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 崖頂 文 / 黑心小紅帽
更新時間:2013-07-30
她什麼也沒做啊?難道玩了兩把地主,贏了他的錢還叫為他做了事?!
知她心裡所想,不知摘星搖頭:「你可不知道,我樓裡因為你的那一手……地主,生意可比你贏去多了好幾番呢。」
呃……這完全就是無心插柳的事,算了,人也救了,隨他怎麼安慰自己吧。
脫下外袍披在呆子身上,起身看著很多人拼了命也要上來的地方,當然,從剛才開始自己也算在裡面了。突然發現一些異樣,他們為什麼這麼看著它……
「東方透,你這回可算是給整個千丈崖來了回『聲勢浩大』的見面禮呢。」不明白遠處東方玥嘲諷中的憐憫是什麼意思,轉眼又看著有生身邊的衛風。他卻是拘束的別開臉,囁嚅:「姑娘,你在崖下與我說的可是要兌現。」
明明就是一副不想與我有交集的樣子,為了一塊令牌你幹嘛強忍著啊!隱下表情,拿出令牌。她說到做到,大不了讓穆引將有生接走。
「哭得還真是有夠淒厲的,估計雲上樓主都要被你驚動了。」慕容泠把玩著紅裙上的繫帶,面上全是訕訕。
剛才的尷尬被慕容泠一下子戳破,一同上來的人都有些不適應。無法想像這麼嚴肅的事情居然被一個小姑娘的哭聲給失了味道。低頭,回想著剛才精神崩潰的失儀,從來不知臉紅為何物的她,阻止不了。
慌忙走到還沒轉醒的東方吟身邊,看了一眼從上來之後就一直站著或坐著的人,問琥珀:「這樣就算可以了?」
「還早呢,你先吃點東西,等會估計有人出來的。」接過琥珀遞來的乾糧,無法下嚥。
這是人群裡有些騷亂:「看,那銀色光幕又出現了!」
「休息兩個時辰,後去往此圖的指定地點,有專人引路,屆時站在這裡的人將以紙箋上的數字對號進行一對一比試。輸了的人,只有一個下場……」
「什麼下場?」眾人交頭接耳,紛紛預測著不知名的下場。
有些人則按耐不住,不管什麼休息直奔剛才地圖上所指的地方。東方玥睨了一眼血氣方剛的俗人們一眼,二話不說席地與東方離打坐冥修。
慕容泠本是個鼓上蚤一般的風火女子,眼見東方離姐妹都靜心打坐,東方慈在崖下半路又打了退堂鼓,東方岑更是個癡情種。無聊的她只能這裡看看那裡摸摸,傳聞中的聖地,哪怕是大門也要好好瞧瞧。
心下這般想來,不覺銀鈴笑也洋溢在臉上。不消一會兒便與流螢輕舞起來,好一幅不知世事的無憂美人圖!
「慕容,剛才圖上標示的那個地方,看清楚了沒有?」映在螢光中的琥珀,水清的眼神中有著一股探究的興奮。
慕容看了一眼眾人奔去的方向,朝他點頭:「應該清楚了。」
「本殿倒要看看,這往生界到底是如何渡人往生的!」原本在嫉妒不知摘星與他同是一襲紅衣的蕭無憂突然抬腳也想去,卻被蕭天嵐拉住:「你這麼去了,也是要在那邊等到兩個時辰後。」
「那也比在這裡扎眼強。」轉身抱胸,頗有一種既生瑜何生亮的憋屈感。
其實,他只是氣他搶了自己的風頭。
「誰又允許你與我家主上穿一樣的紅衣!」濁風本著一介武夫的忠心,學起了平日裡那些三姑六婆的嘴上功夫,沉穩的碎影來不及阻止……
「你說什麼,本殿可是從出生起就只穿紅衣的!」蕭天嵐很不情願的拉著暴走的蕭無憂,這會兒真不知該怎麼勸他。
一旁宮遙岑上下看了一眼自己的著裝,最後鬆了一口氣:「還好,沒穿紅色的衣服。」
其餘眾皆默。
往生界?東方透盯著黑黝的地面沉思「是什麼地方?」一句不覺吟出聲。
「往生,顧名思義就是九死一生的地方,也就是輸了的下場。」看著風輕雲淡的不知摘星,直到現在也不懂他的用意。他卻自顧說道:「說不定是個有趣的地方。」也只有你這種扮豬吃虎的變態才說有趣。
不知摘星明明看到眼前小丫頭在衝他翻白眼。
期間,第一個上來的龍遺突然憑空出現。看著狼狽的東方透,眼中有著掙扎之意,隨即隱去。現出原本的痞子模樣走到東方吟身邊,撬開他的嘴不知放了什麼東西進去。她只知道呆子很快就醒了。
「呆子,你怎麼樣……唔……」不待扶起沒進入狀態的呆子,自己嘴裡也被塞了一顆貌似藥丸的東西,趁自己不備說話間一個咕咚嚥了下去,就聽他極不情願的聲音傳來:「本大爺就再賣穆引那廝一個人情。」末了還衡量一聲以示自己的大量。
明明一個**歲的孩子,居然學著老氣橫秋的模樣,著實惹人歡喜。琥珀二話沒說衝上去就是一個熊抱,揉著對他拳打腳踢的龍遺:「就說不會錯看你小子,小小年紀心胸就這麼寬廣,將來定不可同日語。」
「你這廝放開本大爺」「不放!」與龍遺嬉鬧時,還挺琥珀說道:「其實,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什麼人?」
龍遺:「……本大爺是神!」
眾人默。
「呆子,好些沒?」無視各自耍寶的人,詢問著東方吟的感覺「嗯,剛才的胸悶和噁心的感覺沒有了。」說話間有些不敢看她的樣子,他知道自己讓彎彎失望了。
吁口氣,明白他說的是對於高處的缺氧和不適應造成的,加上一連串的心驚膽戰,沒掛掉算命大了。不過說來也是,吃了一顆藥丸,自己的心率真的慢慢回穩了。
盛世皇城,御書房。
晚來風輕,月朗星稀。緊閉的御書房內瀰漫著一股寂靜的書卷香,房內正中御案上,一襲明黃依舊俯首在案。時而執筆凝眉沉思,時而提筆揮毫,而身側那高疊的奏折仿似永遠沒完,還是靜靜的堆在那裡催著他。
兩側大型燭台兀自辟啪閃爍,兩位候事宮女似是雕塑般站在一邊,除了偶爾輕眨的眼提醒著眾人她們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