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百六十四章 看戲 文 / 黑心小紅帽
第三百六十四章看戲
「這裡算是我讓有生和穆引之前給弄的一個據點。」看著周圍的嘈雜,東方透拿根筷子轉著空酒盞在桌子上骨碌轉,聲音輕且慢,東方吟聽得真切。相比東方吟的擔心,她選的這個位置這邊的樓梯正好擋了他二人的身影,根本不用擔心會被看到。
「什麼據點?」不是,他想問,好好的開什麼伶人館?也不是…這伶人館是彎彎弄起來的?!「彎彎!你……」
「安靜,冷靜!」瞅準呆子的高分貝,東方透抬手打斷,按下他蹭起來的身子輕聲一笑,「有備無患,現在……正好派上用場。」舉著筷子,就著視野一一劃過這伶人館的地界兒,笑得迷醉。
「要做什麼?」東方吟安靜的問。他吃驚本來不是因為這伶人館的作用,而是彎彎的產業還是『突然之間』,只是下意識的反應。冷靜下來之後就覺得雖然沒什麼,但還是要徵詢的問一下。
「拿回公主靈位,了結東方家的糾葛,我們就去找穆引。」一把按住兀自骨碌轉個不停的酒盞,東方透抬眼靜靜的看著東方吟。
她……想去看看這一世早逝在逍遙仙山的父母親。也要帶上鳳兮靈位…去找白染駐留在這世上的氣息,讓他能安心帶著鳳兮過不曾屬於他們的日子。
只是,到底該不該說給阿吟知道……她從沒這麼搖擺猶豫過,現在真的發現,不管幾個世紀過去,她還是那個風間月,不懂得如何在不傷害人的情況下必須由她說出的殘酷事實。
「好啊…!」東方吟聽著她三言兩語就定好了以後要做的事,還是他夢寐的事而忽略了東方透話裡的其他意思,兀自沉侵在往後自在悠閒的日子裡。
「怎麼了?」東方透有些不解剛才還雀躍的人,突然也沉默的低下了頭。
「只是有些傷感,以後離了東方家,真的很難見到母親靈位,在跟前守著她了。」明明捨不得,卻又害怕自己心裡真實的想法被否決,呆子什麼時候在她面前也這麼不坦誠了。
「誰說我們要將公主靈位分開了。」東方吟抬頭,抬起淚眼一方清香的帕子就迎面蓋過來,抽泣聲被這一下弄得一噎,就聽東方透無奈的笑聲傳來,「都十八的大小伙了,還這麼哭,你是想砸了我這兒今晚的場子麼?」
什麼意思?東方吟抹了一把淚水,不懂。東方透懶得解釋,這個只要她知道就好。
至於靈位,這個好辦,去皇宮之後順便帶上皇帝的一紙聖書讓東方西歸主動和離,被休是不可能!不說他們同不同意,就是皇帝怕是第一個不答應!
關鍵就在明天,最遲後日皇宮就會有消息,到時候免不得要被蕭皇帝捏著『把柄』談不平等條約,那她要做的,就是用最小的損失換回公主靈位和公主死後的『自由』。
才想明白一些事,就覺放桌上的手背一暖,抬眼撞進了那雙滿含惱意的眼底,突然呼出一口氣舉手投降,「我招……」
……
「謝謝你,彎彎……」
看著呆子稀里嘩啦的淚眼,東方透撫額。原本還擔心他放不下東方家的事情和主動拾綴母親和離的心坎兒,這麼看來,想多的……是她。
都沒心思聽曲兒了,真可惜了台上那一個個如花似玉的……小白臉?不過也無妨,反正都是她兜裡的,溜不掉。
砰!!!
東方透兩人前腳起身準備離席,後腳就驚覺身後一陣風聲爆~破擦著耳邊碎在身後。在滿堂看客的驚呼聲裡靜靜轉身,方纔還完好的桌子已經碎了一地,一條人影正躺在碎屑裡扭曲著疼痛難忍的身體,哀嚎。
剛要走近就被一股外力拉開,再回頭……是三皇子蕭天嵐。
看著被緊緊抓著的手臂,東方透平靜的看過去,「公子,拉我作甚…?」
蕭天嵐見此輕笑不語,只是揚了揚眉尾示意往身後繼續看,笑意流轉分明是打算拉著她看一場好戲。隨後就聽一聲熟悉的傲嬌從頭頂傾瀉,「大膽狂徒,竟敢對本姑娘無禮!」
仰頭,一抹粉白從天…從二樓橫空跨過稀巴爛的樓梯直接落在地上,冷劍直指那只剩半條命的男子,目光冷毒,神情倨傲,氣質……能不說嗎。
東方玥……
輕巧扭開被抓著的胳膊,東方透拉著驚掉下巴的東方吟隱在人群裡靜靜看著,蕭天嵐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手掌,握了握,笑笑。也沒去尋人,也沒打算上前勸解喜劇的一幕。
東方離從方才上去靠門口的樓梯下來走近,直接一個眼色讓身後的兩人上去將人綁了交由官府處理,隨即也不看氣得七孔生煙的東方玥,淡然從容對著蕭天嵐行了一禮,告罪,「讓三公子見笑。」
蕭天嵐禮節性的笑了笑:「兩位小姐沒事就好。」說完攤手看了一圈客人跑了七八,桌椅板凳碎了一地的伶人館,挑眉,「這裡……」
「一人做事一人當,挑事者雖被送官府無法追究賠償,但畢竟錯在兩方,我們賠。」暗瞪了一眼不服氣的東方玥,東方離又衝在場客人道歉賠禮。
東方透點頭,聽了這麼多廢話,她最想要的還是最後三個簡明扼要的字。顯然,蕭天嵐也是這麼想的。
「即使如此,敢問館主何在?」蕭天嵐四下搜尋了一下,這麼大動靜,怎麼還沒認出來管管?
咳咳!!
一聲咳嗽,刺破了安靜詭異的氛圍,一人拄著及腿長的拄拐摻著咳嗽既有節奏的從人群裡出現,所有人紛紛讓路生怕碰倒了要陪。
「你是…?」蕭天嵐微一偏頭,看來人一襲尋常青衣黑鞋只遮了面容,平靜下透著詭異遂試問。這種事,閨閣女子不方便問,他不得不代勞。
「館主。」似是鋼片磨過青石的聲音淡淡吐出兩個字,就只是吃力的拄著手拐站著,隱忍著身體的顫抖靜靜看著他們。
心下微疑,看在場人都沒反對的意思,想來是館主無疑,側身讓了一步示意他看一眼所賠的東西,遂笑:「擾了館主生意,請見諒,皆因飛來禍事,不知館主可願接受賠償?」這種事,如果不能徵得主人同意強行賠償也沒什麼大用的。
「包括今晚後半夜的收入對照賠償和後期宣傳費用。」青衣面具男淡淡頷首,語氣無形的強硬。如果因為今晚的打人鬧事一事,讓他館裡聲譽受損,那從長遠來算,可是損失了不小的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