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49ACT·672 文 / 紫色泡桐
將近凌晨四點,五人才散去。老色鬼貝西米又拿「癡情」做幌子佔便宜,被斯圖魯松室長高貴冷艷的請走。
海姆達爾和彼得經過這一晚都看明白了聖徒獵人腦子裡只有一根弦,除了聖徒裝不下別的,再加上人家本就不是為了劫富濟貧聲張正義,所以也不指望他們樂於助人。
躺地上的三個就成了海姆達爾和彼得亟待解決的問題。
落網的三個疑似食死徒——沒有走流程,姑且算疑似——被海姆達爾和彼得提溜走了,彼得找了繩子把仨人捆成粽子,輕輕鬆鬆的拖著走,海姆達爾負責讓他們全程悄無聲息,大概又花去一個多小時,無驚無險地把仨食死徒安排到了妥當的地方以觀後效。
海姆達爾堅定的認為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跑出來咬人就得關籠子裡再教育。所以很榮幸的跟著彼得走了一趟國際威森加摩下屬警察部隊一般人不告訴的臨時看守所。看守所位置隱蔽,陳設簡陋,人員配置也簡陋,關仨作案動機不明的嫌犯再合適不過,省得節外生枝。
折騰完了把表掏出來一看,快五點了,天都要亮了。
精神放鬆下來以後海姆達爾連連打了幾個哈欠,上午還要上課,沒法睡回籠覺了,從來不懂得心疼人的蘭格教授肯定會把他從被窩裡揪出來,斯圖魯松室長有些遲鈍的大腦腦補了下那樣的場景,臉色越發的憔悴。寧願在課堂裡趴著睡,也不能在被窩裡躲著睡,對蘭格教授就要保持高度清醒和覺悟。
「我去吃早飯。」海姆達爾決定退而求其次——食補。
彼得拍拍他的肩膀,二人交換個心知肚明的眼神。
「你什麼時候來?」彼得沒頭沒腦的問。
海姆達爾楞是能聽懂,「下午五點以後吧。」
「這麼晚?」
「大哥,我還是學生,不如你這個自由人。」
彼得聳聳肩,「我也就現在自由,等見習期過了就不好說了。」
口吻隨意,言下之意不難聽出轉正是早晚的事,彼得的職業技能海姆達爾親身體驗過,這樣的人才上面不會放任他白白流失,肯定是重點培養目標。
「說好了,我等你。」彼得叮囑。
「我知道了。」海姆達爾與他擊打下手掌,隨後又說笑了幾句,一左一右分道揚鑣。
不是海姆達爾不想邀彼得跟他一塊兒吃早飯,二人的口味實在吃不到一起去。彼得也喜歡吃肉,這方面他倆倒有共同語言,可室長愛吃熟的,彼得只吃生肉,還是帶血的那種。其實海姆達爾受得住,看慣了奶糖幾個生猛的進食,早已麻木。儘管一活蹦亂跳的小年輕往嘴裡塞血呼啦啦的生肉的畫面很有視覺衝擊性,但看久了就發現跟奶糖它們也沒啥區別,問題是一般館子不提供生肉直接上桌服務。彼得偶爾會陪著他吃些小點心,比如熱飲、蛋糕餅乾之類,填飽肚子這樣的大事,二人很有默契的轉過頭各歸各。
海姆達爾走了大半條街,進了一家24小時營業的巫師酒吧。懸在門上的鈴鐺響過,坐在門邊扶手椅上的男人放下手裡的書站起來。
海姆達爾轉身與他四目相對,笑容在臉上綻放,又驚又喜的說:「你怎麼在這裡?」
威克多莞爾一笑,張開雙臂,海姆達爾伸手圈住他的腰,二人摟抱在一起。
「你一晚上沒回來。」威克多在他的額頭連連落下幾個吻。
