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HP之異鄉_下

正文 229ACT·652 文 / 紫色泡桐

    監督調查辦公室的負責人拉巴特.法西審判員拿著一張捲成筒的羊皮紙來到位於國際威森加摩最南端的圓廳內,接到召集令趕來的16位見習審判員和審判員已經在這兒等了近二十分鐘。

    「相信大家知道今天下午三點將要開始的一項活動,它六年舉行一次。」法西展開羊皮紙。「不過這次原因特殊,後拖了幾個月。你們走進這個房間之前可能已經從同事、上司那兒得了些消息,我要告訴你們的是,沒錯,在接下去的三天時間內,你們將成為國際威森加摩的臉,平等、包容、理性、正義等等美德都要通過你們做出最直觀的展示,你們的任務就是服侍好那些老爺,保證他們在工作時間以外能享受到一絲熨帖愉悅。」

    法西說到這裡停了一下,「假使下一屆任命沒有達到他或她期望的要求,以後他們回想起這段往事,會發現至少還有一樣不算太糟糕。」

    海姆達爾和另15位同事很快從這話裡弄明白自己擔任的是什麼樣的角色,表面是陪吃陪喝陪說的「三陪」嚮導,實則為iw的眼線。具體功能有待開發,能否派上用場還要打個問號。以上是斯圖魯松室長的解讀,不代表其他人也是這麼想。

    因為大多數與他同處一室的「三陪」們都是那麼的躍躍欲試,眼裡迸射出的光芒好像恨不得立刻衝到人家國內替即將啟程的老爺們打包扛行李。而海姆達爾滿腦子想的是「屬於」他的那位lord,先前霍林沃斯曾給過暗示,稱盡量分派個平易近人的老爺給他。

    所幸老爺們都知道三陪人數有限,如果有這方面需求,需提前預定,也就是僅派發16份隨機禮品,先到先得。要不然單單他們16個,197個**官拿尺子劃分都派不過來——假如真有197個。

    197是應到人數,實到多少還有待觀察,時至今日不是所有國家都願意買iw的賬。那一部分人管這叫做:自己的事自己做主。他們建立起自己的堡壘,擁護自己的國王,形成自己的模式,總之什麼都是自己的,站在自認為安全的制高點,對國際事物冷眼觀望,對千百年來施行的某種程度的一體化持懷疑態度,對名義上的最高領導不屑一顧。按希臘魔法部長的話來說:缺乏國際精神。

    海姆達爾翻開記事小本,上面有一個人名,與此同時,法西開始大聲叫在場人的姓名,並把他們各自的「服侍」對像一一念了出來。

    輪到海姆達爾時,法西說:「斯圖魯松見習審判員,4點整請到天台的天馬臨時停靠站,你的接待對象是埃裡奧.埃羅**官。」

    啥?!海姆達爾驚訝地抬起頭。

    「有什麼問題嗎?斯圖魯松先生?」法西不慌不忙的說。

    所有的見習審判員和審判員們紛紛注視過來,海姆達爾若無其事的問,「請問埃羅**官帶助手了嗎?」

    **官們出公差一般很少選擇獨行,為了體現不菲的個人價值,總要帶少則一人多則四、五人的陪同團隊,就跟古代貴族出遊似的敲鑼打鼓,前呼後擁,

    法西攤攤手,「也許帶了,也許沒帶,如果帶了你就省事了。」

    海姆達爾點點頭,突如其來的小波折就這麼被掩蓋過去了。

    埃裡奧.埃羅?

    海姆達爾把寫著「維拉.瑪列茨卡婭**官」那一頁翻了過去,在後面一頁寫下埃裡奧.埃羅的名字。由此可見上司的門路並非無往不利,俄羅斯威森加摩最高**官與斯圖魯松室長擦肩而過。

    海姆達爾在國際威森加摩等了六個小時,指針才不慌不忙地靠近4。他以為老闆會派他份臨時工作幹幹,既打發了時間又凸顯了效率,但六個小時內他看見老闆的次數屈指可數,一次在進入圓廳前;一次在男廁所。如同一瓶借給鄰居的鹽,鄰居沒有完成一大桌美味佳餚前,只能繼續待在鄰居家的廚房裡。

