碗，笑著給婉兒先舀了碗，「來，婉兒辛苦，先喝一碗，我再給楊女婿也來一碗，這野蘑菇是今天新去採的，可鮮著呢，多喝點湯。」
因為天氣比較陰冷，這熱湯確實很誘人，很快的，四人就都喝了一兩碗，溫熱的湯汁滋潤著肚子，很是舒服。
四人正禹動筷子繼續吃飯聊天，卻不想，庭院的大木門被敲響了
「篤篤，篤篤」。
木門外面連著的是鐵環，鐵環被連續地敲打。
「這麼晚了怎麼還有人來？」朝顏疑惑地問道。
紅霞也覺得納悶，「外面是誰啊？」
她問了一聲，但依舊沒人回答，只是「篤篤」地敲響。
邱歌臉上閃過一青青青青青青青青絲怪異的微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沒準不是人，是鬼呢？」
「瞎說什麼呢！哪來的鬼！」朝顏不滿地推了邱歌一下，事實上此刻的環境陰森冰冷，她是有些怕了。
「我去開門！」婉兒膽子倒大，自告奮勇地放下碗筷，跑出屋簷，冒著雨跑去門口。
就在這時，坐在桌子邊的紅霞與朝顏母女倆，突然不約而同地扶住她們自己的額頭，幾分痛苦地搖晃著頭。
「怎麼這麼想睡」
朝顏呢喃了一句，直接「啪」地一聲撲倒在桌面上，竟是昏睡了過去！
「啪」！
紅霞也是猝然撲倒在桌面上，一時還把桌子上的酒杯給帶到了地面上，幸虧是木板，杯子響了一聲，滾到一邊，並沒碎掉。
眼看母女倆都倒下昏睡了過去，邱歌並沒太激動，而是望向門口。
此刻，跑到門口的婉兒，也恰好把木門給打開
屋子裡黯淡的黃暈燈火照射到大門口的時候，已經蒼白無力，只隱約把門口走進來的人影輪廓給照射出來。
婉兒將門打開後，面色平靜，目光清冷地站到了門庭院角落，不聲不響，彷彿換過一個靈魂，整個人的氣質徹底變了樣。
一個一個，穿著各種黑色jin身裝束的身影，從不算大的門框裡走了進來。
草黑色的厚重皮質軍靴，是這群人唯一統一的裝束。
出現在邱歌面前的，是七個男人，神色各異，好奇、興奮、玩味，不一而定，但有一點卻很明顯，他們絕對都不是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