「之前找不到機會和你聯繫,我原本想過來吃點東西,然後再告訴你。」海姆達爾拉他的手摸向衣服兜。「魔法鏡子我帶著,沒忘。」說著在他的嘴上啄了啄。
「幸好你離開時跟我說可能會來這兒吃夜宵,寶貝,現在已經不是夜宵時間了。」威克多和吧檯內的巫師嘀咕了幾句,帶他走進清閒的酒吧,找了個靠內的座位坐下,酒吧的角落裡趴著倆懷抱酒瓶打瞌睡的巫師。
「以後再碰上這樣的事別等我了,」坐下後海姆達爾念叨。「你要給學生上課,還要顧著裁判進修和球隊,忙起來跟陀螺似的,我比你悠閒多了。」
「比我悠閒會一晚上都在外面?」威克多順手拿起飛到身邊的茶壺,倒了兩杯茶水。「你別和我比,我畢業了,忙是應該的,總歸要養家餬口。」
「不是我養家嗎?」海姆達爾接過他遞來的茶杯。
「你還是學生,不用盡養家的義務,等你畢業了再說。」
海姆達爾搖搖頭,說不過他。
吃飽了以後,威克多問,「怎麼弄的這麼晚?」
海姆達爾把今晚的行動和他說了一遍,威克多皺起眉頭,「食死徒?」
「奇怪吧?」海姆達爾捧著杯子喝了一口。「不過後來想想也不是很離譜,鳳凰社都能在境外張貼招聘啟事,食死徒怎麼就不能拉攏外國巫師同流合污?!」
「那兩個聖徒獵人怎麼說?」
海姆達爾放下杯子,「他們腦子裡除了聖徒沒有其他,不會摻和進來。」
「這事你們打算怎麼解決?」
「彼得肯定會如實上報,不用我費心。不過我也有我的計劃,如果食死徒跟迪呂波事件有牽扯,我當然不能袖手旁觀;如果只是誤打誤撞,為了維護世間的愛和正義,我應當把食死徒的危害性公佈於眾,讓我們大家攜起手來共同譴責,使勁唾罵。」
「英國魔法部一直強調伏地魔是英國巫師世界的內部問題。」威克多笑了一笑。
「前提是他和他的人不跑出英吉利,既然發生這樣的事,沒辦法善終了。」海姆達爾意味深長的說。「半個多世紀之前出了個格林德沃,國際巫師聯合會絕不會容忍自己在相同的坑摔跟頭。」
老爺突然把海姆達爾擁在懷裡,在他耳朵邊爭風吃醋的吹小風,「你從剛才到現在都沒關心過我。」
斯圖魯松室長被熱熱的小風和啞啞的嗓音勾的虎軀一震,兩隻手長了眼睛似的在老爺身上不安分的摸來摸去,嘴裡氣呼呼的說:「睜眼說瞎話,我怎麼沒關心你?」
老爺對他的猥瑣小摸摸十分滿意,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去了。
海姆達爾伸出腦袋左顧右盼,然後學老爺那樣壓低聲音,做賊似的吩咐,「快快,趁沒人注意到我們,趕緊的,嘴幾下……你笑什麼?!」
老爺樂呵完畢,面容一正,果斷把他給嘴了。
海姆達爾打著哈欠走到大鐵門外,揉揉酸澀的眼睛,按響門鈴。不一會兒,與門鈴相連的喇叭傳來模糊的說話聲,「找誰?」
「我來報到。」
半分鐘以後,海姆達爾抓著樓梯的扶手,吭哧吭哧往上爬。
這間位於紅色女王街111至112號之間的房子沒有門牌號,附近的居民一直以為它歸橫跨兩個門牌號的牙科診所所有,這裡實際是iw警察部隊的臨時看守所,也就是關押了三個疑似食死徒的地方。
好不容易爬到盡頭,海姆達爾靠著扶手呼哧呼哧的喘氣。
彼得聽到動靜出來迎接,見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幸災樂禍的大笑,「體力堪憂啊,這樣還想做警探?」
