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 死了都要愛 文 / 若兒菲菲
到底是精神不濟,沒過一會,人又睡過去了。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睡夢中,恍惚他一直守在床頭,拉著自己的手,後來,她突然覺得手一空,就那樣毫無預兆地驚醒過來,第一時間便是去搜尋他的身影。
裴小伍側著身子,睜開眼睛的第一眼看到床邊立著一雙修長的腿,是他沒錯,人頓時鬆了一口氣,可是乍然醒來的那一刻,太緊張了,背心出了一身的汗,這會粘在身上,很難受。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特別害怕醒來時,他不在身邊。
以前不是這樣的,她想,她還是落下了心病。
正要叫他,忽然發現跟他並排還立著一個人,一樣的西褲畢挺,只是看不到臉,不知道是誰。
「主人,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那人一開口,她聽出來了,是森的聲音。
「如果不當講,就不必講了。」他的聲音淡淡的,卻一點也不委婉。
森向來恪守本份,這一次,似乎破了例,「我知道您不想聽,可是,我還是要說,昨晚您不該涉險。」
「你越上了。」四個字,含了警告。
裴小伍看到他旁邊的那雙腿不安地抖了一下,但這雙腿的主人仍固執地開了口,「主人」
「下去。」兩個字,遲睿斷然下了命令。
那雙腿猶是挺了一下,似乎並不甘心,終是不敢抗命不遵,腳步一轉,默默地離去。
裴小伍知道,森是為主子擔心,無論在他的眼裡還是心裡,遲睿是尊貴與神聖的象徵,實在犯不著為她這樣的女人冒生命危險。
「睿,你不該那樣說話。」她歎了一聲。
遲睿俯下身來,「熬了紅棗雞絲粥,據說是潤肺的,起來喝一點?」
她點點頭,雖然沒有味口,可她想快點好起來,免得成為他的負擔。
晚上,他留下來陪床,醫院特意在病床旁邊加了一個小床,裴小伍忽然發現這一病,竟成就了一次難得的過二人世界的機會。
只是每隔兩個小時就有醫生護士進來查房、量體溫什麼的,兩個人也不敢太放肆地樣親密,到了十點鐘,護士長准點來了,量了血壓和體溫,叮囑幾句出去了。
遲睿一路頻頻點頭地將她送走,回身將門叭嗒一聲鎖上了,返身跑到床邊,鑽進了她的被子。
「他們不來了?」她指指外面,壓低聲音。
「一般病患十點鐘以後不查房了。」他得意地小聲回答。
笳笳笳
像是故意跟他作對似的,話音還未落,門上便響起了輕叩聲。
遲睿眉頭一皺,萬分不情願地下床,去開了門。
「護士長,您還有什麼吩咐?」他一看,只得恭敬了態度。
護士長是一端莊徐娘,人特別負責,當即很嚴肅地告知:「大少爺,按照醫院規定,病房是不能鎖門的,萬一病人有什麼情況,不利於搶救;還有就是,裴小姐的身體雖然沒什麼大礙,但也不適於劇烈運動。」
裴小伍那叫一個窘,至於遲睿,應該也好不到哪裡去,因為平常那麼冷厲的一個人,半天才吭哧一句出來:「知道了。」
等護士長走了,他虛掩上門,轉過身來,臉上少見地泛了紅,懨懨不喜地走向陪護小床,她本來特不好意思,可是看到他這個樣子,終於忍不住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還笑,不准笑。」遲睿正不自在,被她一笑,越發氣急敗壞。
她越怕忍不住了,笑得捂著肚子滿床打滾,口裡唉喲唉喲地直喊疼。
「小祖宗,你笑歸笑,別跑出來啊,小心又著了涼。」遲睿趕緊上前,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將她捉回了被褥。
偏她,拉開被子一角,故意勾引他:「要不要進來?」
女人洗過澡了,換上一件簇新的藍條紋病員服,一頭黑髮像瀑布一樣披散在肩頭,小臉尖尖的,像新鮮的青果,最是那一雙杏眼睨過來,又嫵媚又俏皮。
「熱氣騰騰的被窩,又暖和又柔軟,保準你睡得香,睡得甜。」
她還打上了廣告詞,殊不知,他的腦海裡驀然現出的是她又溫暖又柔軟的身體。
「睡覺。」
他忍了又忍,啪地關了大燈,躺回小床上。
屋子裡只點著一盞小壁燈,燈光暗啞不清,裴小伍睡了一整天,這會躺在床上,人卻是出奇地清醒,她偏頭看過去,他閉著眼,也不知道睡著了沒有。
「老公。」她試著喚了一聲。
沒有回音。
裴小伍悄悄地爬下床,走向相隔僅一米之遙的小床,「老公。」伸手在他的眼前來回晃了兩晃,想他白天累了一天,這麼快睡著了。
她輕輕地撩開被子一角,小心翼翼地鑽了進去,呃,這床太小了,他一個人睡都夠嗆,裴小伍只好像籐一樣側附在他的身上。
「呀。」忽然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一雙眼睛興味盎然地盯著自己,她嚇得花容一變,下意識地要逃。
「小東西,還想跑。」
他的腿輕輕一撂,反客為主,將她給纏住了,力道不輕也不重,反正令她動彈不得。
「護士長來了。」她嚇唬道。
遲睿吻她的唇,口齒含糊不清:「誰來了也不管。」
裴小伍終於明白,什麼叫自投羅網了,被他親了幾下,人已經軟得不行了,「我是病人。」
豈料,她細喘微微,不勝嬌弱的樣子,更勾得他不能自持,「我輕點。」嘴巴滑到她的耳垂,輕咬了一口。
可憐一張小床,不堪其重地吱吱作響,在這寂靜的夜晚,簡直令人心驚。
「睿,別人不會聽到吧。」她又羞又擔心。
「我跟我老婆親熱,怕什麼。」他百忙中,安撫她。
呃,也是!
可是,她還是覺得難為情,身體渴望得不行,大腦卻擔心得不得了,那種滋味簡直是又難受又刺激。
直到他帶著她一起攀上雲霄,腦子裡一片空白,她的渴望與擔心在一聲滿足的歎息中一起釋放,那一刻,她陡然生出一種死了也要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