    樓頂的露台上車馬喧囂,人聲鼎沸,熱鬧程度不比還沒結束的巴爾幹狂歡節遜色。

    法官們普遍喜歡乘馬車——好比霍林沃斯的大青蒜,或許這樣顯得有派頭。

    盡職的同事們一一接走了各自的老爺,剛才還擁擠不堪的露台頓時清閒下來。冬末春初的午後,整個露台如同被包裹在琥珀色的蜂蜜中,橙色的陽光舒緩而慵懶,海姆達爾微微仰頭,讓琥珀色灑滿自己的面部,他舒服地瞇了下眼,不經意轉眼,看見不遠處剛停靠下來的馬車上走下一位氣質卓然的女士。

    紫色的法官袍外罩著色彩艷麗的短毛斗篷,手裡拿著一頂黑色軟呢寬簷帽,花白的短髮被打理得一絲不苟,時髦又冷峻,站定後優雅地轉頭面對屬於她的「三陪」阿黛莉亞.菲林。

    海姆達爾的位置看不到背對自己的菲林小姐的臉,只能想像她此時的表情。

    法官女士迅速把菲林打量了一遍,眼中閃過一絲迷茫。這位惹人注目的女法官是維拉.瑪列茨卡婭,也就是霍林沃斯曾暗示給海姆達爾的那一位。從瑪列茨卡婭**官稍縱即逝的詫異神色可以看出,她之前也得到過類似的暗示,所以對於出現的是菲林小姐感到迷惑。

    不過聰明人從不拘泥於似是而非,變化無處不在。在菲林小姐的慇勤帶領下,瑪列茨卡婭**官與她的助手快步走向電梯。

    最後一批同事與他們的接待對像紛紛離去,天台上就剩下海姆達爾一人。

    4點還差10分鐘的時候,一匹天馬在頭頂呼嘯而過;4點還差5分鐘的時候,馬車在天台的跑道上飛掠;4點整,馬車停在了9號馬棚。

    海姆達爾匆匆從預計的7號轉到9號。

    車門被推開的時候,他正好趕到,埃羅**官低頭走下馬車,海姆達爾湊上去說:「歡迎您,埃羅**官。」

    **官即便面對一張陌生的笑臉,亦能從容不迫地輕輕點頭致意。既不過分親切,卻也不會讓人感覺不近人情。埃羅**官的衣著十分氣派,說不出是什麼面料,顏色款式看似尋常,但每一條皺褶,每一隻扣子,領子、袖口、下擺的高度,無不恰到好處。簡簡單單的一個動作都顯得與眾不同、鶴立雞群,儘管他的個頭與海姆達爾不相上下。

    「海姆達爾.斯圖魯松。」他說的不是疑問句。

    海姆達爾沒有把驚訝表現在臉上,輕笑著點頭,「很榮幸。」同時也鬆了口氣。

    他不知道上面為什麼要把他安排給法國威森加摩的**官,假設這位老爺不會說母語以外的語言,到時候就不知道誰給誰做翻譯了。如今確定自個兒完全不需要為語言而煩惱,斯圖魯松室長懸在半空的心落下一大半。

    實際上六小時前他可以當場提出他的疑慮,但他謹慎地選擇靜觀其變。一是他相信iw不會無緣無故給他出難題,平白讓他出醜,給自個兒製造麻煩那更是無法想像,因為這對於iw沒有半點好處;二是因為埃羅**官本人,埃羅準確的報出他的名字,雖然只是點到為止,看似無意過多牽扯,彷彿僅僅是個初次見面的小細節,卻讓海姆達爾確信了先前的猜測。他決定佯裝一無所知,等著這位lord的下文。

    國際巫師聯合會197個成員國,197位**官本次實到人數172,比上面預期的160人多出十來個。法西開玩笑的說:「臨近春天人的記憶力也變好了,下一屆述職應當安排在盛夏,這樣就不會老有人拿冬眠做文章。」

    地下一層最北端的大會議室向與會者們敞開懷抱。漂亮的木頭包裹著的大房間內燈火通明,奶油白、紅棕與深灰調和在一起的木紋在燈光下閃爍著光芒。那些平日無人問津的螺紋、線條、斑點、圖案此時卻光彩奪目,帶著奇妙的迷人吸引力,把來自世界各地的**官們圍攏在由它們的魅力鑄就而成的空間中。它們代表了國際威森加摩的體面。

    **官以及他們的助手,微笑著魚貫走入會場,友好地相互寒暄,態度之誠懇,言語之婉轉,彷彿久未謀面的親朋好友,傾力釋放著發自肺腑地善意。即使他們中的很多人從沒有說過一句話,亦或是第一次見面。

    不同國籍、膚色各異的男男女女濟濟一堂,漫不經心間流露出的威儀出於他們對自身價值的肯定,對個人能力的自信,稍稍幾個動作,單單兩個眼神,就能輕而易舉地把他們和他們的助手區分開。法官們一一就坐,與周圍人說說笑笑侃侃而談,舉手投足詮釋「權力」所謂何意,無聲地傳遞自身的份量與佔據的地位,在國內以及國際上扮演的角色。