「謝謝,咱是要做**官的人,動腦不動手。」海姆達爾直起身子。「一晚上沒睡,又接著上了一整天的課,我還能想起來跟你見面已經很不錯了。」斯圖魯松室長給自己的表現打滿分。
彼得鄙視道,「我也一晚上沒睡。」照樣生龍活虎。
海姆達爾搖手,「我不和吃生肉的傢伙一般見識。」
彼得也不介意,拍著他的肩膀帶他往裡走。
「要不抱你進去?」彼得說著就要把他舉起來,感覺雙腳離地的那一瞬,海姆達爾不幹了。
「放下放下,別動!」待腳底板重新踩著堅實的地面,海姆達爾鬆口氣,又趾高氣揚道,「我是好隨隨便便抱的嗎?」
又不是沒抱過……彼得翻了個白眼。
當海姆達爾發現上司霍林沃斯也在時,不由得挺胸收腹抬頭,無精打采霎時變成目光炯炯。
看得彼得嘖嘖稱奇。
「我已經聽彼得說了,幹得不錯。」霍林沃斯和顏悅色的說。
海姆達爾表示受寵若驚,「關鍵是聖徒獵人對他們沒興趣,才免去我們再費周折。我也沒把這件事透露給法國魔法部。」
霍林沃斯對他的隨機應變素來頗為欣賞,這回也沒讓他失望。
「那三個人交代了什麼?」海姆達爾憋了一天了,在學校就琢磨這仨嫌犯會供出些什麼,上課開小差被眼尖的蘭格教授抓住,當堂教訓了一頓。
一想到增量的魔藥學作業,斯圖魯松室長頓時人比黃花瘦。
「其中一個自殺了。」彼得臉色不太好看,第一次與歹徒正面交鋒,本想藉機施展抱負,沒想到碰上這麼個硬點子。
海姆達爾詫異道,「那另兩個呢?」
「一個一問三不知;一個模稜兩可,負責審案子的同事說那人會大腦封閉術,所幸不是很高明,但還是要花些時間才能抓住把柄。」
海姆達爾沉吟片刻,「三人身上都有食死徒標記嗎?」
「只有一個人有標記。」彼得搖頭。
海姆達爾又道,「有標記的是自殺的那個?」
彼得點頭,有些興奮的說:「你怎麼知道?真神!」
「通常情況下立過功或被大頭目賞識的人才有資格獲得賜予標記的權利,從前格林德沃的手下就是這樣,我想混黑的手段應該差不多。」海姆達爾對彼得咧嘴。「警察部隊的課程裡都教了,你不知道?」
「我記不住。」彼得理直氣壯的說,被恨鐵不成鋼的霍林沃斯拍了下腦袋。
彼得捂著腦門不敢吱聲了。
有人推門而入,看到海姆達爾時貌似冷淡的點點頭,而後把手裡的羊皮紙交給霍林沃斯。
「他都說了什麼?」霍林沃斯拿過羊皮紙展開。
「他什麼都沒說,是我們自己『問』出來的,那人情況不太好,這次的問詢強度超標了。」
霍林沃斯點點頭,「我不會告發你的。」
來人冷笑。
霍林沃斯對他的陰陽怪氣習以為常了,逕直翻閱羊皮紙。
「小裡格,你怎麼都不跟我打招呼?」那人轉眼把注意力放海姆達爾身上去了。
海姆達爾一見到他就不由自主的縮脖子,後頸子好像還突突的疼。
「約翰先生。」海姆達爾只得老老實實的問好。
約翰咧嘴一笑,雪白的尖牙令人不寒而慄。
「我現在叫拉莫特。」
海姆達爾心想還是「約翰」好記,反正對吸血鬼來說叫啥都一樣,不過是個代號,雖然約翰只能算半個吸血鬼。
彼得撇撇嘴,約翰一把摟住彼得,「你就這麼對待老師?」
彼得一臉的敢怒不敢言,貌似十分嫌棄,約翰哈哈大笑。
彼得的臉更黑了,與海姆達爾眉來眼去,讓他給自己想辦法。
海姆達爾哪裡敢輕舉妄動,想到彼得之前對吸血鬼流露出的厭惡,便面帶同情的注視著。
