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 老公,輕點 文 / 若兒菲菲
「癢癢好老公,格格,我再也不敢了,您大仁大量饒了小女子吧。」被他撓過的地方像有一萬隻螞蟻啃骨頭,無異於極刑,她連連求情。
女人癱軟在懷,一雙水漾的眸子半瞇半張地覷著自己,最是那含羞帶忍的表情,佐了軟語嬌聲,簡直是酥骨**。
明明被撓的是她,遲睿此時,倒像是萬蟻鑽心,便驀地擒住她的唇,將她的求告悉數吞進了喉嚨,那只作惡的手化作柔情指,在她的身上輕撫慢撥。
奇癢頓消,卻似有一股細細的電流經由心田,向四肢百骸漫延開來,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輕顫。
這一吻熱烈不失纏綿,輕易地令她沉醉。
懷中軟玉溫香,像一攤水無骨無依,她的唇柔軟得不可思議,讓人一沾便上了癮,他貪婪地淬取著她口中的甜蜜芳香。
一聲細碎的嗚咽自她的喉間溢出,令他的忍耐到了極限,瞬間衝破理智。
「別。」
處於輕度缺癢狀態的裴小伍忽然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雙手抵在兩具身體中間,緊急叫停。
此刻的他,猶如被點燃的一把火,一雙深邃如夜的眸重染了緋色,豈肯罷休。
「那個沒了。」她推不動他,急了。
遲睿這才發覺,她的樣子好像真的很嚴重,不得不忍了難耐,喘著粗氣問:「什麼沒了?」真是個磨人的小東西,總是在他心癢難禁的時候,吊他的胃口。
「就是那個藥,沒了。」
她臉上的緋色更重了,吭哧吭哧地,連比帶劃。
「噢,那個呀。」他終於聽明白了,有些掃興,接著眸光一亮,從抽屜裡找出一包杜蕾絲,得意地舉到她面前:「哈哈,讓我找到了。」
裴小伍一看,哭笑不得,這還是他上次帶楊如如回家過夜,自己「好心」通知森買來的呢!
「你不是不愛用它嗎?」平常,他說要與她毫無間隙地親密接觸,堅決拒絕使用。
特別時期特別對待嘛,他抽出一個,忽然促狹一笑:「老婆,幫我。」
呀,裴小伍低叫一聲,雙手蒙住眼睛,太難為情了。
「好小伍,來嘛。」偏他,賴著央求。
「我不會。」她打開指縫偷睃了一眼,趕緊合掌,就是不肯。
都老夫老妻了,還害羞,遲睿不由分說捉住她的雙手,**地笑:「不會,我教你。」
她呀地一聲別過臉去,不好意思直視,一張粉粉的臉這下子更是紅得像熟透的蘋果,直讓人想咬上一口,一雙肉乎乎的手試試探探,令他渾身的血液一凝,將她撲倒。
「老公,輕點。」
「好老婆,忍著點。」
紅宵帳暖,好一室旖旎風光
早上起了床,那麼大的白玉石洗理台前,兩個人偏擠在一處洗漱。
裴小伍抬眸看向鏡子中,他的下巴處泛出了青青的胡碴,一點也不影響他的形象,反而透著該死的性感,男性味十足。
她忽然生出一縷衝動,便伸出手,試著摸了一把,斜著眸,一副女流氓樣:「來,給姐摸一下。」
小女人翻天了,居然反調戲起他來了,雙眼危險地瞇起,遲睿捉住她的臉紮了下去。
糙糙的,紮在臉上又癢又有一種微微的刺痛感,那感覺很奇妙,偏他東一下西一下的,毫無章法,弄得她縮著脖子吃吃地笑。
「老公,要遲到了。」她終於發現不該惹他,他現在越來越沒節制了。
遲睿終於放開她,猶是意猶未盡地狠啄了一口,這才罷休。
「小伍,週末我去拜見一下岳母大人和裴夫人吧。」刮完鬍子,他拿毛巾一邊擦拭一邊提議。
裴小伍一聽,犯了嘀咕,這岳母大人好見,只怕裴夫人不容易拜呢!
「還是等等看吧。」等她做做工作,免得見了不歡而散。
他唔了一聲,玩笑道:「就怕老人家有意見,女兒都嫁出去了,女婿還不上門。」
「誰嫁你了,那張婚紙在這裡算不得數的。」她突然記起了這句,搶白道。
遲睿猛然扳起她的臉,那麼猝不及防,又那麼大的力,她手中的漱口杯跌在地上,發出稀里嘩啦的聲響,糊在唇邊的白色泡泡亂飛一氣。
「不許亂說。」
裴小伍被他弄疼了,「你輕點好不好!」
他醒悟,略略鬆了松,卻不願放開她。
「如果你願意,我們現在就可以去領結婚證,但我不想瞞你,婚禮,我暫時還不能給你。」預料中的,當他與母親談及婚事時,老人家的反應十分的強烈,說什麼也不同意。
他習慣了掌控一切,唯獨對家人,他毫無辦法。
看他一臉珍重其事的樣子,著實嚇了她一跳,「不用,不用,人家還不到法定結婚年紀呢,再說,我還不想那麼早嫁人。」
他有難處,她知道。
他沒跟她說跟家裡人攤牌的事,她也不想點透,至於遲老夫人約見自己的事,她也不打算告訴他,免得他左右為難。
「不想嫁也嫁了,反正在我心裡,你就是我老婆,這輩子也別想賴。」他發狠一般地說。
裴小伍心裡甜絲絲的,小臉仰起:「知道啦!」口裡的牙膏泡沫隨著字符往外噴,那樣子要多可笑有多可笑。
遲睿挑了一點抹到她的臉上。
裴小伍不依,索性嘟著嘴巴往他臉上湊,一個蹭,一個躲,亂作一團,忽然,她的唇觸到了他的,清涼的薄荷味,本來是提神醒腦的,對他卻起了相反的作用。
不好,他又要「獸」性大發了,她跳著跑開了。
遲睿追上來,將她捉了回去,洗漱完畢,摟著她親親熱熱地出了臥室,裴小伍打了一個哈欠,昨晚剛開始半夢半醒地等他,後來被他索求了半晚上,到現在還昏昏沉沉的。
身體突然一輕,她發現自己已經被他打橫抱了起來。
「閉著眼睛睡一會,到了公司我叫你。」滿眼寵愛,他體貼地說。
唉,太幸福了。
她歎了一口氣,拱進他的胸膛,找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閉上雙眼。