    假如有個男人或女人,他或她的一個簽名就能改寫世界上某個巫師的命運,高舉正義之劍決定生死,進而影響到該巫師的家人——一個人,也可能是一群人——今後的生活,那麼他或她拿起羽毛筆的動作都會變得舉足輕重,哪怕提腕時袖管上的一道皺褶都盈滿了威嚴。

    埃羅**官沒帶助手,海姆達爾除了「三陪」以外又多了個小文員的工作。這工作他不陌生,雖稱不上駕輕就熟,但也基本勝任——任誰都不想承認對小文員的工作得心應手。

    海姆達爾十分慶幸自個兒的眼睛幾乎沒怎麼離開埃羅老爺,慶幸自個兒即便聽不懂法語,不懂他與別人寒暄了什麼,對他的好惡一概不知,有一點卻是通過不厭其煩地觀察捕捉到了。

    埃羅**官步出電梯時略略側身而過,那時人不多,電梯內外並不擁擠,電梯門也沒有合攏的預兆;他與人交談時總保持一個絕對距離,無論面對的人是真熟人還是假裝相熟,這個距離不曾改變;他的鞋子一塵不染,皮質泛著瑩潤的光澤,就連鞋底與皮面相接處的線條都是簇新的。

    所以,當埃羅**官走到放著他名字的標牌的座位旁時,僅稍作遲疑,海姆達爾便迅速掏出手絹,走到椅子旁撣去座位包括扶手上的浮灰——梅林在上,這裡的一切都跟埃羅**官的皮鞋一樣光可鑒人。

    埃羅一言不發地坐下,沒有稱讚他無微不至,也沒有責備他多此一舉。海姆達爾越發肯定自個兒干的沒錯了,這位lord顯然已經熟視無睹了。

    想到這裡,海姆達爾又在油亮的桌面上抹了兩下,收手時被埃羅抓住手絹的一端,似是責備他擦得不夠細緻。海姆達爾不覺得不細緻,於是鬆手,手絹自然而然地落入埃羅手中,緊接著海姆達爾退到一旁,安靜地坐下。

    您要是覺得不乾淨,您自己擦吧。

    宣講台上,埃及威森加摩的**官正洋洋灑灑地列舉過去一年埃及巫師司法界獲得的「舉世矚目」的驕人成績,這是**官述職周的傳統項目之一。私下對iw最高領導人顫顫巍巍地袒露心聲前,總要給個自我表彰的機會。這個機會人人皆有,無一例外,除了那些沒有到場,忙著自個兒肯定自個兒的國王。

    場下聽眾努力維持端莊得體的坐姿,竭力避免昏昏欲睡。與後兩天以針鋒相對為主題的會議相比,今天的自我表彰大會著實枯燥,每次精神抖擻的恐怕只有宣講者本人,令人欣喜的是它有時間限制。

    來自埃及的**官在響亮但缺乏誠意的掌聲中走下講台,下一位上台前,與海姆達爾交談沒有超過五句話的埃羅突然轉臉看向他,埃羅沒有掩飾自己的動作,所以海姆達爾立刻察覺到了。

    「埃羅先生?」海姆達爾輕聲問。

    「你喜歡聽嗎?」埃羅說。

    「我喜不喜歡無關緊要。」

    「我想打瞌睡。」埃羅說。「什麼時候輪到我?」

    「還有二十一位法官排在您前面。」

    「既然你也不喜歡聽,我們說點別的。」埃羅直接就給海姆達爾定位了。

    海姆達爾一副悉聽尊便的樣子,心裡清楚,他等待的下文終於來了。

    「你已經見過我們魔法部的調查員了。」

    「見過了。」

    「你認為卡雷爾.迪呂波的案子有疑點。」

    「我只是暗示貴魔法部的調查員不該輕易下結論。」

    「別拐彎抹角。」埃羅說。「我把你從瑪列茨卡婭手裡要過來不是為了讓你對我兜圈子,如果那婆娘知道我做的小動作肯定會暴跳如雷,她十分討厭別人插手她身邊的人事,我做這一切不是為了自討苦吃。」