霍林沃斯這時看完了羊皮紙上的供詞,抬起頭來,「你確定你們『讀』到的信息都準確無誤?」
「我很肯定。」約翰放開彼得。「這些記憶絕不是經過更改的,那人還沒有這個本事,我們也沒有檢查到任何經過他人更改的痕跡。」
「他們為什麼要『請『貝西米?」霍林沃斯又問。
「上面寫著。」約翰提醒。
「……那一欄空著。」
「那就是沒問出來,換句話說那個人也不知道。」
霍林沃斯陷入沉思。
海姆達爾好奇的聽著他們高深莫測的談話,然後看見霍林沃斯對他招招手,他急忙走過去。
「約翰無意間從裡面那人的大腦裡『讀』到一個還未展開的行動計劃,帶頭的那個已經死了,我們沒辦法核對這個記憶是否準確。」霍林沃斯說。
海姆達爾接過羊皮紙看了幾眼,詫異道,「食死徒準備偷襲境外的鳳凰社分部?」
「多少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了,我們想知道的事情卻沒有著落。」霍林沃斯說。「我記得你曾經和食死徒打過交道。」
海姆達爾苦逼著臉,「我還親眼見過伏地魔,老實說那段回憶並不讓人心花怒放。」
「你認為這個計劃的準確度有多高?」
「不好說,不過鳳凰社的確有境外成員,我認識一個巫師,他的工作之一就是負責為鳳凰社招攬境外人才。」
「你說我們把這個消息賣給鄧布利多教授,他會怎麼想?」霍林沃斯一臉的謙虛謹慎。
海姆達爾貌似深沉,「我們應該直接採取行動,拿出實際成績才更有說服力。」
查理.韋斯萊手腳麻利的升起火,然後找了兩根木棍插在泥地裡,又把撿來的石頭壓實在木棍周圍,當他把水壺架在火上後,跟他一起行動的巫師見他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無論做什麼都是那麼的胸有成竹,連魔法都沒用,吊在半空的心不由得落了一大半。
他們已經騎著掃帚不間斷的飛了近二十個小時,在沒有見到來迎接他們的人之前,沒有一個人敢放鬆警惕。天快亮的時候查理帶他們進入這座樹林,四週一片漆黑,森林裡不時發出古怪的嗚嗚啦啦的聲響,過慣了群居生活的巫師們一時間難以適應,一個個都不敢走得太遠。即使累極了閉上眼睛,也很快被自己嚇醒。
一路顛簸,體力與心理的雙重重負,不少社員的臉色比鬼還難看。他們如今也沒別的心思了,一門心思認定只要抵達目的地便高枕無憂。
查理坐在火堆旁用一根長樹枝扒拉木柴,對於社員們低落的士氣看在眼裡急在心中,卻無計可施。
三天前,他們接到來自英國的緊急通知,讓他們迅速轉移,並指明了新據點,轉移原因不明。此時他們正在轉移的路上,一路行來有驚無險,躲過幾次疑似食死徒的追擊,眼看離目的地越來越近,千萬不能功虧一簣。加入鳳凰社分部的成員多半經由查理的介紹,他打心裡認為他對這些入社的人有一份責任,這些人是為了鳳凰社在戰鬥,無論如何不能放任他們不管。
「別給自己太多壓力,已經走到這裡了,不會有事。」坐在查理身邊的巫師說。
查理抬頭衝他一笑,感激他的安慰。
安慰他的人是萊姆斯.盧平,不遠萬里為他們帶來轉移情報的人。
查理丟下樹枝,同樣受不了壓抑氣氛的盧平站起來,積極的說:「我去周圍巡邏。」
查理囑咐,「小心。」
