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4章 殺年豬 文 / 香椿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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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繼很認真的說:「到時要是找不到人就得你當夫子了。」
「找不到人?我早就打聽到了,附近村子還真有幾個童生,家裡都很窮,鄉村沒有人家雇夫子,城鎮的有錢人給孩子找夫子最次的也要個秀才,考個童生再不能中秀才的還是死讀書一輩子就是個受窮的命,肩不能擔,手不能提,重活兒幹不了,輕活找不著,請他們來每月一貫錢也把他們樂得夠嗆,缺什麼教書先生?你一個男人家怎麼還小心眼?」
「我想大心眼兒,你幹嘛?」李繼可也是性格大的,自己都被這個媳婦贅住了不然自己早就殺進京城消滅那個韋團兒,母仇勢必要報的,早晚自己要動,等兒子大點,青青能輕快一點的話,自己勢必去滅韋氏。
青青知道他的心思,他和韋團兒不但有殺母之仇,韋團兒還步步緊逼,如果沒有空間不但李繼活不了,自己和兩個孩子也沒有容身之地李繼要報仇是正常現象,這一世就想阻止他成為李隆基,那個結局自己不想承受。
可是天意難違要是和前世一樣韋團兒不針對他,他為了孩子和她會不會不去冒險報仇?
自己在他的心目中有母仇重要嗎?青青掂量不出來,青青一陣沉默,李繼看在眼裡面色黯然,青青沒有野心,不像別的女人一樣有權力慾,她想要的是一份安靜的生活,平平安安的一生,不與別人爭鋒,自己搶了她,就應該對得起她,可是就是不報母仇,那個韋團兒她也是不會放過自己的,自己一個皇親貴胄,成了她宰殺的羔羊。將來,自己的兒女怎麼生存?整日的貓在空間裡嗎?真是有青青的空間,等以後也是沒了青青,自己會跟她一起走的。可是孩子們怎麼生存?萬一空間突然消失了呢?一家人的前途無路可走。
不除掉韋氏絕對是不行!一定要除掉她也不韋氏斬草除根,決不能讓她復生。
李繼也不忍心和青青討論這個話題讓她難過:「我找人操持蓋房子的事。」李繼就是沒有事幹,一天就算很閒作坊雖是他管,都是自己的心腹侍衛把持,他也不大過問,處處都很放心。
除了和媳婦兒女磨牙之外,出了吃就是睡,每日閒得慌。
難得有個事做,就溜躂出去找給自己蓋房的工頭,讓他去安排二月蓋房子的事情。順便就找了里正,讓他給聯繫幾個村子的童生,告訴了工錢多少有願意做夫子的到家裡找管事聯繫,李繼就溜躂去了作坊看看買賣怎麼樣,看看牛場。看看賣剩的是來頭豬,再幾天就過年了,趕緊殺年豬。
李繼一回來,派管事找村裡的屠夫說好明日給他家殺豬。
次日天才亮管家就吩咐人在外院搭起了大鍋灶,青青從空間運出了很多木柴,丫環婆子就準備開水,一會兒。兩輛馬車載了滿車的肥豬進院被扔在地的肥豬叫的淒慘,形容人的慘叫就是比被殺的豬叫的還難聽。
三個屠夫手腳麻利,一個持刀,兩個按豬,被捆得像粽子的豬看見尖刀是叫的更厲害,大概它們也是明白是自己的死期到了。
慘烈的叫聲震得人耳朵嗡嗡響小孩子們全都跑來看殺豬。都被豬叫的捂起了耳朵,田田穿的厚厚的,這些天的天氣是一年中最冷的時候,小寒大寒殺豬過年,節氣正是大寒。滴水成冰的節氣,大早晨又是一天最寒冷的時候,臘七臘八凍死雞鴨,臘九臘十凍死小人兒,出來一會兒,手都凍侷了。
青青趕緊轟田田進房間,田田可是不聽話,腦袋搖得像撥浪鼓,青青一抓他就像個泥鰍一出溜,青青氣得罵他兩句,他就嘻嘻的樂,青青暗罵:真隨腦袋死爹,沒皮沒臉:「進去吧,凍壞了過年就吃不進肉了。」
趙媽媽和苗苗同時跑出,每人懷裡抱了斗篷,趙媽媽的是給田田的,苗苗的是給青青的,苗苗往高竄了一下兒沒能給青青披上,青青笑了笑笑:「過年這個時候還差不多,。」過了年苗苗就八歲了,田田三歲。
世界上最公平的就是人的年齡一年都是長一歲。