    「我個人的見解對法國魔法部的判斷造成影響了嗎?」海姆達爾短促一笑。「抱歉,我很惶恐。」

    埃羅挑眉注視他片刻,而後心平氣和的說:「你的口氣讓我很不愉快,不過我原諒你。」

    海姆達爾臉上的笑容更明顯了。

    埃羅彷彿視而不見,「老實說我根本不關心迪呂波到底怎麼死的,這件事操作的方法有很多,最麻煩的就是把完全能夠結案的自殺事件看做他殺,這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截至目前,我也沒有看出即便真是他殺,他的死會對法國巫師界造成什麼不良影響。可能只是極為普通的私人恩怨,金錢糾紛,情感糾葛,七情六慾無法控制,從而釀成悲劇,無非如此。」

    「那麼您置『正義』於何地?天網恢恢,作為法官,不應該聲張正義,撥亂反正,將兇手繩之以法嗎?」海姆達爾不假思索,眼神不自覺地帶上了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譴責。

    埃羅無聲一笑,即便沒有聽到笑聲,無形中傳達出來的東西卻如驚雷響徹耳際,海姆達爾情不自禁地挺直腰桿,但又訕訕別開眼。

    「把你要過來看來是正確的,」埃羅說。「你正用你的方式一點點的說服我,也許你自己毫不知情。」

    「這本來就是你們應該做的,冤假錯案是司法界的恥辱。」海姆達爾嘟囔。

    「我們的4號對你印象頗佳。」埃羅提道。

    海姆達爾聳聳肩,「我對他印象也不錯,他是我接觸的唯一一個看似清醒,不想矇混過關的人,雖然迄今為止我只見過三位調查員,前二位明顯是來走流程的。」

    「我們的部長不想節外生枝。」埃羅淡淡的說。

    這位「瞎蒙」部長似乎是「人走茶涼」的現實派,儘管有些令人寒心,不過以他的地位來分析,如此做法算不上罪大惡極。

    海姆達爾貌似隨意道,「審案子的事也由你們的夏蒙部長說了算?我以為您才是**官。」

    埃羅似笑非笑,「年紀不大心眼不少。」

    海姆達爾嘿嘿笑了兩下,輕易被人家聽出挑撥離間的言下之意也不尷尬。假如他斷然否認或遮遮掩掩,才是對埃羅智商的侮辱。

    負責主持會議的司儀叫到埃羅的名字時,埃羅**官在已經令聽覺麻木的掌聲中站起來,在眾人或出於真心實意或並非如此的尊崇目光的照射下,從容地朝宣講台走去。

    離開前他對海姆達爾說:「我們一起吃晚飯。」

    又是肯定句,不是詢問,只是一種告知,即便對方不答應他也不聽,因為在得到答案前他已信步離去。

    又是歸心似箭,除了這個館子,斯圖魯松室長沒有其他選擇。埃羅**官不吃食堂,對此他的態度很堅決,彷彿在那兒喝杯茶都無法忍受,所以海姆達爾只好把他帶去自個兒熟悉的餐館。歸心似箭的老闆當然很高興。

    對了,救治中心有個咖啡吧。點完菜後,斯圖魯松室長突然想起那個地方。

    身邊不乏同樣從國際巫師聯合會大樓過來的其他巫師,歸心似箭並非海姆達爾的專利,這裡的飯菜質量有口皆碑。海姆達爾聽見有兩個似乎來自一個地方的巫師在用英語談論會議地點。他們認為每次都定在布魯日實在單調乏味。這種口吻與嚴肅的述職宗旨大相逕庭,把來拜訪上司看做了一次出國旅遊,而且還是免費的。

    現在還是冷了點,如果再熱點就好了。六、七月,把地點定在巴黎。七月?巴黎?你知道七月份的巴黎擠成什麼樣嗎?這個提議不好。或者東歐?不,那裡太無聊了。最好選個涼快點的地方。雷克雅未克怎麼樣?冰島?不錯,肯定能更冷靜地思考犯罪率等問題。而後二人放聲大笑。

    海姆達爾撇撇嘴,關閉了「接收器」。

    可以肯定,這倆巫師不是法官,至多是助手。只有助手會把關係到職位變更的六年一次的述職當做兒戲。

    「希望你能應付過來,我沒有帶助手的習慣。如果給你帶來困擾,我很抱歉。」離開了國際巫師聯合會大樓,埃羅**官搖身一變,找回了失蹤多時的謙遜教養,成了謙謙君子。

    「沒有的事,都是我應該做的。」海姆達爾的笑容沒有絲毫的勉強。「老實說我一開始的確有點不安,因為我不會**語,肯定無法勝任翻譯這個角色,幸好您不需要我擁有這項技能。」