盧平拿出魔杖,消瘦的身影轉眼消失在濃密的樹林中。
身後傳來突兀的清脆碾壓聲,那是枝葉被踩踏的聲音,查理腦子裡的弦一緊,他捏緊魔杖,刷地站起來轉身,身後空無一人,來不及愣神,營地內響起驚恐的尖叫。代表著死亡的黑色斗篷從四面八方包湧來,查理渾身肌肉繃了起來,放聲大叫,「敵襲————」
不等他警告完畢,一道鮮紅色的光芒劈空而出擊中查理的後背,查理一個不防軟倒在地,但還沒有失去知覺,他的魔杖鬆垮垮的躺在掌心。查理試圖握緊魔杖,抬手一個反擊,即將靠近的食死徒尖叫倒地,很快又有其他食死徒替補上來,將要給查理一個致命打擊。
查理的胸膛劇烈起伏,幾次嘗試從地上爬起來,被後來的食死徒一腳踹翻,魔杖也被踢了出去。對方的魔杖已經穩穩對住查理,眼看死亡氣息一觸即發,攻擊者下一秒卻無聲無息的癱倒在地,失去了知覺。
查理愣了一下,艱難的坐起來,發現營地內不知何時來了一群沒見過的巫師,他們身穿統一的黑色鑲紫邊的斗篷——金色衣扣上鏤刻警察部隊與iw的雙重徽章,與偷襲的食死徒們鬥成一團。與受過系統專業訓練的警探們相比,食死徒就是臨時拼湊的雜牌軍,心不齊再加上力不從心,轉眼潰不成軍。逐漸掙脫了控制的鳳凰社分部成員加入戰鬥,形勢瞬間大逆轉。
「嗨,帥哥,需要扶一把嗎?」
查理回頭,瞠目結舌,「……裡格?」
「希望你這表情是很高興看到我的意思。」海姆達爾微微一笑,用力把他拽了起來。
中了昏迷咒的查理渾身肌肉殘留著麻痺的痛楚,見到海姆達爾腦子暈的更厲害了。
「你怎麼……這是怎麼回事?」沒等查理說完,就見妥妥的貓在一棵大樹後的海姆達爾眼觀六路,向四面八方嗖嗖放冷箭,好幾個逞兇鬥狠的食死徒都中了他卑鄙無恥的埋伏,沒弄清怎麼回事就被石化了。
查理心想,算了,千言萬語等完事了以後再說,甩了甩手腳,加入戰局。
放了幾個咒語後猛地一拍腦門,對海姆達爾叫道,「盧平剛剛出去!」說著就要衝出去。
「沒事!」海姆達爾拍胸脯。「彼得已經跟過去了。」
盧平聽到動靜,發覺不對勁,反身往回趕,一個高大人影躥出來攔住去路。此人穿著食死徒的袍子,怕盧平不認識他似的,飛快撥開斗篷帽子,扯掉臉上的面具。面具後的臉讓盧平如遭電擊,惱恨的兩眼發紅。
這人留著亂蓬蓬的灰色頭髮和絡腮鬍子,十根手指留著又長又尖的黃色指甲,目光凶殘刻毒,滿臉橫肉。他是伏地魔的狼人食死徒,以製造大批狼人打敗巫師為己任的芬裡爾.格雷伯克。亦是咬傷並感染了盧平,讓盧平變成狼人的罪魁禍首。
「萊姆斯親愛的,還記得我嗎?」格雷伯克咧嘴大笑,一口大黃牙泛著噁心的光暈。
盧平抬手就是一個昏迷咒,格雷伯克靈活蹲下避開了攻擊,然後猛地蹬腿朝盧平撲了過去,難以置信的是大白天的格雷伯克竟然變身了,血盆大口迎面而來。盧平又是一個咒語丟出去,沒想到格雷伯克只是微微一滯,並沒有停下,盧平顧不上探討這科不科學了,拔腿就跑,格雷伯克撲了個空。
此時的格雷伯克眼中只剩下野獸的凶殘,沒有人類的理智。
當他再一次躍起,被突然橫出來一隻腳踹飛了出去,狼狽的撞在一株大樹的樹幹上,發出痛苦的哀嚎。
盧平怔楞的注視著不斷伸展著手腳的來人,一個小個子的年輕人,身上穿著制式的金扣鑲紫邊黑長袍。
「萊姆斯.盧平?」年輕人望著他問。
