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0章 你可別這樣 文 / 花無色

    「你怎麼了小奔？」水秋葉順著不太明亮的車內燈看到了馬小奔的眼淚順著自己的臉龐悄然而下：「你怎麼哭了，我的天，你可別這樣，怎麼像個姑娘一樣，你到底怎麼了？」

    馬小奔沒有回答，任由自己肆意的眼淚從臉龐滑落，我為什麼會突然如此感傷，我為什麼會突然如此脆弱，難道我真的怕死嗎？難道我真的因為空間老人說這次在劫難逃就落下眼淚嗎？

    「你小子！」空間老人的聲音再一次在馬小奔的耳邊轟然響起：「你小子怎麼會想這麼多，你為什麼了流淚你都不知道，你問誰，我看是怕失去身邊的水秋葉吧！是不是我說你在劫難逃了，就還怕了？」

    「誰害怕了！」馬小奔趕緊用衣角拭乾自己的眼淚：「我是不行傷寒這麼多生靈才落眼淚的，哼——」

    「好好好，你就假裝這樣吧！」空間老人哈哈大笑幾聲說：「南亮怎麼還沒有回到這裡，你是不是去看看，他們是不是對你不信任所以不肯回村莊躲避，不過無論他們說什麼你必須勸他們回去，這裡太緊張了，我都沒有把握這些蝗蟲什麼時候突然就爆發了！」

    「你到底怎麼了？小奔你可不要嚇唬我！」水秋葉欠欠屁股靠近一些：「你怎麼能這樣嚇唬我，在秋葉心裡小奔是無所不能的，什麼事情只要小奔出馬絕對順利完成任務！秋葉信你，頂你！」

    「頂我？」馬小奔突然咧嘴笑了：「我頂你還差不多，你怎麼頂我，難道你喜歡上位，我可不喜歡被人當馬騎著，我喜歡騎馬，不過野性一點的馬更有味道。」

    水秋葉瞪著黑的徹底的眼眸一下子沒有明白馬小奔話裡的含義：「我也喜歡騎馬啊！不過現在都找不到馬了，到處都是自行車，騎摩托車我又不會，開車沒有這種騎馬的感覺。」

    「你也喜歡騎馬！」馬小奔故意雙手摀住臉壞笑著說：「原來你真的喜歡上位！」

    「你要死啊！」水秋葉這次聽的明瞭：「剛才還眼淚一把，現在又開始使壞了，有時候想想你是不是真的有神經病，一會風一會雨的。」

    「你說我是不是精神病，我就是從精神病院出來了，不過話說回來了，自從我得了精神病我的精神好多了！」馬小奔靠近水秋葉一點想拉住水秋葉的手：「來，讓我看看！」

    「你想幹什麼？」水秋葉突然面露驚恐之色，這個環境和馬小奔的這個動作讓她一下子想到了網上傳播的什麼車震門：「你要幹什麼啊！討厭！」

    馬小奔趕緊放開雙手，一臉委屈的摸樣：「我就想鑽鑽你的手！」

    「攥我的手幹什麼？」水秋葉調整了一下坐姿離他遠點：「我的手有什麼好攥的，你是不是又有什麼壞心思了，我告訴你這裡可不行，你看馬上南叔叔他們就要過來的，看見了多尷尬！」

    「他們要是不在你就讓我攥了？」馬小奔笑嘻嘻的說,「這個可是你說的，等下我就讓他們全部回到村子裡躲避去，你就好好的讓我攥攥手！」

    「那我也到村子裡去！」水秋葉也露出了笑容：「就知道你想使壞，嘿嘿！想要奸計得逞沒有那麼容易，再說了你也不是那樣的人，所以還是趕緊收拾一下你那猥瑣的思想吧！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想法消滅這些蝗蟲，我們都沒有給老師請假，再說了明年都要高考了，作業試卷又要壓下一大堆，哪像你這麼輕鬆就知道學學字就滿足了，我還要考一個好的大學呢！」

    「考大學有什麼用，我剛才來的時候聽車上的收音機還有個人為高考的事情的大發議論，好像主持人說是去年的一個電視台播放過的，汗，難道你都沒有聽見？」馬小奔故意做出不敢相信同一個車的人沒有聽見廣播的誇張表情。

    「聲音那麼小，我哪有聽見啊！」水秋葉吐出舌頭詭異的笑著說：「我可不敢和你的耳朵比，你連動物的聲音都能聽見，所以你聽見我沒有聽見廣播也很正常，要是你不相信一會你問問爸爸和南叔叔，他們也不會聽見這麼小的聲音。你真是一個怪人。」

    「不是吧！你真的沒有聽見？」馬小奔笑呵呵的說：「我都聽的清清楚楚，要不我給你學學，我模仿能力也是很強悍的，哈哈，這個都沒有機會告訴你！」

    「洗耳恭聽！」水秋葉豎起耳朵，裝作要認真聽的樣子。

    馬小奔作正身子開始了自己的模仿，把蝗蟲的事情都拋到九霄去了：

    今年的高考剛剛結束，縈繞在我們周圍的有很多讓你感動讓我心酸的事。你看，為了孩子高考毒死青蛙；考生家長組成人牆攔車堵人的；父親去世兩個月，母親為高考對女兒隱瞞死訊的；男孩高考結束後得知母親十二天前車禍去世的；鄉村中學高考壯行：校長祭旗學生含淚；母親送考遇車禍，女兒含淚上考場；考生遲到後不能進考場，母親下跪求情的；那更不用談愛心車輛送考，交通管制等等為高考保駕護航的措施。

    我不知道一個考試有多麼重要，能讓家長們覺得沖馬桶的水響都是一種罪過，為除蛙聲甚至不惜荼毒一池青蛙的性命！我不知道一個考試有多麼重要，能讓家長自發把路過的車輛攔截，把騎自行車的市民強行拽下，甚至不惜和路人多次衝突！我不知道一個考試有多麼重要，能讓父母強顏歡笑，隱瞞親人去世的死訊，甚至不惜讓孩子錯過與爸爸媽媽最後的絕別！我不知道一個考試究竟有多麼重要，為了走進考場，甚至不惜讓孩子無奈的離開倒在血泊中生死未卜的媽媽！我不知道一個考試有多麼重要，能夠讓母親不顧個人的尊嚴，甚至不惜給監考老師跪下，只為央求讓自己遲到兩分鐘的孩子進場考試！

    這些事情，從某個角度看，人們看到的，也許會是感動。但是，換個角度，我看到的卻是人性的扭曲！沒有人情，沒有親情的癲狂與癡迷！一場考試有那麼重要嗎？去年有今年有明年有年年有的考試，有那麼重要嗎？一場考試何至於讓人性迷失後還在哭泣中被感動得稀里嘩啦？

    是的，都知道高考是目前相對公平的升學方式，是許多寒門學子扭轉命運的僅有機會。不是有的高三教室裡都掛出了「沒有高考，你打得過富二代嗎」這樣的標語。可是這樣人拼了命都要參加的高考，真的有那麼公平，真的能夠使命運轉向嗎……

    「打住，打住！」水秋葉聽到這裡趕緊做了一個停下的手勢：「我滴神咧，竟然一字不錯的給記了下來，就連口吻都是如此的相似，你也太神了吧！這個是去年某電視台在高考後上放的一個節目，你竟然給活生生的記住了！

    馬小奔哈哈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