    「上次來開會,他們給我安排了一個小姑娘。述職結束前,我就向iw的會議組織者暗示,假如六年後我還有來這裡的機會,請他們別再這麼安排了。」埃羅微微一笑,看著海姆達爾說。「很高興他們願意滿足我這個要求。」

    「小姑娘不好嗎?聽說不少老爺就喜歡小姑娘。」海姆達爾莞爾一笑。

    「我不是那些老爺。」埃羅不動聲色。

    他是在暗示什麼嗎?海姆達爾剛有所疑惑,埃羅又道,「我和他們說過,比起小姑娘我更喜歡小男孩,看來他們聽懂了我的意思。」

    海姆達爾的表情凝固了一下,「……我的年齡似乎偏大了。」

    「不不不,對我來說剛剛好,」埃羅端起甜酒杯子喝了一口。「小男孩固然可愛,但是他們要麼不解風情,要麼過於活潑,逗逗樂子還行,我來這裡不是為了伺候孫子,像您這樣的斯圖魯松先生,請恕我直言,也請您不要介意,superbe!」

    海姆達爾突然想到他剛才收走了自個兒的手絹,而且還是自個兒親手送過去的。虧自個兒還猜測這位**官一絲不苟,為人刻板。都是假象,自個兒還傻乎乎地信以為真。

    埃羅向他舉起杯子,「衷心期待您未來幾天的陪伴,想必一定令人十分愉快。」

    直至與海姆達爾分手時,都沒有一點要還手絹的意思,斯圖魯松室長糾結了半天,為了不顯得自個兒小家子氣,只好假裝也不記得了。

    晚上,海姆達爾對著鏡子刷牙,一邊刷一邊興高采烈地把今天的事情說給威克多聽,說到興奮處噴的到處都是沫子。

    老爺聽得十分專注,心裡對他這副小模樣感到樂不可支。

    「你沒看到那些非洲國家的法官,還有他們的助手。他們的巫師袍完全不同於歐洲這兒,法官袍當然是一樣的,他們的便服很有民族特色,色彩艷麗,圖案誇張,他們的個頭都不矮,五官出眾,我懷疑那些法官上崗前需要事先通過選美,那些衣服……太漂亮了。有位來自津巴布韋的女法官,換了巫師袍後特別的英姿颯爽,後來我忍不住去跟她搭訕。」

    「她怎麼說?」老爺問。

    「她很熱情,不過她那兒沒有適合男士穿的巫師袍,帶的助手也是女性,不過她又對我說回去以後寄一套給我。」說到這兒斯圖魯松室長刷牙的動作彷彿都帶著風。

    「你怎麼不說說你的那位法官老爺?」威克多早就覺出不對勁了,這娃一般不會刻意避過身邊的人事物,但凡避開了,肯定有問題。

    海姆達爾漱掉嘴裡的沫子,沖洗乾淨牙刷,在老爺的目光中走到浴缸邊坐下。

    老爺坐在水裡,看著他的臉。

    海姆達爾嘴一癟,「咱今天被一個足夠做我爺爺的白髮老頭調戲了,手絹也被人拿去了。」

    不等老爺說什麼,斯圖魯松室長又道,「我這輩子就被倆人當面調戲過,還都是法國巫師,我肯定和法國犯沖……」隨即老文藝的補充了句,「不過即便有了老鼠屎,也無法掩蓋鄧肯爸爸的花容月貌,這大概就是人們說的月光與陰影的難捨難分,有皎潔月華自然就有梅雨蘑菇。」

    老爺失笑,「蘑菇?」

    「蘑菇通常長在照不到光的地方。」海姆達爾很有「科普」精神。

    這跟月光有什麼關係?老爺聰明的沒有糾正,擺出一副我很理解的樣子。

    斯圖魯松室長心花怒放,開開心心地被老爺拉到浴缸裡摩擦生熱,搓鴛鴦浴去了。

    tbc

    作者有話要說:上一章說的蜂蜜面膜,我一般調好蜂蜜面膜以後用刷子刷在臉上,不用面膜紙,一是嫌麻煩;二是面膜紙用完了還要再去買,是一種長期消耗。弄一把乳液粉底刷,注意清洗消毒,可以用很長時間。幾乎算是一段時間內的一次性消耗了。

