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四十六章 都是酒精惹的禍 文 / 若兒菲菲
顧惜顏也不好意思呆下去了,「伯母,那我」
「不走,陪伯母繼續等。」遲夫人抓著她的手,又別過臉吩咐:「楓兒,給你哥打電話,讓他快點回來。」
「媽,哥是大人了,您這又是查手機,又是限時回家的,是不是太過分了。」
連遲楓也覺得看不下去了,為哥哥鳴冤叫屈起來。
他一邊說,葉傾城一邊悄悄地拉他的衣擺,提醒他別口無遮攔,惹惱了老人家。
果不其然,遲夫人很是不滿:「楓兒,你這叫什麼話,現在是你哥哥鬼迷了心竅,我能不管嗎?放著惜顏這麼好的女孩子不要,偏喜歡那個裴小伍,傾城,你來評評理。」
葉傾城只差沒有額頭滴汗,心裡叫苦不迭,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婆婆還偏要她作判官,這不是存心給她出難題嗎?
「媽,您沒錯。」葉傾城坐過去,挽著婆婆的胳膊,「可是這感情的事要慢慢來,不能急,您說呢?」
正說著,門口傳來動靜,大家的視線一起看過去,只見森架著遲睿時了門。
顧惜顏眼睛一亮,第一時間站了起來:「睿回來了。」歡叫著迎了上去。
「睿兒這是怎麼啦?」
好好的人站都站不住了,頭耷拉著被人帶回來,遲夫人著了慌。
「沒事,就是喝多了。」森趕緊解釋。
幾個人七手八腳地將醉人抬進了臥室,遲夫人吩咐下人調了一杯蜂蜜水醒酒用。
「伯母,我來照顧他吧,您和大家都去休息好了。」顧惜顏接過杯子,道。
遲夫人一聽,覺得這是個增進兩人感情的好主意,一口答應了:「好呀,惜顏,那辛苦你了。」然後,將大家往外轟。
森有些不情願,卻不敢違抗,只得退了出來。
葉傾城被老公牽著出了門,卻不無擔心地犯了嘀咕:「楓,不會出什麼事吧?」
「哥都醉成那樣了,能出什麼事。」遲楓摟住她徑直回了臥室。
這邊終於安靜下來,顧惜顏坐在床頭喂蜂蜜水,男人醉得人事不醒,任由她撬開嘴巴往裡灌,這個自大的傢伙,還是第一次這麼「任人宰割」的樣子,好有趣呃!
一大意,喂得急了一些,水給嗆出來了,衣襟濕了一小塊,顧惜顏放下杯子,趕緊去衛生間拿了毛巾來。
領帶鬆鬆垮垮地吊在脖子上,加上惑人的酒氣,令他看上去別有一種頹唐的味道,越怕讓人著迷。
顧惜顏將領帶取下來,又解開襯衣扣子,男人精芒一樣的胸膛呈現在眼前,竟是性感得一蹋糊塗,她情不自禁地伏在他的胸口。
第一次與異性貼得這麼近,她的心咚咚亂跳。
「小伍。」男人呢喃一聲,側身向她,有力的手臂橫過來,將她納入懷中。
他醉了,還喊著那個女人的名字。
顧惜顏不甘心。
清晨,偶爾被風吹起的窗簾,令陽光不時在地上投射下一個小小的光圈,彷彿跳著舞的小精靈,時隱時現。
宿醉的後遺症,一是頭痛,二是口渴,遲睿揉了揉太陽穴,掀開被子準備下床,旁邊忽然傳來嚶嚀一聲,「小伍。」他狂喜一聲。
「啊——」
女人低呼一聲,將裸露在外的身體迅速滑入被子裡。
遲睿的大腦嗡地一下,某一瞬間成了空白。
「你怎麼在我床上?」他驚問。
顧惜顏的臉宛如熟透的紅蘋果,羞羞答答地不敢看他,聲若蚊吶地:「這要問你呀。」
問他?
可是他壓根搞不清楚狀況啊!
「我們沒做什麼吧?」這才是最關鍵的問題。
女人幽怨地覷了他一眼,粉嫩唇瓣輕嘟出委屈來,「你自己做過什麼,難道不知道呀,倒好意思來問我。」
天哪,他不會真做了什麼吧?
遲睿拍了一下腦袋,真的什麼都記不起來了,殘存的片段都是在酒吧裡想著小女人買醉的情形,一杯又一杯不停地往喉嚨裡灌,怎麼回家的都不知道。
他翻身下床,被子輕翻的那一刻,一朵紅梅刺疼了雙眼。
完了,顧惜顏還是第一次。
遲睿三下五除二套上衣服,進了衛生間,從巨大的鏡子裡看到自己的一雙眼睛還帶著醉意朦朧,抬手就是一拳,鏡子裂開發出稀啦嘩啦的聲響。
「怎麼啦?」
顧惜顏跑進來,看到血從他的手指縫裡滴落下來,臉都嚇白了。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遲睿澀然一聲。
殊不知,這一句令女人心裡發苦,她倒是希望他是故意的。
「遲睿,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吧。」顧惜顏丟下一句,轉身跑了出去。
自這日後,顧惜顏再也沒來遲家,遲夫人成天念叨,就連遲楓和葉傾城也覺得奇怪,每每聽他們說起這個名字,遲睿只覺心虛。
都是該死的酒精。
這天,遲夫人終於坐不住了,讓小兒媳婦陪著來到顧惜顏上班的地方。
「伯母,您怎麼來了?」顧惜顏正在與下屬討論工作,見了她們,又驚又喜,「快請坐!」
遲夫人一邊坐下,一邊半是不滿半是打趣:「你不來看伯母,伯母親自來看你總行吧。」
顧惜顏心裡有鬼,又不好明說,親自沏了茶過來,一人面前一杯,這才在對面坐下了。
「伯母,我這不是忙嗎?」她隨口搪塞一句。
「女孩子總是要嫁人的,嫁了人相夫教子,你看你,淨忙些沒用的。」遲夫人不以為然。
她何嘗不願意陪在心儀的男人身邊,成為他的賢內助。
遲夫人見她低著頭,擺弄著手裡的茶杯,欲言又止的樣子,便別過頭吩咐:「傾城,你出去轉一下,我跟惜顏好好聊聊。」
葉傾城點點頭,出去了。
「孩子,現在就我們娘兒倆,有什麼話儘管說。」遲夫人抓著對面的一隻嫩手,鼓勵道。
顧惜顏抬眸睃了一眼,又垂下眼瞼,咬唇不語,一臉的糾結樣。
「說。」遲夫人命令。
女人好像下了決心似地,「伯母,這件事很丟臉,我實在是沒臉說,那晚,我和遲睿。」顧惜顏實在是說不出口了。
「你和睿兒怎麼啦?」遲夫人起先一頭霧水,忽然就明白過來了,「你是說,你和他已經那個了。」
顧惜顏一扭身子:「唉嗎,伯母。」含羞帶嬌,再明白不過了。
「委屈你了,孩子!你放心,這事伯母作主了,不會讓他白欺負你的。」
聽到這個消息,遲夫人竟是高興得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