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四十八章 斷然離去 文 / 若兒菲菲
等兩人的背影消失在門外,她閃身進入辦公室,直接坐在了總裁的位置上,赫然看見面前的電腦屏保是自己的萌照。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辦公桌上還立著一副鏡框,她拿起來端詳,照片上的自己被他從後面深情相擁著,她還記得這是第一次去拉斯維加斯時留下的紀念。
一切正常,他的深情似乎沒變。
裴小伍放了一半的心,可是耳邊驀然響起遲夫人那句,疑雲再起,令人難以平靜。
「小伍!」
一聲驚喜傳來。
接著男人幾乎是向她奔了過來,捧起她的臉在額頭上狠啄了一口,「小丫頭,如果這是你給我我驚喜,恭喜你,你成功了。」他的雙眼激動得大放異彩,不像是假的。
怎麼可能假呢!
遲睿一向訥於言,極少情話綿綿或是表露心跡的人,偶爾來這麼一句,自然是真得不能再真。
「我來,是捉姦的。」
她昂起頭,似笑非笑地盯著他。
男人似乎被她的話驚到了,目光閃了一下,臉色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什麼捉姦,難聽死了。」可是,原本捧著她臉的手卻下意識地鬆了。
遲睿是掩藏情緒的高手,但是面對愛人,他卻沒法演戲。
一看就是心虛的樣子,就連裴小伍這樣心思透明的小女孩也看出來了。
「你真的跟她?」簡直不願意相信,她的聲音帶了顫抖。
男人垂著頭不敢看她,那麼不可一世的遲睿,竟然像個做錯了事的小學生,站在她面前,這景像有點雷人。
裴小伍倒情願是自己猜錯了,被他半是無奈半是懲罰地彈一下額頭,然後將自己拉進懷裡,凶巴巴地警告她:「以後不許亂猜疑。」
可惜不是,看來他真的犯了錯。
「是真的了?」她的心猛然一沉,好難受。
遲睿蹲了下來,雙手擱在她的膝蓋上,「對不起,小伍,那晚我喝多了,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惜顏」他說不下去了。
呵呵!
裴小伍臉上現出冷冷的笑,惜顏,看他叫得多順口。
她木然地站了起來,男人沒有防備,差點坐到了地上,嗖地一下攛起來,從後面抱住她,「小伍,是我不對,你打我罵我都行,只求你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放開我。」
脊背一僵,與她的聲音一樣,又冷又硬。
「我不。」遲睿知道,自己這次鑄下大錯了,除了求她原諒,恐怕也只有耍賴皮了,所以,他非擔沒有鬆手,反倒將她抱得死死的,生怕一鬆手,她便跑了。
裴小伍現在的確是一刻也不想呆下去了,只想逃得越遠越好,最好一覺醒來,發現這只是一個噩夢。
「請你,拿開你的手。」
她盯著他,一字一頓。
女人的眼神透著決絕,還有嫌棄。
對,就是嫌棄,她的話也印證了這一點,她嫌他玷污了兩個人的感情。
這認知令他沮喪,倏地收了手,別說她嫌棄,現在連遲睿自己都鄙視自己,怎麼可以犯這樣低級的錯誤呢?
「小伍,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最近發生了太多事,先是媽媽犯病,接著公司出了問題,還有」他囁嚅了一下,終是沒有說出她和顧少卿同上雜誌封面的事也刺激了自己,「所有的事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所以那晚多喝了一點,我真的不記得發生過什麼事,小伍,你相信我。」
裴小伍搖搖頭,「你的意思是,你不是在清醒的情況下犯的錯,值得原諒,是嗎?」問完,她撥腿衝向電梯。
「小伍。」
遲睿追了上去。
兩輛車在街道上一前一後急馳,最後在公寓大樓停下,裴小伍跳下車,衝進了大樓。
公寓纖塵不染,打開衣櫥,兩人的衣物挨挨擠擠掛在一起,提醒著她往日的親密,此刻卻成了絕妙的諷刺。
將行李箱打開,三兩下取下自己的衣物,一古腦地塞進去。
「小伍,你這是幹嘛?」
隨後進來的遲睿嘩然變色,上來將那些衣物一把抱了起來,往衣櫥裡掛。
一個取,一個掛,好幾個回合後,裴小伍煩了,「遲睿,這裡我不會住了,如果你不想看到我像三年前一樣消失的話,請別做一些無謂的動作。」
男人的動作驟然停止,一堆五顏六色還搭在胳膊上。
她一把抓過那些衣物,重新塞進了行李箱,用力一關,扣上皮帶扣。
「你去哪,總要告訴我一聲吧。」
她不會住在這裡了,他攔不住,小女人的脾氣遲睿太瞭解了,平時柔柔弱弱的,可絕情起來,做事又狠又一往無前。
他真的害怕她再玩一次消失。
「我先住賓館,然後找房子。」她冷著臉,一邊答一邊提起箱子往外走。
遲睿抓住箱子拉桿,「我幫你吧。」
情急之中,他的手碰到了她的手,裴小伍又是倏地一縮,彷彿他是瘟疫似的,「遲睿,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求你,別糾纏不放,那樣只會讓我鄙視你敢做不敢當。」
女人的目光冷冷的,每一個字像刀尖一樣,一下一下地挑著他的心臟,令人痛不可當。
「你鄙視就鄙視,我要知道你住在哪。」遲睿不由分說提起箱子往外走。
裴小伍的嘴巴癟了癟,努力再努力,將眼淚逼了回去,他的糾纏只會讓她好不容易築起的防線崩潰,可是,這樣的背叛要她怎麼能夠輕易原諒?
在公司附近找了一家不錯的酒店,裴小伍說什麼也不讓他送自己進去,遲睿倒是沒有再堅持,目送她拖著行李,頭也不回地進了酒店。
孑然的背影顯得瘦小而傷心,令他的狠狠地一疼,更加地痛恨起自己來。
裴小伍辦好入住手續,一進房間,渾身像散了架一樣,人靠在門上就那麼滑了下去,思維已經麻木了,心卻痛痛的,好難受。
就這樣在地上坐了很久,直到門上響起了輕叩聲,她吃了一驚,肯定又是他。
這個人痛了她的心,亂了她的生活,他還想怎樣?
她赫然起身,拉開門:「你到底」待看清門外的人後,將後面的話嚥了回去,「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