    今天說說一對好基友的故事,肝和腎。

    肝和膽也是藕斷絲連的,有個成語叫肝膽相照,可以看出這倆頗有jq。春季早晨起床後若覺得口苦,就是木有刷牙吃東西前就感覺嘴裡發苦,這是肝火旺盛的一種警示,因為膽汁是苦的,這時候要注意多吃點清涼解毒平肝火的蔬菜瓜果。今天主要說的是肝腎。

    肝腎關係十分密切,一般說來肝不好的人腎會受影響,反之亦然,腎氣不足的人肝火肯定旺。它們的基情就在這裡體現。只要肝腎達到陰陽平衡,才是健康的。

    所以照顧肝腎兩邊下手都行,也就是你給肝小攻平了火氣,腎小受就不是弱受了;你給腎小受補足了腎氣,肝小攻的火氣就有地方舒發了。二者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平肝火有個非常管用的東西——馬齒莧,可以適當吃一些,降火氣的效果很好。

    我們現代人十個有九個腎氣不足,其實跟我們的生活習慣有關,包括睡覺、吃飯、工作等等,這都會使得腎氣不足,也就是腎虛。很多人認為補腎是男人的活計,女人不需要補腎,其實不然,女人也需要補腎。

    假如女人腎氣不足,最直接的反應就是面部蒼老,長白頭髮,還有就是腰板不直了,人顯得特別沒精神,如果有這樣的情況發生,很有可能是腎氣不足造成的。

    腎是一個只能補不能洩的器官。推薦一個食療的方法,對補腎有益,而且是溫補。

    就是吃糯米粉。糯米粉南方很常見,使用糯米粉做出來的東西軟糯,牙口不好的老年人也能吃。糯米吃多了不好消化,尤其是年紀大的人,但是糯米粉就沒這個顧慮了。

    常常吃糯米粉的人就是常常在補腎,我們家隔壁的一位阿婆,天天吃糯米粉已經成習慣了,六十八歲,滿頭烏髮,腰桿筆直,走路有風,人顯得特別精神。

    由此看出糯米粉是好東西,建議經常食用,我幾乎每天早上都會吃上一碗糯米粉糊糊,除非睡過頭。尤其是冬天,吃完一碗糯米粉糊糊再出門,不僅溫暖了腸胃,渾身暖呼呼,還補充了精力,感覺好極了。

    大家也可以試試,我可以對沒有吃過的朋友說,一點都不難吃,做出來後有一股糯米的清香,喜歡吃甜的做的時候放點糖,不喜歡甜的就吃淡的,當粥吃,弄點醬菜啥的一塊喝,也很不錯。我是甜味派。

    做法相當簡單,如果做一碗,就在鍋裡放一碗水,兩碗放兩碗水,以此類推。冷水下糯米粉,糯米粉的量根據自己來,我也說不準,喜歡吃厚的多放點,愛吃稀湯湯的就少放點。不過要記住冷水下糯米粉,然後攪勻。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接觸過那種需要冷水調的奶粉,我小時候吃的奶粉就是這種,需要先用涼水攪開了,再倒熱水,不然就結塊了。糯米粉也是這樣,別煮開了再放粉,冷水就放,攪拌均勻後開火。

    火不要大,中小火的樣子,然後用勺攪拌,做這東西麻煩就麻煩在這裡,需要經常攪拌,不過也不要攪個不停,攪個不停水就不開了。經常攪拌兩下,所以人不能從火邊走開,要盯著,不然就沉在鍋底容易糊鍋。水開了以後把糖放下去,不愛吃甜這一步跳過。如果感覺火太大,可以適當調節一下,直到攪拌到糊狀,關火倒在碗裡。下面就吃吧。

    對了,會做韓式辣白菜的朋友想必對做糯米糊應該不陌生。

    如果堅持每天吃一碗這樣的糯米糊,相信你生白頭髮的時間會比不吃的人晚很多,現在當然看不出明顯的效果,關鍵是持之以恆。如果腎氣不足,吃段時間應該會有改善,人會感到精神很多。

    糯米糊的做法還有很大的空間可以發揮,比如加點芝麻粉,做成芝麻糯米糊,再加點核桃粉,就成核桃芝麻糯米糊了,另外還可以加葛粉,做成葛粉糯米糊,加芡實粉就是芡實糯米粉。各種各樣經常換著吃,滿記甜品那價格可買不到這麼實誠的一碗。每天吃一碗,補了營養,又補了腎。

    如果可以,全家一起吃,這道甜食老少皆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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