盧平點點頭。
「我是……」年輕人話鋒一轉。「等會兒再說,先把這敗壞狼人名譽的混蛋幹掉。」
盧平恍惚了,他看到一個小年輕不用魔杖,赤手空拳迎戰一個惡貫滿盈的狼人。
彼得與狼人周旋幾個回合後,用樹幹借力躍上狼人的背,他抓住格雷伯克的後頸子使勁揪下一撮狼毛,又一臉嫌棄的甩開。
「我早就聽說過你了,芬裡爾、芬裡爾……」
「芬裡爾.格雷伯克。」到底當過教授,盧平在某方面還是比較敏感的。
「對!那個什麼,就是這個名字!那個巫師,你別插手,這是我們之間的戰鬥。」還有半句沒說出來,狼人與狼人之間的戰鬥。
彼得揪完了狼毛,不顧狼人的痛呼,又勒人家的脖子,結果一個大意被甩了下來,後背整個麻了一般的疼痛。
這狼人敗類力氣不小。彼得憤憤的想,翻身躲過格雷伯克的撕咬。
格雷伯克不願錯過攻擊的機會,由著本能驅使一再追著彼得攻擊,弄得後者找不到反擊的機會,只能狼狽的躲來躲去。雖然同為狼人的彼得不怕被格雷伯克傳染,但經受過狼人撕咬的人都知道,那口尖牙刺進肉裡是多麼的痛徹心扉。
太大意了……彼得後悔的腸子都青了,他已經看到那個噁心的半吸血鬼教官知道這事以後要怎麼折磨自個兒了,彼得眼前一片昏暗。
其實他也可以變身,但顧慮到萊姆斯.盧平也在場,上面曾經對他耳提面命,盡量少在人前變身,他一直牢記在心。眼見著因一時不查被翻轉了大好局勢,彼得內心著實苦逼,一咬牙,準備變身還以顏色。
格雷伯克嗷的一聲倒在地上不停翻騰,貌似十分痛苦。
彼得一溜煙爬起來,就見盧平放下魔杖,對他抱歉的聳聳肩,「不好意思,我沒忍住。」
彼得訕訕的說:「不怪你。」
正要說什麼的盧平臉色一變,「當心!」慌忙舉起魔杖,格雷伯克一口咬在彼得的胳膊上,而後反身就跑,盧平的咒語打在他身上,卻沒能拖住他的腳步,轉眼消失在了樹林深處。
彼得面無表情的甩手,「該死,給他跑了,便宜他了……」
盧平趕忙跑過去查看他的傷勢。這一口咬的不輕,顯然是發了狠的。格雷伯克就是這麼個心理扭曲的敗類,即使死也要多拉幾個墊背。
「沒事沒事,我的復原能力不錯,很快就能癒合。」盧平臉色蒼白的嚇人,彼得反過來安慰他。
「你被狼人咬了,你到底明不明白?!」見他完全不放在心上,盧平失態大叫。
「明白,很明白,但是已經被咬了,還能怎麼辦。」彼得眨巴眼睛。
盧平深吸幾口氣,拉住他的胳膊就往營地趕,「快,也許還來得及……」這話說的他自己都底氣不足。
缺心眼的彼得以為他擔心營地安危,又扮起了知心解語花。
「營地沒事,我的同事會解決所有問題。」
盧平一愣,「同事?」
「那不就是麼。」彼得抬抬下巴示意。
盧平定睛一瞧,傻眼了,「裡格?」
tbc
作者有話要說:小提示:本章中的半吸血鬼約翰第一次出場在act467左右,是海姆達爾的教官之一。
前兩天有位朋友在q上跟咱提,如果可以,給久未出場的人註釋一下,因為追的時間長記不住。今天這樣的行不行。我也只能做到想起來註釋才能註釋,有時候一激動會忘,也有可能我覺得大家應該記得,但有些朋友想不起來……實在不行就留個言,看到並記得的朋友幫忙回復一下,大家相互幫忙吧,非常感謝=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