趙媽媽給田田披斗篷,田田就是不要,追得趙媽媽直喘氣,青青接過斗篷,很快就抓住田田,狠勁拍了一巴掌:「戴上斗篷!不好好的就把你關起來不讓你出來!」
田田知道關起來是什麼意思,他可不願意待在空間裡和幾個動物玩,外面的夥伴多得是裡邊可沒有意思,一聽要被關,馬上就老實聽話了,年年底披上斗篷鑽到人群裡去看殺豬。
拿刀的屠夫對著豬脖子氣管之處恨恨地捅了一刀,那個豬的叫聲更是慘烈了,田田被嚇了一跳脖子一縮鑽進了人群。
接豬血的盆子對準了豬脖子,屠夫才拔刀,一股的鮮血噴出,流了半盆,一股屠夫抓了一把鹹鹽撒到豬血裡,很快豬血就凝結了。
尖刀割開了捆豬的繩子,屠夫拿了豬捅子插進了豬蹄子裡,通出了一個打孔盜劫豬身上的皮裡,把竹管插進去。
屠夫的腮幫子鼓鼓的,憋足了力氣往豬的身上吹氣,這可是個力氣活兒也會就累得滿頭大汗,直到豬被吹成了大氣球,把那洞兒一塞,一個屠夫看看大鍋裡的水翻開舀了兩大瓢涼水往鍋裡一兌,倆人抬豬就扔到了鍋裡兩個屠夫手持刮子在豬身上一刮,迅速的給豬翻個兒,翻過來的豬身的毛一刮一片白,一小會的功夫褪得流光,就成了白條豬。
接下來就是扒髒,兩條柱子上邊綁了根橫樑,橫樑上吊著一個大鉤子,把豬抬到鉤子那樣高,把鉤子穿進豬頭,扒髒的工序準備齊全。
尖刀劃開了雪白的豬肚子,豬的血都被控干了,扒肚子時沒有流血,肉皮一開,豬肚子冒出熱氣,一股肉腥味熏人。
豬腸子嘩的一下就落在下邊接著的盆裡,摘下了豬五臟,滿滿的一大盆,熱氣騰騰的,擇出了豬心豬肝豬肚豬肺,大盆裡只剩了豬腸子,擇淨了豬腸子上的掛油,屠夫熟練的翻起了豬腸子,這幾個屠夫還真是高手,帶油的腸子那面一點都不帶髒的,翻完了的在腸子被婆子端走去處理。
一頭豬就殺完了,也不用屠夫開豬扇,也不用他們割豬頭,就這樣整個的儲存在空間裡是最好不過。
今天就成了十幾頭豬的祭日,膳房弄走一頭,去燉大鍋肉,給作坊的幫工牧場的工人送去少半,就等於過年的犒勞。
剩下大半頭,燉了幾大盆家裡就算開始過年,丫環僕婦院裡的傭人都吃了一頓大肉。
廚子自不必說,他們可沒有虧待給自己,家裡的膳食本來就好,李繼他們也不大出來吃,都著了廚子吃用,他們平常總跟過年一樣。
就連掃院子的丫環生活也比其他主的丫環吃的好的多。李繼家裡的傭人,根本對肉不那麼親近,三兩天的總吃。
郭子儀他們幾從來了就跟主人一起端飯,青青不講什麼尊卑貴賤,對趙媽媽他們和對家裡人一樣,平常肉是天天吃,也沒人慌慌肉,大盆肉下去的一點不快。
只有郭子儀這個大飯量的,啃了一頓排骨,又吃了幾塊肉。
沒有瘦肉精的豬肉就是香,膩人膩得腦袋疼,青青只吃了一塊,趕緊的不去吃了,吃足了會把人膩得發暈。
啃了快排骨就撂了筷兒,天天是個能吃肉的,他不吃大塊肉,光揀沒有油的排骨啃,啃了好幾塊還要,青青又限制他:「別往死吃,消化不良積食就有病了。」
田田不幹好事吃了一小塊兒,這小子比個大人還能吃,窮主就是養不起他,胖的像個牛犢子,滿身的肉,跑起來就顫顛顫顛的,青青就覺得兒子像個肥胖症的兒童,不知道一長個能不能瘦下去?一直胖下去可不是好事。
李繼看著兒子吃笑得見牙不見眼,滿臉的笑給了田田極大的鼓舞,田田一看老爹寵溺又來了勇氣,想和老娘對抗繼續吃。
青青覺得這小子就是天生來吃豬的,見了豬肉總是沒夠,他也不嫌膩得慌。
只准許他再吃一塊:「先出去跑跑,等肚子下去再吃,吃太飽了會撐壞的。」
田田只有出去跑,年根苗苗也不學東西整天跟著田田跑,郭子儀三個也被青青轟出去:「都出去跑跑,好消化消化,這樣坐著落食積。」幾個人還是有自覺的,趙媽媽囑咐他們,主人不發話,不能出去跑,要守規矩。
幾個人就不亂動,還是比較規矩的孩子,有自尊心,有自制力,特別是那個高力士更是規矩得很。
主人一說讓他們走,也都像飛鳥一樣跑出了門,很快就和般大的孩子玩起來。
一過臘八離年是越來越近,轉眼就到了小年兒,小年兒這天這裡的風俗是中午吃肉,晚上包餃子,青青在空間讓人燉了豬肉,中午端出來在餐廳一家人聚餐,空間燉的肉比外邊的還香,油膩的味道很輕,原因就是用的空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